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迷雾-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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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那边有些线索。”弗兰克说。
一连串的事情让莎拉稍微有点相信这家伙的话了，但也仅仅是有点。她半信半疑的问：“哇哦……那么，你真的是CIA？”
“当然。”弗兰克正色回答。林青敢发誓她在这老男人的表情中看到了一点点的暗爽。
于是接下来的一路上，莎拉兴致勃勃的跟弗兰克一问一答，林青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闪亮亮的聚能灯，只好识趣的闭着眼躺在后座上补眠。
斯蒂芬妮陈，是个美籍华裔，住在唐人街。她母亲在唐人街开了家小店。
走到她家店旁边时，弗兰克从包里掏出了绳子和胶带，一边整理绳子一边一本正经的把胶带递到莎拉手里说：“这个你拿着，我们去找她母亲谈谈。”
莎拉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打算这么跟她谈？”
弗兰克表情无辜：“当然。有什么不对吗？”
莎拉瞪大了眼睛：“她刚失去了女儿！”林青在旁边一脸囧相。经过这阵子的相处，她算是看明白了，弗兰克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某些事情很精明，某些事情却糊涂得可以。行事作风更是可以用简单粗暴来形容。
弗兰克不明所以的看莎拉：“我知道，但粘上更好谈。”
莎拉恼了：“你不能见人就贴胶带啊！”她看出弗兰克的神情依然不太认同，干脆的阻止了他说话：“让我来跟她谈。”
“什么？”
“让我来。”莎拉重复，没好气的把胶带塞回弗兰克手里，扭头率先进了店门。
斯蒂芬妮的母亲是个温柔宽厚的中国女人。失去女儿的悲伤尚未从她身上消退。
“……就这么结案了。警察说是抢劫，可是什么东西也没丢啊。”女人的眼睛湿了：“她一定很怕……”
莎拉这个感性的家伙也跟着红了眼圈，林青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莎拉握住这个母亲的手，轻声说：“希望我们能帮得上忙。”　
斯蒂芬妮的母亲认真的看了看莎拉和林青：“你们是斯蒂芬妮的同事？”莎拉抿着唇轻轻点了头。这位母亲轻轻抽动了鼻子，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后起身，走到摆着斯蒂芬妮遗照和蜡烛的供桌边，伸手从遗照的相框后面抽出了一张明信片。
“她寄了这个给我。”女人用手抚摸着这张明信片，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她死的那天我收到的。”她把明信片递给莎拉。
林青凑过去看，明信片上除了地址和邮编之外，只有一行数字。
“这是什么意思？”莎拉指着这行数字问。
“我不知道，我尝试着拨打过这个号码，警方也不明白。”
“这是书籍索引号码。”林青略带讶异的说：“中国的图书很多都是按照这种方式分类排列的，但是……”美国的图书馆的索引号都是字母开头的。林青的后半句没说出来，但是其他几个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弗兰克从莎拉手上拿走明信片翻过来看，明信片上印着的建筑他们几个都见过，是哈佛大学。
“斯蒂芬妮是在哪里上的大学？”弗兰克问。
像是明白了什么，斯蒂芬妮的母亲急切的回答：“哈佛，她在哈佛大学的燕京学社学习过。”
带着一个母亲的期望，三个人转战哈佛大学的燕京学社。这里的亚洲书籍索引号果然是数字开头。
找到了地方，按照索引号，莎拉很快找到了那本书，在书中间夹着一张写满了名字的便笺纸。莎拉和林青一起开工，逐个用网络搜索纸条上的人的信息。不出意料，查的前几个都已经死了。
虽然事情真相依然扑朔迷离，但是热爱冒险类小说的莎拉显然已经在这种解谜的过程中找到了乐趣。她一边记录搜索到的信息一边跟弗兰克说话。
“汉克马斯琪安诺，死于两周前，车祸……丹尼尔麦金奇，死于上周，心脏病……等等！”她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惊喜的瞠大眼睛，招手示意弗兰克过来看。
