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琏为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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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贾赦扰扰头,余光瞥见山门口停下天青色圆盖玉辇,低低的应了一声。护国主持讲课,的确有不少善男信女趋之若鹜,且护国寺乃是皇家寺,素日也有什么郡主王妃前来。
“那你自己注意些,就算有人来气你找茬,你也莫要理会,小心气坏了身子,那就不值当了。”一想起昔日张家荣宠之时连他这个女婿也有源源不断的恭维但一朝败落便谈之色变。贾赦忍不住担忧,“我……要不咱们换个庙?”
“好了,我会注意的,你也要注意安全。”张氏笑笑,又低声说了几句话别,带着一行女眷朝庙内走去。
直到视线内见不到张氏等人的身影,贾赦带着几个小厮,拉着贾琏为他介绍寺庙风景。看着贾琏耷拉脑袋跟霜打茄子一般没什么精神,贾赦眸子一转,带着人兴致勃勃的直奔后山。
与此同时,大雄宝殿内,张氏站着仰头看着法相端严的佛学在烟火缭绕隐隐的窥视不出真面目,扭头看了一眼跪地的信女还有几个垂髫童子。原本她想带着贾琏来求一求,但又害怕:原本佛神不晓,如今一拜,让人发觉了端倪。
散了跟随的大房几个老实的侍妾让她们各自散去拜一拜,张氏命人添了香油钱,跪在蒲团,虔诚的扣求。许愿之后,摇得个中签,请庙祝解签。
岂料庙祝眯着眼呵呵一笑,“此签何解自在夫人心中,执念成魔,放不下,佛不度。”
张氏一惊,面上一黯,拦下闻言面色不虞的嬷嬷,沉默了许久,道:“惊扰了佛门清宁之地。”
“小僧倒是与夫人有缘,送夫人两词,慧极必伤,刚过必折。”
看着庙祝念佛走远,张氏秀帕擦擦手心里的汗,面色凝重,朝着袅袅熏烟中的佛像注目了许久许久,最后闪过一丝狠戾决绝,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禅房而去。
见到等候在房内的人,张氏面色带了笑意,迎了上前,“四姐姐,你怎么亲自来了?”
“妹妹不用担心,先前便有礼佛打算,今日王爷也一同前来的,咱们姐妹便叙叙旧,外面一切都安排好了。”
这边姐妹叙旧,另一边贾赦带着贾琏趴到了放生池边。
放生池中鱼种杂多,不像养在家中后院都是观赏的锦鲤。旭日蓝天下,湖面波光粼粼,成群结队的鱼儿在池中悠闲的游走,划出道道波纹,丝毫不知此刻有人盯着他们口腹流津。
贾赦盯着最肥的一条不知何品种的鱼,眼中尽是怀念,“你爹我小时候最爱掏鱼吃了,不是自己的就吃的特别香。然后把自己的月俸丢进水里跟池水龙王买鱼着,简直是好蠢啊~”
贾琏:“……”
稍稍朝后退几步,看着池内鱼儿一条条的因喂食,奋力的蹦出水面,鱼尾甩出一串串漂亮的水珠。然后抱着拳头冷冷的看着正追忆童年的贾赦被溅了一身水。
贾赦挥挥手,擦拭身上的水珠,看着贾琏站在身后面无表情的模样,伸手一捏贾琏的小嫩脸,直倒泛起一丝红印,才道:“小没良心的,也不提醒一下我,看我抓到鱼,不给你吃!”
贾琏抬眼看了一下贾赦,见他正撩袖子,眸子瞬间瞪大。
贾赦得意的翘翘脑袋。他选址的这个地方靠近小石桥洞,四周都是花圃遮挡,只听游人嬉笑声,可却不见踪影,是干坏事最佳的地方。
“好啦,别怕,到时候多买几条扔回去就行!”贾赦揉揉贾琏的头,“身为男孩子,不上树掏鸟下水捞鱼,对得起你童年吗?”
贾琏哑口无言,只看着贾赦朝前而去。
忽地,只见池边有两条浑身闪着金芒的锦鲤猛然跃出水面,比先前任何一条都要跃得高,两条锦鲤一前一后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在半空中稍稍停顿一会,然后在继续用力一甩尾巴,高高跃起,像是前面有一道坎一般,轻松的越过,然后噗通一身,落回水中。
正抓鱼准备露一手的贾赦被甩出的鱼水浇得正着,愣怔住,许久不言。过了好半晌,擦擦水,站起身来,比划了一下高度,惊叹,“鲤鱼跃龙门啊,必须抓住烤了吃了!”
