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事升职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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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初欣喜的忙拱手弯腰,“谢谢官差大叔!”
看着元景初,似乎想起了什么,领头的官差多说了一句,“王城巡查严密,你须得再做一块身份牌。”
元景初一愣,身份牌?
官差从自己的袖子里摸出一块黑不溜秋的木牌递给元景初,“拿着,这几日到府衙把身份牌做了再还我。”
“谢谢!谢谢官差大叔!”这次元景初的心里可是真诚的道谢了。
这个官差大叔看来真的很不错哎。
“敢问大叔您的名讳?”元景初认真的问着。
官差随意摆手,“你若来府衙找我,就说找廖老三即可。”说完,官差转身就大步离去,官差身后的几人里有一人对着元景初笑道,“小子!你运气不错!”
元景初咧嘴露出傻兮兮的笑,心里却默默的补充了一句,运气不错……真的运气不错就不会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了。
目送官差大叔走了,元景初又对着官差大叔的背影鞠了一躬,随后就拿着黑漆漆的身份牌朝左转路口走去,左转路口的那家陶乐酒家是他的目标,要把老太君的信送出去,还要找到元正卿关押的大牢,想办法进入大牢里探视元正卿,首先就得找到能够搭上线的人才是。
之前偶遇傅承曦,因为两个烤窝头,对方赐了他一个荷包,这是一个机会,可也不是机会。首先,傅承曦这个吊炸天的,现在估计已经把他忘记了,其次,因为两个烤窝头,就要对方帮他这个区区奴籍?呵呵。
所以,对傅承曦——这个目标目前正在持续吊炸中,他要送信,得找个时机才行。
老太君送来的邸报他都翻看完了,元正卿这事,他多少也摸到了一些头绪。
但有头绪也不代表他想的办法能够一蹴而就,现在,他首先得找个临时驻扎点,好保证他在刷怪的时候能够及时补血补篮。
——所以,陶乐酒家,他来了。
元景初走入陶乐酒家,见酒家里虽然不是满席,但是也坐了七七八八,不由嘴角弯起,看来陶家的生意不错。
“景初哥?!”惊喜的声音响起。
元景初循声望去,刚想出声,迎面扑来一人就把他抱住了。
元景初僵了僵,阿乐还是这般热情!麻烦了……
“呵呵……”阴森森的笑声响起,元景初无奈叹了口气,推开了阿乐,看向柜台后一边打着算盘,一边对着他阴测测的笑着的男人,“陶掌柜,好久不见。”
“哼!”柜台后的男人冷哼一声。
“景初哥!你来王城也不跟我说一声。”虽然被元景初推开,但是一只手还是拉着元景初袖子的十岁左右的小孩很兴奋,他的眼睛很亮,可是半边脸上却有一个丑陋的疤痕,可是却笑得很开心,他的左手断了两根,但左手抓着元景初的袖子却很用力。
元景初瞅了一眼那柜台后的还在算账阴沉着脸的男人,抬手摸了摸阿乐的头,笑眯眯的说着。“因为临时来的,也来不及告诉你。”
元景初摸了阿乐的头,还来不及收回手,柜台后的男人就快步的走了出来,一边走着一边说着,“阿乐,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到后面说去。”一边说一边把阿乐拉了过去,顺便阴测测的瞪了元景初一眼。
元景初慢吞吞的收回手,脸上依然笑眯眯的,让你不欢迎我,让你瞪我!再瞪,我就再摸你家乐少爷的头!
“好啊!好啊!”阿乐笑得很开心。
“阿乐,你去厨房给初管事端些凉菜来。”男人又不动声色的说着。
“嗯,我这就去!景初哥,你等我!”
