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记得你,然后爱别人(何以慰风尘)-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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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住来程思远家是为了避免江佩珊撒泼使坏,现在这局面,撑不了两天江家就要说拜拜,我也不用怕江佩珊,再赖在程思远这里,我就真的太自私了。
哎,说到江佩珊,这段时间都没见到她的影子,她哪里去了?江氏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怎么不见人影?她不该早就闹翻天了么?
我刚这么一想,到公司便发现,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光临了信丰。我刚出电梯,前台就跟我说,“周助,你赶紧给陈总打电话,江氏的江小姐来了,说要见陈总。”
“江佩珊?”
“是,是她,来了好一会儿了。”前台抿了抿嘴说,“一点都不好对付,周助,你小心了。”
我缓缓走进公司,拿包挡在肚子,虽然说我肚子不太明显,穿的衣服也宽松,但四个月了,怎么都看得出来一些,江佩珊知道我怀孕过,要是看着我大肚子,肯定一下子就知道我孩子没打掉,骗了她,这不是找死吗?她发疯了什么事儿做不出来?我还是小心为上,切莫招惹了小人。
前台把她请进了会客室,端了茶水和咖啡伺候,我回到办公室,不打算去会客室正面相交,就算我再想奚落她,也不至于在这时候显摆出风头,我不是她,趁着一点风声就耀武扬威。
我赶紧打电话给陈深,陈深电话没人接,我又打给袁浩,袁浩说他不知道陈总来不来公司,结果我又打给陈深的秘书,秘书说陈总今天会来公司,但时间不确定。
我心里期盼着,快来快来,陈深你不来我你是孙子,你不来伺候这姑奶奶谁伺候?
这一念叨,没念叨来陈深,倒念叨来江佩珊和陈熙。她腿脚不方便走路竟然还没声音,不知道啥时候站在我身后的,扣响了我办工作,我吓了一跳,一转身就迎上她白莲花般纯净的脸,不过带着冷笑和不屑。她身后站着一身黑的陈熙,面无表情。
还好我当时站在办公桌内,桌子有半身那么高,恰好挡住了我肚子,江佩珊向来眼睛长在头顶上,就看着我的脸,也没注意其他地方。
“我找陈深。”江佩珊冷傲地说。
“江小姐,您好。”我收拾了心情,淡笑着说,“陈总电话暂时没人接,请您稍等片刻,我会再跟陈总联系。”余扑纵扛。
江佩珊冷哼,看着我办公桌,她一低头我就怂包了,赶紧拿了份文件夹欲盖弥彰,幸好她只是看看我办公桌上的东西,不是打量我,我喘了口气,她嘲讽地说,“你在这里过得风生水起的,怪不得舍得离开阿岩。不过,我提醒你,别人的东西最好别碰,别丢了一个又重新傍上一个,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能抓住程思远,也算便宜你了。”
“多谢江小姐夸赞,您心态真是好,江氏都乱成一锅粥了,您还能这么气定神闲地数落埋汰我,看来,江氏这一次的风波并不算什么,果然财大气粗,什么风浪都不怕。”我笑吟吟说。
陈熙忽然皱了皱眉头,盯了我一眼,我没在意,讥讽地看着江佩珊冷哼。
江佩珊气急了,但现在她她在信丰集团的地皮上,还不至于对我动手。就算她现在想对我动手,我也不害怕,我保证双倍还回去。我又不是软柿子,凭什么随便她捏?
“你有脾气,等我空闲了,慢慢收拾你。”江佩珊冷笑说。
我刚想说奉陪到底,影印室的人抱着一堆文件分发,太多了他没手拿,叫我自己去取一下,可我现在哪儿敢动,一走出去不就露馅了吗?但人抱着一大堆东西等我,几步路的距离我不去,是不是太过分了?
“周助,你怎么不来拿?你来拿一下,我抱不动了。”
我犹豫地站在原地,江佩珊和陈熙都盯着我,尤其是江佩珊,用一种奇怪的眼神。
120:翻手为云覆手雨()
人还在门口等着我,烦躁地看着我,分明我几步就能去拿到的东西,没有理由不去。可我若是去了,保准露馅
“周助?”抱着文件的姑娘不耐烦地催促我,“我还要给其他部门送去。你来拿一下成么?”
