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槛露华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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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燥热平复了一些,他的脑袋又昏昏沉沉,恢复了迷糊。但潜意识里他很清楚,那冰凉不是冷玉,不是冰块,而是一个人的身体。
纤细的手指抚上陆华浓的胸口,一路往下,解开中衣,探了进去,细细摩挲。昏昏沉沉之间,陆华浓只觉那手指抚过的地方一片清凉,舒服得他喟叹不已,然则清凉的肌肤下面,热气却是沸腾起来。
柔荑牵起陆华浓的大手,引着他抚上自己的胸口,那丰润的触感昭示着这个人是个女人。陆华浓潜意识里悄悄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松了口气,但就是不自觉地这么做了,然后意识更加散乱,似乎已经化作轻烟,全笼罩在身旁的女体身上了。
当温暖将自己包裹的时候,陆华浓在快慰之余突然想到,原来这就是男人的身体,容易被一只柔荑挑起,容易在女人急促细嫩的声音中得到快感。
果然是世间妙物!
浮浮沉沉了半夜,陆华浓自己也曾扶住女人纤细的腰身,也曾抚上女人丰腴的胸脯,也曾流连女人细滑的脖颈,也曾握紧了女人的手腕,似乎得了不少的乐趣。
传说中的白光一闪出没出现他没注意,他只觉一阵舒爽过后,有些疲倦,便沉沉睡了过去。
15王爷疯魔了()
太阳高照,奉阳王府却是一片安静,似乎谁也没想到要伺候奉阳王起身,甚至没有人因为奉阳王的晚起去房里探视探视。奉阳王不大的院子里寂静一片,似乎都被下了迷药,在沉睡着。
不过,没一会儿,急迫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片寂静。
明王急急地进了陆华浓的院子,陆成在后面紧跟着,有些急切地说道:“明王殿下,王爷正在歇息,还未起身呢!”
明王头也不回地说道:“他近来身子大好,辰时就醒了的,如今都快到午膳时辰了,竟还未起身,可见是出事了,你们这些做奴才的好大的胆子,只管教本王等着,却不来查看查看主子,若是奉阳王出了事儿,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陆成想拦着,却又不敢真的动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明王冲了进去,然后就是一声女子的惊叫。
明王震惊地看着床榻上裹着被子还裸着肩膀的女子和沉着一张脸露出半个胸膛的奉阳王,手指颤巍巍地指了指奉阳王,又指了指女子,却是说不出话来了。
陆成见状,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陆华浓最先反应过来了,沉声说道:“臣需更衣漱洗,还请明王殿下回避!”
明王这才反应过来,冷哼了一声,甩了袖子退到院子里去。
陆成这才急忙命小刀将那女子收拾好带走,又令人送了热水来,让侍书侍画仔细地为主子梳洗一番。
这一番折腾,明王再度走进房间已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
陆华浓并未躺在就寝的床榻上,而是穿戴整齐地靠在了外间的罗汉床上。依旧是一袭简单深色的袍子,虽袍子上有些暗纹,却没有绣上一个纹样,连襟口也只是简单的宽口,连一个祥云纹都没有。他的长发方才梳洗的时候弄湿了,因此只简单地拢起,并未束冠,湿发闲散地披在肩上,衬出慵懒之态。
明王自己挡住了光,从背光处看着陆华浓,半明半暗之间陆华浓的半张脸都看不清,只一张紧抿的唇被余下阳光渡成金色。
他好像有些与以前不一样了,可他好像原本就该是这样的!
明王平复下心情,主动开口说道:“方才是我失态了,还请奉阳王见谅!”
陆华浓此时毫无行礼的想法,只淡淡道:“不敢!”
就是皇帝也不能随便闯大臣的卧室啊,这明王教养甚缺啊!
明王也有些不好意思,端起茶盏道:“是我的不是,我以茶代酒敬奉阳王一杯,还请奉阳王别放在心上!”
做皇子真好,端端茶盏就能解决问题,你还不能继续闹下去,只得作罢。陆华浓端起茶盏点了个头,不怎么开心地说道:“臣只希望没有下次!”
明王摸摸鼻子,干笑道:“一定没有下次!奉阳王请放心!”
陆华浓点点头,依旧沉着一张脸,不知在生明王的气,还是在生自己的气。
明王小心地打量了一下,忽而叹了口气,“其实你又何必如此?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他纳了一个,你也跟着纳一个?”