男人盯着元景初,元景初笑眯眯的回视。
男人盯了半晌,招来一个伙计,吩咐了几句,就转身朝后头走去,也不招呼元景初,元景初也不介意,慢吞吞的跟了上去。
这个男人叫陶贵,是这家酒家的掌柜,曾经是阿乐的护卫。而阿乐,曾经是陈家的大少爷,这个男人的主子,但现在却是这个男人的家奴。
三年前,元景初还在农庄的时候,农庄的大管事带着元景初去市集买几个奴仆,就遇见了阿乐,阿乐当时呆呆的跪在地上,头上插着买卖的枝干,眼神呆滞,又瘦小又脏兮兮的。元景初见他可怜,想着自己当时管着茶园,需要一个打下手的小童,就鼓吹着大管事买了他。
后来陶贵寻找来的时候,又帮着陶贵,从元家手里,将阿乐的奴籍转交给了陶贵。
陶贵是良籍,良籍可买奴籍,且陶贵还是从战场上退下的士官,官衔不高,但也足够陶贵拥有阿乐这个奴籍了,陶贵是个知恩图报的,当初陈家雇佣陶贵做阿乐的护卫,对陶贵极好,陶贵在知道陈家有难后,立刻从战场上退了下来,拒绝了上级的招揽,在王城开了这家酒家,照顾抚养阿乐。
只是——
陶贵很嫌弃他。
不过就是阿乐喜欢他嘛。他当初买下被毁容断指的已经被打击得自闭的阿乐,悉心照顾阿乐,阿乐感激他,依赖他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嘛。
至于那么嫌弃嘛~
哎,太受小朋友欢迎也是很辛苦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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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后院,找了间厢房,坐下喝了杯水后,陶贵就直接开口问道,“可是为了元家家主元正卿而来?”
元景初眼睛微微一亮,随即笑道,“陶掌柜果然厉害。”
陶贵哼了一声,“你被人盯上了!”
“我知道啊。估计这会儿我从小到大的糗事都已经被人查个一清二楚了吧。”元景初无所谓的说着。
第8章 王城之旅5()
陶贵看着眼前的元景初,“你不怕?”
怕!谁不怕死啊?元景初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即又无奈的笑道,“我这不是还活着吗?”
陶贵盯着元景初,缓缓说道,“你很有可能会死在王城。”
“所以我来找你帮忙了,陶掌柜。”元景初笑说着,虽然怕死,但他又不是没死过。他两世为人,孑然一身,也没啥好舍不得的,就是放心不下红苏姐和小五五。
“陶掌柜,当初我们说好的三分利还算不算?”元景初认真的问着。
“算。”陶贵点头,当初元景初帮忙从元家拿到了阿乐的卖身契,帮忙转了奴籍,他欠元景初一个大人情,元景初说要陶乐酒家的三分利,他当时就应了。
不过,两人当时没有签约书。
“如果我这次死在了王城,那三分利,你记着给我的妻子叶红苏。”元景初说着。
陶贵一怔,随即皱起眉头,“你这是打算认输了?”
“认输什么的……好像我也不是在跟人比赛吧。”元景初笑笑,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我这只是在以防万一。”
“那你为什么来?”陶贵皱紧眉头,不解的看着元景初,“既然你知道王城此地不可来,你为何来?”
“人生易逝天道永,有些事情避不开的。”元景初说着,顿了顿,又认真叮嘱着,“可以的话,帮忙让小五五进入良籍吧。我和红苏姐最希望的一件事就是,小五五能够进入良籍,平平安安长大,娶妻生子,平顺到老。”
陶贵沉默的点头,“我记得了。”
“那……现在,陶掌柜,我住哪个房间?”元景初放下茶杯,搓搓手,笑眯眯的问道。
陶贵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他还来不及开口。
外头的阿乐就兴冲冲的跑了进来,揪着元景初的袖子,“景初哥和我睡就好啦!”
这下,陶贵的脸拉得老长老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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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四通八达,大小街巷共有49条,其中最为有名的共有九街,九街中以朱雀街最为有名,朱雀街的有名之处在于街上的住宅都是朝中重臣王侯。
傅家就在这条街上。
傅家的梧桐院里,王九小心翼翼的朝书房探头探脑,书房门口的副官李成见了,摇了摇头,走了过去,“王九,你在做什么?”
王九尴尬一笑,朝着李成小声问道,“将军……是不是还守着那两个烤窝头?”
李成默然了一下,慢慢的点头。是的,还守着,从那天回了王城后,就一直在书房里盯着烤窝头,也不知道那两个烤窝头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李哥,你说……我们用不用去请大师来?”王九小声的紧张问着。
——将军莫不是中了烤窝头的毒了吧?!
