名门女帝-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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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逃出之后,威远将军甚至都不解恨的派人去追杀他,只是沈慕径直逃到宫里,此事皇上出面,威远将军才不得不歇了杀心。
从那以后,沈慕另立门户,和威远将军府彻底断绝关系,重伤难养,足足熬了三个月,他那皮开肉绽的伤口,才算愈合。
恰逢边关报急,沈慕便求了圣谕,远去边关戍守。
这些,都是她零零星星从三婶那里打听而来的。
而她和沈慕的一夜之情,便是在沈慕离京的前一夜。
沈慕跃窗而来,本是来和她告别,许久不曾见面的人,他来的那样猝不及防,四目撞上的一瞬,一切就那样顺其自然的发生。
直到那一刻,苏瑜才知道,原来她深深埋在心里的人,一直都那样鲜活的存在。
沈慕却是在惊觉她到那时都还是完璧之身时,失声痛哭,哭的肝肠寸断。
缠绵密实的吻伴着他滚烫的泪,如同烙铁,烙在苏瑜每一寸肌肤,他的嘴唇,颤抖炽热。。。
沈慕走前,捧着她的头,含着她的唇,几乎要将她丰盈的嘴唇咬破,含混不清的说:“等我回来!”
哪曾想,只那一次,她便怀了他的孩子!
为了保住这孩子,她只得邀了赵衍在她房中吃饭,酒水里略作手脚,一顿饭不及吃到一半,赵衍便昏迷过去。
不过是并肩在一张床上躺了一宿,赵衍便以为他们是有了夫妻之实。
原以为,能等到沈慕回来,哪成想……
前世的记忆铺天盖地的涌来,苏瑜低垂着头,满眼痛苦。
王氏以为苏瑜是被她的话吓到,忙道:“哪里就能真的打死他,不过是气急了的狠话,还有威远将军夫人在呢,沈慕不过是挨了几棍子,就被夫人给拦下,现在正被将军关起来了,故而不能来赴宴。”
苏瑜敛了心头思绪,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王氏,“好好地,他怎么就要杀七姨娘?”
王氏摇头,“不知道,将军夫人说,当时情形来的突然,沈慕又是昏迷中突然跃身下地,恐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附了身。”
第二十三章 打你()
对于王氏这个解释,苏瑜顿时……
沈慕那家伙凶狠起来鬼神畏惧,之前有一次,仅凭一个眼神就生生吓得路上野狗夺路狂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敢靠近他!
可他到底为何要一刀杀了七姨娘,这件事,恐怕另有蹊跷。
苏瑜忍着满心不安和牵挂,对王氏道:“威远侯府闹出这样的事,威远将军兴许要迁怒夫人,三婶还是多去陪陪她,免得她心头气恼郁结,再和将军生出嫌隙来。”
王氏点头,“方才在御花园就说好了,明日我过去坐坐。”
王氏话音落下,两个各自沉默一瞬,王氏眼底带着丝丝迷惘,摇头朝苏瑜道:“清灼和三殿下的事,不是前几天才发生吗?怎么她就怀了三殿下的孩子。”
苏瑜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王氏,眼中如蒙寒霜,声音清冷,“这种事,谁又说得清。”
王氏一愣,转瞬眼睛微微大睁,“是你让人……”
苏瑜点头,“我不想让她在咱们府里住着了,可如今三婶掌家,我若撵了她们走,她们必定是要人前人后中伤三婶,打鼠怎么能伤了玉瓶儿,她既是那么想嫁给三殿下,我就成全她好了。”
“那可是你外祖母,瑜儿,三婶知道,逼嫁这件事,是她们做的不对,伤了瑜儿的心,可她们到底是你母亲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了,你就算是心头生了罅隙,只疏远了就是,何必要这样,这谣言闹出,等到三殿下抬了清灼进门,却又发现她没有身孕,到时候……”王氏担心苏瑜因为一时冲动,日后追悔莫及,劝慰道。
苏瑜摇头,眼底坚毅如铁,阻断了王氏的话,“三婶,瑜儿心思已定,今日既然做得出,日后便是不会后悔的。”
若是后悔,也只悔自己下手还不够很辣!
王氏喃喃,还欲再劝,可看着苏瑜坚定的小脸,脑中却又想起当年苏瑜母亲陆彦蔓的死,不由心头一抽。
倘若当年的事,真如她猜测一般,那瑜儿做什么,都不算过分了!