陆华浓有些不明所以,想了好一会儿才觉着明王说的应该是敬王,毕竟明王昨日才提起敬王纳侧妃的事。他笑了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侍妾也是正常的,殿下难道没有么?”
明王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本王年纪还小,还……还没有侍妾。”
年纪还小?陆华浓打量了他一番,贵族子弟十五六岁就有通房了,这皇子十八岁竟还是个雏儿?随即想到明王不受宠的处境,陆华浓了然道:“于男子而言,女子不是必须的,殿下确实还年幼,迟些娶亲也好。”
明王忙道:“娶亲自然是好的,奉阳王若是娶妻,本王自然来道贺,何必……何必沾染那等上不得台面的女子,如此也只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罢了……”那人不会在意的!
陆华浓只当他是孩子心性,有些不以为然,“不过是侍妾罢了,殿下何须如此挂心?”
明王闻言一怔,随即朝内间瞥了一眼,床榻上已然焕然一新,丫鬟们正忙着收拾。他思及陆成方才的模样与陆华浓的一张冷脸,恍然大悟,顿时改口说道:“奉阳王两次在自己府里遇刺,差点身亡,惊险至极。陆家毕竟三代单传,奉阳王即便不想娶妻,早些留下子嗣也是好的。不过若是底下的人妄自惘上,害得主子伤了身子,倒也留不得了。”陆华浓毕竟身子还虚,经不起女色的折腾。
陆华浓倒没惊讶明王猜出昨夜那女子是陆成的手笔,虽然明王在他面前一直是个少年的模样,天真良善得不像是个皇子。不过,在宫闱里活下来的皇子,即便良善,这些事也见识得多了。
虽然不满陆成的自作主张,但在外人面前却要维护几分。陆华浓笑了笑,“殿下说得极是,臣也是这般想的,遂让陆成寻了个干净女子来。不过倒是臣心急了,忘了自己不如以前强健了。”
这番自嘲的话听得明王鼻子一酸,他连忙安慰道:“奉阳王不必心急,很快就能恢复以往的雄风了!”
陆华浓闻言差点喷了一口茶。雄风?他可以理解为明王的意思是重振雄风么?莫非明王以为他已经不行了?
真是伤自尊啊!
不宜在这个问题上追究,陆华浓转移话题道:“午时将至,臣错过了早膳的时辰,现下饥肠辘辘,可是要用午膳了。殿下若是不嫌弃,就留下用顿便饭罢!”
明王也不客气:“那就麻烦奉阳王了。”
饭也吃了,茶也喝了不少,明王赖足了一个多时辰才走,还是见陆华浓一副疲态才走的。他一走,陆华浓就一扫疲态,坐直了身子,对小刀道:“你去把那女子带来。”
陆成送走了明王便立即赶回来,他知道自家王爷有账要算,不敢耽搁。
陆华浓拨拨茶叶末,有些嫌恶地把茶盏搁到一旁,他已经喝了一肚子的茶水。懒得再折腾,他直接说道:“说罢,为何这么做?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平日里管着整个王府还不够,竟管到本王的床上去了,做下人的倒管到了主子头上,让外人见了笑话!你给本王好好说说,是什么时候长的胆子?”
陆成扑通一声跪下,那膝盖撞击在青石地板上的声音听得陆华浓都觉着肉疼。还没等他做好准备,陆成就哭开来了:“我的王爷啊,您上回儿险些断了气,老奴的心也跟着停了一回,那时候老奴就跪在棺材跟前后悔,后悔没有早些劝王爷娶妻生子,让王爷孤零零的没有孝子送行。王爷要真那么去了,老奴如何还有脸面对九泉之下的老将军啊!老奴本想着,等王爷身子好了,就劝王爷娶妻,可王爷还没大好就又受了伤。老奴这心儿啊,又停了一回,老奴实在放心不下啊!连敬王都纳侧妃了,王爷却连个侍妾都没有,老奴替王爷伤心不值啊,所以……所以才寻了那个女子,想着好歹给王爷先留下香火,我的王爷啊……”
陆成老泪纵横,那哭声使闻者流泪,亲眼见着了,就更能体会那种死了爹娘的伤心了。
陆华浓还琢磨着,那敬王纳个侧妃怎么就跟自己搭上关系了。
此时小刀却是到了,见陆成那番模样,立即流了眼泪,跪下哭道:“王爷,陆总管也是一番好意,他是一心为了王爷好的,绝没有害王爷之心,王爷明察啊……”
一个两个哭得呼天喊地的倒也算了,可那听到声音的侍书侍画跑了进来,丝毫不怜惜膝盖地跪下来跟着哭,就连傻乎乎的侍剑也跟着嚎了几声,虽然她一滴眼泪也没流。
这厢侍棋也赶了过来,见状便要跟着学,陆华浓的耐心终于耗尽。茶盏直接变成了碎片,茶水泼成了水墨画,陆华浓重重地拍了小几一下,怒道:“都反了你们!做错了事还敢到本王跟前哭闹!倒是你们有理了?不想服侍本王也好,都滚出府去,本王用不起你们!”
