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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下山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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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夹屁沟人,就顺着马路往东走三十里,我叫赵志高,十七岁,他是我哥刘飞阳,今年十九”二孩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回道。

    刘飞阳对他有点刮目相看,这犊子在村里就能侃,没想到出来也行。他想张嘴和这女孩有几句对白,却又不知什么。

    “你十九岁?”女孩闻言转过头有些不敢相信。

    “啊…长得着急点”刘飞阳慌乱回道。

    她皱了皱眉,在心里思考几秒,然后把车撑放下,这才问道“你们租房有什么要求?”

    “没要求,能住就行,昨在电脑房睡的,今再找不到就得去桥洞了,漂亮姐姐,你有多余的房子啊”他着又抽了下鼻涕。

    她又是思考几秒“这样,你们先跟我进来看看,如果要是行你们就住,如果要是不行你们再到别处看看…”

    她着,在两人脸上扫一遍,扭头走回院里。

    家庭看起来挺富裕,刚进院子是房子侧面,有三四米宽都是水泥地面,前方有个一米高的墙,墙的那边是前院,不算很大,也能种些蔬菜。

    “咯吱…”她走在前方把门拽开。

    “你俩先进…”

    里面有人,听见她声音,从房间里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声音“然哪,来客人了?”

    “妈,租房子的,我看咱家西屋也没人住,就让他们过来看看”女孩朝右手边的卧室喊一声,随即抬手“在这边,你俩先看看…”

    她并没跟着去,而是走回东屋。

    炕上躺着一位白发沧桑的老人,满脸皱纹,但仔细看年纪并不大,四十多岁的样子,正努力要坐起来,从她的动作来看有些别扭,一只手耷拉着用不上力气,一只腿也耷拉着。

    她走进来见母亲坐起来,快走几步,帮着给推起来。

    “啥样人啊?”

    “就是俩孩,夹屁沟人,可能是过来打工的”

    “打工哪有大过年不回家的啊?男的女的啊?”

    “男的,可能是家里有事呗…”安然又往后退几步,顺着这屋门上的玻璃观察对面的刘飞阳和二孩。

    “那可不行,不能租,如果是女孩还行,怎么能把男人带回家呢,你还是女孩,这传出去以后怎么嫁人啊,不行不行…”

    从母亲的言行举止就能看出来,她有病,半身不遂,就是一半身子不好用,没有知觉。

    “再吧,人家还不一定租不租呢”她着话,抬手缕了下发梢“妈,你先呆着,我上那屋看看…”

    “然啊,可不能租,咱们女孩子名声要紧”

    “嗯,没事…”她迎合一句,随即推门走出去。

    这屋两人已经看得差不多,其实也没什么要求,能住就行,房间不算很大一半是炕一半是地,现在堆满杂物收拾的却非常干净,几乎看不到半点灰尘。

    “这屋以前是我住的,很暖和,现在是没烧炕感觉可能有点冷,如果烧上火住人没问题,灶台都在厨房,也能做饭,厕所在后院有棚,不漏雨!”她像是很想把房子租出去,尽可能的推销。

    刘飞阳听过一句话:交谈的时候看对方的眼睛,这是尊重。此时他想看这个叫然的女孩的眼睛,却每次把头扭过去,又有些慌乱的转移到别的地方,紧张、慌乱,他不知该怎么形容。

    “行,咱俩就在这吧,多少钱一个月”刘飞阳没等她完,就看着窗外打断道。

    “这个…你们看值多少钱?”然很显然没想到能这么快,没有货比三家。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主动要价,开口补充道“这一片租房子都是三十,咱们在一个房子里,就二十!”

    “行,那就二十…”刘飞阳当机立断,伸手推了下二孩“给钱!给一年的!”

