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守之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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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兴还是不信,他们上山来三个星期,连个猴子也不见,更别提人了:“别是你自己弄的不好意思说吧。”
洪豪砸吧着嘴,言辞恳切:“真的是一个人,不信我带你去看。”
洪兴连连摆手:“不去,不去。等等。”他由一开始的笑脸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认真的看着洪豪:“你真的遇到人了!”
洪豪点点头:“是啊,难道还骗你不成。”
洪兴眼里带着急切:“那你问没问,丫头的事。”他说的丫头就是指雪芙。
洪豪恍然大悟,失落的说:“忘了,那我们赶紧去找他吧。”
洪兴点点头,在这个森林里,任何一点信息都很重要,也许他就是那个突破口也不一定。即使没有任何消息,也可以传递消息,那样不就加快找到的速度了吗!
可是两人还是晚了一步,那人早就不见踪影了。洪豪急得直挠头,后悔当初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洪兴反而镇定了很多。他猜想这座山有人,不过不多,有可能是药农。那么雪芙被救的机会就更大了。只是当前的紧要之急是找到药农。
“我们去最高的地方,他们应该要吃饭了。”洪兴眼神坚定。
“为什么,我们都还没吃饭呢?”洪豪有些困惑的问。
“他们生火的话,我们就知道他们的位置了。应该离这里不远。快点你去爬那颗树。”
洪豪顺着洪兴的手指,看见一颗很高大的古树。没有反驳就朝树的方向走去。他虽然傻可是不懒,还是有可取之处。
果然不出洪兴所料他们看到了炊烟,就在不远处。
一栋别墅装饰得富丽堂皇,里面不时有婴儿的啼哭声传来。
季如风看着还在襁褓里的弟弟,眉头深锁,不知是爱是恨,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一直以来都是避开后妈和父亲的,只是今天刚刚回国的爷爷说要来看孙子,季如风才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的。
后妈在季如风回来后,就住进医院,没过几天小弟弟就出生了。此时季如风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弟弟还那么小,自己与他妈妈的恩怨以后又该如何发展。
“该怎么对你好呢?”这就是季如风皱眉思考的问题。
小家伙睁着乌黑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哥哥。他又眨眨眼看见季如风皱眉,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季如风也不知这小家伙怎么了,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埋怨道:“看看你儿子,动不动就哭。”
孟海轻轻一笑,半蹲下来,看着摇篮里的孩子。语气柔和的说:“你以前也是这样,动不动就哭。”他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喜悦和哀伤。
季如风不说话,眼睛看着小弟弟想着:“小时候,也是这样吗?也有你的爱吗。”
“你说,给他取什么名好呢?”孟海声音轻柔,他和季如风很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呆在一起了。
“孟贤良,希望他以后是个好人。”其实季如风还有一句话没说,就是‘最好别和他妈妈一样。’考虑到这个场合他还是没有说出那句话。
“叫孟贤笑好了。希望他以后能够开开心心的。”孟海想了想,便给自己的儿子敲定这个名字。
“有爸爸妈妈陪他,他会开开心心的。”季如风这句话是和自己说的,所以说得很小声。
尽管季如风讲得很小声。孟海还是听到了,他的心猛地一颤,眼睛生疼。他的确欠季如风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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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丧失记忆()
夜色静谧如流水过隙,风吹树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刚刚吃过晚饭,季如风的爷爷和爸爸就在客厅里,聊着刚刚出生的孟贤笑,后母不时搭上几句话。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反而显得季如风像个外人。
季如风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单单只开了一盏书桌上的台灯,整个屋子里面安静而空荡,这个就是他在这个家的世界,真正属于他一个人的地方。他看着照片中的雪芙,目光深而远,柔而暖。
