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琏为皇-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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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吴祺的意思是像绣姐那么高傲的人还会……
贾赦气的磨牙,那下作的字眼他都不敢去想,简直是玷污绣姐!
“你……你给我走,我家不欢迎你,绣姐是我,琏儿也是我的!”贾赦心里面的火一下子冒了出来,吴祺那坦然的目光有如利剑,直直刺进他的眼球,活生生的挖出双眸,扎得他心肝脾肺肾全疼。一把将茶几上的茶盅茶盏掀翻在地,一双眼睛瞪大,恶狠狠的扫向吴祺,“你跟我滚!”
瓷片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碎在地上触目惊心。
吴祺身子微僵,心底里有股暖意流出。也许正因这纯粹的性子,锦绣才会护着他,甚至能因他而低头向他相助。
而他,吴祺眼眸一闭,胸口咯噔一声,仿佛什么东西扎碎了一般,疼的难受。
这世间最惨的不是他,爱上了分开了,惨的是爱上了却不自知。
这般一想,吴祺语气跟着带上了不善,“贾赦,你怎么能那么愚不可及呢!你以为的一切其实都是假的,人不聪明可以,但能不能不要理所当然的胡思乱想?以爱之名行伤害之事?我跟张锦绣是有一段过往,可是结束了,早已经断的清清楚楚!”眼眶不知不觉微红,吴祺声音愈发冰冷,“琏儿不是我的,是,看你这笃定的模样,看看你行事的傻样,我也知晓他不是你的,你生不出这么聪明的崽子,他甚至不是锦绣的,你知道了吗?!”
贾赦一脸被雷劈中的傻模,直愣愣的看向吴祺。
似乎回想起什么,吴祺嘴角勾起一抹似朝似讽的笑,“我入贾府虽顶着门客身份,但暗御军都未干涉过一句,便是因为他们主子令下达,让我在这几年教导贾琏……氏族生存之法,帝王厚黑之学!”
闭了眼睛,吴祺心中愈发气闷。虽然皇帝语焉未详,但是宁后一反常态,当今又是默许,三方都几乎怀着愧疚之情,这普天之下能令权贵折服的还有谁?
徒衍,先太子,那个风华绝对,与世无双,心怀仁者之风,却沦为牺牲品的殿下。
“太子遗脉,懂了吗?”
此言猛于惊雷,把贾赦活活的劈清醒过来,一把推开被禁锢的手肘,眼睛下意识地眯了起来,手一指自己,“不是你的,那……那就是我的!我、的!看看我,琏儿长的跟我都像,都是凤眼儿一眯就成缝,额头高的一看有福气的,眉毛长的多好看啊……”贾赦列数完五官,莫了很铁定的总结,“而且琏儿跟大内兄长的都像!”
“你大内兄也是太子大内兄。”吴祺看向郑重不已的贾赦,没来由的语气弱了三分,但毫不犹豫给予最后一击,戳破谎言。不过,眯着眼细细打量了一眼,听他这么一瞎扯,仔细看,贾琏与贾赦眉宇间也似乎有一点相似。
贾赦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嘴抿的死死的。他下意识的不想承认这一切,可是理智却告诉他,如果这是事实,那么一切便可解释的通。
为什么父亲版乱,太上皇会留他一命,还倒贴护驾而亡的名声。
为什么僧道造谣,太上皇会留他一命,还白菜价的给他升爵位。
为什么……
原来,这一切,不是留他一命,而是为了琏儿。
琏儿!
一想起贾琏,贾赦眼皮蓦地一跳,耳边又响起那话,心底里不禁悠悠一颤,忙不迭的朝外跑去。
若这一切都因贾琏的身份,那他这个一家之主还有什么意思?
他答应过绣姐要好好照顾好琏儿的,看着他娶亲生子,然后他还要抱着大胖孙子跑去吴祺面前得瑟的,可这一切……竟然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吴祺定定地望着他,望了好一会儿,直到背影消失在视线后,忽然笑了笑。其实,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罢了。即使,这猜测十有八1九乃是真事。
可依旧没有确切的证据。
据消息来报,先太子妃一句“出家人,六根清静,尽断尘缘”闭口不言任何事,宁后翻遍了京城终于找到了太子殿下一场贪欢留下的私生女。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但对于他来说,这“作案”手法干脆利落,节奏把握恰到好处,踩着人心,留下一个“把柄”,简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张锦绣,这聪慧的女子让他怎么不惦念?
