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诡医-第5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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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城维系着一个特殊的关系网,虽然不知道目的,似乎也像玄冥等人一样,同样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想到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在我和江洋决战的那天晚上,十八修罗苏茹曾经出现过。那时候,我和苏茹关系还很一般,但是她当时极力阻止我和江洋决一死战,她还对我说过,江洋和我一样,背后都有冥间帮手。我的帮手馗被幽禁了,但是江洋的主子却越来越得势,还说,江洋不是我能惹得起的(出自第五百七十一章)……
在这之前,常大江利用朝真礼斗和麻衣堕魂续命的那天晚上,我破坏了他们的仪式,将那精魄放了。谁料却杀出来了两个银甲阴兵,手持哭丧棒子,直接将那精魄打的魂飞魄散了。而这两个银甲阴兵是察查司的人(出自五百四十一章)。
现在看来,江洋果然是察查司的人。而苏茹当时所说江洋冥间的主子,一定是察查司判官了!玄冥作为阴律司的判官,就有那么大的权势,甚至可以压的住几个阎罗,那察查司所谓第二大判官衙司,其主子一定也不是等闲之辈。
可是,察查司判官是谁?是圣党的人还是王党的人?
此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豢养了江洋这样一批人?
话说回来了,当时十八修罗苏茹言辞激烈的劝告我不要动江洋,为什么后来我们的关系变好之后,苏茹反倒再也没提过江洋?
显然,一开始苏茹是熟知此人底细的,所以才朝我发出了警告。那我们成为了朋友之后,她为什么又沉默了呢?
我有点遗憾和后悔,为什么在阴阳河和苏茹分开的时候没有朝她问清楚此事呢?如今我和钟馗有约,此生不再踏入冥界,而苏茹也不知去向,恐怕要问清楚真相就太难了!
“老公,那……我们还离开云城吗?”苍颜转过身看着我认真问道。
苍颜知道小姝在我心里的分量,如今小姝的阳间杀身仇人出现了,我势必会做出反应,所以,与其说苍颜再问我还离不离开云城,倒不如说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知道,我一定会为了小姝等在云城,杀了江洋这厮。
可是,一扭头,我看见了苍颜已经隆起的小腹。
仇是必须报的,可是,此刻我必须离开云城。我已经失去了两个姑娘,一个碧玉无瑕,玲珑剔透,我不能在让另一个女人为我流血、流泪。我相信,这蓑衣蜈蚣一定仅仅是一个开始,想杀我的人,会马不停蹄下一场计划!
我环视了一眼这座古老城市的灯火,缓缓道:“离开,而且是今晚就离开。不过,我会回来的,为了尚未解开的谜题,也为了小姝。还是那句话,人命没有贵贱,范小姝她命不该绝,所以,江洋必须死!”
下了围墙,众人噤默不语。
谁都知道,最后分别的时刻来了,一个个脸上带着哭丧的表情。
“兄弟们,什么是江湖啊?飘飘摇摇,萍水相逢,这才是江湖。”我勉强笑着朝众人道:“有个小姑娘曾经和我说过,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是,有不散的情谊,咱们也是。今天这一别,绝不是永别,说不准哪天咱们又相遇了!”
木头环视一周道:“行了,大家也别哭丧着脸了。咱们都看见了,这次来势汹汹的敌人不是你我简单相扛就能对付的了的。暂退锋芒也未尝不可。”
刘大进叹口气道:“卜爷,我知道你对权力无欲,志向不在于此。不过,还是那句话,只要你需要,我第一个揭竿而起。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江山你我坐坐未尝不可!”
雪灵儿淡淡道:“未来的事,谁能断言?还是等着未来自己的到来吧!佛祖不是有言?不可说,不可说!既然悟道在拈花一笑之间,一念可以成佛,一念可以成魔,谁能说得清将来的罗卜是个大佛头,还是大魔头?”
