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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完美实验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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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俗话说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到了林摇这里,还是没能免俗。因为没有那三把火,就很少有人信服,也难以树立维信,或许还会使人心存侥幸。

    特别是,抛开她过去的履历来看,林摇只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林摇的这三把火仅仅只一上午就已经点燃。办理好交接、会见总编、开会、处理前任coo留下的积压文件,一系列事情下来,林摇连午饭都是在办公室吃的。她刚要休息一会儿,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看了眼屏幕,是c市的号码。

    刚刚接通,陆莎尖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陆摇,你怎么知道……”

    她话还没说完,林摇挂断了电话。

    她想从陆家得到的信息已经得到,犯不着再和陆家人打交道自找不快。

    吩咐了汪一诚为她配备的助手裴亮重新印过名片、制作铭牌、修改姓氏之后,她正要离开,忽然想起陆莎的电话,想了想,打开笔记本查了个号码,就拨了出去。

    几乎是电话接通的一瞬间,林摇的神情就变得悲伤起来,她像是强自压抑着悲痛,声音嘶哑得似乎要哭出来:“hello,是马尔代夫马累岛警局吗?”

    是流利的英文。

    “我姐姐、妹妹还有姐夫,他们三个人去马累岛旅游,回来的时候我就听到姐夫和妹妹说,姐姐失踪了。我看过你们当地的新闻,说是有一具女尸,我想问问……尸体的脚踝,是不是有一只蝴蝶纹身?如果是的话,ood……”

    林摇似乎泣不成声,那边的声音感叹了一声,说:“的确有,但也不一定就是你姐姐。”

    林摇哽咽道:“我在新闻上看过面部复原的图片,我原本想,要是她的脚踝没有纹身,我还可以欺骗自己,说那不是姐姐。ood……她走的时候有没有遭受痛苦?我一直不敢看新闻上的内容……”

    那边的声音顿了顿:“死者死因是□□中毒,死前进行过性行为,下/体用漂白/粉清洗过;无精/液残留。脸部被水果刀划烂,已面目全非。”

    林摇捂住嘴:“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可怜我爸爸妈妈还不知道……我也不敢和他们说。能把我姐姐的尸检报告、dna报告和现场图片发给我一份吗?我会请专家立案侦查,总不能让我姐姐就这么……姐姐的骨灰,我会和姐夫说,请他带回来。希望我的父母不会知道这事,毕竟他们年纪也大了……”

    等谈妥之后,林摇报上邮箱号,挂断电话,脸上的悲痛之色顷刻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到了传统的下班时间,整理好仪容,林摇刚走出鲁西社大楼,一个女孩儿就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林摇对着和她打招呼的人略微颔首,突然就看到那个女孩儿冲到她面前,神情激动地说:“yao,我是你的粉丝!很高兴能够见到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林摇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女孩儿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本书,上边儿印着她的半身像,里边的内容,是她推特上的集锦。

    林摇接过书和笔,写完递给她,淡声道:“沈佳,我看过你今天的报道,做得不错,好好干。”

    沈佳高兴地一笑:“谢谢林总夸奖。”随即又黯然,“不过我今天去采访的时候,才知道,那个姚思琦死得真惨。全身被刺了很多刀,屋子都被血染红了。我总觉得哪里有点熟悉,又想不起来。”

    随即她一拍脑袋,叫道:“我想起来了,一个月前,咱们社里也有人报道了这么个案子。死的是一个单身母亲,也是全身被刺了很多刀!这会不会是一个连环杀人案?”

    连环杀人案?林摇蹙了眉头,姚思琦死在她回来的这一天,还是在沿袭别墅区,也太巧了吧?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她点头道:“想法很好,把资料整理整理,写篇报道出来吧。明天去人事部备案,调来我办公室做助理。”

    说完不及看沈佳的反应,走了出去,老远之后,才听到有人打趣沈佳:“你这马屁也拍得忒精了!”

    “你放屁!yao本来就是我的偶像,当初我可是因为她才读的新闻传播学。我们这里又不是不能连外网,你们只需要goole一下,她的成就分分钟秒杀你们好吗!”

    声音渐渐远去,林摇拿着给她配备好的钥匙、通用的国际驾照以及她随身的手提包、笔电去地下室取车。刚刚开了遥控,陆莎就从后面冒了出来。

    她手里拿着一只银色女式手/枪,枪口正对着林摇,神色狰狞:“你怎么知道陆音死了?”