“如果这是刺杀名单，为什么这个人还活着？”莎拉压低了声音，手指着电脑屏幕上的人物资料说：“加布里尔辛格，开货运飞机的。”
“好问题。”弗兰克赞许的朝着莎拉笑，莎拉回以略带小得意的笑容。
林青在旁边看见莎拉和弗兰克颇有收获的相视一笑，恨不得伸手捂眼睛。这还没确定关系就这么秀恩爱真的好吗？你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好吗？而且查案好严肃的，你们这样没问题吗？！
祸福相倚。刚找到了线索就又听说了噩耗。弗兰克的朋友乔出事了。
本来想拜托乔帮忙查线索的弗兰克情绪低落了阵子就很快恢复了正常，带着莎拉林青两个人直奔福罗里达州，他以前的同事马文住在这里。
马文住的地方很偏僻，据弗兰克说，他在以前的工作中受到过严重的伤害，因此思维方式很……难让人评价。弗兰克在去见他之前跟莎拉和林青好好的嘱咐了一番。
“不要提手机，不要提卫星……”
“我们的手机被你拿走之后还没还给我们。”林青忍不住吐槽。即使知道弗兰克是为了防止她们因为手机的原因被追踪到行踪，但她还是不太习惯没有网络没有手机连书都没有的生活。
弗兰克有点无奈的总结：“总之，声音放轻，动作放轻，不要刺激他。”
“呃……被害妄想症？”林青和莎拉对视一眼，同时撇了撇嘴。
事实证明，马文的被害妄想症比她们想象的更严重。
这个家伙每天日常的装束就是一身吉利服，手里不离枪，随身带着刀，住的地方也七拐八绕。他的老巢居然是伪装在一辆车下面。掀开那辆破破烂烂的车子的后备箱，下面是长长的楼梯。
进去更是让人颇为惊奇。他在这个地下防御工事里放了大量的武器，食物，水，各种资料……
“你明明有屋子，为什么要住在这里？”莎拉不解。
“这么说吧，”马文一边把水瓶丢给弗兰克一边说：“去年当我发现有直升机在我头顶盘旋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在盯着我，真可怕，不是吗？”
弗兰克翻了个白眼，对此不发表看法。他直接掏出那张名单递过去：“我这里有张名单，是一个已经死掉的记者写的，上面其他人都死掉了……”
弗兰克的话还没说完，马文已经激动的摇晃着手臂对他嚷：“弗兰克，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相信！只要他们还在盯着你，对付你就只需要动动手指！网络，牙医，手机，卫星……”他一下下的指着自己已经有了地中海的白发，像只困兽一样不断原地打转。
“马文！”弗兰克不得不加大声音打断他：“我需要你帮我查查这份名单。”
马文像是猛然反应过来，这才答应道：“好的。”
他接过名单，推开一扇足有尺许厚重的合金大门，径直走进资料堆里去了。
“这家伙真是……”林青无语。
“他看上去……疯了。”莎拉也说。
弗兰克叹了口气：“他以为自己是某个政府精神控制项目的目标。”
莎拉吐了吐舌头，发出小小的惊呼：“哇哦……真是……”她看着弗兰克摊了摊手，一时想不出好的形容词来描述此刻的感受。
“而事实是，”弗兰克稍稍侧头凑近她，轻声说：“他曾经十一年被每天注射麻醉剂。”
莎拉有点惊讶，她重新打量了一下马文：“那他看上去还真不错。”
“他非常棒。”弗兰克说。
看着这一对郎情妾意的看着马文工作的身影，林青再一次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
“为什么我要跟着来……”林青默默低头捂住自己快瞎掉了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RED3
“找到了！”马文举着一个文件袋走出他的资料室。“危地马拉，1981年的秋天。除了我们俩之外，还有五个人也参加了那次行动。就在圣贝尼托郊区。”
“印第安人的地盘……”弗兰克回忆着说。
“没错。”马文边把资料翻得哗啦哗啦响边点头：“嗯，一个小村子，所有百姓都被屠杀了。他们跟我们说‘进去，清空’，‘做的干净点’，‘别留下痕迹’。”
弗兰克若有所思。
马文除了神经质一点之外，做事还是挺靠谱的……除了他坚持要带上他的猪——那是一只粉红色，胖嘟嘟的猪形布偶。没错，就是小姑娘们都喜欢的那种。马文即使不把它抱在怀里的时候也坚持要把它放在身边的座位上。
莎拉用电话确认了名单上唯一的幸存者，货运飞行员加布里尔辛格次日的行程，他们提前抵达了那个机场去跟他谈谈。在枪的威胁下，加布里尔如他们所愿的找了个地方谈谈，他说出了一些线索，但是还没来得及说完他就遭到了枪击。
