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琏为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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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都是烂泥,谁也别出淤泥而不染当个孤芳自傲的白莲花。
“草民多谢将军念旧款待之恩,但草民身上有孝,又是戴罪之身,不好乱了将军府。”贾琏低首,将自己的姿态摆的十分卑微,伸手往袖口掏了一掏,取出五张皱巴巴的银票,“还望小将交付将军,权当谢礼。”
他的人生中从未有过手握重兵的吴将军,更未有过传闻中,但至今尚未得见过的外祖一家,如今又何必上前自取其辱。
手镣脚铐已经证实了之前几十年的屈辱,堂堂大房继承人纵然相处久了触动利益还不是阶下囚,贾琏摸摸袖口,他爹留给他的千两银子,如今还有四百两。
将巧姐儿找回,将他爹安葬,就这般离开皇城,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做些小生意,也能勉强度日的活下去。
“还望小将告诉草民,吾父如今何处?”贾琏手慢慢的握拳,低声道:“纵然皇上仁慈,但我们终究犯官之族更是与谋逆牵扯,恐牵连了大将军,我带上了父亲这便离去。”
“这……”那侍卫神色松动,带了一丝的欣喜,“既然琏少爷如此说罢,我这便去回禀将军!”
“多谢这位小将,麻烦你了。”贾琏俯首道,看人离开的背影,手默默的摸摸后背,上面还有道道的鞭伤,伤痛细细的转入骨髓之中,无一不在提醒着他该如何做人。
纵然锦绣衣袍,也不是当初那个琏二。
没了傲然的资本,即使之前让他自傲的不过是荣国府未来继承人这一身份。
侍卫去的很快,来的更快,不一会儿便将贾琏带去了贾赦的停灵之处。
“琏少爷,还望恕罪,将军因公务繁重又添新事,无法与您详谈,说是把这当家住下来便可。”侍卫前面引路,说道:“赦大老爷的后事,将军亦会安排妥帖。”
“多谢将军关爱。”贾琏撑着一丝笑意道了谢,但是越走却愈发有一种冰寒,看着连棺木都尚未备上的贾赦,贾琏眼眸闪了闪,“我想在这陪陪父亲。”
又说了几句话,谢绝了侍卫的相伴,贾琏看着嘴角还挂着乌黑血迹的贾赦,冷哼了一声,“老爷,你倒是走的潇潇洒洒,但……我恨你,怨你,却也步入了你的后尘!故此,我会带着巧姐儿活下去,痛痛快快的活下去,至于那些骗我,欺我的人,我现在没办法报仇雪恨,等巧姐儿出嫁了,生子,在婆家站稳了脚跟,我回来一把火烧了二房所在,你说,怎么样?父亲~”
贾琏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看着人粗布麻衣,身上脏乱不已,又是一声冷哼,伸头朝外看了一眼,此处地处将军府偏院,不过两个侍卫看着,又不好麻烦人家,只能自己出去打水,帮人擦擦脸,父子一场,也让他干干净净的上路。
近处找不到井水,回了自己先前的院子,取了暖水,又拿了帕子,贾琏刚走入回廊,却发觉先前还寂静的院子,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但是人人往往,所有人……贾琏忍不住心跳加速,手捂住胸膛,祈求控制住砰砰的跳动之音。那些人,身上所穿,明明白白的像众人表明身份……太监。
尤其是为首的人一身明黄。
贾琏忍不住手脚冰冻,无法言语,但是行动先于意识,看着宫侍又悄然无息的退下,慢慢的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的走入屋后,透着窗缝偷偷朝里看去……
他爹原本一身粗布囚衣面色带黑,如今却是凤冠霞帔,衣摆上龙凤呈祥的图案在屋内大红喜烛的照耀下熠熠闪闪。
红白交织,宝石闪闪,贾琏忍不住捂住眼睛,脑中旋即道道九天玄雷劈下。
把他雷的里焦外嫩,失去知觉。
“遇赦不赦~”
“朕不过说些重话,你怎么就胆子小的敢服毒自杀了呢?”
“四王八公有些人心大了必须除,我谋划了许久才把一杆旧臣连地拔起,就快成功了,可你就怎么等不了那一点点时间呢?”
“也对,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个来享福的混蛋!”
“混蛋!”