拉起苏瑜的手,轻轻摩挲,“瑜儿莫要伤了自己。”
苏瑜眼底一红,点头,“三婶放心。”
说着话,马车缓缓进了镇宁侯府的二门。
吉星扶了苏瑜下车,二门处和王氏作别,苏瑜直回梧桐居。
才朝梧桐居走了没几步,身后陆清灼便唤道:“妹妹且慢。”
苏瑜知道她就要追来,顿了步子,回头朝正走来的陆清灼看过去,绿荫底下,冷眼看着陆清灼。
赵衍的冷漠让陆清灼痛苦了整整一路,几番思量,认定了必是苏瑜在其中作怪。
不然,殿下对她冷漠,为何对苏瑜那样温柔!
及至苏瑜面前,陆清灼张口便道:“是不是你在三殿下面前说了我什么?”
苏瑜挑眉,讥诮冷笑道:“我为何要在他面前提你?难道要和他讨论一下你腹中胎儿是男是女?”
陆清灼脸色青白,恨得咬牙切齿,“你明知道,我根本没有身孕!那分明就是别人故意……”
说及此,陆清灼倏地一脸恍然大悟,“是你让人散播的谣言,是不是,是不是。”
原本秀美的五官,一瞬间狰狞起来,那样子,恨不得吃了苏瑜。
碎红立在陆清灼身侧,低垂的羽睫,微微颤抖。
“我母亲求你嫁给三殿下,你却发疯一样,不仅不答应,反而百般折辱我们,现在,进宫赴宴一趟,你却又要踩着我和三殿下亲近,苏瑜,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陆清灼癫狂的抬手指着苏瑜怒骂,头上珠翠,因着她这份盛怒,摇曳不止。
陆清灼最后一句落下,还不及她反应过来,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左边脸顿时火辣辣疼起来。
“你敢打我!”陆清灼狰狞的双眼睁的奇大,满目怨毒憎怒,惊涛骇浪。
苏瑜淡淡一笑,“不是我打的,吉星打的。”
说着,苏瑜抬手,朝着陆清灼右脸,狠狠掴去一掌,“这个是我打的。”
啪啪两巴掌,碎红被苏瑜和吉星的气势吓得目瞪口呆,状似木鸡一样怔然立在那里。
不过是眨眼功夫,陆清灼被连打两个耳光。
这两个耳光,一个吉星因为陆清灼对苏瑜出言不逊气愤至极下手极重,另一个,苏瑜对陆清灼,那更是前世今生的恨浓郁粘稠在一起,下手亦是不轻。
陆清灼嫩白的脸上,一边一个五指印,微微肿起,双眼被巨大的震惊羞愤充斥,她怎么也想不到,苏瑜竟然敢打她!
气血冲头,抬手就要朝苏瑜厮打过去。
却是才扬起的手,就被吉星一把捏住手腕。
吉星一言不发,手下的力气却是用的重,本就是习武之人,陆清灼哪里经得住这份疼,愤怒的脸一瞬间苍白,冷汗涟涟而下,忍不住蹙眉呼痛。
苏瑜冷眼看着陆清灼,“你不是做梦都想嫁到三殿下的府中吗?怎么?我助你一臂之力,你不高兴吗?”
挣扎不开吉星的手,陆清灼手腕疼的钻心,“你快让她松手。”朝苏瑜咬牙道,“我祖母若是知道你这样欺负我……”
苏瑜莞尔一笑,阻断陆清灼的话,“那你现在就不要同我说话了,赶紧回秋香园告状去吧,顺便告诉你母亲,让她速速给你准备嫁妆,三殿下三日之内,必定来抬你进门。”
说罢,苏瑜不再多看陆清灼一眼,转身离开。。。
吉星捏着陆清灼手腕的手,重重一甩,朝苏瑜跟过去。
陆清灼踉跄几步,被碎红扶着站稳,看着苏瑜的背影,浑身犹如被烈火灼烤,热油煎滚。
“苏瑜……”满目森然,恨恨说道,两个字,念得如同来自阴曹地府。
那股狠劲儿,让站在她身边的碎红不禁打了个哆嗦,可脑中盘亘着苏瑜离开时说的那句话,眼底又忍不住放出光彩,垂着眼睫,道:“小姐,殿下真的会三日内来抬小姐进府吗?”
陆清灼凝着苏瑜消失的背影,沉默不语,巴掌大小的脸上,每一寸都是尖刻的恨,良久,久到碎红立着的腿有些发麻,陆清灼才长长舒出一口气,“我们回去。”
第二十四章 帮忙()
秋香园里,萧悦榕和窦氏正说话,听到丫鬟通报陆清灼回来了,才转头朝大门方向看,就见到陆清灼两个脸颊顶着指头印进门。
萧悦榕顿时大惊,噌的从椅子上起身,急步迎上陆清灼,“我的儿,怎么了这是?快,快去给小姐拿消肿止痛的膏子来。”
上下打量一眼,见她只是面上有伤,旁处并未异样,凝着眉头一面扶了陆清灼坐下,一面问,“在宫里冒犯哪位娘娘了?”
