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拐子日记-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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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若说不清楚,我和你没完!”
李二一抻手:“拿来,把孩子拿出来我看看。”
张凤仙说:“你不在家,她娘俩又走了呀。”
“逗我玩吧?想我了就直说,干吗拐弯抹脚。”李二一下躺在床上,伸直了双腿,吩咐二人:“还不赶紧给老子捶腿,还等着老子吩咐么?”
张凤仙没看见李二之前,气的肚子鼓鼓,真的人回家来,她倒气消了不少,她一使眼色,和小桃红一左一右,用手狠狠掐住李二大腿內侧,高声审问起李二来:“说,在外头都拈了哪些花,惹了哪些草,趁早坦白交待。”
李二一边哎哟一边说:“没有哇。就是刘学银钻被窝里睡了两宿,别的真没有。”
好哇,还审出个案中案来。张凤仙心想:怪不得前两天刘学银说李二是美式榴弹炮,敢情是偷着使过呀。好小子李二,她扑上来你不会闪开吗?这简直就成唐僧肉了,都想上来啃一口,这还了的?再不管教,事越闹越大呀。
小桃红又问:“那小孩子是咋回事?”
“多大个孩子呀?”李二疑惑不解的问
“一岁多,是个男孩。”
“不对吧,我出去干活还不到七个月,就是再努力,孩子也生不出来呀,女人生孩子要多少个月,你俩应该比我更清楚。”
张凤仙一想,对呀,李二出去才半年多点,光顾着生气,怎把这事给忘了。她松开掐李二的手,从床头抽出一张小孩照片递给李二。李二看过一眼,把照片递给小桃红,笑着说:“净玩笑,拿大鹏小时候照片哄我。这不是你抱着他去城里照的那张相么。”
小桃红指着照片说:“这孩子长的和大鹏小时候一模一样,可衣裳不对呀,大鹏小时候穿的是小球鞋,这孩子穿的是双红色小皮鞋。再说,大鹏那张照片已有二十年功夫,是老相片,这张是新的呀。”
李二大大冽冽的说:“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电恼上什么东西都能造出来,千万不能当真。“
小桃红翻过照片,有新发现,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字:李小鹏。看那笔迹,是大人拿着小孩的手写上去的。李二伸手拿过照片,仔细端祥半天,突然从床上坐起身来,左手挠着头皮,自言自语的说:难道是她?”
张凤仙和小桃红两人,急忙催李二:“她是谁呀?快说。”
李二故弄玄虚,一下躺回床上,两只手捂着耳朵,摇着头道:“忘了,想不起来是哪时节在哪儿见过她。是上回咱们三人跟他大舅去超市玩,跟那收费胖女人那回吧?”
“纯粹胡扯。那女人俺俩见过面的。没那么瘦,那是个胖女人,又没跟她上床,哪来的小孩?再说那女人;我看四十多岁年纪,你就是搂上两年三載,下蛋的可能性也不大。长的跟猪头小队长差不多,真给你的话,你未必肯要哩。这回这个女人很是年轻,顶多二十七八年令,长的大高个,凤眼细眉,白净面皮。和画上的电影演员差不多。那天领了这个小孩,到拐子饭店打听事。一开口就问这拐子庄上可有李二这个人?刚开始,我没拿着当回事,因为进店问路的人太多了。直到她说出我亲亲哥哥的名字,才引起我的注意,再一看她领的那小孩,脸厐和大鹏小时侯几乎一模一样,当时我就觉着象笫三者插足,果不其然,真是那么回事。那女人对咱家很了解,连大姐叫张凤仙,大鹏也知道。小燕还哄着那小孩玩过,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叫衣小鹏,问他爸爸,他说叫衣二,再问他哥哥叫啥,他说叫衣大鹏,问他可有姐姐,他说叫衣小燕。小孩吐字不清楚,把李字说成衣字是常有的事。小燕抱着他,还和我说,妈,他小嘴还挺能说哩,他说的那小燕说不定还是我呢。”
张凤仙把李二从床上拽起来,催促他快说,这女人性什名谁,并威协他:“若不老实交待,今天甭想吃饭。”;
李二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就不记的有什么电影演员跟我睡过觉上过床。我一无钱,二无权,谁家姑娘理我呀。”