他双手靠在桌子上,头轻轻偏着。不知想到什么牵扯着嘴角笑了笑,脸庞上不自觉的有滚烫的泪划过。他的心很寂寞,想有一个人能轻轻抚摸。他的整个世界都是黑暗和冰冷的,渴望有人来照亮来温暖。
“你在哪里呢?”季如风没有用手去擦眼泪,而是任它流淌。对着只有一个人的房间小声的问,手指触碰到的照片。
就在这时手机“呜呜呜呜〃响了起来。季如风看了一眼手机屏。眼底立刻浮现出一丝欣喜,赶紧擦掉眼泪,干咳了几声,才接电话:“有什么消息吗?”话音有些低沉。
洪豪他们找了今天中午遇到的采药人。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受伤的小女孩,起初他们说没见到。洪兴他们一阵失落,那些采药人很热情,留下他们吃中饭。在聊天中洪兴把自己上山的目的说了出来,并且请他们帮忙,如果看见了就联系他们,并且会付上一定的酬谢金。
中午指责洪豪的人,又和他们提了一件事:“几天前我们上山,就有一对夫妻下山去,他们背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可能摔伤了,一直昏睡着。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的人,就没多问。不知道你们要找的是不是她。”
这座山上有一种草,山的路线又四通八达,认识这种药材的人也颇多,一些村落的人都跑这里来找草。只是这几年草少了,来的人也没那么多了。
洪兴把这里的情况介绍了一下,季如风心里的阴霾一下消失全无,他感觉到了希望。坚信只要人活着,找到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他让洪兴先去看看最近的村子,沿途四处张贴雪芙的画像,悬赏找人。
雪芙睁开眼睛时,什么都看不见,四周黑漆漆的,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只知道自己躺在床上。头沉沉的就像压在石头下面,想要坐起来,可是只要动一动身体,就像快被撕裂了一样,让她痛不欲生。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才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雪芙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连忙张开眼睛,却被射进屋的阳光照得眼睛生疼,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那个人看见雪芙的表情,转身便把门关上。接着她习惯性的去按门旁边的电灯开关。昏黄的光给这屋子里面添了一点温暖的气息。
雪芙眼睛渐渐适应光线,不过身体还是动不了。两只乌黑水灵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来人是个中年妇人,大约四十岁左右,面色枯黄,形容憔悴。梳着一条长长的辫子,穿了一身洗得掉落颜色的灰色衣裤。雪芙声音沙哑的问:“你是谁啊?我怎么在这里。”
那个中年妇人没有回答,只是笑着问:“今天你可醒了,都快一个星期了,还以为你活不过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雪芙那天坠崖后,在崖下昏睡了一天。一睁眼就看见一具尸体,吓得魂都飞了,慌乱的四处跑。一时迷了路,身上又有伤,走到河边时,感觉到头晕眼花一头栽倒在水里,一直被冲到河的下游,被这个中年妇女带回了家。不过说真的也是她命大,两次事故都没有死去。只是以前的记忆,一时记不起来了。由于大脑受到撞击,里面的血块压迫脑部神经,只要一回想过去就会头痛欲裂。
“我睡了一个星期了!啊,头好痛。我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雪芙想了想,却感觉自己头快炸掉了一样,痛不欲生。
那个中年妇女一怔,疑惑的问:“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吗;以前的事都忘了?”
雪芙又想了想,结果这次更痛,痛苦的喊了起来:“啊,好痛,头快裂开了!”大概孙悟空的紧窟咒也是这个痛法。
那个妇女连连安慰着:“没事没事,养伤要紧,伤好了自然就会记起来了。”一边说着一边安抚她休息,又给她换头上缠着的纱布。
陪雪芙说了一会儿话,点了一柱香就出去了。那香能安神。没一会儿,雪芙又昏睡了过去。
在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房顶上了,屋子的门是开着的,没有光照进来。
雪芙斜着眼睛看见屋子里站了一个男子,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他脸颊两侧红扑扑的,两只眼睛小小的像两颗瓜子。他看见雪芙的眼睛盯着自己,怯怯的低下头去。
雪芙不知他是谁,没有记忆也没有了恐惧,还以为他是自己的什么人。她抿抿唇,声音嘶哑的问道:“你是谁?”
那个男子偷偷抬头看了看雪芙,显得很害怕。隔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朝雪芙笑着,嘴角还留着口水,头摇摇晃晃的。
雪芙见他没有回答,还以为是自己说得小声,又重复了一遍:“你是谁?”
