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守之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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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你妈妈回家和我讲了起来。我说不然这个孩子生下来就送给她养好了。家里没个孩子就没了盼头。”
秦宏又点了一支烟,接着说:“你妈妈很犹豫,怕你大姨对他不好,这件事就这样没了影。直到她把孩子生下来,又提起了这件事。我们便打了电话和你大姨说了。第二天她就来了。抱着你弟弟就哭了,就像看见自己的孩子一样。我们就下定决心送给她了。”
秦天看着老爸吐着烟雾,知道老爸其实心里也不好受,但那句话还是不得不说:“爸,你就不怕弟弟将来会恨你吗?“
秦宏把烟头丢掉用脚拧了拧。摸摸儿子的头说:“将来的事还说不清楚。倒是你天天,我比较担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件事会陪着儿子一辈子,然而又有什么办法呢。
秦天还是很担心的问:“那雪芙要怎么跟她说呢?”
“还能怎么说,要么哄要么打。”说完秦宏自己也笑了起来。
疑惑得到了解答,但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或许更好的答案只能是这样。弟弟诞生的使命或许就是让那个破碎的家庭重新活起来。
秦天小时便懂一个道理“人很脆弱,一不小心就会死。”
秦天在家或在外面时,都是即乖巧又懂事。很懂事的他,在同龄小朋友的眼里即是怕事。是个软蛋,从来只会动嘴不会动手,在不然就是跑开。
“怎么不还手,就这样让别人打。”李美玉替他清理伤口的时候,都是又怨又心疼的。自己儿子长得又高又壮的却老是被又瘦又矮的排骨欺负。
“你这样胆小可不是男子汉。”不是鼓励自己孩子动手打别人,而要学会自我保护。
“妈妈,人很脆弱的吧,一不小心就会死的。”疼得发出嘶嘶的声,嘴里却没有半句怨言。
“天天???”李美玉看着秦天,感觉儿子说的话一字一句像针一样扎得心痛。轻轻的把红药水涂匀。叹了一口气说:“你也要懂得保护好自己啊。”
“嗯。”秦天点点头。
“你只会对我凶,也只会打我。哼,恶人自有恶人磨吧!”雪芙坐在小板凳上,像个大人一样数落着哥哥。现在妈妈在就可以以下犯上,若只有哥哥在的话就变成一只夹尾巴狼,有气也不敢出。
“呵呵,你可要叫妈妈评评理了,哪有妹妹往哥哥鞋子里放狗屎的。况且我也没打你啊。我只是帮你拔毛而已 。”只有和妹妹在一起时秦天才会有孩子气。
〃妈妈,你都不知道哥哥有多狠心,我估计我还没长大就要秃顶了!”头发本来就不好,秦天还来欺负它。雪芙哭丧着脸。
“妈,别听雪芙那么说,哪有那么严重。狗屎才够严重好不好。脚洗了五六次还有臭味,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我亲妹妹。〃秦天想起那个味道就头皮发麻,这小丫头片子真是喜欢胡闹,软硬不吃。简直拿她没法。
李美玉听着只是笑,小孩子之间的打闹和玩笑,有时也可以让他们放肆的。心里想着那一个,没在自己身边的孩子。觉得寂寞起来,他在那个家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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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打架()