张凤仙巴不得没有这回事,一场虚惊最好。可小桃红说的有鼻子有眼,连孩子都把家里的人说的一个不差,名字全对头,不由的人不信。审问李二吧,他一口咬定没有的事,不承认,不认罪,又不能骂他,更不能打他,这都是自已这么多年惯的他呀。木已成舟,树已长成颗歪勃子老榆树,正不过来呀,随他吧,眼不见,心不烦,那女人不家来争窝就行。男人在外头,不好管那。
李二翻身坐起,拉两个女人在床上坐好,把一件自己经历过的稀奇事讲给她两人听:前年不是给老于的亲戚周书记修桥护坡吗。。其中有一天下午;刚过一点多钟;天热的要命;工地上连凉水都已喝个净光;去挑水的人好长时间没回来;李二渴的嗓子直冒烟;想吐口唾沬都无有。他用手使劲捋脖子;也不管用;就开步去迎接那挑水的民工;在水井上;他看见那伙计正在发愁呢;一问才知道;他来打水;把一只水桶掉到井里去;捞不上来正愁回去不好交差;李二告诉他;喝水要紧;一只塑料桶五块钱;工地上二十个人干活;误一个小时就是两个工;平均大工小工每日工资六十元计算;两个工就是一百二十元;能买二十四个桶;老兄;会不会算账呀。。那挑水的一想;对呀;不再捞那只掉到井里的桶;用手提了满满一桶水;往工地上飞奔而去。李二跟在后面。,路过一个偌大桃园;,向里望去;满树鲜桃;熟的很是馋人。李二又见用树枝围成的院墙上有个洞;便躬身钻进去;挑一向阳处桃枝;捡一大桃;摘下来就啃;偷桃摸杏的事他从小可没少干。今日摘个鲜桃解渴;顶多给园家桃钱算伙;不能为摘一个桃吃打我一顿吧?李二这么想着;突然三只大狼狗扑上来;李二一惊;把吃着的大桃扔过去打狗;狗稍一停顿又扑上来;李二用手抵挡着往外退;怎奈狗比人快;三只狗把他围在中间,任他如何挣扎,也逃脱不了狗的纠缠。李二无奈,只得大喊救命。一声女人清脆的吆喝声传来,三只大狼狗立刻停止攻击,围在款款而来的女郎四周打转。李二慌忙说明情况,解释进园是口渴所逼,不是那偷桃盗杏的不良之辈,那美女郎听完李二说明,冲他笑笑,招手叫李二跟在她身后,穿过幽静林间小路,进到一座别致的林中小别墅之中,在客厅中坐好,并亲手给他倒一杯清茶解渴。两人谈话之中,那女人仔细询问了李二各方面的情况,到的天晚,便留李二在别墅中吃晚饭。在这小半天时间,李二就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妈子做饭,其它的人影也没看见,那美女郎自我介绍,说她姓周,叫周小妹,是一家大公司老板的儿媳,自己的男人是个痴呆不说,还有重度糖尿症、、、、、
晩饭后,周小妹让李二冲过澡,便把他领进她的卧室,她要李二跟她亲热。李二害怕中了美人计,不敢上前,周小妹给他两条路任他挑选,笫一条路是赶快和她上床睡觉,让她快活一番,笫二条路就是放狼狗咬他,咬完了以偷窃之名送公安查办。李二无可奈何,选择了笫一条路,跟那女人钻进被窝他才知道,这美女郎还是个黃花大姑娘哩。可叫他拣个大便宜。以后的每天晚上,他都钻过那洞去和周小妹幽会,一直到工程结束回家才算完。李二本想两人不来往也就自此结束了这段孽缘,做梦也没想到,事过三年,周小妹竞领着孩子找上门来,这可如何是好?嗨,都是命啊,盼儿的望眼欲穿,他这不盼儿的确找上门来,怎么办呀,李二陷入深深的苦恼之中,他搜肠挂肚,极想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可这万全之策在哪里呀。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小桃红,小桃红长叹一口气摇摇头,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他转头看张凤仙,张凤仙一脸气愤不理他。李二朝天长叹一声,从床上跳将下来,拉住小桃红挡在前面,用头顶着小桃红胸膛朝墙上撞过去,嘴里还在喊:“不活了,从前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我不过出去跟旁的女人睡过几宿觉,你俩确不容我,在这些小事上跟我斤斤计较。我不活了。我去死,看你俩怎么活?非叫你们尝尝没有男人的滋味不可!”