曾经,她爱过,便也足够了。
………
丝毫不知自己喜当儿,贾琏此刻板着脸,拿着戒尺,怒视冲冲的看向贾珍,“珍大哥,你为什么不坚持学下去?”
“我的好弟弟啊,哥哥都练了一个时辰了。”贾珍耐下性子,低着头跟贾琏道。若是其他人,没准直接一巴掌就扇过去了,拍桌怒吼,“老子不爱读书,但就是会投胎,怎么样,年仅十岁的一品将军,放眼华锦朝,还能挑出第二人吗?!”
可眼前这小不点刚到他大腿不说,身份比他还牛逼,一跃成了唯一的异形王小世子,让他颇感压力。
“琏儿啊,你是小世子,不是小狮子,不能那么怒发冲冠的!”
“看,你都会用成语了!”贾琏眉头一松,拉着贾珍的手好言相劝,“书上说只要坚持二十一天就能形成习惯的。”他也知道纨绔最开始读书的痛楚,可那时候刚重来一回,面对母亲病重,父亲傻的不想提,前有才狼虎豹般的祖母,后面又有狐假虎威的二房一家,他人微言轻,只能拼命的学习一切,妄图迅速增加阅历值,让自己有抵挡之力。
他便不知不觉熬过那最开始的艰难二十一天。
“珍大哥,你现在不刻苦学习,不说老话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就说,你想以后像我父亲一般吗?”贾琏目光锁着贾珍,眨了一下眼睛,“你是想像他一样劈叉劈裤衩破吗?还是跟师父一样,威风凛凛的。你不是说最崇拜师父了吗?”
“我……”这个对比实在太过惨烈。贾珍回想起自己看到的一幕幕,忍不住打个寒颤。他是挺喜欢赦叔不假,能陪着他上树掏鸟,下地揍人,书房抄书,考试递小抄,但是吴祺绝对是帅气逼人,英姿飒爽,对着他们又严而不厉,嘴巴张开,嗫喏了半天,才犹犹豫豫着,“可是琏弟每天鸡鸣起床练剑,又学文,月落还手谈一局才能入睡,这样太辛苦了,我们出身勋贵,用不着科举,又……父亲曾耳提面命说我们贾家不要参与军权,要改换门楣,我们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富贵闲人,也是不错的啊~”
贾琏直勾勾的看了贾珍许久,手上的戒尺一扔,“你当你的闲着都不会的富贵老太爷去吧,日后,我再也不管你了,等我封侯拜相了,手握重权,你若是来认亲,就是上门打秋风的穷小子,我命人把你赶出去!”
贾珍:“……”
“我要努力读书习武,文武双全,我会坚持下去,到时候我就比师父还厉害,日后就没人在给我脸色看!”贾琏眼眸划过一道狠辣,“我想去哪就去哪,没有人奈何得了我!我要手握重兵,功高震主,偏偏一旦皇帝动了我,就会自毁长城,被人唾弃成昏君!”
听着贾琏这铿锵有力的话语,贾珍心里万般不是滋味,不禁咬牙道:“你才多少大呢,等着,哥哥我肯定比你厉害百倍,到时候你还是小狮子,而我能自己称王!”
“还称王呢?猴子吧你!”贾琏闻言,脸色一松,不由嘟囔道。
“那又如何,哥哥我一个人潇潇洒洒,你不管如何努力,总是小一辈,对了,我要跟赦叔说,你竟然说他坏话~”
“你敢!”贾琏气的面色一红,“我这是为了激励你才举例子呢,没良心!”
“哈哈~”
“……”
冲忙奔过来的贾赦倚着门拦,默默的看着书房嬉闹的一幕,虽然很想走进去说一句,“乖儿子,你老爹我趴墙角听了个全部。”
但是,却不想打破这一幕。
他的儿子已经被逼破的很成熟了,他不该在拿身世去打破他的童年。
到底是谁的种有什么关系?
