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者生存-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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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他娘的吓唬人,我们家里人都死了,还怕*个警察?警察也不能随便抓人吧?”小黑胡嚷着,直接坐到台阶上,“领导不出来,我们就不走了。”
“对,我们要见领导,见领导。”其他人纷纷附和着,也坐了下去。
“你们……”看到众人这个样子,郭大年点指一圈,“你们再这样,可别怪我……”
“老郭,闹甚咧?那些人干甚的?连门也不知道关。”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转头看着保安室外的高瘦老头,郭大年说:“看样是上访的,也说不清楚,一群……老杨,快,快,快去关门,别弄你破车了。
“咋,咋了?”老杨一边取着车筐里的兜子,一边看向门口方向。
门口处,一伙人快步跑进院子,冲着正面方向挥着手:“我们来了,我们来了。”
“关,快关呀。”郭大年急着大喊。
“都进来啦,关个屁?”虽然嘴上这么说,老杨还是向大门跑去。
“再不关,又进来了。”郭大年急的直挥手臂。
“关,关,你他娘要早关,能进这么多人?”老杨骂骂咧咧着,“吱扭扭”关着两扇大铁门。
此时,后来进到院子的二十多人,已经跑到正楼台阶处。他们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向上跑着。
“你们要干什么,拦住,拦住。”郭大年挥着手臂大喊。
不喊还好,一喊那些人跑的更快,而且刚才坐的人也立即起身,跟着跑去。
政府楼里的安保人员显然早就注意着外面情形,楼门迅即从里面关上,并有人站到了屋门处。
来的这些人并没有冲进楼去的意思,而是在距楼外平台还有三步台阶的时候,收住脚步。然后几个年轻小伙子打开随身挎着的布包,拿出几块折叠的白布来。
众人立即上前,很快便展开了几条白布,白布上都写着红色或黑色的大字。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郭大年瞅着白布上的字,大声质问着。
那些人根本不理这个半谢顶男人,而是喊了起来:“领导做主,政府给我们做主,我们要公道。”
“你们,这……”吭哧了两声,郭大年转身快步下了台阶,向着门卫室跑去。
……
又看了眼台阶上举着横幅喊嚷的人们,李晓禾离开院子东南角,径直向后院走去。
从前院拐过,快步穿过后院,进了县委楼。李晓禾来在楼上,奔向县委书记办公室。
方雅馨从屋里出来,看到是李晓禾,忙道:“书记屋里没别人。”
冲着对方笑笑,李晓禾抬手敲门。
“笃笃”声后,传出冷若雪声音:“请进。”
推开屋门,李晓禾径直来在桌前:“书记,政府楼有人上访。”
冷若雪问:“什么人?怎么个情况?”
李晓禾汇报着现场情形:“看样子像是苦主,大概有三、四十人,年轻人居多,不过老年男女也有十人左右。我看见的时候,他们都站在政府楼台阶上,举了三个白布条幅。其中一条用黑墨写着‘黑矿吃人不报,穷人命苦白死’,另一条也是用墨汁写的‘骂矿主黑心致人死,求政府做主伸民冤’。还有一条白布上面是红字,看不清是红墨水还是血写的,反正是褐红色,都是一个个“冤”字。
那些人站在台阶上,也没有进政府楼的意思,就是举着条幅喊口号,跟条幅上的意思差不多,反正都是‘政府做主’、‘青天大老爷做主’之类的话。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应该是西部地区的。好像一拨人先进的院子,另一拨人后来的,后来的人拿出了那些条幅。”
“哦,这么说可能就是……”停了一下,冷若雪又疑问着,“他们看样子是来上访,怎么还把条幅内容写的那么对仗?”
李晓禾回道:“我听别人议论,说是后来的那拨人是先到的,只不过去买东西,反而晚了。他们买了白布、墨水,专门找人写,那词是写的人帮着想的。我还听到议论,说是红布上的字是上访者割破指头,把血都滴一个碗里,用布蘸着写的。至于人们的说法是真是假,是听那些人说还是猜测的,我就不清楚了。总共我就在那待了不到十分钟,可能也没听全。”
冷若雪又问:“政府那边什么反应?有人管没?”