那个男子笑得更大声了,朝雪芙走了两步。雪芙看见他的手上,衣服上都是泥,口水还一直挂在嘴角。眼里虽有笑意,却是目光涣散,没有一点精气神呆头呆脑的看起来很诡异。
“呵呵,妹妹,妹妹。”他走到雪芙的床前,看着雪芙,笑着晃晃悠悠的走过来喊,嘴角的口水已经滴到了衣服上。
见雪芙还在微笑,他一下激动起来,突然伸手一把拉住雪芙多处有刮痕的手臂,大喊着:“妹妹,妹妹。”
雪芙看他失常的反应,先是大叫了一声。全然不顾忘记身上的疼痛,一个劲的往床里面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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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捡来的媳妇()
那个男子听见雪芙的叫声,也哇的大声叫了出来。连忙放开雪芙的手喊着:“别打我,别打我。〃说着抱着头朝墙根下蹲去,嘴里不停的重复这句话。
正在这时,早上来看雪芙的那个女人,急匆匆的跑进屋。她看也没看雪芙,直接朝角落蹲着的人跑去。轻声呼喊着那个男子的名字:“宝儿,宝儿乖,这里没人打你,没人打你。”用手掌亲亲的拍打男子的背,让他安静下来。
“妹,妹妹。”那个叫宝儿的男子小声的说着,不时偷看雪芙。他的情绪明显稳定了许多。
“恩,妹妹生病了,我们让她好好休息,好不好?”女人小声的和他低语着,显然是这个男子的母亲。
“妹,妹妹。”宝儿只是重复说着这两句话。怯生生的看着床上缩成团的雪芙。
女人见宝儿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小声说了几句便带着他出了屋。
雪芙还在一片惊慌失措中。失忆就不说了,这身体还是破破烂烂的,动动手指头都痛,刚刚有几处地方又裂开了,隐隐沁出血来,痛得小脸都变成了酱紫色。
过了好一会儿,女人才进屋来。她手上还多了一个木箱子。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医’字。一进屋就把门关上了,打开灯满脸堆笑的朝雪芙走过来。
“他是谁?”雪芙也不管疼痛,直接就问那个宝儿的事。
女人眉头微微皱了皱,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试探性的问:“你真的不记得了?”
雪芙轻轻的摇摇头说:“不记得。”
女人脸上的笑开始诡异起来了,继续笑着问;“你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雪芙又摇摇头说:“不记得。”
女人招招手,示意雪芙坐进自己些。女人不慌不忙的打开箱子,看着里面颜色深浅不一的玻璃瓶,信手拿起一瓶看了看。像在想些什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好痛,伤口裂开了。”雪芙感觉自己的腰上有些异样,用手一摸,湿湿的居然是血。
“我看看,还有什么地方特别痛的。”边说边撩起雪芙的衣服查看,眉头突突直跳。只见雪芙背上多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腰上还有一道被划开的口子。刚刚受到惊吓,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流了出来。女人看了很是心疼,但心里更多的是赞赏。一个女孩子受那么重的伤。还能保持平和的心,是需要极强的忍耐力的。
“还有肩膀上,小腿上。我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啊?”雪芙眼睛眯成一条直缝,咬着牙等女人上药。
“你上山去采药,摔下山所以才会什么也不记得了。而这些伤也是那个时候造成的。”女人说得不假,雪芙的确是摔下山,不过采药嘛,那就是骗人的了。
“哦,难怪。那你知道我是谁吗?”雪芙没有怀疑,继续问道。
女人娴熟的给雪芙缠好新的绷带,又在她的肩上重新涂上药。良久才缓缓的说:“恩,知道你是谁!”
雪芙乌黑水灵的眼睛转了转,赶紧问:“那我叫什么名字啊?”
女人的手又来到雪芙的腿上,又是裂开的一道伤口。抬头看着坚强的小丫头,眼神有些恍惚。
“啊。”雪芙不知道她怎么了,突然下那么大的力,疼得叫了出来,又快速的闭上嘴巴。看见女人关切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