他叫他父亲,他就该为他撑起一片天。
第56章 参加乡试()
守着一方天地,六年时光,匆匆弹指即逝,悄然而走。
贾琏早已不是当年三岁幼儿人微言轻,在这六年,通过自己的才智外加外挂,轻轻松松的碾压了贾珍,又半卖萌半忽悠外加贾赦心软,很容易的拿到了贾家的话语权。
此刻,贾琏一脸肃穆,目视前方按着贡院标准而建的一排号舍。每一间号舍长约四尺,宽约八尺。墙壁之间在离地一二尺的高度,砌出上、下两道砖托,白日可供考生答题,到了夜晚,取出上层木板并入下层,用来睡觉,不过因为狭窄,人睡下去连腿也无法伸直。墙壁上留有小龛,可以放置小炉以热茶水,用以充饥。而且,号舍没有门,还必须用自备的油布遮风挡雨。
看着新建成的号舍,贾琏凝眉不语。他上辈子压根没接触过,这辈子也是头一遭,但是按着系统的学习方法还有吴祺指点,既然模拟了近年来所有的试题,也要模拟一番考场。不然让他开考呆这么逼仄的空间,他要发疯的。
故此,他带了科举必备的工具,准备在里面演练一场,为了逼真,且考虑到万一那日被安排到“粪号”边,还特意命人囤积了些夜香放置在粪号中,提前疯一把。
贾琏一脸无所畏惧的冲进了号舍,模拟考试,身为好父亲,贾赦贴心的有难同当,兴致勃勃的卷了一份试卷,带着干粮也挑了一间号舍。
第一天,贾赦略兴奋,挥笔疾书。
他这六年,可是跟着贾琏他们每日风雨不缀勤学文艺,要不是他年纪大了,骨头都硬了,肯定连武艺也能捡回来。
破裤裆的简直是黑历史!
他现在就算不能飞檐走壁,但好歹能拳打流氓,脚踹下三路,耍得了一套好剑法,打得了一套太极,走出去撑场面绝对没问题。
满意的看着自己写着密密麻麻的试卷,贾赦揉揉肚子,看着厨娘做出来的颇为精致的馒头,颇有闲情逸致的细嚼慢咽,体验这难得的“贫困”生活。
这种苦尽甘来,文武双成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的不是吴下阿蒙,而是贾家恩侯是也!
贾琏写完细细检查了一番,抬眸看着冲着他挥挥爪子,掀起试卷示意自己做的比较快的傻爹,眼不见心不烦的直接转头,留给对方一个冷酷无情的后脑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怎么经历挫折,他爹今年年纪不小,二十又六,但依旧一脸水嫩,保养的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也许是前二十年有老太太,有他娘,后面六年,又直接守孝,人间关系简单的几乎没什么烦恼,才会整日开心的一逼。哪像他,都快愁死了,一家之主不好当啊~
首先,老爹出孝就意味着要出嫁,总要给他攒嫁妆。这败家子当年给钱给的爽快,这些年往京城贾母处土仪也是不断,几个妹子也有份,出孝了各处亲戚朋友也要走动,一年下来,这就算有金矿也会被座山吃空。贾家该发展什么副业赚点钱,他必须好好琢磨一番。
其次,他自己亲爹虽然不想找,但是后面总有虎视眈眈的一帮人,恨不得他造一个系统所说的原子弹送人去西天。
还有贾珍,原本意志不坚,被师父直接丢到战场驱逐倭寇,一年之后再回来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学了四书五经略通文墨后,前阵子又南下福建当兵去了。到如今一眨眼硬生生的十六连个媳妇还没定下来。要知道上辈子,他大侄子贾蓉都能抓周了。伯娘急的都连催十八封家书让人回京相看人家。
眼下,最要紧的便是这件事,烦得哟,脑子都快爆了!
正思忖着,忽地贾琏听到“嘭”的一声,转头往声源处一瞧,错愕的瞪大了眼睛,“父亲,你……”
贾赦擦擦被火熏黑的脸,抬头挺胸,强装镇定的看着木板上火苗四窜,干粮洒了一地,“君子远庖厨!”边说,看着嘴边的白气升腾,缓缓消失在寒冷的夜风中,贾赦还是忍不住哆嗦一声。县试在二月举行,正是春寒料峭,冷的不行,今年还倒春寒,更是冷得他恨不得把自己裹成球。
这样的恶劣的天气,这样四四方方几乎以天为庐地为盖的简陋屋子,还得吃硬邦邦的馒头冷菜,他起码还披着狐裘,要是那些家里没钱的贫寒子弟,遭罪老大了,难怪穷酸都看勋贵不爽呢!
“琏儿啊,你说咱要不要出钱修修贡院啊,听说那考场比这屋子还不如,每届听说被冻死的,热死的也不在少数。”贾赦语重心长,搓搓自己被冻的发白的手。
这些年,他学会最多的便是换位思考了。从前,他是国公大少,想着乃是老子第一,他老二,无视弱者。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