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记得你,然后爱别人(何以慰风尘)-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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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想说,你明知道我现在是你姐夫的情人。
叶琛淡淡撇了我一眼。没说话,我轻笑,又说,“而且,你回来了,你和乔江林即将成为敌人,我也是你的敌人了。天知道,我一定会站在乔江林那边不是么?叶琛,你想动摇我,那不可能。”
可能是喝多了酒,我变得话多,且语无伦次。
叶琛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手背,意味深长又自信无比地说,“小寒,我只是想见你一面而已。就这么简单。”
我说你撒谎,你没这么简单。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没这么简单。叶琛啊,我们遇见那次,街上你被碰瓷,是假的吧?你安排好的对不对?
叶琛哭笑不得,看着我认真地说,“那真的是偶然,小寒,我一直认为,那是命中注定。”
“切,命中注定你来骗我?叶琛,我已经做了选择了,你动摇不了我。”
叶琛掌着方向盘。目光正视前方,淡淡道,“我真的只是想见你一面,单纯的肩一面,你该不会以为今晚的饭局也是我设计的吧?小寒,我的心思还不至于忙活在这个上面。你今晚总是重复你不会被动摇,你真的不会被动摇吗?还是你心里本身就有失望,你说服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叶琛深深看着我,我有点心慌闪躲,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把他脑袋拍正了看着面前的车流,“好好开车!”
半小时后,叶琛送我回到公寓楼下。他帮我拉开车门,我缓缓下车说谢谢,他问我,“我们是朋友,还能见面对不对?”
我摇摇头,“不要,乔江林会不高兴。”我看着叶琛的眼睛,强调地说,“我不想让他不高兴。”
叶琛无奈地笑,摊开手掌抓着我肩膀说,“小寒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叶琛,你要知道,现在这样。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我掰开叶琛的手,舒了口气说,“你和乔江林总有一天是要世界大战的,而你和他,我只能选一边对不对?很明显啊,你看到了,我已经选了他,但是同时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参与你们的战争。所以,叶琛,我们没必要往来。”
“兴许你会后悔呢?”叶琛问我。
“后悔么?”我坚定地说,“我不怕啊。”
人人都说我会后悔,可我怕偏偏不在乎,那又有什么用呢?
叶琛摇头笑,“小寒,你先别着急回答我,一切都未成定局,也许有一天,你真的需要我。需要我帮忙。那时候请你尽管来找我。”叶琛敲着自己胸口说,“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不会变。”
那一刻,我又模糊了,我实在不明白叶琛对我说的话,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呢?感觉是真的,可要信任。又没信心。要说是假的,可偏偏感觉
“那到时候再说吧。叶琛,我不是一个容易后悔的人,我的选择,一向是深思熟虑的,落子无悔。”我说。
叶琛无奈地点头,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我跑进楼。
在电梯里,我又看了看手机,心想,这人都不用担心我跟着叶琛去做了什么吗?一个对我图谋不轨的小舅子,他就不要担心么?来个电话或者短息啊,再不济给我发条微信也好不是么?这么云淡风轻的态度,我很不满意!差评!
电梯很快上了二十四楼,开了门,我都来不及开灯,第一件事就是冲去窗户边,拉开窗帘看楼下车子走了没,很不巧,车子并没有走。
我靠在窗边,忽然一抹黑影从卧室里冲出来,房间很空旷啊,所以他快速冲到我这边来一把抱住我简直毫无悬念!毫无阻碍!在我大喊大叫之前,人家已经捂住了我嘴巴,靠在我耳边暧昧地问我,“这么舍不得?要不我把你丢下去得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是乔江林!他松开我嘴巴,在我脖子上咬了一下。
“你作死啊!”我抬脚顶了他膝盖一下。怒道,“吓死我了!”
“没做亏心事,怕什么?”他放开我,自顾自坐到沙发上去。
我一边喘气,一边去开灯,漆黑的屋子一下子亮起来,某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审问地眼神看着我,“去哪里了。”
“我还没问你,今晚不是应酬吗?怎么这么巧。”我扔下抱抱,一股屁坐到沙发上,双手摊开了躺在沙发上,斜眼看着他说,“说吧。你是不是跟踪我了。我和叶琛前脚进餐厅,你和叶子仪就来了,在我身上按了定位啊?”
