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行之路-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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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混乱之中男孩明显是并未看清对方的容貌,在凑上前去仔细辨认了一番后方自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男人是……父亲的亲卫。”
晴川淡淡点了点头,冷笑着开口说道:“呵……不错,你和你的母亲根本就是那对夫妇联手害死的。现在我要去找他们报仇,你是否想要阻止我呢?惣佑介……毕竟他也是你的亲生父亲呢。”
男孩站在原地呆愣了一瞬,继而缓缓眨动了一下黯沉犹如深潭的双眸,嘲讽一般地轻嗤道:“父亲?自出生以来见过他不超过十面,连姓氏也不肯赐之予我……甚至还杀死了我最爱的母亲……我没有这样的父亲!自此之后我便冠以母姓,与那个男人再不相干!”
“很好,只需你记住自己所说过的话——那么我即便是牺牲性命也绝对会为你们报此深仇!我会将你和你母亲的尸身妥善安葬的,你自己到那边去吧……我方才在那边看到了一名那种将灵魂引入异世的黑衣人。自此之后佑子和我都无法陪在你身边了,惣佑介……无论遇到什么样的痛苦你都要好好地生存下去,因为你的将来是佑子用自己的幸福换取的。”在意味深长地最后瞥了男孩一眼之后,晴川将地上的女子和小孩的尸身横放在了自己的马匹之上,毫不留恋地上马向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而更名为“蓝染惣佑介”仿佛一瞬间便长大了不少的少年则定定地注视着男子消失在远方的背影,默默地握紧了拳。
29。正文 (五)所谓地狱
在铁链的缠绕之下,路歧丝毫没有反抗地任那名为克夏纳达的看守者将自己扯入了那道骷髅大门内的广阔世界之中,一路上只是连手指也未动一下地用没有半分波澜的目光定定地凝注着身周数以千计的高耸白色石柱和那黝黑无垠的苍穹。而就在那只站在由琉璃蓝色的石块铺成的道路之上的足有数米之高、全身除了四肢之外尽是由白骨构成的怪兽狰狞无比地提起了捆在她身上的锁链欲将她塞入那张血盆大口的时候,女子银色的瞳孔却一瞬间变成了锐利的兽瞳,在下一瞬间被捆缚在一起的双臂竟是陡然化作了一片肉眼难见的虚影——而待到面前的幻影完全消失的时候路歧的面色虽然明显地变得惨白了少许,却赫然已从那捆缚严实的锁链中挣脱了出来,但脱离了束缚的女子却是不知为何丝毫没有逃离的打算,只是抢在那头怪兽发出怒吼前如同石块一般纹丝不动地站在了路边。
在暗色天穹的映耀之下,身着白衣的女子周身所有的存在感竟是诡异无比地仿佛一瞬间消失了一般,连身形亦似乎开始隐隐约约地变得朦胧不清了起来。而那头名为克夏纳达的妖兽在自己的猎物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之后先是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愤怒咆哮,最终竟在茫然四顾了半晌之后竟是略带疑惑地伸手抓了抓头颅并拖拽着沉重的锁链向远方走去,由始至终都没有看过站在路边的女子一眼。
待到身材高大的妖兽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的时候路歧才微微吁了口气,缓缓勾起了一个满意的笑容。看来她所猜测的并没有错,这种名为克夏纳达的地狱看守的确并非是依靠自己的视觉观察四周的——若非如此的话便无法解释为何她的瞳术会平白无故地对其失效了。
虽说她并不认为自己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会无法战胜这只妖兽,但自身却也必定会损耗不少妖力甚至受一些不会致命却又一时间无法恢复的伤势,而这明显会令生存率降低许多的代价却是此刻的她所支付不起的——听那自远方传来低沉嘶哑的咆哮声便可知道这地狱中决不仅只有那么一头克夏纳达!而就在路歧稍稍松了口气,正打算向那位最近仿佛突然由周扒皮上升为体恤员工好上司的主神套取一些有关地狱的情报的时候,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锁链叩击声,一名前胸处挂着一枚锁链缠绕的黑白面具的披风男子自前方的一处石柱后绕了出来,直直凝注着面前的女子冷冷开口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挣脱那个锁链……还有让那些东西无视你的存在。”
路歧眨了眨眼,在脑海中略略回想了一下主神方才说过的那几个关键的词汇,试探性地开口问道:“你是……咎人?”
