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卷轴之龙返-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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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非常痛。
爱丽丝被蜘蛛咬过，被火烧过，被剑砍过，被弩射过，被**毒过。她受过的伤足以杀死十个人。然而却没有一道伤口，能够给予她比这道浅浅的剑痕更强烈的痛苦。
她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贾米拉，你……为什么？”
然而贾米拉没有理会爱丽丝。她只是皱起眉头，观察着剑上的血迹。
“这是真的血。”她偏过头，看向受伤的少女，酒红色的双眸逐渐变得浑浊而动摇。“你是真的。你居然是真的。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她的剑哐当一声落到地上。她的声音变得扭曲而颤抖。
“列祖列宗啊，我都做了些什么？”
暗精灵用力摇着头，脸色苍白。她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然后，飞块地逃走了。
ps：新年快乐
安息篇；第三节（）
安息篇·第三节
直到暗精灵逃窜的脚步声迅速远去，爱丽丝心中翻涌的浪潮才将将平息。 。（23）（wx）。但当她冷静下来的之后，理智的思考却为她带来了更多的疑惑。
这不正常，一个人的思想和意志不可能自然而然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毫无征兆地发生这样巨大的改变。
那么，是怎么回事？
爱丽丝伸出手，一团柔和的光芒便悄然浮现在伤口上。只是一两个眨眼的功夫，那道本就很浅的伤口便迅速愈合，结疤，凝固的血痂也很快脱落，露出了少女洁净而白皙的肌肤。
单纯用幻术去影响一个人的心智……只是这种程度的话爱丽丝自己也能够做到。但若是想要在一名通晓诸系魔法的魔剑士眼皮子底下影响她的同伴。那么至少也得是一名高阶巫师。
高阶巫师啊……
爱丽丝突然想起了在洛里斯泰德发生的一件事——她在那里险些丧命，并且还失去了趁手的武器，魔神器中的乌木之刃——而现在的情况和当初的发展似乎有些微妙的相似。
这种毫无预兆，没有一点魔力波动的催眠魔法和当初控制了那个名字是布尔缇娜的女学者精神的手段简直如出一辙。区别只在于，当时的那个只作用于平民，而现在的这个却在一名强大的暗精灵战士身上显露了效果而已。
诡秘的，强大的幻术系魔法……
是黑暗兄弟会的刺客吗？
不，如果是他们的话，那么就绝对不是挨上不轻不重的一剑这种事情了。爱丽丝和这些阴影中的老鼠之间可是有着生死大仇，一名藏匿在附近的高阶巫师完全可以把现在的帝国少女轻易干掉。
如果是这样的话，贾米拉的离去反而是件好事了。至少，她不会被扯下水。
但如果不是刺客，那又会是谁？
爱丽丝微微皱起眉头。她突然感觉，附近似乎传来了一点声音……
是幻觉吗？
她俯下身，轻轻拾起贾米拉掉在地上的骨质长剑。心跳逐渐变慢，竖起的双耳微微颤动。
不是幻觉。
地板下面……有东西！
爱丽丝瞟向烧毁的楼梯口。如果她脑中关于诺德人房屋布局的资料没有出差错，那么在那里应当会有一扇通往地窖的拉门——或许在火灾蔓延的时候，居住在这里的某个人便躲在，抑或是被困在那座地窖里面。
困在地底下的人，是被足以熔炼钢铁的高温火焰和阻碍呼吸的浓烟给活活地闷死在了地窖里面吗？
如果真的是在身前遭受了这样悲惨的对待，那么死后变成怨灵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如果再加上某些巧合的因素，那么这个恶灵能够强大到迷惑贾米拉这样的精英战士也不是不能够理解。虽然这其中还有些许漏洞，但是……
有路走总好过在黑暗中胡乱摸索。
可恶，为什么我总是遇见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爱丽丝轻吸一口气，随即放下脚尖，以某种听似悠闲的步调向着那处拉门走去。
一步，两步。
木质的地板咯咯作响，发出像是生锈的齿轮相互绞合的刺耳摩擦声。