第9章 chapter9() 
她手里拿着一只银色女式□□,枪口正对着林摇,神色狰狞:“你怎么知道陆音死了?”

    

    林摇看了过去,一晃眼的功夫,她眼前什么也没有,只听见一个压抑的男声:“你他/妈疯了?冷静点。”

    声音极微,像是在梦幻之中一样。再仔细看、仔细听时,又什么都没有了。她想了想,直接坐进了车里,调出监控记录,才发现,她看到陆莎的地方,正好是监控死角。

    林摇神色一凝,揉了揉额角,驱车离开。到了酒店,有侍应生来为她将车停在了地下室。

    林摇提着9寸的迷你笔电走到她定的房间门口时,就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笔直地靠在墙上,细碎的发下眼眸轻阖,睫羽在他的脸上留下两片扇影。

    他的腿边,哈士奇的舌头一伸一卷,默默地将自己的头从套索中滑出来,有点不明所以得看了看林恪,舌头又一伸一卷,一歪头就看向了她。

    它默默地走了过来,摇着尾巴在脚边蹭了蹭,又默默地走回林恪身边,在林恪的腿边蹭了蹭,小小地叫了声。林恪睁眼斜睨了它一眼,它又默默地将头装回套索里,盯着她看。

    林摇看着这一人一狗,原本的惊讶因为眼下的场景不知道丢去了哪里,只有一种想要扶额的冲动。林恪静静地看着林摇,双眸里都染上了笑意,只是嘴角还是绷着。

    “怎么这么快?我还以为你明天才会到。”离她给他打电话,只过去了将近二十个小时。

    林恪默默地看了林摇一眼:“因为我是一个行动力强的人。事实上我三点二十三分四十八秒就到了。我至少有三种方法可以在不破坏门锁的情况下进入你定的房间。”

    但是他没有。因为他就站在这里,在她的眼前。

    “为什么不呢?”

    林摇走进,示意林恪让开一点。刷卡开门。

    林恪的眼睛凝在陆摇的身上,神情自然却又认真:“因为你不喜欢。我应该尊重你的意愿,得到了你的允许再进去。”

    林摇进门,原本紧绷的神经放松,唇角略弯看向林恪。他高大的身躯站在门口,轮廓分明的脸分明带着严肃认真,却能在那清隽的五官中,看到一抹柔和。

    他的唇角微微地上扬:“现在,亲爱的林太太,你能允许我和哈士奇踏足你的房间吗?”

    林摇噗嗤一声笑了,忽然又愣住。她已经很久没这样笑过了。她往后退了几步,微微颔首,就看到林恪双手插在裤兜里,闲适地走了进来。简单的白衣黑裤让他看上去有一股子清冷的气息,白色的衬衣上半部分扣子解开两颗,露出漂亮的锁骨以及那如瓷的脖颈。

    那哈士奇跟在林恪身后,将行李箱拉了进来,头钻出套索,往门背一跳,关上了门。它转过头来看着她,摇着尾巴,好像在等着什么。因为没有,它默了默,有些心塞地原地趴下,下巴贴着地板,眨了眨眼睛,什么都不说了。

    林摇扶额,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林恪淡笑:“它和你好像,简直就是翻版。”

    林恪脸一黑,看了眼那只蠢狗。

    *!哪里像了?

    他撇开头:“我不想再和你讨论这样毫无意义的话题。”

    林摇想了想,打电话给客服,点了餐。又坐下和林恪说:“哈士奇的智商普遍低下,还热情奔放,能养成现在这样,也是不容易。”

    林恪阖了眼睑,不说话。林摇开始打开笔电,处理一些事情,并且为保险起见,她还得访问一下马累岛当地警局的记录。这个访问自然得悄悄的。

    她的食指翻飞了一会儿,就看到林恪拿着一个反窃听窃视多功能探测电子狗在房内走动。过了半晌,确定没有问题后,他才打开行李箱,拿出一些试管、酒精灯、量杯等器具,还有一些分门别类放好的粉末状物品。

    他开始鼓捣调弄了一会儿,方才抬头,叫她:“阿摇,你把衬衣解开。”