陆清灼咬了一路的嘴唇,终是一松,扑到萧悦榕怀里嚎啕大哭,哭的肝肠寸断,萧悦榕被陆清灼抱着,一颗心像是让刀子绞了一样,拍着陆清灼的背,“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和娘说,什么事,娘都能替你解决了。”
窦氏看着陆清灼,将锋利的目光投向碎红,“到底怎么了,谁打了她?”
碎红捏着帕子,道:“方才在二门处,小姐情绪激动,骂了苏小姐一句不要脸,苏小姐和她跟前的吉星打的。”
听到是苏瑜打了陆清灼,窦氏一张脸顿时黑成碳,重重一拍桌子,“什么?那个孽障居然动手动打人?真是反了她了,这几日被什么猪油闷了心,接二连三的要把我气死!这个小孽障,她就是故意的!”
窦氏骂的咬牙切齿,倒是萧悦榕冷静些,问碎红,“好好地,清灼对苏瑜一向体贴,怎么就情绪激动到口不择言呢?”
碎红抿唇,看了陆清灼一眼,道:“今儿在宫里,小姐和三殿下的事,不知被谁传开了,流言蜚语,说的很是难听,说…。。说……”
“说什么!”窦氏厉声道。
“说小姐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引诱三殿下,还未婚先孕,怀了三殿下的孩子!”这话就是她自己说出来的,此时对着窦氏和萧悦榕,碎红心虚的浑身发颤。。。
好在此时陆清灼哭的昏天黑地,倒也无人注意她的异样。
碎红此言落下,正放声嚎哭的陆清灼顿时声音一顿,从萧悦榕身上起来,红肿的眼皮朝窦氏看去,颤颤巍巍道:“祖母,不是别人散布谣言,就是苏瑜,是苏瑜散布谣言。”
说着,陆清灼脑中又浮动出御花园里赵衍冷漠的态度,眼泪扑簌簌的落,恨得一张脸五官扭曲,双目欲要喷火一般。
“她当着咱们的面,不肯答应嫁给三殿下,今儿在宫里,却是卖足力气讨好皇后娘娘,又背着我和三殿下说了许久的话,偏僻无人处,谁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以至于三殿下对我,冷若冰霜。”
说及最后一句,陆清灼伤心欲绝,才住了的哭音儿,又撕心裂肺的哭起来。
三殿下怎么能狠下心肠来那样对她!
苏瑜,你个贱人,都是你,都是你挑拨离间,才让三殿下这样。
萧悦榕心疼的抱住陆清灼,转头双目含泪朝窦氏看去,“母亲,苏瑜如此,实在恶毒!毁了清灼的名声,更是毁了咱们陆家的脸面!”
陆清灼哭着又抬头,朝窦氏道:“我明明没有怀孕,现在大家却都说我怀孕了,等我进了三殿下的府邸,可让我怎么活,一个解释不清,三殿下定是要以为,这是我为了进府让人散播的谣言,如此,我还怎么做人啊!”
窦氏阴沉的面色,像是被寒霜冰结,“去把那个孽障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我们陆家,哪点对不住她,她要这般害人!小小年纪,不学好,倒是挖空心思的学着害人!谁教她的!”
窦氏语落,萧悦榕抱着陆清灼母女落泪,一个小丫鬟提脚出去,直奔梧桐居。
不过片刻,垂头丧气回来,“老太太,梧桐居那边说,苏小姐进宫累了一日,身上懒的很,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窦氏手里的茶盏顿时就被她砸到地上,颤着嘴皮一脸阴毒,“去,告诉那孽障,她若是不来,我便从这镇宁侯府搬出去!满京城的人都将知道,她是个忤逆长辈的不孝女,不光是她,就是王氏的脊梁骨,也要被人戳断。”
小丫鬟胆战心惊领命而去,不一会,吉星同她一起过来。
眼见吉星进来,窦氏沉着脸坐在那里。
吉星屈膝一福,“既然老太太想要搬走,我们小姐吩咐奴婢来帮老太太打点行李!等行李打点好了,我们小姐亲自来送您。”
窦氏顿时气得胸痛,只觉胸口起伏,喘不上气。
萧悦榕瞠目结舌看着吉星,陆清灼哭声猝然而止。
吉星则是面无表情,“您看是吃了晚饭再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