三步，四步。
冰冷的空气悄然流动，细微的风毫无生息地扫过，在少女的后颈上印下一抹冰凉。
五步。
映照着黯淡流光的精灵剑剑锋探出，刺入封闭着的地面拉门。
‘咯啦啦啦啦——’
那扇被浓烟和大火熏烤成棕黑色的橡木板慢慢掀开，伴随着木质轴轮旋转时的刺耳摩擦声一同传出的，是微冷的浑浊空气。
而当爱丽丝踏下台阶时，那微弱的低语声似乎又清晰了少许。
魔光术
一团魔能很快地被爱丽丝激发出来，在她的手心上方处扭曲转化为一团具有粘着性质的光。她将这团光往下一抛，柔和的光源瞬时便驱散了地窖中的黑暗。
然后，爱丽丝便看到了‘她’，看到了一个躲在墙壁角落，抱着头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更准确地说法是——一个小女孩幽灵。
爱丽丝握剑的手指微微颤了颤，心中升起了些许疑惑。
这个幽灵……感觉似乎太弱了一点。
无论是观察她的外表，分析她的动作，感知她的魔力波动，从中卫的气氛中分辨其存在感，甚至就算是爱丽丝用自己的直觉来判断，眼前的这个幽灵也绝对是处于战斗力的最底层。别说伤不了人，就连她自身的存在形式恐怕都维持不了多久……之前没有察觉到她，大概也是因为她实在是太弱了的缘故。
贾米拉的异常，或许和她无关。
毕竟一个成了幽灵还只会躲在墙角发抖的小女孩能有什么威胁？恐怕一支火炬就能够将她给驱散掉吧。
但是，这也不意味着爱丽丝就会放松警惕。
她朝着幼女幽灵抬起了染上一层浅白色阳炎的精灵剑，沉声问道：“喂，你是谁。”
幽灵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
她哭了。
“哇！不要欺负海尔吉！海尔吉很乖的！”
“呃…………”
“爸爸不见了，妈妈也不见了！呜呜呜呜”
“喂……”
“好冷……不要过来！”
“我说你……”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
即使用再纠结的字眼，恐怕也无法描述爱丽丝此刻的烦躁心态。就像是一名饿了三天肚子，已经是饥肠辘辘的食客好不容易等来了饭菜。但在揭开了装饰华丽的餐盆之后，却发现里面盛放的居然是铁块一般。
这算什么？难道不知道叽叽喳喳的很烦么？
洛里斯泰德什么的先不提，冷岩通道里面各种出意外，莫萨尔里面也到处都是麻烦。好不容易了却一桩心事，刚想要放松一下转换一下心情，结果却又遇上这种事？
简直就是整个世界都在和我作对一样……就不能让我喘口气吗！
爱丽丝，已经忍无可忍了。
“闭嘴！给我安静点！”
第一次的，爱丽丝的愤怒以语言而非行动爆发了出来。她的声音因为喉咙的伤口而变得沙哑刺耳，但却也比平常的低声细语要更具有威慑的力量。
然后，她立刻便如愿以偿的获得了她想要的那份安静。
小幽灵紧紧闭上了嘴，一脸恐慌地看着眼前这个有血有肉，并且全身萦绕着可怕气压的生者。
“我问，你答。”爱丽丝扬了扬手中的长剑。“要么我就用这个来跟你说。”
幽灵忙不迭地连连点头。满眼畏惧地死死盯着精灵长剑上萦绕着的光焰——那是阳炎，只要一下就能够让这个小家伙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你的名字？”
“海……海尔吉。”
“你是这家的女儿？”
“嗯……是的！”
“很好，你是怎么死……怎么到这里的？”
“我，我不知道。”海尔吉摇摇头，眼里有着驱之不散的恐惧。“着火了……妈妈叫我躲起来……火越烧越大，一开始好热，然后慢慢的又不热了，然后一切都慢慢安静了下来。然后我只感觉好冷……”
“刚刚……嗯，五分钟之前，发生了什么？”
五分钟前，正好是贾米拉动手的时候。
“五分钟前……指的是它来的时候吗？”
“它？”
“不，不是它。”海尔吉说着，稚嫩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她的身形开始变幻，像是风中的烛火一般明灭不定。
即使不看她的脸，爱丽丝也能够察觉到小女孩身上的恐惧与战栗。而这剧烈的情感，甚至还要超过了她作为幽灵对阳炎本能的畏惧。
“什么？”
“是她，是她！她……她又来了！”
下一刻，海尔吉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狠狠击中，幼小的半透明身躯猛地炸开，转眼间便彻底的消失了。
爱丽丝的瞳孔猛地一缩。她想也不想，挥剑便朝身后一斩！