“……”
“正好两条,咱们父子一人一条吃了也跃龙门。”
……
…………
不远处桃树荫下,见此一幕,徒律嘴角挂起浅笑,取出一块小碎银,抬起手,指头一弹,便有一道凌厉的气流朝贾赦而去,下一刻原本在池边的贾赦忍不住脚一趔趄,下意识的后腿一步,噗通一声跌进池水中。
看见池水中扑棱的贾赦,嘴角的笑意愈发大了。
果然今日没来错,看见他受苦受难,饶是再多的阴谋算计勾心斗角也不在话下。
于是,心满意足的离开。
在他离开的那一瞬,贾琏似乎若有感触般眸子里闪过一丝恐惧,朝后一看。
“儿子,你爹我在这里啊,你朝后看什么啊!”贾赦在池水中伸手刨着,很不满的呼喊道。
先前离开的徒律脚步一滞,回眸看了一眼贾琏,眼眸一眯,似笑非笑,慢慢的踱步离开。
这边,贾琏见贾赦在水中自在的浮水,眉头紧紧的蹙起,无奈道:“父亲,你先上来吧。”
“不要,我要抓到那两条,给绣姐补补运气!”贾赦摇头,“放心,你爹我水性好的很,祖母从小就带我玩水,说是……”话语忽地带了一丝的迷惑,“大家族里总有几个少爷爱落水。”
“落水~:”贾赦的声音愈发的低,低到连自己都听不见,但却脑中轰隆一声的炸开。瑚儿,他的瑚儿就算落水了,他也会水啊
他亲手教的,每一次洗澡,瑚儿也爱玩水,反正都是玩,就在浴池里慢慢的教人孚水玩。
就算只有五岁,但是熬到仆从来施救,肯定没有问题的。
他小胳膊小腿的怎么也不会被湖底的水草给绊住吧?
贾赦面色阴沉,忙游上岸,急匆匆的离开。
被遗忘的贾琏:“……”
被小厮抱着回到禅房,贾琏依旧未见贾赦踪影,张氏又在礼佛之中,只得按下心满肚子的疑惑,自己拿出《千字文》,慢慢的背诵起来。
上辈子他不过略识几个字,没有做睁眼瞎罢了。
这辈子,不仅是因为学文练武可以增加阅历值,救得母亲,而且,刚才贾赦落水之际,他没来由的心中一荒,那种无法诉说的威严时时刻刻的环绕在心头,让他从骨子里发寒。
只有,自己足够强大了。
才不怕天子之威。
张氏续完旧,她不知上辈子四姐贵为皇后为何贾琏所言中从未出现过张家的身影,但是如今之际,她依旧能冒着风险,亲身来见自己一面,也算全了姊妹的情谊。
能帮是情分,做人不能求着他人,就连血脉之间也必须多番衡量。因为他们学到的第一课是如何维护家族利益,接着便是自身利益。没有道理自己不稳定下打肿脸冲胖子。
她最能依靠的只有放手拼自己。
听到嬷嬷来报贾赦落水后丢下贾琏火急火燎的离开不知去向,张氏心中一沉,拖着病弱的身躯来到禅房,看见小小一个人儿低头摆弄书本,正认真的诵读,便挥手让宋嬷嬷等人守在一旁,自己走了进去,揉揉贾琏的头,满是欣慰,“琏儿长大了,以后可要辛苦你了。”
“母亲,我不辛苦。”贾琏沉声道。
“放心,琏儿会长大,你父亲……”张氏眸子坚定,“你父亲也会长大,浴火重生,凤凰磐涅!”
“母亲!”贾琏眼皮忽地一跳,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何是好。
“好了,不说这些事儿,如今天气不错,为娘的在这附近有一处庄子,咱们琏二爷不仅日后要会读书,还得分五谷。”捏捏贾琏的鼻子,张氏笑道。
“五谷?”贾琏不由迷茫。
“出去走走,看看农事,免得“何不食肉糜”。”张氏又低声嘱咐了几句,让嬷嬷把人抱出去。而后端口起茶,抿口,才唤来宋嬷嬷,低声道:“必须尽快找到患牛痘的放牛娃,然后……”张氏话语一顿,想到贾赦忽地发觉开窍了一般,风风火火的命人找先前被发卖出去的晓静晓丽,要再一次调查瑚儿落实之事。
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把我们查到关于瑚儿的事慢慢的引着他查到,但也就到贾史氏为止,不容透出贾代善之意。”
“奶奶!”宋嬷嬷不满惊呼。
“有些事,等我死了知晓才更好。”张氏冷冷道:“放心,不会太久,不会……咳咳……”看着秀帕上的血,张氏擦擦嘴角,姣好的面容露出一丝的疯狂。
第8章 张氏身亡()
当张氏默默筹划,贾赦也忙着调查四处奔走之际,贾琏板着手指头数日子,他一个“大男人”就算有系统提供的经验教学…《庶女难为》,《嫡女宅斗手札》,《主母养儿计》诸如此类涵盖嫡庶争斗东风压倒西风的文,可真实践起来,还是困难重重。
三岁的小豆丁,怎么虐掉祖母的心腹?