一垅一垅的小土堆下长着整个季节的收获。那时夏至刚过,地里的土豆已成型。秦天便带着“尾巴”和锄头下地,挖土豆。秦天挥锄头,妹妹就在旁边看。本是不想带她出来的,但又怕她在家里玩整出点幺蛾子就不好了。
那天,秦天去读书了,秦宏去上班了。雪芙已经六岁。李美玉想锻炼一下孩子的独立性就让她一个人看家。结果那天雪芙就烫伤了自己的手。从那以后他们都不敢让她一个人在家了。
“天哥,妈妈说我在过两年就八岁了。可以读书了,读书好玩吗?”雪芙坐在旁边的土丘上问。
秦天直起腰,喘了口气:“好玩啊,里面有一个带眼镜的老妖婆,天天会打小孩子的手心。”
雪芙没有丝毫怕意,一把抓起脚边上的草“只有像哥哥一样的坏小孩才会被打手心吧。”
秦天举起锄头,斜斜的往隆起的土丘挖去。“不,她只打好孩子,不打坏孩子,所以叫她老妖婆。”秦天把他们班主任给妖魔化了。
“小狗,在和你哥哥挖土豆啊,怎么不用手去刨啊。”说话的人是村里的村霸,比秦天高一个头,人也长的壮。有一个读初中的哥哥,走到哪都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他叫雪芙小狗,是因为看见雪芙在地上捡狗屎。他可不怕秦天,因为秦天是个孬蛋,不会还手。
“张天翔,你就会说我。那天你妈打你的时候,也不见你说什么啊。那天你被揪着耳朵打,我可看见了,哭的好惨的。”雪芙边说边做哭相。
她可不怕张天翔,她在他们村也是村霸级别的人,只是张天用得是拳,而她用嘴。况且现在有哥哥这个靠山在,胆子也比平常大。
秦天看见张天翔脸红到脖子根。放下背上的竹篓,跳下土坎,气势汹汹的跑到雪芙那里。
“小狗,你在说一句,你在说一句试试。”张天翔攥着拳头蓄势待发。
雪芙一仰脖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翻着白眼,不看张天翔。
〃你在哼一句,你在哼一句试试。”张天翔被她这轻视性的举动刺激到了,就快要爆发。
秦天跑过去,他怕张天翔真的打自己的妹妹。他那没轻没重的拳头,要是把妹妹给打伤了怎么办。
雪芙又哼了一声。这次张天翔爆发了。一上去就扇了雪芙一耳光。
雪芙捂着脸就哭。以前哥哥虽然生气可从来没有对自己动过手。今天这还是第一次被打,脸上又痛又辣的。
秦天听到雪芙哇的叫了一声,便蹲了下去。自己也连忙蹲了下去。他没防到张天翔出手那么快。
掰开妹妹的手,看见一手的血,原来那一巴掌把妹妹的鼻血给打了出来。那叫一个气血攻心啊,那个压抑自己的道理沦丧了。
他一站起来,便一脚踢向张天翔。张天翔有些措手不及。他看见雪芙流血,也慌了神。被一脚踢翻,秦天骑在张天翔身上,一拳一拳的打。
张天翔是个身经百战的人,怎么能就这样屈服在别人的胯下。他往秦天脸上打去,秦天一让,他便挣扎着起来。双方现在机会均等。
张天翔用自己的肉身朝秦天扑过去,两个人摔倒在地上,实力不分上下。一个挨一拳,一个又挨一腿的僵持着。雪芙看见哥哥被打,也不管自己挂不挂彩了。两手一抹泪,一抹鼻血的也加入混战。
一把拉起张天翔的头发。好让哥哥从地上起来。张天翔捏着雪芙的手,一用力,雪芙就松了手。站着恶狠狠地瞪着张天翔。
雪芙鼻血还在流,一边吸,一边用手擦。秦天从地上爬起来,看见妹妹这样连忙意识到这个问题。对气喘嘘嘘的张天翔说:“今天休战,明日再战!”
张天翔看着了看雪芙,对秦天的说法很赞同“好的,我先去割草去了。”说完便走了。
“你看你还不止血,不怕死吗?”秦天随手抓了把干草,擦揉着。给妹妹堵住鼻血。
“你不会让我死的。”雪芙仰着头,用手扶住干草。听见笑声,疑惑的问道:“你笑什么?”
