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笑春山-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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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用网球打人不是君子么？”幸村愕然。
白狐狸一个白眼甩过去：“谁说我是君子啦？我本来就是小人啊！”
＇八＇
但是当白汐与背着画夹的蓝眼睛小姑娘一齐出现在了立海大网球场边上的时候，白岚还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哥哥！哥哥！”蓝眼睛小姑娘的眼睛迅速地亮了起来，欢呼着立马向网球场里冲来。
然后我们的仁王同学立即激动地站了起来，闭着眼睛微笑着大大地张开自己的怀抱，背后仿佛瞬间出现了真善美的翅膀。
再然后——小姑娘扑进了幸村的怀抱，漂亮的眼睛咕噜咕噜转了转，看了仁王一眼，甜甜地笑着连声唤道：“美人哥哥美人哥哥！小夜很想你了呢！”
这一边势头没有止住的仁王就那样带着轻柔的微笑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幸村很艰难地在被小姑娘搂住的脖子下呼吸着，柔声道：“小夜不诚实啊。仁王早就告诉过我了呢，你这次来是为了在东京举办的画展比赛，神奈川只是顺便过来的呢。”
“美人哥哥，人家可是特地转车跑过来的呢。对啦，如果不是樱桃小丸子姐姐和苹果哥哥，我没有人接，很有可能今天晚上就要露宿街头了呢！小夜很惨的说，差点迷路，借了电话打电话给亲哥哥也没有回音，所以美人哥哥一样要帮我做主的哟！”
甜美的小姑娘仁王千夜伶俐地接过话头来，笑眯眯地掰了指头一项项地抱怨道。
听着自家妹妹的话，好哥哥仁王雅治面色一阵发白，显然是收到了巨大的打击，默默地蹲到一角。立海大操场上突然长出了一朵蘑菇。
白岚蹲在一边不阴不凉地笑起来：“嘿嘿……有些人似乎自作多情了的说……真是令人同情啊~”
“的确是很令人同情呢……对吧，哥——哥——？”
与此同时白汐小姑娘带着和白岚一模一样的笑容温柔地走到了自家姐姐的身边赞同地点头笑道。
“小汐——小汐你听我解释呀！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你忘在车站的！小汐你听我说——”
于是乎那一朵蘑菇马上就繁殖成了两朵。众人难得见着这两只白毛狐狸如此囧囧有神的状态，顿时是一顿爆笑。
“美人哥哥美人哥哥，那朵黑色的蘑菇就是早上帮过我的苹果哥哥哟！”洋娃娃小姑娘甜甜地微笑着，在幸村的怀里撒娇地滚来滚去。
有着鸢紫色美丽眼睛的少年怔了一怔，将目光下意识地转了过去。见着众人围着的两个垂头丧气又惶恐的家伙，忍不住也温柔又轻快地笑起来。
黄梅雨天，潮湿的天气里蘑菇真的是生长非常迅速啊。白岚君。
＇九＇
白岚眯着眼睛躺在浴池里。
温暖的水波洗去一身疲惫。她的脸被烫得微微发红，满足地叹了口气。和大伙玩闹了一天，果然还是自家的澡洗得舒服呢。
白岚直愣愣地注视着氤氲了水汽白雾的天花板，想起昨天来立海大之前。
她和小朋友一起坐在树下发着呆。似乎是决定了什么，少年微笑着弹去身上的草屑拎起自己形影不离的背包，站起来对旁边打瞌睡的青学小王子道：“小朋友，我们回去吧。”
“诶？”金色的大大猫眼眯起来然后上挑，“想通了？”
“啧啧啧，小朋友你真的是很聪明哪。”少年优雅地摇摇头感叹，不顾对方郁闷却又无可奈何的脸懒洋洋地揉揉对方柔软的绿色短发，待吃足了豆腐之后方抬起头来微笑着道。
“是的……我已经想通了。”
面向这个世界，不去顾虑其它。那么……就给她一点点逃避的时间回家去，再回来时……就坦诚一切好不好？
春天的时候日光和暖。而在即将要步入的初夏则是有碧绿的树枝与蝉声朗朗，头顶上有明媚的阳光。这一切与一切响亮的日子。
浴室里迷茫茫得什么也看不见，于是白岚也看不见自己伸出试图抓住什么的手掌。即使如此她心知自己已经有所决定，也想要试着单纯地微笑着面对它。
是不是也可以在坦诚之后……平和地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
＇十＇
