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级教官-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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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就是各自为战,不择手段没有任何限制的进行杀敌,凭借战斗人员高超的单兵素质,对少数敌人进行自由攻击。
可以单兵作战,也可以组队配合,甚至只要不留下证据你去杀死同僚也没人去管。
就好像狩猎一样,同时也有着抢夺军功和战利品的意味。
谁猎到了那头鹿,谁就是最终的胜利者。
这是只有在雇佣军等一些非正规部队中,才会采取的一种极端战法。
而此时,楼云就成了这群已经杀红眼的血酬心中,那只被圈起来任人围猎的麋鹿。
。。。
第276章 逐鹿山()
仇恨可以蒙蔽一个人的双眼,也可以让一个人的头脑倍加清醒。
西蒙属于前者,同样也属于后者。
一个冷静的疯子。
楼云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眼中被猎杀的麋鹿,他只是按照计划下了直升机,向着心中的目标步行前进。
冥冥中,一股肃杀之意弥漫开来。
哗——
间歇的暴雨,再一次倾盆而下,覆盖了整片山林。
对血酬来说是猎鹿,但对楼云来说,却是添油的战术实际上起不到任何作用。
就连消耗体力的功效也欠奉,也就只能耽搁点时间。
单枪匹马在雨林中抹黑前行,甚至没有按规矩隐匿着腾挪窜闪,只是一手搭枪在肩,一手叉腰在侧,嘴上还叼了根自打进入这座山后就未曾染指的香烟。
哪里还有半分特种兵神的精锐样子,倒不如说是个大漠黄沙中擎刀信步的游侠豪客。
战阵有默契。
啪——
一声脆响,斜前方黑洞般的林间蓦然炸开一抹晃眼亮光,疾如飞蝗。
在不见半点幽光的夜幕山林中,哪怕不是明摆着特殊制成的曳光弹,在****出膛的高温下,也会拖出一道妖艳的红芒。
屏息凝视潜藏在草窝子的毒蛇獠牙微露,找准了时机就会扑咬上去,准备毕其功于一役。
然而对面麋鹿却半分将死的觉悟都没有,脸上仍旧挂着那丝此时此地外人看不真切的懒散笑意,步履半点不停,只恰如未卜先知一般,在一发点射即将破肉之际,好似累了的扭了扭脖子,就将那烧的通红的花生米让了过去。
一击不中远遁千里。
那名血酬精锐眼见自己精心准备的袭击无果就想要转移阵地。
比兔子还要轻灵三分的身手只在草窝间发出些几不可闻的响声,便流矢似的身形平移刹那数米。
眼看着换口气候就要继续腾挪,却猛然间身体僵硬,额头上多了个簌簌淌血的窟窿,片刻后才翻身栽倒在地。
瞪大了双眼,显是死不瞑目。
那支被麋鹿懒散扛在肩上的长枪好似并未动过,只是枪口圆弧处,袅袅升起一缕激发过后的硝烟。
就在这时,变化突生。
不见任何光亮,连裹挟的风声都被暴雨掩盖的两道杀机顺着各自那并不十分晦涩的空当直刺而来。
膂力甩出的飞刀和机括弹射的劲弩不分先后,堪堪封住了楼云前后闪避的各处死角。
跟着,还不等心脏得以缓和,骤然又见红芒亮起,而且一闪就是一簇**道的流星,道道精准无比的覆盖住一人范围,在飞刀与弩箭的空当后发先至。
头顶,两颗被设置了延迟引爆的手雷也悄无声息中将将就要砸落地面。
三百六十度全无死角的攻势,外加解恨意味多过保险的一锤定音。
两个显然是早就配合默契杀法熟稔的血酬拍档,在前面一名落单同僚贸然出手无功后,这才找准时机,痛下杀手。
如此行云流水杀人诛心的衔接配合,不要说一般行伍之人,就连世界各大顶尖特种部队的百战精英,二人如此施为手中起码也已经攒下了十几条人命。
只不过,他们这一次对上的,却注定不会再成为那刀下亡魂。
铺天盖地四面八方看似没有一丝间隙的火力网,自然是跟所有配合一般有杀手有掩护。
而和寻常人想象大相径庭,真正的杀招,其实就是最早现身的那一刀一弩。
