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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冷王盛宠:毒妃太霸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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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少顷看向钰彤:“叫她上前问话。”

    钰彤解释道:“大爷,没有这个人啊。”

    林少顷微微皱眉,转头吩咐全福元下去找,良久全福元回来说:“回大爷,并无此人,就连守夜的下人都问过,都说没看见过。”

    林少顷问:“账房里呢”

    每个下人都有卖身契,所有卖身契都放在账房里。

    全福元回答说:“也去过了,完全就没有这个人。”

    陶芷听得脸色煞白,无中生有的事,本来就无从解释,就算当时有自己房中丫头证明,林少顷也不会相信。

    林少顷看向袁璇莹道:“你说。”

    袁璇莹嘴角勾起,说道:“依妾身所看,这件事就算不是陶芷妹妹做的,也脱不了关系,毕竟事事都指向陶芷妹妹,大爷,林家可不能要这么蛇蝎心肠的人,这件事本应该去报官,可家丑不可外扬,还是一纸休书,休了她吧!”

    林少顷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对,对极了。全福元将他带上来。”

    跣脚蓬头,双眼浑浊的人被押送上来,那人唯唯诺诺的,一看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赌徒。全福元拿出手中的羊脂玉,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那人指着若儿说:“是她,我是她哥哥,是我妹妹给我的。”说着要去抢。侍从又押着他,全福元挥了挥手,侍从把那人押了下去。

    全福元说:“你可听到了。这是你的表哥,是个赌鬼,三番四次找你,所以你就把这个给了他,一个丫鬟,怎么有这么贵重的羊脂玉”

    若儿无法从容,手指微微颤抖,她抬头看着林少顷,好似有一丝不解。而一旁的袁璇莹也不由害怕起来,因为自从禁足,那些个仆人都觉得袁璇莹无法翻身,刻意刁难讽刺,袁璇莹只能打点那些个丫鬟仆人门,还好老夫人记得她,将她放出来,还没来的及报复,老夫人赏的羊脂玉就被偷了。老夫人赏的东西自然不敢说被偷了。

    那若儿眼看瞒不过,指着袁璇莹颤颤的说:“是袁璇莹指示我陷害陶芷的。也是袁璇莹害了余主子的孩子。袁璇莹把羊脂玉送给奴婢,说是指认了陶主子后,就对好好报答奴婢。”

    林少顷一拍桌子,怒不可遏说:“袁璇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袁璇莹吓得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是有人陷害,那羊脂玉是被人偷走的。”

    林少顷一声冷笑:“既然是偷走的又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林家惩治一个窃贼都没能力么”

    袁璇莹泪眼朦胧,说道:“因为老夫人赏的东西又怎么说被偷啊。”说完又指着若儿说:“是她,是她陷害我。”

    若儿楚楚可怜说:“大爷,奴婢说的句句属实,绝不敢撒谎。”

    林少顷说:“林家不要毒如蛇蝎心肠的人,全福元。”

    全福元向内侍使了一个眼色,侍从按着袁璇莹,袁璇莹惊恐的说:“是有人陷害我,我要见老夫人,我要……”话还没说完,其中一个侍从用手帕捂住她的口鼻。

    陶芷看的清清楚楚,袁璇莹狰狞双瞳冲着血,正怨恨着看着她,陶芷没想到王法竟然抵不过家法,随意就要了她的命。

    林少顷冰冷的没有一点感情,说:“勾结陷害,目无家法。把若儿杖行二十关入柴房,等候处罚。”林少顷冷眼一扫众人说:“其余的人听好了,二弟才归家,老夫人身子羸弱,别让这些个污言碎语脏了他们的耳,知道么退下吧!”

    众人诺诺连声。一一退下。

    书房中恢复平静,不久全福元进门,恭敬的说道:“都办妥了。袁氏暴毙,若儿和赌徒不翼而飞。”全福元多嘴说道:“若儿死的时候,还指望大爷您救她呢!”

