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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修爱-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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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平没有了生机,被她轻轻一推,就倒在了地上。她从地上爬起来,只套着羽绒服,裙上都是血,就那样跑了出去。祁敏已经带人在作坊外接应她,她只需要一个电话,祁敏就会开车进来。

    而陈苏的第一个电话,打给了120。

    她其实推的不深,她不要他的命。她所做一切,只求自己活着,佳城还没长大成人,她不能死。而他身为佳城生父,更不能死。

    她扎上的本来就不是心脏的位置。

    陈苏抬起血淋淋的手,刺眼的阳光都像蒙上一层血纱。真好,多么完美的一刀两断。她的心里,为什么都是苦涩。

第58章 ·() 
一年后,三月的艳阳天。

    这一天瑰丽的阳光就像金子一样洒下来,旭日门口的红台上,股东们齐站一排,奏乐鸣炮,宣誓发言。

    股东们的脸上无不是喜笑颜开,只有两人除外。

    正中的控股股东陈苏,她的笑像一个模子压出来的,红唇弯起的弧度和清浅的梨涡,以及标准的八颗玉牙,像挂在墙上的黑白照,与这个世间蒙着一层纱。反观她右手边的何旭,气质沉淀的愈发让人摸不到底,脸上的喜气恰到好处,像一杯醇酿,多一分则辛烈,少一分则寡淡。

    旭日工厂门前留有宽敞的空地,因为观礼的来宾众多,加上这是工业区的偏僻路段,上班的点上鲜有车辆,挤不下的来宾索性站到了马路上。

    马路上有刺耳的汽车鸣笛。

    骚包的红色卡宴里,男人声音就像大摆钟的摆锤,不疾不徐:“三弟,不急。”

    詹浩拍着方向盘:“我已经听你这个路痴的话,兜了好大一圈,老头子人已快到琳琅了,我要是晚了,回头又该说我不尽职责守了。”

    “员工失职,领导有责。问责也问不到你头上。”

    詹浩挠了挠头,讪笑:“嘿嘿,大哥你虽然老坑我,这点就比二哥强多了。”

    “我只是不习惯让下属替罪。”何况,这才是他的本意。

    树影落上车窗,一片荫翳中映出男人的脸。凸出的眉骨上,如画的双眉舒展,彰显着这个男人经历了好一段时间的养尊处优。入鬓长眉有大鹏展翅的气势,浓墨晕染出大权在握的厚重感。

    男人抬眸,高台上的西装革履的陈苏正在做压轴发言,腔正圆润,言简意赅,震耳发聩。

    鲜红的红绸剪断,彩球落盘。在百位记者争先恐后的咔嚓声中,旭日上市的剪彩抵达高。潮。镁光灯的道道白光中,铺天盖地的红色像流动的血。

    男人反而笑了,锦衣玉食抚平了眼睑下的褶子,双眼流光,焕发着不急不缓的生机。映在阴暗的窗面上,像坟墓里陪葬的玉石,没有尘世间的佩玉张扬明亮,沉淀着岁月繁华世事变迁也动荡不了的冷光,永生不老。

    男人说:“看完了,走吧。”

    **

    这一晚,旭日在五星级酒店包了场,大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好不热闹。迎宾小姐在一边核查请帖一边放行。

    注定有不请自来的人。而且来人气派不小,名头更不小,迎宾不好招呼保安撵走,去通知了祁敏。

    身为董事长的首席秘书,忙的脚不沾地的祁敏无暇多顾,客气道:“陈董日理万机,请帖难免有疏漏之处,还请报上名来。”

    詹浩气咻咻道:“你们旭日好大的架子!我是琳琅的三少爷,这是我大哥。我们好心来给陈董送贺礼,来人,把贺礼打开。”

    祁敏留了心眼:“不知你们跟陈董是私交还是公办,今日是旭日的大事,私交的话还请再约吧。”

    贺礼一打开,两尺高的玉观音是由一块天然和田白玉精雕细琢而成,质地通透,光泽莹润,一看就是大手笔。

    詹浩冷笑:“都说来者皆是客,这就是你们旭日的待客之道?你们旭日要是不放心,我不介意扒光了让你们搜个遍!”