至于后续好似紧密有秩的扫射,只不过是逼的敌人做出反应的药引子。
所以才会后发先至,却又打草惊蛇。
飞刀双刃,带细密锯齿,特殊材质确定其通体乌黑没有丝毫反光,弩尖四棱,锋锐无比,较之寻常弩箭头部刃锋长处一倍,目的本就不在于射穿而在划伤。
两柄暗器皆是涂抹了特制毒药,比见血封喉还要快了三分,只要擦破点油皮也能立马让人死得不能再死。
所以不用准头,只要能沾身即可。
至于手雷,炸碎了尸体省的收,还能看一场胜利过后的欢庆烟火,则是那膂力过人血酬的恶趣味了。
总之,这是必杀的一局。
不过转眼间就没了目标。
簇簇簇簇——
七八道曳光不分先后的落在空处,打得地面本就被才踩弯的野草一阵骨断筋折。
跟着一刀一弩也未饮到半分血食,何其不甘的一个钉在树干,一个没入泥中。
轰隆隆连成一片的两声巨响接踵而至,****单片形成了一块方圆十米的死亡地带,却没有带走任何生灵,只是弄得这一片火光摇曳,泥水烟尘。
两个还等着功成名就后如何分赃的血酬精锐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感觉脖子一凉。
接着各自都犹如泄了气的皮球,浑身力气连带生机迅速涣散,又是眼睛都来不及合上,就双双携手共赴了黄泉。
脚下不停,只是楼云叉腰的那只手中,已经多了把小巧的漆黑劲弩,和连带着隐而未发的三根利箭。
做派像,风韵更加神似。
以天地为舞台上演的这一幕无声大戏,双方人马就好像那台上面红耳赤台下勾肩搭背的相熟戏子,相互间照着一个原本没有的剧本各自默契配合。
一方横刀漫步,斩将夺关,一方据险而守,手段频出。
若不是那漫天风雨山林泥泞实在不应景,还真就以为是那色调苍黄的大漠双旗镇刀客了。
你方唱罢我登场,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人死鸟朝天。
到了这一步都是没有退路的过河卒,只能拿获胜后的收成来麻醉激励自己,强咬牙超常发挥去搏那此时此地天地间的一线生机。
都是吃过苦享过福睡过娘们更杀人无数的狰狞汉子,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死上过一回。
此时此刻此地此景,也算是天随人愿。
喀拉拉——
一声惊天雷鸣,身后已是多了十三具客死他乡的孤魂野鬼。
教官的步伐,丝毫不见停顿。
洪武山,往上不知道翻了多少代,早年间在地理图志还十分模糊的时候,在百姓口中,此地又被叫做是——逐鹿山。
第277章 面对面()
复仇不存在正义与邪恶,杀人也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国家,利益,或者人们认为自己该为之守护的。
哪怕是自己那贪婪的灵魂。
西蒙从不觉得他错在哪里,即便杀人如麻,即便惹上屠夫的外号。
那也只会让他感到兴奋,而不是内心的谴责。
如果非要强加一个错误,他宁愿是自己还不够强,还不足以强大到举世无敌,所以输掉了他看得无比珍重的那可笑的荣誉。
所以他要报复。
杀掉那个让他背上屈辱,至今面对自己时都抬不起头来的那个人。
教官。
“欢迎光临。”
在见到楼云大摇大摆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西蒙就像个彬彬有礼在家门前接待贵客的欧洲古堡老绅士那样,脸上的微笑找不出半分瑕疵,一口纯正的伦敦腔。
再没有勾心斗角的潜藏狙杀,就这样大大方方开门迎客。
反正之前再怎么精心布局都没杀了他,还不如彼此都直接点。
“这是你的地盘?”楼云反问道,用的是华夏语。
显然,他很不喜欢这种进入别人家还反客为主的强盗。
或者说小毛贼。
“哦,谁关心这个呢,老朋友。”西蒙耸了耸肩,就像真是在面对一个熟的不能再熟的老朋友,脸上笑容不变,伸手朝一旁做了个秀的手势,温声说道:“总之我给你带了礼物,而且按照你们华夏人的规矩,好事成双。”
稍后侧一点的位置,两个仅剩下来的血酬精英挟持着还在昏迷中的宋飞和向儒安,面无表情。