    林少顷持笔写字,头也没抬,说:“你如今越发当差了。”

    全福元吓得一声冷汗,说:“奴才多言,奴才多言。”又转言道:“江少爷来了。”

    话刚说完,江启就径直走来,全福元悄然而退。

    江启愁眉不展,说:“少顷,这次做的有点太明目张胆了。”

    林少顷摇头,说:“袁璇莹,余姚都是老夫人派来监视我,我不能一直任那老婆子左右,也许……”林少顷顿了顿,说:“也许陶芷也是。”

    江启皱眉,又转头看着林少顷,还好林少顷定定的凝视的窗外,目光深邃幽远,宛若天上的夜幕,沉沉的压着人喘不过气来。

第7章 做得太狠() 
江启温和的说:“她们只不过受大夫人的利用,你做的太狠了。余姚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你的。”

    林少顷蓦然转头,目光犀利,宛若刀光剑影,狠狠地说:“那老太婆是怎么害死我娘的,我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一直在等这一天。”说完,林少顷退了眼中的光芒,似乎想到什么别有深意的看了江启一眼。

    江启被他的目光注视,宛若铺天盖地的牢笼,无法逃脱。却转移话题说:“那若儿不是受你宠幸,她不该死,毕竟帮了你。”

    林少顷转过头,手指轻轻抚摸窗前蝴蝶兰,说:“利用而已,不必当真,卑贱的人妄图攀上高枝儿,她倒是趾高气扬,占着我的宠爱,胆子越发的大了,偷了东西,又伶牙俐齿的,得了老夫人的喜欢,让老夫人要了过去,她倒是好找大树。”

    也不知江启是何脸色,久久沉默,半响说:“即便是老夫人不在了,余宇才是最大的绊脚石。”

    林少顷冷笑却不言语。

    江启看着不远处的林少顷,突然发现这几年温文尔雅,只不过是面具,竟然让江启感觉有点不认识林少顷,林少顷亲手害死余姚肚子里的孩子,嫁祸到陶芷,又解救陶芷,又推到袁璇莹身上就这样牵连了三四个无辜的人,即便是曾经有过海誓山盟,夜半私语,也就林少顷轻飘飘的一句,她们都香消云散了。

    江启明白,林少顷告诉自己来龙去脉的目的,因为他不止是林少顷的朋友,也是林莫隐的朋友,林少顷只不过是试探自己会不会把事情告诉林莫隐。江启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就无法置身事外,那么他参与与否都没有关系,看来林少顷要把他拉入沼泽越陷越深。

    婉玉焦急的守护在门口,远远的看见陶芷面若白纸,羸弱犹如风中摇摇欲坠的断了的丝线,恍恍惚惚,飘飘荡荡。

    婉玉急忙扶着陶芷,也不言语,扶她坐了床榻,婉玉早已准备热水,透干擦着她冷冰冰犹如冰块的手,婉玉心疼极了。她记得陶芷刚来时,活蹦乱跳,口无遮拦,一天无忧无虑。在繁文缛节的林府中带来一点生气。但初生牛犊不怕虎,陶芷的冲撞了老夫人,老夫人变这法子的折磨她,其实婉玉知道,老夫人恨林二爷离家出走,所以把气撒在陶芷身上。好在陶芷不受宠爱,那些个夫人们也只是含沙射影的糊弄陶芷。在这个压抑的环境,陶芷变得越来越少言寡语,处处忍让。

    而这一次陶芷是吓得不轻的,婉玉想为她更衣,陶芷一摆手,自己躺上去,婉玉替她盖好被子,也不离去扶着着床榻而睡。

    陶芷脑袋浑顿不堪,一幅幅人面浮在眼前,突然她惊醒,看在扶在床头的婉玉,轻轻说了声:“我想离开。”

    婉玉确实没入眠,霍然望着陶芷,说:“可是你怎么能出去”

    陶芷语气坚定不移,说:“我有办法。你跟不跟我走”

    婉玉看了陶芷良久,才摇了摇说:“奴婢自幼从林府长大,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婉玉顿了顿,说:“可是,夜里随处有侍卫巡逻把手,夫人您一出门难免不被一团团尾随,又怎么能逃过众人的眼,出的了林府呢”

    陶芷只穿得一件薄衣,下床,推开窗,看向外面,思忖良久,沉默不语。

    婉玉拿出衣服披在陶芷身上,一股弥漫香气四溢,勾引心魂的钻进了陶芷的鼻间,萦绕不散。

    陶芷一蹙眉,因为生在乡野,也不喜欢女人身上的胭脂气,虽闻芳香馥馥,但其实太过气闷,闻着也不舒服。

    陶芷询问:“这件衣服……好像不是我的”

    婉玉一细细一瞧,上面细小的绣纹花卉,的的确确不是陶芷的,突然想到,上次苏茹茹小姐,与陶芷一同进了铺子做衣服,同时看中这种模样的锦衣华锻,就做了一件差不多的衣服来。