    詹浩这一堵在门口喧哗,直接引发了后来者的情绪。来者多是相关行业的企业家,旭日的小心谨慎看在他们眼里就是无礼了。祁敏考虑琳琅响当当的名头,也不是什么浑水摸鱼的人物,加上一年前陈苏还对玉石颇多研究来着,只以为这是要借机跟陈苏做生意的商家。就这样放行了。

    自詹浩身后,走出来一个男人。

    男人很伟岸,像擎天的石柱,与娇小的祁敏擦身而过时,祁敏眼前一黑,恍惚间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祁敏没有看清男人的脸,只看到峰峦上头的一团白,像一轮月悬挂天边。招牌灯骤然变成金色,把那团白镀成了金色,让祁敏想到有次开车去上方山,天际还未白,雾霭深重,山巅上的金佛就是这样的一团金色。

    这明晃晃的额头——这高阔的、没有瑕疵的前额秃发区!

    男人的声音阔别已久,不复当年的草莽,氤氲着儒雅和骄矜,像是解释身份,更像威胁:“我跟陈董自然是私交。”

    祁敏从脑子里搜索着这个人,“你是谁?”

    “陈董的老相好,詹平。”

    待祁敏把这个男人与焚烧一百万人民币的詹平重叠起来,心呼完了,男人却已经进了大厅,拦都拦不住了。

    **

    男人阔步走在前面,詹浩托着玉观音紧随其后。风度翩翩的两个玉石三代,立刻成了在场女性的焦点。

    陈苏的目光也不过是漫不经心的一挑,旋即收回。

    无疑这是一个优质男人,优秀的基因给了他一副好皮相,剪裁得体的西装尽显男人的尊贵。行走时两条长腿像是生了风,有一种所向披靡的冲劲,让人不禁想到了“生。殖。器崇拜”的原始时代,熨帖的西装裤也挡不住他“有能者居之”的自信。

    陈苏提步要走,男人的声音叫住她:“陈董——”

    很好形容这个声音,这就是行走尘世间的人的声音,有着被年轮磨砺出来的圆润,有着让人不能拒绝的彬彬有礼。

    陈苏含笑站定,不过须臾……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火在陈苏腹中窜,陈苏简直想爆粗口——他妈。的,以为“整”个容,我就认不出你了?

    不想念一个人的时候,阔别一年,也不过是一瞬间。旭日上市,陈苏心情好,表情松动可亲,说出来的话却陌生至极,“这位是?”

    这是装作不认识他?

    詹平向前一步,不憋屈,也不尴尬,看了一眼詹浩,朗声一笑,“这位啊,是我的亲三弟,琳琅玉石的三少爷,詹浩。三弟仰慕陈董已久,便央我——”话里话外都是不清不白的热络。

    间接的表明了他的身份,琳琅玉石的詹大少。

    女性中有人惊呼:“他就是玉石三代詹大少?”

    有人应和:“这个詹大少可不是一般的传奇人物呢!”

    买玉石,去琳琅。在场的都是有钱人,要买好玉石的不会不知道琳琅,投资商就更不用说。半年前琳琅的家族动荡乃至平息,在业内就像一个响雷,稳坐报纸上一个月的头条。

    其实这事,得从一年前追究起来。当时詹浩倒腾石雕,亏空了银库不提,给琳琅带来抹不去的污点,苏州作为琳琅的发迹店,这事怎么可能逃得了当家人的耳目?“假货”是走高端市场的琳琅最忌讳的,而詹平适时的开坛讲座,就像宣告世人他琳琅有一个“照妖镜”,詹三少非但没停止倒腾古石雕,有詹平这双“火眼金睛”在,詹三少一投资一个准,很快在拍卖行闯出了名头。

    当年的詹平虽说只是享誉a省,而在石雕内业说是风靡全国也不为过。石雕这行,有三条路,高端的走上考古的老学究之路,中端的凭一手雕刻本事吃饭,低端的就是石匠了。如今化学品和高科技的泛滥运用,导致整个中端市场的鱼龙混杂,石雕大师这个名头越来越贬值。买家看中的已经不再只是技术,而是文化的价值——这恰好是詹平所具备的。

    当詹平出入拍卖行,步入这个经济市场,像一个磁场,吸引这些夹缝中生存的中端手艺人蜂拥而来。詹平不想卖“文化”,他想成就一个自己的品牌,这就需要资金。几乎是不约而同,他的祖父詹铖找到了他。詹家两兄弟,一个出石痴,一个出生意人,说的是詹先道和詹铖,非詹铖忘本终身不回老家,而是詹铖与詹先道早年为这事闹翻了。詹铖一心想进军石雕行业,偏偏詹先道志不在此。既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詹平有这份雄心壮志,两人长谈三天,达成共识。