剑式·风痕，在爱丽丝所学会的宫廷剑式中这是她最熟练的一式。只要命中，就算是黑曜岩也能够在瞬间切成数十块。
然而，她失败了。
风痕的第一切还没有命中，挥出的长剑便像是砍到了厚而腻的凝胶中一般动惮不得。于此同时，身后也传来了一个声音，一个相当熟悉的声音。
“好久不见，你就是这样招待自己的吗？”
爱丽丝的身体僵硬了。
她缓缓地转过身，原本急促的心跳与血液也迅速地冷静了下来。
“明明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爱丽丝咬着牙，字眼一个一个地从齿缝间蹦出。“我宁可……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你。另一个我！”
在她的面前，一名跟她一样高，一样纤细，有着完全一般无二的淡金发色和俏丽面孔的少女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她们之间的唯一差距，便在于后者所具有的那双巨龙一般的亮金色竖瞳。而那一双龙瞳之中，并没有任何人类所能够具有的情感。
“见或不见，并不是由你说的算的。另一个我。”龙瞳少女瞟了被念力凝固在半空中的精灵长剑一眼。那柄精美的工艺品便在瞬息间融化，分解，化作一团液态的黄金和黄铜的混合物——这团金黄色的混合液体落到地上，很快便又凝固成为不规则的一团。
金属支配，同样的能力，作为人的爱丽丝要费尽功夫才能够改变一柄精灵剑的外形和结构，并且还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而作为龙的爱丽丝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够让黄金和黄铜跳过高温熔融的过程而直接还原成液态的单质。
仅仅只是这一手两者之间的差距便明显无疑的表露了出来。而这，也正是龙之爱丽丝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无论我想要对你做什么，你都没有办法反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安静下来呢？
她看着她，直到那双淡蓝色的双眸逐渐变得黯淡。
“非常好。”龙瞳少女满意地点点头。“不把时间浪费到无意义的对抗上本就是明确的选择。”
“那么，你我之间，也是时候来个彻彻底底的了断了。”
安息篇…第四节（）
安息篇·第四节
“你……要杀我？”爱丽丝看着面前的另一个自己。说道：“你已经获得了身体，获得了力量，所以你现在要将剩下的东西也全部夺走吗？”
“你的猜测并不完全，我并没有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身体。”龙瞳少女微微摇头。“但是你的结论是正确的，我的确是想要取回我应有的东西。”
爱丽丝打量着面前的人儿，从发梢到脚踝，从血液的流淌到心脏的跳动，她有绝对的把握确认眼前的这具身体是货真价实的血肉之躯。
于是她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可不认为你现在所拥有的是假的。”
“当然不是假的，但是，却不是属于我的。”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抚摸着爱丽丝光滑的脸颊。柔嫩的指腹传来微暖的温度。
“还记得洛里斯泰德吗？”
“记得。”
“我也记得，而且记得很清楚。”龙瞳少女轻飘飘地踩出一个小巧的回旋，双手便环绕上了爱丽丝的脖颈。她轻轻地抱着她，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
“那一剑险些置我于死地。”
龙可以感觉得到，怀中少女的身体在那一刻变得如同石头一般僵硬。而且温度也似乎有着些许升高，她随即无声地露出一抹微笑，继续述说。
“那一剑究竟是谁斩出的呢？我不太了解，我也不是很想去知道，我没有兴趣去干涉那些我无法应付的东西。不过，他却告诉了我一件事，我在这世界上并非举世无敌。”
“是啊，你有得是敌人。”爱丽丝嘲讽地说道。
她微微偏开头，龙在她身后的呼吸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