“想得挺美。”乔江林冷哼,随即严肃地问我,“怎么会和叶琛在一起。”
“在商场旁边遇见的,你前脚走,后脚他就给我电话了,就一起去喝咖啡。”
乔江林愣了愣,在想什么,然后冷笑,抓起茶几上的杂志翻了两页说,“他倒是有心了。”
“什么意思?”
“你觉得他是偶然遇见你的?在大街上?在我离开过后。”
我一下从沙发上起身,盯着乔江林说,“你的意思是,他跟踪我?”
“应该是跟踪我。”
我咋舌,“我靠,叶琛喜欢你啊。”
乔江林皱起眉头,“”
我哈哈笑,“我开玩笑。”
乔江林说,离他远点。
我说,你吃醋了?老实说,是不是吃醋了?
“你觉得呢?”他低头看杂志,看都不看我一眼,说,“你多少应该清楚,我和叶琛会怎样。所以,不要让我分心,也不要让他有机可乘。”
“哦”我垂头丧气。“知道了。”
乔江林合上杂志,走到我这边来坐下,揽着我肩膀说,“叶琛喜欢你,但不代表他不会利用你,而你是我唯一的软肋,我不喜欢被人威胁,所以远离他,是最好的选择,懂吗?”
我怔了,呆呆地看着乔江林,半晌,眼泪花泛滥,我吸了吸鼻子。“你说真的吗?”
乔江林疑惑地看着我,“什么?”
“你说我是你的软肋,真的吗?”
“你觉得呢?”乔江林叹气,搂着我肩膀把我扣进怀里,安慰的语气说,“好像从来没跟你说过,但,是真的。”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真的假的,我都信了。就算骗我,我也认了,反正他说的话,我从来没去计较过真假。
女人都是这样,给颗糖吃,什么都忘了,什么都顾不上了,乐呵乐呵屁颠屁颠地跑上去,什么都不管了。我喜欢你,所以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那你和叶子仪呢?”我忍不住问,“你和叶子仪,会是什么程度呢?乔叔叔,你们以后会离婚吗?”
世界上任何一种利用关系,随着盟约的解散,随时可以结束,那乔江林和叶子仪的盟约关系呢?什么时候会结束?我很好奇。
空气很静,白炽灯下,乔江林的脸色很难看,他毫不思考地告诉我,“我和她的关系,一辈子都不会结束。这是我们一开始的协定。”
然后我没说话,我恍然明白过来,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自己虚妄的等待里。
一场虚妄的等待里。
乔江林说,“我不会离婚,除了婚姻,你要的,我都能给你。”
043:胜利第一回()
后来我把乔江林说的这话告诉若棠时,若棠懵了半天,抱着孩子换了换胳膊,指着花园里晒太阳的陆岩小声说,“你说这两人是不是合谋过的?我老公以前也这么跟我说过,一字不差!”
我鄙视地看着周若棠,“陆太太,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跟我说话吗?好歹我跟你也是多年好友,敢情你就这么对我?虐狗啊你这是!”
陆太太现在说话,三句不离“我老公”,秀恩爱到这个地步的,真是没谁了
若棠连忙捂着嘴巴偷笑,抱着孩子坐到我身边来,拽着我胳膊赔笑脸说,“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这习惯了一下子改不过来,”若棠一本正经地看着我,“我发誓,我以后都不这么说了!”
我双手抱在胸前斜睨她一眼,看着怀里的孩子粉粉嘟嘟的,露出笑容来,我这一笑,小孩子也跟着笑,我抓着小孩软软糯糯的手,心想,真不容易啊,这么个高冷的男神,竟然对我笑了,笑了!