“还记得那年你南下金陵游玩,而我却奉命查盐政被人追杀入水逃生,你救了我,却嫌我是个男的,没法如话本之中来一出英雄救美,就命人把我重投水中,可知道那时我还是有意识的?纵然你不过一炷香之后又把我救起,但却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贾琏:“……”
霎时间面色刷白。
硬着发麻的头皮,贾琏手颤颤巍巍的摸摸自己的脖子。他爹真是作的一手好死!先前久未动,眼前落了雪花,让他有些看不清屋内的场景,刚抬手擦擦眼,又瞬间让他瞪大了眼珠子。
只见皇帝把人放入浴桶之中,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明黄的衣物漂浮在水面。皇帝半揽着他爹,眼里尽是化不开的柔情,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诡谲语调,缓缓说道,恍若情人间的低语,“朕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却又嫉恨你却忘记了朕的存在!还记得你进宫谢恩,连抬头却不敢看一下,朕刚登基,拼命的想找你茬,甚至都设局要坑了你最爱的古扇,却……呵呵,阴错阳差……”
“你果然是朕的克星,一辈子遇赦不赦。”皇帝轻声呢喃着,缓缓的抚摸,手指灵活地挑开衣襟,手掌有些急躁地抚摸着,“今日我们大婚,我们因水结缘,自然要水中敦!伦,共享鱼水!之欢!”
……
…………
贾琏彻彻底底的傻了。
但是隐隐约约的喘息声却恍若惊雷道道提醒他先前的一切一切都是真的。
真的让人惊悚,害怕!
眼前一黑,贾琏揉揉头,让自己清醒些,但是愈发清醒就愈发害怕。
这叫什么事?
他明知不对,却不敢上前。
因为那个人是皇帝。
手握天下权。
天下权!
天、下!
权!
从来没有一次如同此刻,迸发出对权势强烈的渴望。
大雪依旧飘飞,贾琏渐渐的有些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刚迈出一步,就猛然听见一声怒喝……“谁?”
心中猛地一颤,贾琏忙转身离开,却慌张之中踩到了石头,连连朝后仰去,然后眼前黑雾渐渐的笼罩,他看不清,只晓得周边有人站立。
强大的威慑让他愈发的害怕,整个人未言一词。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他发觉自己没了一丝的力气。
然后,
再也没有然后了。
他死了。
就这样被活活吓死,因畏惧帝王。
第3章 重回荣府()
“爷不管,张锦绣你胆敢走了,我……我就掐死琏儿给你陪葬!”
“爷您说什么气话?”
“……”
耳边嗡嗡作响,贾琏却是心头一紧,先前雪地之中面临的威慑让他来求救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有漫天的冰寒席卷而来,而如今刚恢复神志,却猛然听到这么一句模模糊糊却令人胆寒的话语,贾琏忍不住浑身颤抖。
原本正安抚贾赦的张锦绣余光瞥见身旁睡午觉的孩子忽地浑身发颤,忙不迭的撑着病弱的身躯起身,接过贾赦递过来的软枕,调整了舒适的姿势,将贾琏搂在怀里,先伸手探了额头,心中松一口气,然后拿出秀帕小心翼翼的帮忙擦拭额头上不断流出的冷汗,轻轻拍着后背安抚着,“琏儿,不怕,娘在这,乖,不怕~”
“看!都跟你心有灵犀的母子连心,你不为我想,也该为他考虑啊。”贾赦坐在床头,目光略过一抹担忧看了一眼好像陷入梦魇中的贾琏,耷拉着脑袋说道。
张氏闻言手一顿,目光幽幽打量了一眼浑然无知的贾赦,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若单论自己来说,有贾赦这么一个听话好拿捏,只要稍微付出点真情,对方就能百倍还之的丈夫,其实对她这么个主意正,性格之中带些强势的女子来说,也算是个好归宿。特别她乃是贾赦祖母贾周氏选定的孙媳,祖母走后,他似乎就把她当成了祖母的精神的寄托。就连后来知晓自己心中有所爱,不过闹一阵别扭,反过头来还义愤填膺的替她抱不平。此后发生的事更是让她跌破的眼球
自称有刘子业之胸怀,他身边贾史氏赐下美妾,无法抗拒长者赐就拧着一股气胆子大到把一向有军神之称的吴祺给药倒,送过来充当面首,以示他们两人之间公平相处!