男人发出了一声略显模糊的冷哼,向披风向下拉了少许露出了颈项间的锁链:“自然……被克夏纳达拖入地狱者均会第一时间被它吞噬并在地狱深处化为咎人重生,这么多年来能够自那锁链中脱身出来并且逃离它追踪的人你还是第一个。女人……你似乎很强。”
“你过奖了,其实我只是对隐藏行迹有一点小小的心得罢了。”路歧谦逊地摇了摇头,弯下腰自地上捡起一块状似白骨的锋利石块反握在了手心之中,仿佛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漫不经心,男人嗤笑了一声,淡淡地开口自我介绍道:“前世的名字我已忘记了,你可以称呼我为朱莲——或许你拥有逃离克夏纳达追捕的能力,不过如果你继续在地狱中呆下去的话胸口也会逐渐生出像我这样的锁链并堕落成咎人永远无法逃离。如果你老实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的话,我也并不介意将离开地狱的方法告诉你……”
“哦?真的有离开地狱的方法吗?”女子手中把玩石块的动作微微一动,饶有兴趣地抬起了头来。自称为朱莲的男人微微颔了下首:“暂时离开地狱并不难,但是克夏纳达在感知到咎人的气息之后立刻就会打开地狱之门进行抓捕——当然对你而言这一担忧并不存在。”
路歧点了点头接受了对方的建议,轻描淡写地开口答道:“方才挣脱锁链我使用的是最简单的方法,将骨头完全打碎再重新恢复便可以了。至于让克夏纳达无法发觉到我的存在嘛……原理说起来也很简单,只需要将体内的灵力完全隐匿……不,应该说是使体内的灵力和周围的环境完全融合才对。这算是我天生的一点小小的异能吧。”继而自嘲一般地轻声道:“……要不是因为我有着这样为世人所不容的奇怪能力,说不定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男人难以置信一般地微微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轻声道:“将骨头打碎后一瞬间便能够恢复吗?拥有这种无与伦比的恢复能力的家伙还实在是不多呢。还有……使自身的灵力与环境完全融合?你的能力实在是很有趣。”先是眸中隐约的失望之意一闪而过,继而却骤然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出乎意料地开口邀请道:“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成为我暂时的同伴呢?”
路歧抬首瞥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微蹙了眉梢轻声强调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曾应承过会告诉我离开地狱的办法……不管我所告知的方法你是否能够做到。”
“当然,我并没有反悔的意思……不过虽说在地狱和现世的结界上制造一个足以令一人通过的缝隙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却必须等到结界以三年轮换一次的薄弱期才能进行——结界上一次的薄弱期还是不久之前,就是说如果你想要离开地狱的话至少还要再等两年多。或许你的实力还算不错,但在这段时间里你如果不慎被克夏纳达吞噬或者受到地狱的力量侵蚀的话还是会堕落成咎人的……我假设你并不介意在此其间拥有一个能够彼此交托后背的同伴?”
交托后背的同伴……这家伙在说笑么?如果他真的是能够随便交付信任的人估计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了吧?路歧不屑地在心中嗤笑了一声,但表面上却故意作出了一副思索的神色——原本她来到地狱便是在主神的计划之外,想来如果真的有离开此处的方法主神是绝对不会隐瞒她的。因此她方才那一番半真半假的话语根本便是用于试探对方到底是否看到了最初她使用妖力的情景以便决定接下来是直接翻脸还是演戏示弱罢了,打从一开始便根本便没想为此得到什么回报……不过或许面前这男人的确对她并没安什么好心,但如果当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她必须等到两年多之后方能离开此处的话或许与这么一个地头蛇交好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似乎看出了对方的犹豫之意,朱莲立刻再接再厉地哄吓道:“……在地狱中女人可是很珍贵的东西,即便是咎人也是有欲‘望的。而且在这种生命随时都会受到威胁的恶劣环境中欲‘望将会被无止境地扩大……就算你拥有隐匿灵力的能力却未必能够逃过数以百万计的咎人的觊觎,而你那种能够迅速恢复的体质更是他们的最爱。你当真决定要自己离开?”