    “哦…”二孩点点头,他也没反应过来身上所有的资金都被刘飞阳搜刮过去,习惯性的解开腰带,伸手像裤裆里掏去…

    “刷…”然见到这幕,脸顿时红的像苹果,扭过头。

    动作只是在刘飞阳的余光中出现,却让这不经意间的优雅,惊艳了他的世界。

第0007章 这个巷口() 
闹了个不大不的尴尬,最后刘飞阳从身上把钱拿出来,特意挑夹在最终的中间的钱递过去,在接触的瞬间他手指碰到然的手指,凉凉的,像是过电一般全身酥麻精神恍惚,以至于然都转身走掉,他还看着手指。

    接触时间长刘飞阳知道,这个女孩叫安然,一个很温婉的名字。她的命运和刘飞阳有些相似,甚至比他还要可悲。

    原本生活在康家庭,父母都是银矿的工人,就在两年前她考大学的前夜,突如其来的矿难让她父亲被深埋在坍塌的矿井之下,尸骨直到现在还没挖掘出来,原本母亲是想瞒着她,不要耽误安然的前程。

    可母亲错误的预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在矿上晕倒送到医院抢救,醒来已经半身不遂。如此疾病算是丧失劳动能力,安然也不得已回到家中照顾母亲,矿上给了抚恤金,两年来也都用在母亲身上。

    她学习成绩比较好,即使不上学也是后城有名的女孩,就被请到幼儿园当一名老师,刚才遇到刘飞阳二人,也正是要给母亲抓药。

    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个命运雷同的孩子就这样开启了第一次相遇。

    刘飞阳和二孩坐在炕上,把杂物简单收拾一番都堆在墙角,他俩没什么行李也就没让安然拿出去,实则也不可能张这个嘴。

    时不时的能听见东屋传来唉声叹气“我这是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啊,老要这么惩罚我们孤儿寡母,可怜我闺女还没结婚就要让人戳脊梁骨,死老头子啊,你走倒是享福了,留下我俩怎么办啊…”

    她倒不是厌烦二人,而是在这个年代女孩家里住进来两个男人,无论发没发生什么,关系多么纯洁,在外人眼里关系都很龌龊。

    刘飞阳听见,默不作声。

    现在让他离开他会千百个不愿意,走自己的路让被人出吧,这样表达太浮夸,他心里想法是:吧,吧,最好能成真的。

    目前两人已经找到住所,接下来就要考虑生活,只花钱不赚钱肯定不行,但现在都放假也找不到工作,两人合计着等过了正月初七,找一家饭店刷盘子端菜,好歹能维持着活下去。

    把这件事敲定,剩下的就是必要问题。

    今过年,不给自己置办新年礼物,也得让炕热起来烟筒冒烟,两人收拾收拾,在院里看到镰刀,拎起来就往后面的山里走,这山也就是他们村里的山,都连在一起。唯一不同的是村就坐落在山脚下,这里距离有三里地左右。

    也没觉得有多累,上山开始找榛杆,就是野榛子的树。山上有很多这东西,两人拿起镰刀开始割,每人背了大约一百斤左右,压在背上几乎看不到人在哪,很大一坨。

    安然家取暖用煤,可这种奢侈品他俩消费不起,安然也仅有两袋,院里的地上还有一片黑色痕迹,那时把煤块砸碎了搅拌黄泥一起烧,这样节省。

    上帝在关上一扇门的同时还会打开一扇窗,这话不假。

    回来的路上二孩还撵到一直野鸡,算是新年礼物。

    两人回来时安然已经拿药回来,是中药得自己熬,她正蹲在厨房看着。

    见两人进来,扭头一笑“回来了”

    这笑容让刘飞阳窒息,如沐春风的感觉,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喊“嗯,回来了!”

    他不是个木讷的人,此时却不知该如何下去。

    “姐,你看这是什么?”二孩炫耀的把野鸡举起来。

    野鸡身上五彩斑斓,很漂亮。

    “野鸡?真厉害…”她笑着伸出大拇指。

    “然…你进来,我后背有点疼,帮我捶捶…”母亲又在屋里喊道。

    安然听见这话,表情有些不自然,可能是母亲在之前就跟她了什么,内容不用想就知道,保持距离,男女授受不亲,别多话之类的。

    她从旁边路过,又是一股怡人清香。

    “哥,你那点心思我知道,你实话,是不是看上然姐了…”二孩用手肘推了下刘飞阳,又神神秘秘的声道“然姐这样的,在哪都是抢手货,你要是看上得抓紧时间,要不然被别人抢了先,你得后悔一辈子…”

    “滚犊子…”刘飞阳有些烦躁“你个屁孩懂个啥,赶紧生火烧炕,我去市场看看…”

    “哎哎…你还瞧不起我,前几我在二麻子他家看的是啥你知道不?外国电影,进口大片…”