那个时候老血一口没忍住,喷了,然后抱着瑚儿彻底熄了把人当丈夫的心。
这熊玩意,真不知怎么被教出来的。
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外加相处出来的情分,她可以把他当弟弟般疼,反正贾赦喝醉之后抱着她喊了好几次祖母,喊着喊着莫名其妙的就感觉自己多出个大孙子来。但这一切都建立在她还活着,可如今……
张氏心中忍不住涌出一股酸涩之情。
贾赦只是会乖巧孝顺的,甚至带着些愚孝的人,说好听点乃是赤子心城,说难听点这玩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蠢的也只能夸乖和长的好!
平常富足人家也罢,但他是国公继承人,可是国公夫人,他亲娘贾史氏不喜欢他,偏心二房与小姑子。要是这样也就罢了,问题是连一家之主都偏爱会读书的幼子。而且,这幼子说是会读书,可在她眼中……连她一个闺阁女子的学识都不如。不是她自夸,她出身书香世家,祖父还是两朝帝师,父亲曾为太子太傅,都是当世大儒。且张家祖训,女子也是充当男子教养,并不学些时下被奉为圭臬的朱子之说禁锢女子的才智。
这般嫡长不分,长幼无序,毁家之根!
更何况……
“好姐姐,您就别忧愁了,不然岳父他们知道,没准从老家回来揍我呢!”
听着贾赦一声嘟囔,张氏最终落下了泪珠。
原本夫家不靠,她还能求助母家,但是母族在朝政动荡,帝王一废太子之后,整族就致仕,尤其是她这一房,如今鞭长莫及。
因为她嫡亲的姐姐是太子妃。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虽然未迁怒张家,且父兄都是机警懂进退的,早年大姐为太子妃,三房长女又成六皇子妃之际,就在谋划过犹不及,隐退之路。
但终究计划赶不上变化。
太子被妃废,太子妃母族受牵连,她这个太子妃嫡妹……
呵呵,不是能病逝吗?
自从去岁废太子忠义亲王亡故之后,不出三个月瑚儿落水,她照顾孩子感染风寒引发昔日早产旧疾,到如今……不过一年时间,药石无效,她已经在数着过日子。
她原本以为不过后院阴私争斗,二房那个贾王氏谋划,贾史氏负责扫尾,但谁知晓,奶嬷嬷发现端倪,在细查下去,得到竟然这个结局。
那个看似精明的贾代善,呵呵,怎么不想想,她堂妹还是稳稳当当的皇子妃,他这么迫不及待跟张家划清界限,又是为何?!
正当张氏思忖之际,贾琏感受到背后的拍抚,慢慢的感觉有一股莫名安心的心绪渐渐驱散心中的不安与胆怯。
想起临死前的那刺眼的一幕,不知从哪里贾琏心中涌出一股怒气。
他贾琏是窝囊废,畏惧帝王权势,但是……绝对……绝对不会,不会丧失最基本的廉耻心。
就算死,他纨绔爹怕苦无能选择吞药自尽。
他也要死的堂堂正正。
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贾琏的求生意识与心中的畏惧断斗争起来。拼尽了全身气力,拧成一股求生欲1望,集中精力,慢慢地,一点一点,贾琏咬紧牙关,想要睁眼面对偷窥被发现面临的帝王之怒。
但是,当黑暗的视线中涌出一丝的光明,渐渐的光明愈发明亮。等到他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亮,眼睛顿时瞪圆了,黑眸子里震撼过后只剩下迷茫,在看清眼前的妇人长相后,贾琏一滞,再看到凑过来捏着他鼻子的贾赦,幽黑的眸子里只剩下不可置信。
年轻的贾赦,不似日后那个花天酒地,眼角带着阴郁之气的贾赦。
“看看,又变脸了。”贾赦轻轻捏着贾琏的鼻子,指指贾琏的神色,朝张氏邀功,“猪鼻子哟~”
贾琏:“……”
脑子一片空白,贾琏来不及思索更多,直接开嗓子一声“哇!”开哭,像是要发泄出一日不到知晓的所有苦闷,害怕与委屈。
“还不放开?!”张氏拍开贾赦作乱的手,听着嘶哑的哭喊,面色都变了,忙搂着贾琏细声安慰着,“琏儿~”
但话还没说几句,一个身着青色缎子四十来岁的妇人急匆匆的撩开帘子,走了进来,因为走的过急,声音中还带点喘息,“奶奶,少爷,夫人来探望您了。”
贾赦一喜。
张氏揉额,眼眸闪过狠色之色,把贾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