虽然说后院争斗都是围绕大家长,只要抱到大粗腿,一句话,分分钟的事情。
但贾家大家长……
呵呵。
贾琏垂眸想掩饰住心中那一丝的悲痛。自从他们大房庄外游玩回来后,拜见贾代善时,祖父那眼底的冰凉丝毫不掩饰的对着贾赦……好吧,对着他蠢比的爹。
不管贾赦如何,这爹最后终究对他有千两银子的恩惠。
贾代善是手握重权,英勇果决,简在帝心的权臣桂勋,但却是贾家长幼不分的根源。贾史氏的心偏了,那不过是后院这一亩三分地,但贾代善的心偏了,偏的便是荣国府对外的形象。
他也说不出这爹是幸还是不幸:空有嫡长的名头,却无嫡长的尊荣!不过,能活蹦乱跳的长这么大,还是得亏从贾史氏肚皮里爬出来的。
否则……
贾琏想想那些早逝的庶女姑姑,嘴角挂上了丝讥讽。手缓缓的摩挲着如今翻熟的《千字文》,蹙眉凝思该如何快速的解决掉贾史氏的爪牙赖嬷嬷。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苦肉计,在他看来如今是最便捷的方法。
脑海里正盘算着得失利弊,忽地屋外传来喧闹声,隐约的是贾赦的声音,贾琏眉头一簇,终究没抵过看热闹的心,迈着腿跑了出去,便被嬷嬷拦截个正着。
“我的好哥儿,可不好出去添乱!”赵嬷嬷见贾琏探出脑袋来,忙低声道。
“赵嬷嬷,”见赵嬷嬷眼圈微红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贾琏心中愈发好奇,仰着天真的笑脸道:“我想去见母亲,有句话不懂什么意思。”边说顺手拿出泛黄的《千字文》一晃,然后迈着小短腿几个错身,便顺门熟路的跑远。
他如今居住在大房正院的东厢房,离主屋并不远,待嬷嬷丫鬟追到之际,贾琏已经踏进屋内。
进得屋来;抬眼便见贾赦一身狼狈地背躺在床上,弓着身子,疼的倒抽冷气,衣衫上还带着丝血迹,明显是被人仗打,行了家法。
………
张氏满脸怒容,见到贾赦进屋浑身带血的那一瞬,她恨不得冲出去直接杀了贾代善夫妇。因为不喜,就该如此作践人吗?
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理智,才克制住了自己的怨恨,想起自己最终的谋划来,张氏勉强撑起一丝的笑意,一字一句的戳心窝,“恩侯,我们也不缺什么古玩字画二弟喜欢给了就给了,不读书也没事儿,你好歹是贾家嫡长子,能让一让的便让了,老爷太太都是极喜你的孝顺。”
开府的老国公出身乡野,待展现调兵遣将之才,乱世之中抢夺的也是金银珠宝,对于古籍等物从来无视,等日后老夫人与张家结交,拐弯抹角的诱着老国公征战在外劫了金石古玩。后因种种缘故,老夫人拧着一口气,连着私房与古玩等物一同给了贾赦,她从小养大的孙子。如今逐步入太平盛世,黄金有价玉无价,古玩圈又重新兴盛起来,文人清流之中对字画追捧也一日胜过一日。新荣暴发之户与家底殷实的世家区别也慢慢显露出来。有着不菲私房的贾赦在贾家中无异于三岁儿童捧金于市。
自从张家被牵连,不负往日荣宠。贾史氏借口孝敬,不知刮走了多少字画。
贾赦瞳孔紧缩,脑海随着话语浮现出一幕幕,无声的流泪。他想到了第一次母亲问他要最为钟爱的王羲之的一笔鹅,他不给,与老二起了争执,父亲见老二眼圈一红,还说些长幼有序,世俗风雅之类的话,就请了家法责打了一顿,说他自私自利。
反正他不会读书,要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不是暴殄天物吗?
不会读书,又无法从军。
文不成武不就。
为什么就是长子呢?
多少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