“猪 鼻 子 插 大 葱”秦天笑着说。
“你骂我猪!”雪芙用手拧了哥哥的手臂一下。
“啊,不要啊。雪芙,你不怕张天翔吗?”雪芙听到求饶便松开手。秦天转脸一本正经的问。
“因为有你在啊,有哥哥在的话,我什么都不怕。”雪芙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的泪光点点。
听了雪芙的话。秦天一阵感动,像掉进蜜罐里一样甜甜的。却板着脸说“笨蛋。”
“哥哥你也流血了。”雪芙紧张的拉起哥哥的沾满血渍的手。
“笨蛋,那是你的血了。”秦天又好气又好笑。
今天是自己第一次出手打人。是因为愤恨还是因为保护,秦天说不清楚。只是在受到欺负的话,就绝不是忍了。而是以牙还牙。‘不过左手的力量不能用,’这是爸爸交代过的话。
早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地平线的时候。这个村庄便开始苏醒,读书的,下地的。情愿的不情愿的都起了床。
“秦天,走了。秦天。〃
李美玉听到喊声,便朝门外望去。原来是张天翔。他正在自家院子里探头探脑的。
“你家秦天呢?”张天翔问李美玉。
“他刚走了。”李美玉看了一眼张天翔。接着便去做自己的事了。
这个孩子要干嘛,听雪芙说秦天和他约架了,不是要找他打架吧。这样想着不免担心起来。
张天翔听到回答后,走出了院子。有点失落,今天他主动去找秦天,不是因为前天打架的事,而是单纯的叫朋友去上学。没想到扑了个空。
他们村同龄的孩子有六七个。但是和秦天好的却一个也没有。只有和家人在一起时,他才会开口说话。平常你问什么,他回答什么,或者就是'恩;啊'几声。没有老师同学会喜欢这种孩子。所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去哪都是一个人。
张天翔晚秦天一个学年。秦天三年级,而张天翔才二年级。
只要一放学,学生就像刚放出笼子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四散开去。这天轮到张天翔值日打扫卫生,看着走掉的秦天可惜了起来。来时不能一起,走时也不能一起。明天自己一定要早起。张天翔打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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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因为年轻犯的罪()
“张天翔,你又在偷懒了!〃一个女生叉腰撅起嘴说。
“是是是,多嘴婆!”张天翔白了那个女生一眼,弯腰继续扫地。
“赶快回家的话,应该还能赶上西游记吧。”张天翔看了看远方,被夕阳染红的山丘。自言自语的说着。接着又唱了起来:“白龙马,蹄朝西啊蹄朝西,啊蹄朝西,啦啦啦啦,啦沙师弟????”有一搭没一搭的唱着自己篡改的歌词。
“服不服。服不服。”说话的是学校里的校霸,高了村霸好几个级别,那人是五年级的学生。力量和体型都是二三年级望尘莫及的。
他们有几个人专收保护费的。张天翔都交了好几次,他只敢欺负像雪芙这样的人,对这些人都是又恨又怕的,在他们面前连话都不敢多说的。
他们好像压着一个人,那人估计是没交保护费的。张天翔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压着的那个人是秦天。张天翔心都快要跳了出来,该怎么办,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看什么看,想打架啊!”说话者一脸不屑,穿着的是哥哥以前的旧衣服。上面全是泥巴。
张天翔见对方有三个人,而且气势又那么旺。想也没想的就走了。他是想和秦天做朋友,但不是现在。现在还不是朋友,那就有理由见死不救。
走了没几步,心里便干巴巴的难受起来。回头又看了一眼秦天。那个眼神说不清楚。像埋怨又像愤恨。
“哥,天要黑了,我们回家吧。让他明天把保护费拿来。”一个小眼睛高鼻梁的孩子说道。
“他还没说服呢!”说话的是那个吓唬张天翔的人。
“哎,算了,整个一穷鬼。只是今天老子太不爽了,居然敢还手了。”说话的是压着秦天的那个大孩子,说完又踢了秦天一脚。
穷人命硬,可是在硬也是命,折腾折腾也就软了。秦天常因为没有交保护费就被打,他们也没怎么下重手。主要的还是恐吓。
以前秦天总是忍,但那天和张天翔打了后,他就想用拳头保护自己了。今天第一次反抗就被打压了下来。
“哥,我发现他有半天不动了???”小眼睛的孩子说。
其他两个孩子皆是一惊,‘死’这个词就连小孩子也不陌生。他们赶紧摸摸秦天的身体,还是热的,可怎么踢他都不动。
“完了,怎么办,死了。”其中一个孩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屁股坐到地上。
“完了,回家要被爸打了。怎么办?”又有一个孩子接着说。
那个年纪稍大点的孩子也慌了。他完全没有料想到自己会打死人。
“我们回家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谁敢说出来,我也把他打死!”年纪大的孩子虽然心慌,但还不至于和别的孩子一样。
“那他怎么办?”小眼睛的孩子说。
“我们把他扔到水井里吧,那样就没人发现他的尸体了。”那个大孩子出主意说。他显然是他们几个的老大。
“那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吧?”小眼睛的孩子天真的说。
“恩。”稍大年纪的孩子回答。
其实秦天没死,只是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