李成瞪眼,“快进去!将军在等你的消息!”
“啊!”王九一抖,他可不可以不进去啊,盯着烤窝头的将军好诡异啊!
但是将军的命令,他不敢不听,只能委委屈的挪呀挪呀的朝书房进发,李成看着那么大只的家伙挪呀挪呀,只觉得脚痒痒,丫的欠踹!
进了书房,大窗户旁的卧榻上,身着藏蓝色色花素绫锦袍的瞳孔红色的高大男人歪躺着,手里捏着烤窝头,一只手指轻轻的抚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深沉,眉眼间却似乎有着温柔?嗯?温温温温温柔?!他看错了吧!!
“景初呢?”突然,卧榻上的高大男人出声了,声音低沉沙哑,淡淡的。
王九吓了一跳,立马单膝跪下,严肃的禀报着,“回将军的话,元景初现在陶乐酒家里,他和元文赋等人分开了。”
“陶乐酒家?”高大男人喃喃出声,“是陶贵?”
王九低头疑惑,将军知道陶乐酒家的陶贵?“正是陶贵,他曾经是属下的下级,现已退役,在王城里开了这家酒家。”顿了顿,王九小心翼翼的补充了一句,“兄弟们有时候都会去捧个场……”
高大男人看向王九,天生红色的瞳孔漠然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阴冷血腥的味道,幸好王九早就习惯了,从小就跟随将军身边,王九自然知道将军的这双红目,但有时候,王九还是觉得背脊发凉,将军不自觉散发出来的煞气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的……这也是将军血海里拼杀出来的煞气……。
——只是,嗜杀的将军拥有的煞气比常人要更加可怕。
“保护景初,小心守着。”高大的男人说着,缓缓坐起身,那端正的坐姿,挺直的背脊,因为高大的身躯而投射下的阴影似乎无限的延伸,“莫让蠢货们惊扰了景初。”
王九心惊,一时间有些错愕,随即在触及男人平静的红目时,才猛地回过神,忙磕头应下,“属下遵命!”
——那元景初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怎么将军这般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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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文赋再次赔笑的留下了见面礼,然后在侧门重重的关上时,才一脸心事重重的回了马车。
而一回到马车上,元文赋的心事重重就减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无奈和疲惫,“初管事那边还是没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初管事说让我们别去找他了,他要我们做的事情,会让人通知我们。”
元文赋揉揉额头,他并非是怀疑元景初是否偷跑了,龙唐古国至今还没有成功逃离的奴籍者呢,而且元景初也不是那种人。
只是元景初一个人在王城行走办事,要是冲撞了哪位贵人怎么办?
再说了,元景初只让他不停的轮流去拜访王城的贵人,其他的事情就不用做了,拜访贵人被人吃了个闭门羹也没什么,可他实在是心惊胆颤的很,刑部现在还没有明文,可老爷一天没有从牢里出来,他们元家就还没有度过危机!
唉,可他能怎么办呢?现在除了知道元景初就待在陶乐酒家外,其他的他一概不知了啊。
“叫人一定要守着我们的铺子,要是初管事那边有消息过来了,就马上告诉我。”
“是,大管事,我们现在去哪?”
“去工部殿官宋大人的府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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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了,元景初坐在厢房里,慢慢的在一张白纸上勾画着东西,神情非常专注,一边勾画,还在一边的纸张上写着什么。
陶贵进来的时候,见元景初这么专注,也没有出声,只是站到了元景初的身侧,眯眼看向白纸,这一看,陶贵有些惊讶,白纸上的是王城东边一带的地形。
“你想做什么?”陶贵压低声音问着,奴籍私自画王城地图?这要是严格追究起来,可是要下放大牢的!
“送信。”元景初低声说着。
陶贵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
“抱歉,我不能帮你。”陶贵的声音有些压抑,他还有阿乐要照顾,元家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他有军中同袍在,可他的同袍们官衔都不高,虽然有赏识他的上级,但是上级是炙狼星殿的下属,身份非同一般,代表的是炙狼星殿,若是将上级扯了进来,就等同于将炙狼星殿扯进来了。
“你不用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