    他的目光澄澈而认真,不带半分狎昵。林摇默了一瞬,解开衬衣扣,露出浅紫色的文/胸。边缘薄薄的蕾/丝边紧贴着着白皙的肌肤,两处峰峦紧紧地挨着,中间是幽深狭长的谷沟。

    左边往上的锁骨下,一只蓝色的蝴蝶振翅欲飞。

    林摇看着林恪,他用棉签沾了他调试出的药液,一下一下地擦在那蝴蝶上,肌肤上的触感凉丝丝的,而为她擦药之人的视线却越来越灼热,连呼吸也变得越来越重。

    她看到林恪的耳根已经泛起了绯色,就好像是一个未经人世的少年,但他分明是一个极有存在感的男人。初见时她以为他高傲冷漠,甚至是有些孤僻,到了后来,却知道,他是全心全意对着她的。

    如果她失踪了,他会去找。如果她不认识他了,他也会一直坚持等她。如果她有什么事情,他会立刻赶过来。

    心间漫过一片安心的柔软。

    半晌,林恪换了新的棉签,在她的锁骨下擦了擦,那只蝴蝶终于被清洗掉,露出一点痕迹来。

    林恪拿出了注射器和麻醉药。

    林摇止住他,目光坚定:“不用这个。”

    林恪点了点头,递给林摇几张传单:“我们应该选一处房产作为临时住所。”

    林摇接过,在林恪为手术器具消毒时,翻开看,上面的有仿欧美风的建筑,也有很普通的,还有融合了中国古建筑与现代人生活习惯的设计,其中一个临水的古式园林建筑横在水面上,让林摇甚是心动。

    就在她看详细构造时,林恪用手术刀划开了她的肌肤,将镊子探了进去。

    锁骨下传来一阵刺痛,林摇咬紧了牙,尽量将注意力放在那古色古香的建筑上,额上冒出了细汗。

    一分钟过去,林恪取出一个小小的皮下注射跟踪器。看着那小小的一点东西,林摇才明白为什么不管在哪里她总能被找到。就是因为那小小的东西,而她平时,竟毫无察觉!

    林摇瞳孔紧缩,目光变得冷凝。超出她控制的事情,到底还有多少?

    “他爷爷的!”她用方言低咒了一声,林恪为她包扎的手顿了顿,又继续。

    肩膀上的疼痛,好像在嘲讽她:看呀,你这么努力,从来没有一刻敢放松,你以为你成功了吗?

    还不是那砧板上鱼,让人想宰割就宰割?

    什么天才?不过是题海战术堆出来的!什么股神?不过是刚好被炒红的!什么名记者?只是网络放大了名气而已!

    然并卵,你知道你的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为什么你不记得林恪?为什么丢失了一个月的记忆?为什么陆音的记忆变成了你的?

    觉得混乱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无能!你让人抓住了你,对你做了那些你到现在还摸不着头脑的事!你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人生!

    林恪的包扎完成,他的手刚撤开,林摇就一掌拍在沙发上,眸光刺骨。她双手猛地推开林恪,又踢了茶几一脚,忽地十指抓头颓坐在地,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她仰起了头,勾起一边的唇角冷冷地一笑:“这他/妈是个什么样的世界。这样的世界,充满贫穷和丑恶,为什么还要存在呢?为什么不毁了它呢?”

    毁了这个错待她的世界!毁了那些随意操控她人生的入侵者!毁了这所有毫无意义的一切!

    所谓的规则、律法、家国组织,不过是为了大多数人能获得安定的生存环境而定下的社会契约。既然这样的契约并没有带给她好处,她为什么还要遵守呢?

    啊……

    林摇的内心发出一声嘶吼,面色却苍白憔悴,紧抿的唇和无神的眸光让她看上去暮气重重。

    她的心像是要被什么撕裂一般,她的神经,她的理智,几乎淹没于大脑里那一片吵嚷之中。在这吵嚷之中,她听见一个极温和的声音。

    他说:“你不要这样,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管去到哪里,你总是做着对的事,总是能做到最好。那并不是没有用的。过去以及现在发生的事说明,我们阿摇总是坚强的,不管面对什么样的环境,总是可以做出恰当的选择。”

    她的肩膀被轻轻的揽住,头也被按在一片温软的胸怀之中。耳边想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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