追兵来的很快，好在弗兰克和马文都宝刀未老，枪法犀利，虽然弗兰克已经把枪换给了林青，但她依然毫无发挥空间，戏份都被两个老男人抢光了。马文的猪也没有白拿，他从那只猪里掏出一把重型枪械之后就毫不客气的丢掉了那只被掏空了肚子的粉猪。弗兰克用那把枪只开了一枪就干掉了一个居高临下的枪手。
林青很怀疑弗兰克有故意耍帅的嫌疑，她看到莎拉盯着弗兰克的眼神都冒出小星星了。
线索再次中断，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了中情局。CIA的老巢可不太好闯。所以弗兰克去找了帮手。他去了趟俄联邦大使馆找他的一位老伙计伊凡席曼诺夫，林青听他的口吻这家伙不像是朋友，不过弗兰克不但毫发无伤的回来了，还带回了这位老伙计的帮助——CIA总部的结构图、保安系统资料还有身份识别证等等，无所不有。
林青咂舌。这个叫伊凡的俄国人简直神通广大。
CIA总部一日游的行动没林青的份儿。身份识别证的资料是一位将军和陪同将军的女物理学家。将军理所当然是由弗兰克扮演，那么女物理学家毫无疑问是莎拉出任。
林青倒是颇为兴高采烈的送走了这对情侣档去参加CIA情侣双飞一日游。她毫不怀疑他们俩的感情将在这次行动中再次突飞猛进。
当然，林青也不能闲着，她跟在马文身后，守在距离CIA总部大楼一条街的车里。
大约半小时后，中情局的大楼响起了火警警报，来了很多消防队员，还来了几辆救护车。
“看样子是弗兰克他们搞出的动静，我们该去接他们了。”林青对马文说。
马文却打开车门，拎着东西下了车。
“喂，你要干什么？”
马文急匆匆的大步行走，头也不回：“换车。”
林青简直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马文两下就打晕了一辆救护车的司机，然后娴熟的把他拖到角落扒掉外套丢进垃圾桶，接着把外套套在自己身上坐进驾驶位，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从救护车的车厢里伸出一把枪指着马文的头。林青惊讶的看着乔在车厢里露出个笑脸：“嘿，我们又见面了，小姑娘。”
弗兰克冒充消防队员从大楼里混出来，他脸色不太好，手臂上中了一枪，还在流血。莎拉紧张的看着他的伤。
“里面有东西。”乔只简单检查了下伤口就很肯定的说：“血止不住，我们得找个地方处理伤口。”
“我们去鹰巢。”弗兰克稍微犹豫了一下就说。
“我们会全死在那儿！”马文听到这个名字就惊叫起来。
“我自己去。”弗兰克说。马文不吭声了。林青很好奇那到底是什么龙潭虎穴，让马文闻之色变，就连乔的脸色也稍微有点担忧。
“那是什么地方？”她这样想着，也这样问出了口。
“一个朋友家。”弗兰克这样回答。
林青囧然。经历了这几天的事情，她已经非常清楚弗兰克口中的朋友都具有怎样的破坏力和杀伤力了，她默默的在心里给弗兰克画了个十字。
好奇宝宝莎拉一路上都安静得要命，她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了担心弗兰克的伤口和与弗兰克眉目传情上了，至于身边的林青，闺蜜这时候难道不是用来抛弃的吗？
弗兰克口中的鹰巢是幢漂亮的大房子，装修是典型的欧式洋楼，大气中细节又很精致，屋子后面还有个种满花卉的花园。
没人会再让弗兰克单独行动，即使弗兰克坚持要一个人先进去聊聊，马文依然披挂上了他的吉利服端着枪从屋子外面绕到了窗边。乔站在门口，准备随时听到声音就冲进去。
不过弗兰克这次很快就聊完了，林青这才得以跟着乔走进了屋子。
屋子的主人维多利亚是位五十多岁的女士。乔和马文显然都是她认识的，见到林青和莎拉时，她稍微有点吃惊的问：“女孩儿们是谁？”
“弗兰克的女朋友和他女朋友的朋友。”马文语速很快，不过维多利亚像是习惯他的表达方式一样，居然听懂了，露出了然的表情朝着姑娘们和善的一笑。
维多利亚身材纤细娇小，气质典雅大方，身上有一种迷人的韵味，虽然年长，脸上也有着岁月的痕迹，但是却丝毫不显苍老，是那种年纪越大反而越有气场的女人。她并不是那种漂亮的大美人，但是就是让人眼睛一亮。让林青不禁感慨，如果自己到五十多岁能这样就好了。不过她可不会因为外表而轻视这个女人。林青可没忘记马文和乔提到鹰巢时的表情。虽然看上去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