江佩珊和陈熙就站在我面前,疑惑地盯着我,我要再不去,这个僵局该如何打破?我咬了咬牙,用文件夹欲盖弥彰,侧了身子往门口走去,我知道江佩珊和陈熙正盯着我,同样我也知道陈熙不会帮我。
然而就在我迈开步子时,陈深忽然从门口进来,我如获大赦。赶紧上前去拿了文件。陈深一来,江佩珊的注意力转向他,我慢慢数出数量,陈深已经带着江佩珊进了办公室,陈熙跟在身后,我回头时陈熙在门口看我一眼,意味深长的。
我抱着文件回到位置上。悬在喉咙口的心终于落下去,资料一点点掉在地上,我都没心情去捡起来。这样能躲过一时,躲不过一世啊,得想个办法。
虽说现在江佩珊分身乏术,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她本身就是疯子,无药可救,要想整我分分钟的事儿,我跟她硬碰硬,始终是吃亏的。
我快速收拾好心情,袁浩也回来了,我不方便送咖啡和茶水进去,袁浩主动帮我,我借机去其他部门串门,回来时江佩珊已经走了,刚坐下。陈深便拨通内线叫我进去。
陈深抬手给了我一份文件,边说,“你要不要先请假?最近她可能会常来公司,这么躲一次可以,之后便不好再躲了。”
我不由地佩服陈深,什么事情都尽收眼底,这眼睛未免太厉害了些。我说。“那公司的事情怎么处理?江氏我还没完全脱手,现在暂且抽不开身。”
陈深指着面前的文件夹说,“公司的其他事务有袁浩和秘书,你不用操心,你在家里一样能和乔江林对接,你和他私下往来,应该比在公司更便利些,不是么?”
这个圈子里没什么秘密,凌寒是乔江林包养的二奶陈深一清二楚,而我和小寒是朋友,经常去她家一点都不奇怪。
“好陈总,我下午就把资料做出来,递送去江氏。”我说。
陈深嗯了一声,没有话再说,我走到门口时,陈深叫住我说,“若棠,”我回头,正好迎上他的眼睛,他坐在黑色的真皮椅子里,那椅子的颜色和他身上的西装几乎融为一体,他关切地看了我一眼说,“自己小心。”
我微微一笑,道,“我知道。”
之后我很快将要送去江氏的资料做好,故意在数据上出了错,提交给陈深千字,同城快递给江氏。当天下午江氏便有人找到错误,江佩珊在公司临时坐镇,打电话给陈深奚落了我一顿,陈深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我台阶下。公司不少人都知道我被陈总数落了一顿,放了我几天假,我暂时不用去公司上班,手里的项目都移交给袁浩。
表面上我被陈深给晾在一边,实际却是保护了我。
江氏的股票继续跌,但不像昨天,直接跌停了,今天跌了一块七毛就没多大浮动,我收拾东西下班时,南源给我打来电话,我一边走一边接,南源说,“我今天一直盯着,果然,昨天那几个账号今天也持续吃进江氏的股票,而且还新增了两个账号,速度非常迅猛,这摆明了是要收购江氏股票的样子,我猜是陆岩干的。”
“我也怀疑,可他哪里来那么多钱?你不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么?”我想了想说,“现在江氏股票多少钱一支?二十多吧,要完全收购那么多股票,得多少钱的资金投入?之前公司面临危机,两个亿的融资都要靠江明远支援,陆岩哪里来那么多钱?”
南源冷笑,说我蠢,“你还别小看了陆岩,要是没两把刷子他敢跟江明远这么叫板?他蛰伏了六七年,要是没点实力和头脑,早就被江明远玩儿死了。”
可陆岩真的有这么多钱吗?要说有,绝对说得过去,但有点太可怕了…他一直处于弱势,让江明远放松了警惕,以为陆岩是死撑着,江明远那么自大,那么骄傲,陆岩的弱小显得他强大,这种莫名的成就感,的确可能让一个人放松警惕。
“我不知道事情走到现在,我有点想不明白了。”我叹气说,“想多了脑子疼。”
“不管是谁在恶意收购江氏的股票,对于陆岩来说都是好事。但我们都能发现,江氏那些专业人才自然也发现了,一定会采取措施的,极力压着,倘若真是陆岩这么干,我猜他这几天动手后会暂时收手,我有消息说江氏的法务部,已经开始游走,企图把江明远捞出来。到时候这一场风波过去,江氏的股价会渐渐上升,到时候,这几个恶意收购的人,赚的盆满钵满,再握着江氏一部分股权,成功踏入股东大会。”南源说。
我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当初江明远不就用这招对付过陆岩吗?但那时候江明远没能够一手遮天,那个叫徐伊的女人和江明远对着干,导致江明远没能买到多少股票,转而收购了一部分散股,成为陆氏地产的股东。
陆岩是要用这招以牙还牙釜底抽薪!