    “我还看过香港的,烧火吧”刘飞阳简洁回一句,推门要出去。

    “不一样,我那是俩人演的,还带教学…都是结婚时候能用的到的!”二孩瞪着回道。

    “…”刘飞阳没回话的出去。

    其实对于安然是什么感觉,他自己也无法分清,从关系上来看是房东与租户,从年纪上来看是弟弟和姐姐,他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因为这时候的人都很羞涩,对于这样字眼都很避讳。

    现在令他纠结的还是称呼问题,那个犊子能堂而皇之的叫然姐,可刘飞阳怎么都不出口,就是觉得别扭。

    叫安然太直白,叫然又太亲昵。

    他双手插兜的走出胡同,到市场里先买了柴米油盐、又买了洗漱用品,过年了,又给自己和二孩买了条红裤衩,满满一大包东西送回去,又折回市场,挑选被褥,一共花三百多块,兜里的经费剩下不到一半。

    把被子用绳勒,背在后背上往回走,路上还是能看到异样的目光,不过现在快黑,目光终究是少数。

    他满心欢喜的走在路上,拐了个弯,刚进入胡同。

    “叮铃铃…”这是凤凰牌自行车的清脆铃声。

    刘飞阳抬头看去,胡同里有五六人都骑在自行车上,穿着让人羡慕的高领毛衣,都在趾高气昂的看着他,眼中有蔑视,有嘲笑,还带着些许愤怒。

第0080章 还拉上手() 
看到他们几个,刘飞阳下意识要把路让开,往侧面走两步,因为凡是挂上矿区、厂区这类的名头,下面子弟都很团结,刘飞阳不想惹事,倒不是怕挨揍,而是自己刚刚安稳下来,不想再背井离乡。

    “叮铃铃…”自行车又发出一阵铃声。

    后面的一名男子已经又把车头方向对准他。

    他抬头看了眼,想了想,又往后退役几步,退出路口。

    那男子并没走,眼睛仍旧蔑视的盯着刘飞阳,用脚蹬地往前穿,两下之后就到刘飞阳跟前,车轱辘距离他腿不到十公分距离。

    “朋友,你们有事啊?”他犹豫几秒,抬起头问道。

    “有没有事,你心里没点数么?”他晃着脖子回一句,走下车,把车停住,抬头挺胸的到刘飞阳跟前,两人个头差不多,看着对方几乎是平视。

    与此同时,另外几名青年也都走下自行车,往这边聚拢。

    唯有带头的男子还坐在自行车上。

    他们转眼间就围城一个圈,把刘飞阳围在其中。

    “这位大哥,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对你就直,没必要吓唬我,打我一顿,只要不整死我,问题终归是没办法解决!”他没有丁点害怕的一句。

    自从他从村子出来就明白一个道理:别人的施舍只是建立于短暂的怜悯之上,如果想要把腰杆硬起来,只能靠自己。

    “呦呵,你子还是滚刀肉,不怕死的主呗?”面前男子抬手薅住刘飞阳衣领,给他往后推,向后退两步。

    “嘭…”顶到对面的墙上,被子已经紧贴住墙面。

    “咋地,你不服昂!”他恶狠狠的看着刘飞阳,咬牙问道。

    “你先啥事,如果我错了,赔礼道歉怎么都行,如果我没错…”

    “没错怎么地?”他没等刘飞阳完,突兀打断。

    “行了,武…”坐在自行车上那男子终于开口,看上去也在二十岁左右,长相挺英俊,走下来,从兜里掏出一盒吉庆牌香烟,放到嘴里点燃,推开几人到刘飞阳面前,一脚顶在墙上,相当有范的道。

    “我叫钱亮,不是社会流氓也从不欺负人,你今租的房子是我媳妇家,她现在还没过门,你住进去风言风语就出来了,对她名声不好,对我名声也不好,三时间,必须从那搬出去,要不然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他完,一口烟吐到刘飞阳脸上。

    这个叫钱亮的确实不是社会流氓,理论上讲也是银矿工人,只不过这年代都想着下海经商,去南方转转,他心思也活泛,三打鱼两晒的工作,奈何各种各样的原因一直没出去。

    身边这群人,都是在一个胡同里长大的发,经常聚在一起喝喝酒打打牌。

    钱亮从就喜欢安然,并且发誓此生非安然不娶,还过如果有一安然和别人结婚,他就学岳不群挥刀自宫,做不成夫妻就做姐妹。

    今听到安然家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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