“我不管,他是佛头也好,魔头也罢,需要我,我第一个反!”刘大进一拍自己的大光头道。
话题越说越沉重,我不免也有些伤感。毕竟在一起这么久,都是过命的兄弟。可是,我现在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留在我身边,就多了一份危险。
“行了,各位,进屋吧,一来,我要把五行心法全卷口述给各位,今宵别后,你们各自研习,可以延年益寿,还可以早日攻破圣境。二来,大家终究还是阳间之人,对手要找到你们太容易了,所以,我要给大家改八字,让各位从此再冥间的案薄上消失,只要你们能将五行心法研习透了,早日入圣,那冥间就没人能要得了你们的性命。”我一边说着,一边拥簇众人进了屋子。
刚关上门,我正准备口述五行心法口诀,忽然感觉门口一阵阴风袭来。
“真是多事之秋啊,什么人,敢偷听我语!”我随意一运气,隔着门窗就是一掌,噗的一声,门窗粉碎,一黑一白两个长舌鬼影出现在了眼前。
嚯,黑白无常,他们竟然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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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红朱批(感谢谊久天长)()
何为无常,一切事物因缘所生,渐而败坏,故曰无常。
《金刚经》有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所以,黑白无常在世人的心中一半是敬畏,一半是无奈。
假若我像当初一样,就是个普通人,没有走上修行的路,那今晚当看见黑白无常的那一刻,就是我的死期。
不过,机缘这东西说不清楚,厄运和机遇本来就相互交织,我不是那个乡村少年,黑白无常也不可能主宰了我的命运。
白衣使者谢必安清瘦森白,嘴角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其官帽写有“一见生财”四字,口吐长舌,一身煞气,若是常人看上一眼,恐怕已经摄去半个阳身。黑衣使者范无救则魁梧雄壮,冷面黑髭,腰间斜跨砸头锤,凶神恶煞。
这两家伙往门口一站,屋里的地上登时结了一层白霜。
几个兄弟如临大敌,死死盯着这黑白二煞。刘大进脑门子拧成了麻花,将脖子上的佛珠猛地一抻,对着黑白无常骂道:“呀呀呸的,欺人太甚。我卜爷天生孤傲,不屑于你们这些杂碎的蝇营狗苟,所以一让再让。不过,你们别特么把他的大度当软弱,他不争权,不代表我们任人宰割。今天正是离别之际,老子心情正不爽,你们两个鬼儿子苦苦相逼,找上门来,好啊,卜爷不出手我刘大进出手。木头疙瘩,你要是有种,就和我一起将这两个吐着长舌头的鬼东西办了,也不枉和罗卜兄弟一场!”
木头面沉似水,微微一笑。处事冷静一直是木头的优点,凡事交给他我没有不放心的。不过,今天情况特殊,离别之际,又被刚才蓑衣蜈蚣的事蒙上了一丝阴影,所以此刻木头难免也有些情绪上的失控!
“秃子,你说吧,这黑白两厮你来挑,你杀一个我杀一个,一不做二不休,就用他们祭这离别的酒了!”木头一摊手,将许久不用的红黄双刃木灵剑召唤了出来。
两人现在的修为,和黑白无常相比,最少实力相当,甚至略胜一筹。所以,我并不担心两人吃亏。只是,如果我没记错,在冥间王党和圣党交锋的时候,苏茹告诉我,黑白无常乃是第五殿阎罗王的部众,所以,严格意义上,这两人并不是铁杆的王党死忠,既然如此,他们就没有朝我拼命的理由啊!再说了,我在酆都城下,力斩数个阎罗和阴帅的时候,阎罗王亲眼所见,他应该知道我的实力,所以,他不会傻到派黑白无常两人偷袭我来。难道说,这两个鬼气森森的家伙找上门来有别的事?
“大进、木爷,等一下!”我拦住两人,转而朝向黑白无常,淡淡一笑道:“素闻冥间有句话,无常能当阎王家。赏罚分明阴阳有律,善恶报应毫厘不差也说的就是二位,不知道今天两位前来,这是当了谁的家,拿谁的命啊!”
“嘿嘿,先生说笑了!”谢必安一个谄媚却不猥琐的笑容,一摊手道:“以您的修为,我们如何能在你面前拿谁的命啊!”
听闻此言,哥几个便听明白了大概,看来这两个家伙不是兴师问罪来的。
“知道就好!”牛奋白了一眼道:“可是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搞出什么蓑衣蜈蚣之类的把戏?下三滥!”