众人顿时傻眼了。陆成更是没想到会弄成这副情形,他确实是想到了老将军,很是伤心,这才哭了出来,没想到一群丫头会跟着他哭,还把素来老成稳重的主子激怒了。
见他们安静下来,陆华浓才有心情看了那个陌生女子一眼。不是非常抢眼的美人,却很秀气,也很难看,按理说是很符合陆华浓的胃口的,陆成还是相当了解自家王爷的。便是现在这个陆华浓上辈子也是喜欢这种小家碧玉类型的姑娘。
那姑娘胆子不算小,被这一番闹腾惊住了也没哭。她要是哭一声,陆华浓肯定二话不说就把她卖了,不过她没哭,陆华浓倒觉得有点意思了。
16王爷做爹了()
陆华浓看着那个女子,开口问道:“你是哪里人?”
“奴婢是雍州绵阳人。”细声细气的,却不胆怯。
“绵阳倒是出你这样水灵的女子。”陆华浓颇有深意地说道。
那女子忙道:“王爷谬赞,奴婢惶恐。”
陆华浓睨了陆成一眼,又道:“听你的言语,想必识些字。叫什么名字?”
“奴婢润雨。”
陆华浓点点头,“是个好名字。你可是出身书香门第?”
“王爷高抬奴婢了,奴婢只是在大户人家做过丫鬟,识得几个字,这名字是以前的主子取的。”润雨浅笑。
看到她的浅笑,陆华浓暗自点头,这副摸样像了。
“是陆管家买你进来伺候本王的?你可明白如何伺候本王?”
润雨稍微红了脸,“是陆管家买的奴婢,奴婢明白怎么伺候王爷,昨夜……昨夜奴婢是清醒的。”
哦!原来糊里糊涂被上了的是本王这个不清醒的!
陆华浓又睨了陆成一眼,道:“让小刀带你去找个院子安顿下来,规规矩矩的,本王不会亏待你。”
“奴婢省得的。”磕了个头,润雨便跟着小刀出去了。
看着跪了一屋子的下人,陆华浓又是一阵头疼。揉了揉额角,他摆摆手道:“陆成和侍剑留着,其他人都下去罢,该做什么的就做什么去。侍书侍画帮着小刀给润雨收拾收拾住处,缺什么就给她补上。”
“是。”
陆成不敢起身,侍剑动了动,想爬起来,却见陆成还跪着,便不敢起身了。陆华浓见她跟身上长了跳蚤似的扭来扭去的,心情倒好了些,笑着说道:“侍剑你起来罢。”
“是!”侍剑欢快地应了一声,飞快地爬起来,站到陆华浓身边去。
陆华浓指着小几上的甜点,道:“你把这个吃了,本王见你吃东西心情就好。”
侍剑又欢快地应了一声,端起盘子就开吃。虽算不上狼吞虎咽,却也甚不文雅,大口大口的,哪里还像个姑娘。陆成瞧着心中哀叹不已,这丫头又傻又粗鲁,怕是找不到婆家了,倒是陆华浓的确是看得很开心,觉着一肚子的闷气都被这丫头吸去了。
陆成正哀叹着,忍不妨的陆华浓开了口:“瞧瞧,咱们府里的丫头多会逗乐,都好得很,何必去外头物色人!”
陆成闻言一惊,莫非主子看中了侍剑这傻丫头?是了,主子不喜欢太聪明的,先前还罚了小刀一回,让侍剑贴身伺候呢。许是侍剑这种天生傻气直率的更讨主子的喜欢。
“说罢,那丫头到底什么来历?本王记得,本王的母亲胡氏就是雍州绵阳人,出身江南水乡的书香门第。虽然以前的事儿记不太清了,但你说过的话本王总不至于忘了。”陆华浓似笑非笑地看着陆成。
陆成心中一颤,连忙回道:“什么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