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者生存-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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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义清“哼”了一声,意思不言自明,对方先前有酒劲助着,也可能睡着。现在听着舌头已经不硬,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能睡着的话,鬼才相信。
“真,真的困。酒这东西害人,以后可得少喝。哎,借酒浇愁愁更愁,关键是被免的屈呀。”郝平看似自言自语,其实还是变相表明政治和经济上的清白。
“郝平,你还准备继续对抗?打算错上加错?”郑义清冷声追问着。
“我,我真……”郝平支吾了两声,然后试探着问,“郑主任,我真不知道有什么错。要是有人告状的话,您不妨提醒一下,看看告的是哪方面。”
死死的盯了对方一会儿,郑义清嘴角浮上一抹笑意:“怎么,想套话呀?好吧,那我就从中选一个字,‘矿’。”
“旷,旷工?告我旷工,还是告我对旷工管理不善?”疑问后,郝平讲说起来,“如果是告我,那我只能说告状的人瞎了眼或黑了心。我没白天没黑夜的忙,还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溜号?这还得经常周末加班。要说是对属下这方面管理不到位,我倒也不反驳,毕竟难免百密一疏。”
面对打岔,郑义清并没有气急败坏,而是不紧不慢的说:“铅矿的‘矿’。”
“矿,您是说开矿呀。”郝平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又辩解道,“我是乡党委书记,哦,前党委书记,只管乡里党务和组织,那些实体事项根本不归我管。另有实情是,乌梁乡的矿山都由县里管理,就是矿管局来管,乡里根本就管不了他们。如果拿这事指责我,纯属不了解当中详情,完全就是在捕风捉影。”
“是吗?”郑义清用反问表达着疑惑。
“是……”迟疑了一下,郝平长叹一声,“哎……虽说不归乡里管,更跟我这个乡党委书记沾不上边,可毕竟矿在乡里地界上,一出个什么事就找上我了。像是这次被免职,还不是因为矿区抗洪设施不到位,致使矿区附近百姓丢了命,却把这笔糊涂帐记我头上,您说冤不冤?我比窦娥都冤呀。”
“是吗?”郑义清又是这样的疑问。
“不是吗?”郝平马上反问着。
郑义清微微的笑了。
郝平也龇起了大牙。
之后便没了声响,又进入了沉默对峙的阶段。
过了一会儿,郝平又耍起了老套数,要“睡”了。
“郝平,这个怎么讲?”郑义清忽的高声说了话。
郝平“嗯”了一声,抬头望去,望向对方手中提着的塑封袋。
指着塑封袋中的东西,郑义清道:“项链是哪来的?这东西得有二十多克吧,这个吊坠也得一些钱吧。”
郝平疑惑着:“这是什么?什么哪来的?”
“从你衣兜里掉出来的,你问我是哪来的?这装的也太假了吧?我想上面肯定应该有你指纹的。”郑义清语气中满是讥讽。
郝平点点头,“哦”了一声:“是那假链子呀,我这满眼眼屎糊的,又有灯光晃着,刚才还没看出来。这是我买的,买个假东西哄老婆,要不她总眼气别人穿金戴银的。要不说这老娘们都爱臭美,那么大岁数了,肉皮又黑又糙,脖子上都是赘肉,戴什么能好看?要是戴个东西,不干是让人看那脖圈肉吗?再说了,真的少说也得四、五千吧,哪有那闲钱,有那钱还不如给老爹老娘生活费呢。可这老娘们也是败家,当时都讲通了,事后还是巧说这个有那个有的。实在没办法,就花几百块钱闹条假的,哄哄她。”
郑义清“嗤笑”一声:“假的?从哪买的,*呢?”