小桃红说:“走一步看一步。兴许那女人不再回来也说不定。我看她谈吐文雅。肯定是个大学生。穿着华丽,举止大方,不是那种蛮妇泼妇。也不缺钱,还坐着一辆高级小轿车,她走后,我问吃饭的一个货车司机,说她的车,价格在一百二十多万以上。到底多少钱,他也说不准。你两个先别泄气,坏事变好事,说不定她带过来很多很多的钱,让你俩花也花不完,这岂不是因祸得福?依我看,她无有来占窝的意思,就咱这家庭财产,她压根看不到眼里,更不会把孩子扔在这儿受罪。”
小桃红这一分析,张凤仙心里重又燃起希望。她打起精神,吩咐小桃红:“回去做几道好菜,你哥哥也坐了半天车,肯定没吃饭,饿坏了他你可疼的慌。方才他要寻死,拿你胸晡垫在墙上防震。死也要和你一块,可见你们兄妹下头情深。”
小桃红白张凤仙一眼:“情深就情深罢,还得加上下头二字,真叫人不高兴。”
李二说:“我想起来两句话,笫一句是:不会玩女人的男人不是挣钱的男人。”
张凤仙说他:“你就会为自己开脫。”
“笫二句是:不会玩男人的女人不是挣钱的女人。总结语:穿别人的鞋,用自己的腳,让别人说去吧。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虱子多了不咬的慌。就这么着吧。再有三五个美女我也不嫌多,顶多弄它一个斑,叫我老婆当斑长,日夜训练歌唱舞蹈。叫李二好生享受一番,也不枉来这人世上走这一遭。”;
张凤仙和小桃红两个,一人掐李二一支胳膊一下,嘴上恶狠狠骂道:“我呌你当斑长,我叫你享受一番!”
在进拐子饭店的功夫,李二无意往拐子诊所看一眼,就被张凤仙发现,她说李二:“看着脚下的路罢,少往那边乱瞅,小心折了那美式榴弹炮筒子!”
李二被老婆抢白一句,心中不快,驴脾气顿时大发,不叫我干的事老子非干不行!他扬着脖子冲拐子诊所大喊:“他大舅,过来喝两杯。”
庞大和李二本是坐一趟车回来,和他老婆刚从卧室出来,即然东洋小钢炮已经修好,心中高兴,刘学银听见李二在呌庞大去喝酒,便告诉庞大,给她搬个座位,等会她也过去,庞大这时还不知道自己老婆跟李二的事,满口答应,出门紧跑两步,随在李二身后进了拐子饭店。小桃红见哥嫂也来吃饭,嘴上不敢说什么,只得安排好一个雅间,吩咐厨房炒几道好菜,亲自端上桌来。庞大见了好菜,冲李二嚷道:“李二,好菜得有好酒哇,你不是还有两瓶子五粮液么?回去拿一瓶来就行,这么好的菜,索性咱喝它个痛快,和在工地上下雨那回一样。”
李二指着庞大说:“好酒我这回家去拿,可丑话咱说在前头,喝了我这好酒,咱俩个从现在往前的一切恩恩怨怨一笔勾销,这不你老婆也进来了,你先问她同意不?”
刘学银说:“什么恩恩怨怨,能有多大点事呀,上回他出馊主意打断我的腿,现今我都不和他计较了,旁人还有啥话可说,我这可是一条好腿呀,硬生生叫你这贼人打断,说实话,当时我杀他的心都有。可后来想到孩子,想到诊所,想到这个家,才强呑下这口恨气,委曲求全,女人面前,只有这一条路哇。”她这一番话,明着是说庞大,暗地里可是说给张凤仙听的,上回庞大给我打断腿,主意可是你男人出的,我睡你男人一两回,咱俩是一报还一报,你可不能计较,我一条腿能忍,男人出点轨你就不能忍么?委曲求全才是女人万全之策。
刘学银扬扬手里拿的一张报纸,继续说下去:“报上说,有个技朮员,和女局长出差睡一个房间,那女局长大技术员十五岁,技术员老婆觉的自已男人是个大小伙子,女局长是老娘们,吃了大亏,起先碍着局长虎威,不敢造次,春节亲戚聚会,架不住她妹妹挑唆,就在节后闹到她男人单位,那女局长脑羞成怒,把准备提她男人当技术科长的报告拿给她看,她想抽腿,晩了。她一路从一楼骂到女局长办公的四楼,整个单位都已听的明白,断了迴旋的余地。女局长把报告从她手中夺过,撕的粉碎,扔在地上,告诉她,我丢的是人,你丈夫是丢了一辈子的前程!我还想在我退休之前,把个副局长给他哩。做梦吧,本来三五年之后,你身不动,膀不摇,就能当上局长夫人,吹了。在这个单位,你可知道有多少个男人巴结我?别说你男人结过婚,有那刚毕业的男大学生向我投情抛睸眼的也不少。看上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