    詹铖的意思很明确,首先,詹平得回詹家,其次,品牌也得是詹家的。当然,詹平也具备同等的好处,享有詹大少的继承权和董事会的发言权。那第一继承人的詹政怎么办?经过腥风血雨的搏斗,詹平就像开天之斧,劈掉一切障碍物。期间詹政还几番呕血住院,故意撂下担子,都没动摇詹铖一分……最后,詹政与詹平划江而治,詹政管玉,詹平管石,水火不相干。

    为了迎接詹平的归家,去年年底,报纸上刊登了一则让人无不动容的《与孙书》,换个说法就是《论继承人的养成》,讲述了詹家为了培养出神级的继承人,不惜断亲缘,将詹平放置乡野不受世俗干扰一心修炼……

    若是以前,对于别人的议论,好坏詹平都是充耳不闻,而此刻,詹平却侧了身,面向那个说话的源头,来了一句似乎是谦虚至极的话:“谬赞了,詹平不过只是一介凡人。”

    这个文绉绉的调侃,让在场的女性忍俊不禁。

    陈苏的腹中火又烧了起来——荒唐,詹平才不是普通人!

    这个进退有度的男人,没有瑕疵的俊脸,高档的西装,闪瞎眼的腕表,双眼有燃而不炙的微光,敛着运筹帷幄的沉着——像极一具打着“高富帅、富三代、新秀”标签的肉身。

    ——这是什么鬼?

    陈苏的眼睛眯了起来,“詹大少今日前来——”

    “自然是恭贺旭日上市,送礼来着。”

    陈苏眼皮一挑,他有这么好心?

    很快就得到了印证——

第59章 ·() 
何旭闻声端着高脚杯过来,搭上陈苏的肩膀,身体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亲昵的恰到好处,让人分辨不出两人的关系,是搭档还是夫妻?

    何旭含笑的视线从詹平身上快速掠到詹浩手上的玉观音,声音如他本人一样自持清高:“我旭日上市,邀请诸位同僚,实乃是我旭日能有今天,感念大家,借此一聚而已。谈礼,可就伤感情了。礼贵礼轻,心意为上。咱们不懂玉石,也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送财神的还在我的智商范围内,观音么——”

    这话里挑不出毛病,却连打了詹平的三次脸。一,邀请的是“同僚”,你琳琅不请自来算是怎么回事?二,好玉孬玉,但凡有眼力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暗讽的是你琳琅有卖假货的前科。三,公司上市图什么,自是图个开源广进盆满钵满,你琳琅是智商低,送礼都送不来么?

    在场人等俱是心下惊了惊,一扫原先对何旭的轻慢。

    业内谁不知道陈苏手腕高超,如今旭日的股份构成是:陈苏以40的股份稳坐控股股东的位置,何旭20,四位分公司总经理各占5,向社会公开发行的股份为15,其余的5作为对资深骨干的奖励。何旭还真是坐实了“被圈养的男人”的称号,无论是婚烟还是事业都被陈苏给圈的死死的。可是见这样的架势,这两人眉目流转暗通曲款,一唱一和无可挑剔。料想也是,能走在陈董背后台前的男人,又岂是池中物?

    所有的目光凝滞在了詹平身上,等这个“出身奇特”的男人出招。

    詹平眉头依然是如沐春风的舒展,轻笑道:“何副董此言差矣,我今日可不是来给琳琅打广告的,隔行如隔山,我还没蠢到过来对牛弹琴,何副董未免太小人之心了!此观音,只是我对陈董聊表的一点心意罢了。”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锐利,不给人留有丝毫情面。陈苏忍俊不禁的勾起唇角,倏然笑意凝滞——不过,这通身的做派,深思熟虑的修饰词,以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笑脸……

    这不是詹平!

    ——这只是一具肉身!

    一具由“金钱、权势、地位”打造出来的傀儡!

    佳城再也没有父亲了,她的丈夫死了,这个认知让陈苏从心底发寒,不愿多看这个男人一样,摆手道:“行了,祁秘书,把贺礼收下,詹大少的心意我领了,请自便。”

    “詹大少”这三个字,像受伤的手落笔写下的字,没有风骨,使不上力。

    只听詹平悠然道:“陈董这是拿我琳琅当叫花子一样打发么?我可看不出陈董有领情的诚意。”

    陈苏烦不胜烦:“哦?那詹大少以为我该如何表示?”

    詹平向前一步:“起码也该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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