    苏、林两家关系本来就亲密,也是因为危机时刻,互相帮衬一把,所以苏小姐时常往来林府,看望老夫人,其实老夫人也有意思将苏小姐嫁给林莫隐,可是这林莫隐连自己亲信余宁的妹妹都置之不理,强逼着林莫隐娶苏小姐,只怕又会逼着林莫隐负气而走,老夫人可在不敢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婉玉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递给婉玉手中,说:“这香气太甚,闻着闷人”又目光炯炯地看着窗外说:“快把床下的衣服拿出来,看时辰,差不多护院的侍卫要更替换位了。我得乘着这个空挡逃出去。”

    婉玉一时错愕,什么时候床下有衣服,难不成陶芷早就想逃出林府,早早的做好了打算,这么久却没看出陶芷的心思即便婉玉是她的贴身丫头。

    婉玉心底一阵思绪万千,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顿半分,手脚麻利的翻出床下面的衣服,是一个黑衣男装,看样式到好像是一个侍卫的衣服。

    陶芷匆匆换上。婉玉关切地问:“夫人知道怎么出林府门口那么的门卫把手。”

    陶芷随口应到:“我只有办法”陶芷不说,其实是对婉玉有所顾忌,但是婉玉好像并没明白其中的意思。

    婉玉突然拉过陶芷的手,说:“夫人,这一走,或许今生都无法相见了。说个大逆不到的话,婉玉刚刚进府时,也处处像夫人一样被人算计,但时日久了,改过的坎坎坷坷就也过了。为人不得不的变得事故,可我知道夫人一直真心对婉玉的。”婉玉这样说着也热泪盈眶。

    陶芷安抚了婉玉几句,不在多言,拍拍了拍她的手,就去了。

    清泠泠的月华挥洒而下,像是一缎子柔柔的丝绸,轻抚在身间,照耀得人周身披银霜雪投在树梢,留下婆娑树影须臾之间寥寥无几的云霭,靡靡缓行飘过,遮着皓月,夜风来袭,有些翦翦之感。

    全福元看着林少顷,茕茕孑立,寒风吹衣,看不出神色,全福元安安静静的恭候在那里,不敢言语。

    那是还是始齿的林少顷,看着奄奄一息在病榻之上,低低呻吟的母亲,多年的病痛肆,几乎把她折磨得油尽灯枯。大雪寒冬,外面刮着凛冽的寒风,像呼啸而来的利刃,钻过残败的窗户,直袭击全身。

    林少顷手背和脸颊被迸撞的风击打的青黑发紫,他伏在母亲身边,用手盖好她的被子,被子已经发黄,就像是溃烂的肌肤,满目疮痍。

    他本就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他日日住在四季如春的房屋之中,拥有琳琅繁多的山珍海味,每日本该众人簇拥,洗漱面汤。

    可就是那个女人进门,他的父亲整日对她听之认之,好不宠爱,后来母亲日日独守空房,时时落泪,双目滴血,不见光明,就这样日复一日,父亲重病,不久西去了。那女人就把他和母亲打发到这偏僻的屋子。

第8章 府中进贼() 
寒夜那么漫长那么冷,年幼的他跑出去偷了一点热粥,刚刚捧到母亲旁边,她却再也无法说话了。墙壁上还有她用手指抓的痕迹——那是她回光返照的最后一点迹象,她在弥留之际时却无法摸不到儿子的头,在黑暗潮湿的屋里深深带着不甘心离去。

    若不是年幼的林莫隐,林少顷也不会活这么久,老夫人看着林少顷少言寡语,呆滞木讷,最重要是他听话。也就留下了他。

    夜是那么静,林少顷缓慢前行,良久,林少顷才说:“你下去吧!我自己走走。”

    全福元本来想说什么,又迟迟不做声,看了一眼林少顷神色阴沉,忧郁难解,不敢再多做声,点头哈腰,行了个礼,就退下去了。

    行不多时,林少顷又回到当年的那房屋,亦是时过境迁,心底更莫的徒添悲伤,那样的鹅毛大雪,那时的他站在墙角,都能听到墙那边的小孩子的一笑,一声声“小少爷,小心。”

    林少顷身着单衣,寒风刺骨吹着衣角,冻得瑟瑟发抖,他听得墙那边那样的笑声,这一切本该是他的,他的父亲,他的家,所以的一切本来都应该是他的,可是就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夺走他母亲的一切,夺走了他的荣华。

    他一次又一次看到母亲在昏黄的灯光下,垂泪连连。母亲一见他就含笑盈盈。

    林少顷恍然如梦般抬头,看着远处簇拥的梨花,像是雪一样散漫交错,氛氲萧索,蔼蔼浮浮,瀌瀌弈弈。

    他记得母亲说她自己出生大雪寒冬,所以特别喜欢雪。

    林少顷恍然,突然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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