夕阳静好安然，烧得天边云朵火红一片。地平线上金黄色的倒影，告别了白岚等人，立海大一行人也开始陆续在路口分道扬镳，回家。
“对啦，美人哥哥。”蓝眼睛小姑娘坐在美少年的肩膀上，不安分地左看看右看看，吃尽美人豆腐之后笑眯眯地讨好道，“美术馆的比赛……你邀请苹果哥哥和樱桃小丸子姐姐他们来好不好？”
“看起来小夜很喜欢白家兄妹呢。”幸村的笑容永远都是温柔的，而在这样温柔的夕阳暮色中，柔和秀美的五官仿若在闪闪发亮。
“嘻嘻……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千夜哀求着，撒娇起来甜美得像一只小小的树袋熊，眉眼都是伶俐又狡黠的，“我好希望他们能够来看的说。还有，苹果哥哥竟然是Smile……哇，我老早老早就想要见见他了哎！真遗憾，竟然今天让他给逃了！”
小姑娘愤愤的样子很可爱。幸村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慢悠悠地打趣道：“哎呀，真是伤心。看起来因为有了你的苹果哥哥我被遗弃了呀。”
“才不才不，小夜最喜欢的还是美人哥哥的！”仁王千夜笑眯眯地撒娇，嘴甜得像蜜，转转眼珠子，神秘兮兮地凑近来道，“那么这样好啦，今天我不小心看到了一个秘密呢。如果小夜告诉你，你一定要帮我把他们约出来哟！”
“哦……是什么秘密？”幸村的眸光一闪。
“唔……是关于苹果哥哥的——”
“绝对准确？”
“绝对准确！”
“很好……小夜乖，今天晚上一回家我就给真田打电话，让他去与青学网球部联络，一定会把白岚他们一起请来的！”
夕阳下紫发的少年微笑着迅速接口道，眉目温柔秀美如海。
第四卷 金桔柠檬卷 067 【春山如笑】上
＇一＇
周末的夕阳温暖得恰到好处。
白岚擦着半湿的头发蹦跳着从浴室里快乐地跑出来，干净的脸上有着健康的红晕，踩着木头地板上阳光温暖的痕迹大声喊。
“小汐——小汐——我洗好啦！”
“姐，回个家至于高兴成这个样子么。”白汐小姑娘捧着干毛巾跑过来，站在旁边很无语沉默半晌，到底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去帮她擦着头发，兀自不满地念念叨叨，“既然喜欢神奈川为什么还要跑到东京去呢？真是的，一点也不可爱的任性的姐姐。”
“因为那里也有我无法割舍下的东西呀。”
少年秀气的眼睛在散漫的阳光下笼出金黄色的光泽，略显苍白的肤色有着柔和的光泽。眼睛里还蒙着潋滟的水汽，白岚眯起眼睛，难得像小猫一样撒娇着，把头靠在妹妹的肩膀上蹭阿蹭，任凭白汐擦拭着她的头发，懒洋洋地道。
“无论如何也无法割舍的东西呐，小汐。”
她慢慢地，慢慢地满足地笑起来。
“从来都不相信灵魂和命运这种东西，但是。但是，小汐，我现在突然发现我愿意尝试着去相信它。不仅仅是它们，还有很多东西。可以感动我的，勇气，信心，坚定，朝气，信任，关爱，友善，温暖……”
白汐眨眨眼睛，截住自家姐姐的举例论证：“呐，姐，是因为网球部里的那些奇怪的家伙吗？”
“是呐。他们都是好棒好棒的孩子。”白岚嘻嘻一笑把头上的水也蹭到妹妹的肩膀上，然后在她尖叫着的闪躲中笑着继续道，“小汐，我没有办法不承认呢。我的意思是说，我应该，是不是，也应该不再把这趟日本之旅当成一场儿戏呢？”
“姐，你的意思是说……”小姑娘伶俐地明白了自家姐姐的意思，错愕了瞬间，却在下一秒忍不住微笑起来。
少年微湿的黑色短发干净柔软，在初夏干燥温暖的阳光下闪着斑斓细碎的光。窗外映衬着的是碧绿的蔓藤和爬山虎，而她的眼睛却比这一切都还要澄澈明亮。
“我是不是也应该……坦诚相待呢？比如说……我的性别。”
干得好呀，东京的各位……姐姐，被感动了呢。
＇二＇
“如说真的要说的话，姐，你应该采取什么方式呢？”
想比于白岚毫不担心大大咧咧的模样，反而是白汐小姑娘托着下巴坐在桌子的一边有些过分的不安和担心。
“喀嚓喀嚓……”
“如果直接在一早见面时换成女装的说，可能的反应……”
想象力丰富的小姑娘联想。穿着可爱裙装的白岚站在青学校门口微笑，龙马同学愕然，惊骇，紧接着的是口中一喷而出的汽水和救护车的滴滴声。
“……算了，万一呛到人也不好。”
“咔嚓咔嚓……”
“那么如果是在聊天的过程不不经意地当做玩笑话说呢？”白汐继续凝思苦想。