黑白无常相视一眼,有些不解道:“蓑衣蜈蚣?这话从何说起啊?我们前来,是受阎罗王差遣,从没做过什么下三滥的勾当啊。”
牛奋说这话,其实就是想诈一诈,看看这蓑衣蜈蚣背后的人是不是它们,但从黑白无常的表情来看,显然,两人对蓑衣蜈蚣一概不知。这和我的判断相似,派出蓑衣蜈蚣的人绝不是冥界的人……
“行了两位,有什么话,对我说罢。不过我有言在先,凡事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在冥间的时候就说了,这王圣之争的事,已经和我再无关系。”我客气又不失威严地说道。
“先生,我家阎罗天子的意思……”黑无常粗着嗓子一甩袖子就要开口。可是白无常却拉了拉黑无常的袖子,看了看我身后众人,朝我一笑道:“先生,能否移驾……”
我脱口道:“不必了,在场的各位都是我的兄弟,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对他们讲的。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白无常嘴角抽搐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先生恐怕误会了,我的意思并非是要避讳你的朋友们,只是……”
说着话,摊开左掌,缓缓祭出了一本银光闪闪的天书。
白无常一抬头,看了牛奋一眼,伸出无名指,像是召唤一般勾了勾,那银光的天书便翻开了一页,上面“牛奋”二字赫然在列。
我侧身一瞧,牛奋,戊辰年,凡人道投胎,云城紫星临界38点位出生。阳寿百二,已阅。然后便是上面画了一个血红的大叉。
我有点吃惊,难道说,这个就是生死簿?不对啊,在冥间的时候,我听说大帝归元之后,生死簿早就不知去向了啊,怎么会在白无常的手中?
还有,牛奋还活着,而且,上面明明记录有120岁的寿命,为什么上面却画了一个朱红色的勾魂叉?按理来说,名字被红笔勾阅,不代表人已经死了吗?
牛奋见白无常刚才朝其勾了勾手指,不禁有些愠怒,也有些困惑和惊惧,大喝道:“喂,白老鬼,你朝我比比划划什么意思?你那册子是什么?让我看看?”
白无常狡黠地嘿嘿一笑道:“没事,没事。”说完,便意味深长看着我。
我顿了顿,心中已经明白了,看来这两人确实是有备而来、有事而来,而且,事关我们所有人的安危,这事我不能不认真对待。所以,我淡定地回头朝众人道:“没事,大家在这等我几分钟,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随着黑白无常出了院子。
院外不远处便是老城运河上的一座石桥,桥上走阴风,桥下走恶鬼,是鬼煞爱呆的地方,所以,我径直上了桥,转身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这生死簿上的红色朱批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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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意外()
黑白无常一上桥,顿时阴风四起,桥下倏尔的一下飞出来十多个盘踞在此的亡魂,一个个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逃命去了。
这些鬼魂新老都有,老的家伙还穿着清代的衣裳,绝大多数都是溺水而死,看来这桥还真是个阴煞之地。
也是,对于这些亡魂,黑白无常对他们来说,那就是猫和老鼠。
黑无常站在桥拱上,根本不理会散去的小鬼们,昂首看着月亮,贪婪地吮吸了两口月华,大大咧咧道:“先生还真是会找地方,这可是一个绝佳吮吸月华的地方。”
我可没工夫听他们打哈哈,不禁目光逼视着两人,正色道:“闲话少叙吧,说说,我那兄弟的朱红批注是怎么回事?”
白无常没吭声,抬起手指,做小六壬掐算,然后信手一开,生死簿上又出现了新的一页:马赛克,乙丑年生人……阳寿百零八,忠勇正气,增寿三年,已阅!
这是马赛克的生辰八字以及冥皇笔录,可是同样也画着朱红御览的大叉。
白无常莞尔一笑,又掐指一算,在一摊手,又一个名字出现了,这次是伟戈。然后依次几下,除了我和苍颜、刘大进、雪灵儿之外,包括木头在内,竟然都是朱红批注。
“行了,我不想在看了,这生死簿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你手中?还有,我的这几个兄弟,明明都活着,为什么上面确实朱红勾批。”我之所以同意根这两个家伙出来,就是不想让众人看见自己的名字上面画着血红色的大X,因为这毕竟是生死簿,谁要是看见自己的名字已经被勾掉了,都会有一种晦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