“几百块钱的玩意,街上偷偷的卖,根本就没有*,不是假的,还能是真的?”郝平用反问做为答复。
“街上,哪里卖?我给你几百块钱,你也给我买一条。”郑义清继续追问。
“就是有人大街上开个烂二一二,见着人就打揽,谁知道那人去哪了?”说到这里,郝平又补充着,“二一二好像也没个车牌,北大街街头那又没有监控录像。”
郑义清“呵呵”一笑:“几句话把后路都堵了,吊牌上可写的是‘9999’,这就是小一万块钱呀。”
“买东西那个南方人说了,这个是给老婆看的。”停了一下,郝平又惊呼道,“哎呀,那人不会是偷的吧?我稀里糊涂买了赃物,不会被没收吧?那也花了六百块钱呢。”
“郝平,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金项链到底哪来的?”郑义清说着,猛的一拍桌子。
“啪”的一声响动,在深夜里极其的响。
“啊”,郝平“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郑义清“蹭”的一声,站了起来。
两名年轻小伙已经蹲到近前,嚷着说:“主任,他好像在抽。”
“什么,怎么搞的?”郑义清也到了近前,蹲在地上。
郝平躺在地上,两只鱼眼直翻白眼珠,嘴角流着涎水,双手手指蜷成了鸡爪状,脖子则一耸一耸的。
“主任,怎么办?”左侧年轻人追问着。
郑义清没有回话,而是继续死死的盯着那对鱼眼。
第四百二十五章 小糖豆好吃()
早上刚上班,手机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李晓禾按下接听键。
手机里立即传来一个声音:“主任,大新闻,听说没?”
李晓禾道:“什么新闻,神神秘秘的?”
“郝平失踪了。他老婆这几天出门串亲戚,昨天晚上提前回家,一直没找到他。今天天不亮,就到韦小玉家找,结果没堵上他男人,两个女人却干了起来,什么难听骂什么。”手机里说的绘声绘色。
李晓禾没有表现出惊讶,而是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该不会你当时在屋里吧?”
“主任真会开玩笑,我怎么会干那事?我们不是和韦小玉一个小区吗?她在十号楼。我早上出去溜湾,没赶上,不过听我老婆跟我描述了盛况。说是韦小玉连外面衣服都没穿,就穿了个小睡裙,该挡的地方也挡不住,两个大*子晃来晃去,直晃人眼。还说那小内内都是镂空的,里面嘿嘿”手机里的声音绘声绘色。
“你小子大概后悔的肠子都青了,遗憾没看到现场直播吧,是不现在还流哈喇子呢?”李晓禾笑骂着,忽又疑问,“你老婆当时看见了?那两个女人是在哪撕扯?怎么就让别人看见了?现在什么情况?”
“嘿嘿嘿嘿”又笑了几声,手机里再次传出声音,“我老婆也没看见,是听她麻友小崔说的,小崔和韦小玉在同一栋楼的同一个单元。小崔早上刚起来,就听见楼道里有人吵架,她打开门一听,是关于男人在外面胡搞的事,是四楼韦小玉家。于是小崔从家里出来,上楼去看,楼外已经有两个同单元的女人在听。小崔见韦小玉家门开着,两个女人正在楼门里撕扯,韦小玉就穿的那么少,听话音知道另一个很凶的女人是郝平老婆。
刚看了没几眼,郝平老婆和韦小玉忽然就住了手,然后‘咣’的一声便关了门。有些情形,小崔是听先到的两个女人讲说的,知道是郝平老婆找不到男人,才到韦小玉家捉奸的,结果韦小玉家也没有。刚才我到单位以后,听好多人都在谈论这事,说是哪也找不到郝平,人们都说郝平失踪了。”
“是吗?具体怎么说?”李晓禾再问。
对方回复:“说法也是五花八门。有人说郝平又到别处鬼混了,没准现在就在别的女人肚上,光是乌梁乡就有他好几个相好的。还有人说他可能被韦小玉的男人控制了,昨天晚上还有人瞅见他往韦小玉那个小区去。再有就是说他和别的男人争风吃醋,被打的挂了花,躲在别处养伤,等着脸上好一些再回去。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也没个准话,我也猜不出来。我这来人了,挂了。”
结束通话,李晓禾心中暗道:怕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该传的到处都是吧。
之后的时间里,李晓禾一直注意着相关消息,并没有郝平家人到县委或其它部门汇报郝平失踪的事。郝平现在免职在家,乡里自是也不对其行踪关注。
临近中午的时候,桌上固定电话响了。
看到屏幕上来电显示,李晓禾立即拿起听筒:“连书记,您好!”
手机里传来声音:“李主任,问你个事,那个和你联系的人,再联系过吗?有没有新的消息?你知道他的情况吗?你手里还有与这事有关的东西吗?”