李晓禾摇摇头:“没见到有人出来。我到那的时候,离着远,也没太看清,感觉政府办公楼门从里边关着。反正是没看到政府的人在哪,也没见信访局的人,就是看门老郭、老杨在保安室出出进进,指指划划。也不知道他俩是在商量对策,还是干什么,估计他们应该是电话报告了。”
略一沉吟,冷若雪吩咐着:“这么的,你再到前院看看,注意不要上前,尤其不能让上访者知道你的身份。你就老远看着,看看人们有什么举动,政府又是怎么做,尤其注意有无异常。要是发现特殊情况,或是情势危急,立即向我报告。”
“是,我这就去。”李晓禾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等等。”冷若雪喊住对方,“除了避开上访者,也尽量别让政府领导看见,要是见到有人录像,就躲开。实在不方便的话,也可以找能靠住的人,代替你瞭望。假如万一和其他领导碰了面,对方要是问起的话,你就说还没向我汇报。”
“明白。”应答之后,又略一停顿,见书记没有再吩咐,李晓禾才急匆匆出了屋子。
第二百七十七章 要坏菜()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
屋里男人转过头,看着发声方向,眼神迟迟楞楞的,并没有起身。
“叮呤呤”、“叮呤呤”,铃声持续响着。
在三阵铃声响过后,男人身上一怔,停止发呆,起身抓过桌上手机。
看到上面号码,男人赶忙摁下接听键。
手机里立即传出吼骂:“妈的,死啦,不接电话?”
“我……我正在……我现在去你那。”男人说着,迈动了脚步。
“来我这有屁用?刚才你倒是来过,我掰开揉碎跟你说了半天,你不是照样没处理吗?你看看,你看看,都成什么样了?我告诉你,要是痛快处理了,还则罢了,要是处理不了……哼哼,你想想吧,饶不了你。”对方声音足够森冷,显然是咬着牙说的。
男人忙道:“你听我解释,不是我不处理,是……”
“是你*娘个*,跟我解释有屁用,是人家饶不了你,不是我,不是我,明白不?饶不了你。”吼声过后,手机里传来“啪”的扔掉电话声音。
“饶不了,饶不了。”男人喃喃着,然后忽的举起手机,扔了出去,“饶不了,他娘的都饶不了,一个也别跑。”
“啪”、“吧嗒”,手机摔到地上,又弹起,再摔下。
经过两三回弹跳,手机以一变多,分布在地上不同的地方。
男人还不解气,向前一哈腰,双手一划拉,桌上的杯子、书本纷纷掉地。
“啪”、“哗啦”、“吧嗒”,各种声音交替响起,顷刻间,地上躺了诸多东西。
“哼,哼……”连着呼呼喘了几口大气,男人“扑通”一声跌坐在椅子上,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声:“唉……”
叹息声过后,屋子里静下来,很静很静,静的足以听到外面传进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男人猛的起身,骂了句“妈的”,下意识伸手去桌上,才发现并没有手机。
一楞之后,男人目光在地上搜寻着,然后蹲下*身子,捡起机身,拿过电池,找到后盖。
“咔咔”两下,机身、电池、后盖组成一体,只是屏幕已经摔花了,手机壳右下角也缺了一块。
顾不了那么多,男人猛的按下了红色开机键。
“嘀嗒嘀”,随着一声响动,手机上竟然传来亮光,开机了。
稍等一下,男人按了几个按键。
“嘟……嘟……”,回铃音响起,手机竟然真的没坏。
“……长你……”可能是摔到了听筒,手机里的声音忽高忽低。
“你他娘……”嘴里骂着,*起身来,到了窗前,“刚才为什么不接老子电话。”
“你听我说,刚才我正在……”不知何故,手机里的声音又连续上了。
“少费话,我问你,你那里到底怎么回事?”男人咬牙骂道。
“我这里一切正常,真的没发现眼线,也没有管闲事的人来。”对方说的很肯定,“就是一个苍蝇也别想……”
男人直接打断对方:“放你*娘狗屁,那么这儿又是怎么回事?”