于是场景再次出现。冰山部长推推眼镜，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淡淡地道：“……太大意了，白岚。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飘飘的北风吹来了零落的枫叶。
“算了……夏天干这种事情也很容易着凉的。”白汐苦着一张小脸揉揉鸡皮疙瘩。
“喀嚓喀嚓……”
“……姐姐！人家帮你那么辛苦地想啊想，你怎么就知道吃饼干啊！”
小姑娘终于怒了，愤愤然地一拍桌子。什么嘛！她应该很早就清楚的，姐那种家伙……果然和她讲感动这种东西是不可能的！
＇三＇
困倦的越前小同学正抱着自家爱猫在床上翻着过期的网球杂志，泛黄的书页，低柔温暖的橘黄色灯光，这是宁静安详的深夜。
“叮铃铃！叮铃铃！”对于夜晚而言颇为尖利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吓了龙马一跳。
金黄色的猫眼眯了眯，发现自己无法装作没有听到，龙马不满地嘟囔着，把呼呼大睡的卡鲁宾赶在床的另一边，跳下床去接过话筒，又飞快地蹭了温暖的被窝，睡意朦胧地问：“……是谁？”
“呀。看起来已经睡了呐。喂，小朋友？”饱含着笑意的声音轻快又飘忽地响起，是少年中性温柔清亮的声线。
竟然是白岚。
“在！”越前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大声地应完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很奇怪，只好不无尴尬地扭过头去扁扁嘴算是不屑。
“啊……真是可爱的反应。”与此同时同样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白狐狸抱着电话笑起来，“顺便说一句，小朋友我第一次给你打电话，从来还没发现你睡觉没醒的声音很萌的说！”
“你怎么会有我家电话的？”不怀好意的笑声让青学小王子难得地红了脸，他只好装作不经意的口气低声问道。
“嘿嘿，不二前辈狡猾得跟狐狸一样，才不找他问。问部长是纯属找死，我没敲到电话还被他逼着周末去美术馆陪立海大游玩……河村又不在家，本来桃城是想要出卖你的，可是我想想决定不能让如此有爱的桃越CP遭受误会的冲击，所以就只好去找干啦。用一个干汁新配方换到了你们家的电话——”白岚笑眯眯地回话，慢悠悠地一个个数道。
……原来想出卖他的人还不少……
龙马挺郁闷地赶紧截住：“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朋友……我想你们啦。”白岚也突然收去了漫不经心的口吻，声音低了下去，“真是奇怪呀。明明才去了两天的说……小汐说我已经被你们所感动了。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喂，你说我的态度是不是改变了呢？”
“态度？”
“对呐。我是抱着玩的心情到青学去找你们的，决心马上就要走的……”白岚有些心虚地干笑了两声，语气却不由地温柔地起来，“可是你们却让我不想走了呢。你们都是这样明亮的孩子，都怀有那样盛大的梦想。我想我在见证着你们渐渐退去青涩变得闪闪发亮，于是就不想离开了……”
＇五＇
电话里低低不绝的温柔的喃喃低语，青学小猫缩在被窝里静静地听着。窗口的白纱被晚风吹得轻轻扬起，露出迷幻繁华的夜色。
海水蓝的天空中是细碎璀璨的星子，向下俯视则是繁华的街道和金碧辉煌的灯光。有人在走，有人在笑，有人在离开家门，有人在下班回家。
“呐。小朋友，我有很多秘密。明天早上，明天早上，我允许你们知晓其中的一个。喂，先说好哦，如果部长要追杀我的话……记得帮我求情！”
金色的猫眼眯起来，淡漠与倔强褪去转为浅淡的笑意，青学小王子不复拽得要命的神情，眼角流泻出柔和的光辉。絮絮不绝于耳的低语，温暖的橙色灯光，还有睡得露出白色肚皮四脚朝天的卡鲁宾。
竟是这样温暖的夜晚，万家灯火，华灯初上。
第四卷 金桔柠檬卷 068 【春山如笑】下
＇四＇
清晨的阳光洒满客厅，池绮暮同学正在很欢快地穿着草莓围裙做早点，哼着不成调的旋律，站在小厨房的桌子前，用菜铲将一个金灿灿可爱诱人的煎鸡蛋利落地翻了一个个儿。
“我出门啦！今天不在家里吃了呢。”
清朗柔和的声线突然随着楼梯的脚步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