若是如此,更加说明了徐伊的公司幕后老板是陆岩!
“那江氏会有什么应对之策?我不太了解股票,你懂吗?”
“现在江氏虽然平平静静的的,但恶意收购,一定会给企业造成动荡。江明远是江氏的第一大股东,手里握着大头,一些散股在各大股东手里,一部分在资本市场流通。但若是市场上流通的股份大部分被陆岩收购,那陆岩就可能成为江氏的第一大股东,他可以发起股东大会,提议改选董事长。”余余介扛。
“但江明远不可能这么束手就擒的,江氏的人都是他一手安排的,那些股东不可能任随陆岩这么突兀地入主江氏。”我说,“现在是江佩珊暂代董事长,她不是傻子,会做出反击的。”
“江佩珊和陆岩现在已经崩了,谈不拢的,”南源冷笑说,“若棠,陆岩不会在江明远不在的时候兴风作浪,按照他的性格,他会等江明远出来,亲手给他一巴掌,让江明远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打到了。”
的确,陆岩等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轻易放过江明远,他一定会在最好的时机把江明远踩在脚下,狠狠地碾压,碾碎成粉末,让江明远求饶认错,把过去他承受过的所有屈辱都赢回来。
“只要陆岩成为江氏的股东,支持他和他团队利益团体手里的股份超过百分之五十,那江明远就只有下台。”南源顿了顿说,“不过,江明远要是出来了,会立即反扑的。”
其实最好的机会就是这段时间,快速收购江氏的股票后入主江氏,但陆岩也是个自大又骄傲的人,这种快速轻松的胜利方式给不了江明远足够的痛苦,就给不了他胜利的快感。他能把自己碾压到尘埃里,就一定要开出鲜艳的花朵来。
“对了,我让你帮我查的人呢?有线索了没?”我提醒地说,“这两天他一定会有动作,跟人见面,最好能查到银行账户明细。”
南源冷哼,埋汰我说,“我是专业的好么?这些不要你教。”
“好好好,南大侦探,你赶紧的,有消息电话我。”
和南源这么一通电话后,我心情开阔了许多,万恶的江明远好日子真的到头了,可陆岩现在也是走在刀刃上,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面前的康庄大道能否踏上,得看是否走得过脚下的刀刃桥梁。走过去了,万事大吉,若一不小心出了岔子,粉身碎骨。
收线后,我给小寒打了电话,约她一起去医院看梁秀文,昨晚陆岩在,很多事情我没来得及问陆青,小寒爽快地答应了,她正在商场买东西,叫我先去,一会儿医院碰面。
我站在路边等了几分钟都没出租车,四处张望时看到停在一边角落里的黑色奔驰,无奈地叹了口气后,我打电话给小尹,他接到电话有点懵,我说,“躲在一边干什么?还不过来!”
小尹半天才反应过来,说,“您稍等!我马上来!”
不到两分钟,小尹把车开过来,傻呵呵地笑了笑说,“是陆总吩咐的,叫我守着您,周小姐,您别介意”
“好啦,我知道,”我笑道,“送我去南山医院。”
四十分钟后,我到梁秀文的病房,陆青和阿英守着她,我轻声问,“醒了吗”
阿英说,“醒过一次,又睡了。”
我悄悄把陆青喊出去,到医院楼下的咖啡厅坐着。一晚上没怎么睡觉,陆青一脸倦意,点了杯卡布奇诺喝,我不能喝咖啡,就点了杯鲜榨橙汁,酸溜溜的特别好喝。
“小青,你昨天几点跟你妈妈见面的?”
陆青抖擞着精神说,“下午两点多,她刚午睡醒。”
“你跟她说了什么?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我说。
陆青摇头说,“没有,完全没有,我们聊得很好,她很高兴我回来看她,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