李晓禾道:“我手里就有那份赵成利的录音,还有那人的那张白纸,再多的就没有了。那人没再和我联系,我仅有两次对方来电的号码,对那人的信息一无所知。是不事情不太顺?”
“是有点不顺。这家伙满嘴胡言,大睁两眼说瞎话,瞎话一个套一个。今天凌晨的时候,他还来了个抽搐,想拿捏老郑一把。后来老郑说要给他找中医扎针,他才不再抽,可是又玩起了失意,装着不认人也不记事。我这有电话来了,先这样,有新情况告诉我。”听筒里声音到此,戛然而止。
为了防范被控制人寻死或与外界联系,日常生活中很平常的东西,比如腰带、鞋带、手表、手机等,在这里都是违禁品,都会被统统搜去。而且还会做出其它防范措施,高处的小窗钉着木板,也焊着铁条。
在这样的环境中,郝平自是不可能知道准确时间。但通过吃饭的次数来判断,他觉得应该是下午,自己被带到这里大概有十七、八个小时了。
昨晚的那些酒劲早过去了,但郝平还糊涂着。直到现在,他还不完全清楚,纪委逮自己到底因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人背后捅了刀子。因为弄不清楚这些,郝平便没有相对应的方案,只能假扮糊涂,装傻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这傻要装到什么时候?郝平没有答案,但他却知道,不可能一直装下去,纪委不会允许,自己也未必有那本事。可究竟在什么时候“恢复神智”,却是需要掌握的一个点,而这个时间点又不好掌握,关键纪委手里究竟有什么,到现在也不知道。外面又发生了什么,更没人告诉自己。
“噔噔”,一阵脚步声响传来,然后是开门声。
紧跟着,屋门推开,那三人走进了屋子。**清依旧坐到了桌后那张椅子上,屋里所有桌椅都是固定的,那两个小伙子则站到了郝平两侧。
“郝平,想出去吗?”**清又开了腔。
当然想了,老子做梦都想。当然这只能是心里话,郝平是不敢说出来的,也不能说出来,他要“听不懂”对方的话才对。于是郝平“嘿嘿”一龇牙:“好吃,小糖豆好吃。”
“你这么装着累不累?”**清再次问话。
“好吃,小糖豆好吃。”
“早晚都得说,早说比晚说好。”
“好吃,小糖豆好吃。”
“郝平,你想知道外面的事吗?”
“好吃,小糖豆好吃。”
“你老婆昨晚半夜回来了,以为你失了踪,正满世界找你呢。”
“好吃,小糖豆好吃。”
“你老婆直接找小玉了。”
“小,小糖豆好吃。”
**清笑了:“一说到这个女人,你的心绪便不稳了。就这心智,还能一直坚持装下去?我劝你还是早点交待了吧。我省了麻烦,你也能争取个主动,还能早点解脱一些。你老是这么顶着干,你的女人可是在外面急的不成样子,估计很快就该找到县委、县政府了,到时指定闹的满城风雨。听说今天找小玉的时候,已经闹腾的不成样子,县城人们可都传的绘声绘色呢。”
败家娘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郝平暗骂着,嘴上又说起了那句“小糖豆好吃”。
“说吧,金项链到底哪来的?那可不是所谓的假链子,在你昨晚活动的区域也根本没见到卖链子的。对了,忘了告诉你,那块地方刚安监控不久,根本就没见你买链子这出戏,倒是见你在那个酒楼喝的歪歪斜斜。昨晚和谁吃的饭?金项链是谁给的?这可是免费送你的主动机会,浪费可就没有了。”**清满面笑容,但笑容中分明带着讥讽。
听到对方如此讲说,郝平心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但还是说了那句“小糖豆好吃”。不过大家都感觉的出来,他说的没有任何底气。他自己何尝不知这是骗人鬼话?只是他要想想,好好的想想,想想该怎么说,该说什么。
“手机上的通话纪录更是清清楚楚,你这样装傻充楞,岂不是坐失良机,到时怕是要悔之晚矣喽!”**清“嗤笑”着。
是呀,自己要装到什么时候,又能装出什么结果呢?我到底要不要说呢?郝平心里都不禁动摇,竟然忘了说那句“小糖豆好吃”。
尽管对方还那样装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