或许是有些累了,楼云顺手拉过一张身旁不远的折叠椅,大模大样的坐下,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将肩上的步枪担在大腿。
因为没有经历战斗,此时周围这个西蒙临时搭建起来的指挥中心,还算是井井有条。
“其实你不该来华夏的。”楼云从怀里掏出跟香烟,叼在嘴上含糊着说道。
西蒙同样点燃了剩下的半截雪茄。
真的很像老朋友重逢的热络寒暄,如果不是天上还下着瓢泼大雨。
“喝点什么?”西蒙没有接这个话茬,因为他已经来了,来了好久,甚至都有些在这个地方呆腻了。
“dalmore62怎么样,我知道你喜欢单一麦芽。”楼云撇了撇嘴,他了解曾经每个敌人的每一个小细节喜好。
“如你所愿。”西蒙很自然的摊开手,一副被你猜中了的微微无奈,随后弯下腰,从脚边一个箱子里拎出了一瓶沾染了不少尘土的酒瓶和两个擦拭的一尘不染晶莹剔透的玻璃杯。
有备而来。
开酒动作娴熟,一蹴而就,没有因为这瓶酒在市面上价值数万美金而有一丝疼惜。
被放置在桌面上的玻璃杯瞬间就灌进了不少雨水,所以他只能有些悻悻的先把雨水泼出去,之后再往里倒酒。
除了一旁人质和挟持人质的杂兵,场面上不见有任何肃杀的气氛。
先礼后兵,对于如此重视的对手,或许在拼个你死我活之前先喝上一杯,也不失为一桩能够流传后世的美谈。
在今后的某个日子里,面对那些满眼闪烁着崇拜光芒的人,侃侃而谈在杀掉教官之前,我还跟他一起喝了顿酒,而且是珍藏了多年的好久。
就好像华夏某个地区有传统生了女孩要埋下一坛子黄酒,叫做女儿红。
那么杀死不共戴天仇人之前喝的,又该叫什么?
一边这样想着,西蒙倒酒的速度不禁就变得慢了起来,想要尽可能多享受片刻这种美妙的憧憬。
“你应该知道我已经退隐了,我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找个女朋友,学门手艺,之后像周围很多人那样为房子车子票子找份工作,或许还可以在过够了二人世界之后再生个孩子。”楼云一边看着西蒙拿酒,嘴上不停。
“起码你不在我的必杀名单上,只要你安心做的买卖,咱们可以这辈子都井水不犯河水。”总结性发言,听口气楼云是在服软,貌似很不愿意跟西蒙为敌似的。
将溅在手指上的酒滴舔干,西蒙听到这句话后撇了下嘴,眼睛里的怒容却是一闪而没。
他知道这番话并不是服软,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羞辱。
什么叫不在必杀名单上?
意思是说我不欠你什么,你已经收拾过我了,我也没留下你亲人朋友的命,所以你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我?
你以为你是谁?
哦对,你是教官,华夏教官。
或许你有说这个话的资本,或许天底下的人都应该为没上你那必杀名单而感到庆幸,甚至感谢上帝,感谢真主,感谢一切能感谢的,之后苟延残喘的活着,不论你曾经对他做过什么?
但那不是我,我是西蒙,屠夫西蒙!
这是西蒙此时内心一闪而过的愤怒咆哮,但他脸上却还是笑容不变,甚至更加灿烂了几分,转过身端起两只盛满了金黄色酒液的杯子,一步步走向楼云。
“左还是右?”一手一个酒杯,口中说着好似小孩子似的玩笑。
“你以为我会以为你在酒里下毒?”楼云没有选择,而是眼神玩味的盯着他,语气中略带嘲讽。
两个以为,拗口的华夏语,西蒙则一如既往的伦敦腔。
像极了鸡同鸭讲。
洒然的笑了下,有些如释重负做派的西蒙随手将右手的酒杯递向楼云,等对方接过后自然转身。
随后,一抹艳红便顺着他刚刚移开的间隙,不带半点停滞的悄然而至。
砰——
折叠椅应声炸碎,是大口径的狙击枪。
谁说摆开阵势明车明马就一定要大开大合斗一场不能使阴招了?
真掰命起来有扬沙子踢裤裆的机会你不用?
谁又都不是圣人,而且面对的还是那个单挑根本没有一丝机会战胜的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