对方支吾着:“这,哪,我也是刚听说,正准备问你,你这就来电话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你问老子?”男人被气乐了,“真他娘奇怪了,你竟然问起了老子。废话少说,赶紧以最快的速度妥善处理了,否则,否则饶不了你。”
对方解释着:“我,不是我不处理,你听我解释。可我也得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也得知道是谁的……”
“是你*娘个*,跟我解释有屁用,是人家饶不了你,不是我,不是我,明白不?饶不了你。”男人把刚才收到的“好话”,原样批发给了对方,但他自己实际上已留存根了。
对方还要解释:“我真的……”
“真的你*娘个*,想死想活自个掂量。”男人恶狠狠的吼完,狠狠的按下挂断键。
用力过猛的缘故,那个红色按键很大一会儿才重新弹起。
又重重的喘了几口恶气,男人坐到椅子上,尽量让自己心情平复,然后想了想,重新拨出一个号码。
几声回铃音后,手机里传来声音,但却是听筒故障再现:“……长你找我……”
男人赶忙起身,来在窗前:“怎么样了?”
“一直……他……就……”听筒故障并未因人到窗前而修复,对方声音根本听不清。
男人只好挂断手机,向桌上抓去,才发现固定电话也躺在地上。
“哎……”长叹一声,男人弯下腰去,捡拾那个已经“分家”的物件。
……
“领导做主。”
“政府给我们做主。”
“我们要公道。”
“我们冤哪。”
民众们手举条幅一声声呼喊,可身后屋门关的紧紧当当。
人们已经喊了将近两个小时,好多人嗓子都哑了。
“给我们做主呀。”
“青天大老爷。”
几位年老的妇女趴在地上,一边拜伏,一边祷告着。
“哗啦。”、“咣啷”,连续响动从身后传来。
“来了”、“来人”,人们一边念叨,一边转过身去。
政府办公楼楼门开启一条窄缝,一个瘦高挑男人从窄缝向外挤着。
“领导。”
“领导。”
人们纷纷涌上前去。
“别急,别急,大家等着。”瘦高男人双手叉开,连连比划着,“我马上来见大家。”
人们并没有要借此时机进楼的打算,只是满怀期望的围在门口,说着“领导”、“做主”之类的词句。
瘦高挑男子挤出屋门,随即两名年轻男人也从楼内挤出,屋门随即关上。
继续双手叉开挥动着,瘦高挑男人说:“大家别急,有什么事说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事?”
“领导给我们做主。”
“我们冤枉呀。”
“还我们公道。”
人们七嘴八舌,嚷嚷着。
“哎呀,别都说,我顾着听谁的?谁的也听不清。一个一个来,选一个人说。好不好?”瘦高挑男人语气很是和蔼。
“我们……”
“好。”
人们吵吵两声,现场静了下来。
先前与郭大年对话的小黑胡男人向前半步,说了话:“领导,我们找领导没别的意思,就是要找我们家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要找矿上,可是根本就进不去,他们不让我们进,还要抓我们。我们没办法,才来找领导,就是求青天大老爷给我们做主,找到我们的家人。”
“你们的家人在矿上做活?在哪个矿上?怎么就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呢?你们是从哪来的?”瘦高男人一连提了好几个问题。
“我们家人就在你们县矿上做工。在哪个矿上……”话到半截,小黑胡男人忽然疑惑的打量对方,“你是领导?你是谁?”
瘦高男人回复:“我不是领导,我是信访办主任,就是出来听你们讲,再把你们讲的内容汇报给领导。”
“信访办主任都管啥?你叫啥名?说话管用不?”小黑胡继续盯问。
瘦高男人道:“信访办就是负责群众来信来访,把上级转发来的信件再转出去,把群众来访内容报给领导或相关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