若棠说。“哎,那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抓着孩子的手愣了下,继续逗孩子,“能怎么回答?我什么都没说。”
“那他什么反应?”若棠问我。
我叹气说,“就那样。你知道他什么性格的,说一不二,我心想,说一堆废话表现出自己的急不可耐,还不如闭嘴好了,没什么好说的。他总以为,我要的是婚姻,以为我清楚他和叶子仪的协议,就更想要婚姻,所以先一棍子拍死我了,叫我别痴心妄想。可我忍不住心寒啊,少少用点心他就知道老娘要的不是什么狗屁婚姻,像他和叶子仪那样有名无实的婚姻关系,我拿来什么用?我只想让他对我真实一点,”我躺在沙发上,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有气无力地说,“哎,若棠你说,他都把我那儿当自己家了,怎么不肯跟我生孩子?原先我以为他跟叶子仪婚姻有效,不许我生孩子也能理解,可他跟叶子仪那是各玩各的,为什么不要自己的孩子?我感觉乔江林脑子有病!他妈的,哪天敲晕了送医院检查检查去!”
若棠思忖了几秒,小心翼翼地问我,“小寒,那个,是不是乔江林那方面有问题?”
我怔了怔,转过头看着若棠,若棠悻悻地笑了笑说,“还是说他有什么病症?这不要孩子怎么可能嘛,陆岩以前也不喜欢孩子,现在有了孩子,巴不得整天都抱着,不知道多欢喜,所以,要么是口是心非,要么是别有用心。”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他的心思我从来都没猜透过,他也不喜欢女人猜他的心思。这么猜来猜去,也怪累的,我心里想什么,他明明一清二楚,却时常跟我装糊涂,我挺伤心的。”
“会不会是你认为他知道,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若棠问我,我也愣了,我想了想,乔江林那么聪明,我鞋子里哪根脚趾头动他都一清二楚,能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么?他要么就是在给我装糊涂。我说,“那不可能,我认为我表现得够明显了,你要觉得他看不出来我的意图。那就是侮辱他智商。你是不了解乔江林,他习惯了掌控全局,怎么可能任随我放肆。”
“那你们要不要找时间谈一谈,心平气和地谈一谈,摸清楚了他的想法,再去说其他的。”
看着若棠郑重其事劝导我的模样,我觉得她真可爱,她以为我和乔江林的关系像她和陆岩一样呢,平等的夫妻关系,又或者,是平等的感情付出。我不是若棠,乔江林也不是陆岩,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平等,自然,得不到一般无二的待遇。
我说。“谈?那也得我有资格谈,若棠,我可不是你,没有抓着他领子命令他坐下来听我说话的权利。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静静地坐着等他来找我,欢欢喜喜地打扮,跟他吃一顿好吃的,短暂又美好的约会。哼,要忽然去说别的,我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过。”
若棠抓着我的手,安慰说,“你别这么悲观,凡事往好的地方去想,这几年过来也不容易是不?都撑过来了。”
其实我想跟若棠说,这不是悲观,而是看得清楚。我不像她,不管什么时候,都抱着一颗心怀着美好期待,我从小就知道什么叫现实残酷,我也不允许自己做梦,毕竟梦醒了,空余悲凉,什么都没有。
从陆岩家离开后,我一个人去逛街,胡乱买了一通,刷的全是乔江林的卡,夜晚回到家里,我特别想他骂我一顿,说我乱买也好,说我花钱不节制也好,哪怕问我一句怎么买这么多东西,我都能当做他在关心我。可他一句话都没问,坐在客厅里看杂志,通电话,叫助理安排明天的会议。
然后我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卸妆,发现眼角长了一条细纹,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你们能想到吗?我恍然发现自己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了,原来都已经七八年了。一晃,这么久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看越陌生,越看越生气,我心情烂爆了,胡乱一挥,把梳妆台上的东西都扫进垃圾桶里,趴在台面上哭。
乔江林没有进来,一直在打电话,等他打完时,我也哭完了。哭完了我跑进浴室扒光了站在花洒下面,任随温水冲刷身子,我想洗去一身的疲倦和难受,但最后只是让自己感冒了,进医院躺了两三天。
乔江林不是不知道我伤心什么,每天下班来看我时,也不提其他事,若无其事地跟我说,等我出院,带我去散散心,好好玩一圈。我实在是憋不住了,我说,乔江林,我想要个孩子。要是没有孩子,我这么跟你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