30。正文 (六)所谓利用
应该说果然不愧是罪恶之人聚集的国度吗?路歧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不在意地挑了挑眉并适时地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厌恶之情:“那种胆大妄为之人没有存留于世的必要——虽说我并没有太强的实力,但如果只是区区数人的话我还并不放在心上。”
朱莲嘲讽般地冷冷一笑,却还是尽责地开口提醒道:“但是咎人即便被杀死也会再一次在地狱身处重生,而且力量还会得到增强……但是你只要在地狱死亡一次便会变成咎人了。面对那些不畏生死的家伙你恐怕没有一丝半毫逃离的机会。”
【……他说的大多都是实话,路歧,这里的环境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而且如果你想要离开这里的话也必须要等到一千日之后方可……在这一千天之内尽可能地活下去吧。已发布的任务是无法收回的,而且如同上一次那样的行径我也不可能再做第二次。】
听到自脑海中传来的提醒之声,女子的眼眸顿时几不可察地一沉,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微笑着向面前的男人弯身微微鞠了一躬同时报出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身份:“蓝染佑子——多谢您的邀请,日后的三年间中请多指教了,朱莲大人。”虽说这个男人口口声声地说要邀请她成为“同伴”,但在这个男子尽皆习惯性地将女子视为自己的附依之物的时代中若是她表现的太过于强势却实在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尤其是在现在这种对她不利的环境之下。反正归根究底也不过只是演技而已,即便是偶尔做小伏低又有何妨?如果有必要的话她并不介意将自己塑造成一个除了隐匿灵力的能力和强大的恢复力外一无是处的花瓶——这个名为朱莲的男人需要她的能力,她只需确认了这一点便已足够。
男人仿佛因为对方过于恭谨的称呼而微微愣怔了一下,在下一刻却难得舒畅地大声笑了出来:“很好,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以我朱莲的实力在这地狱中根本不必将除了那些克夏纳达之外的任何人放在心上!呵……要不你干脆做我的女人如何?”
这家伙还真是得寸进尺啊……给他几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虽然在心中狠狠腹诽不停,但女子平静的目光中没有露出半分端倪,只是轻笑着回答道:“我可是有夫家和孩子的人呢,大人您提出这样的要求还真是让我为难啊……”
“……就算你真的能够离开此处前世的一切也已与你已再不相干了,这一点你迟早会明白的。”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男人在面色微变之后倏然收敛了笑意,冷淡地开口说道,“走吧,我带你去地狱的深处,我们的基地。”继而竟伸手扯下裹在身上的披风向女子抛了过去,“我不想进行不必要的战斗,披上这个——我不可能整日在你身边保护你,如果你不想莫名其妙地变成这些家伙发泄‘欲‘望的工具的话,从今以后你最好不要随意露出你的容颜。”
已经开始因为她之前刻意露出的弱势之态而小觑她了吗?居然这么快就忘记了她打断自己骨头而脱身的狠绝,看来这个男人实在是不怎么聪明呢。说不定……可以利用?虽然心中思索不停,但路歧还是立刻柔顺地披上了对方的披风并轻声道了句谢,跟随着对方踏上了前行的道路。注意到女子落在石柱旁的阴影处的目光,男子冷冷地开口解释道:“那些是放弃了战斗的咎人,遵从与自身的欲‘望如行尸走肉一般地活着——有克夏纳达的气息,我要加速了,你尽可能地跟上吧。”
在男子话音落下的瞬间,一只比起先前那头克夏纳达还大上了一圈的狒狒形怪兽已是骤然自远方的沙丘后冲了出来,伸爪抓起一名咎人便向口中塞了进去,而那些目光呆滞地蹲在阴影之处的咎人们却出奇地别说惊呼逃走,就连动手反抗一下也是不曾。只是在被塞入口中咀嚼的时候才偶尔发出一两声尖锐的哀鸣。在犹有余裕地向后望了几眼之后,路歧在拉起到鼻梁的披风遮掩之下嫌恶地撇了撇嘴角,抬步跟上了向前飞掠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