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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乱世男妃-第180章

小说: 乱世男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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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百姓,是姜国和北璃无数的百姓。而江某与他一人比斗,胜负一较,也可以看出北璃国力确实不如姜国,天下真主将出。他是注定的王者,又何必再添无辜?”

    贺千丈忧伤一笑:“公子险些失去性命。可公子还是不愿两国士兵对决。”

    “姜国子民毕竟和北璃子民生于一脉,得这方土地滋养,百姓求的不多只是一个安定而已。何苦将他们卷入战火。你争我斗,天下争霸,到最后都是过眼烟云。你我还有无数的人,都不应该卷入这战火,只是因为效忠的国不同,便要刀兵相见,这不是江某初衷。”

    看着江玉树温和中透露的坦荡,平静无波,贺千丈持有敬佩:“心怀天下,忧国忧民,视万民与一家。顾全大局,思虑周到。公子果真当得温润如玉。贺某人代北璃和姜国谢殿下/体恤之情。”

    说完躬身跪拜一礼,心甘情愿向江玉树叩首。

    江玉树起身,伸手虚扶: “先生还是快些起来。”

    贺千丈心下不甘的问:“公子,您为两国和平舍去皇子位分值得吗?”那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和尊荣,接受北璃子民朝拜恭贺。这是一生的荣华富贵。

    江玉树呷了一口茶,淡淡道:“我决定的事不后悔。”

    贺千丈是彻底服了江玉树,当即躬身又一礼。

    一抬头,正好看见缓步进来的赵毅风。

    “陛下!”贺千丈一声惊呼。

    “贺先生不该如此。这一礼应该是朕来。”说完亲自一礼而下:“玉树比斗时手下留情,谦让有度。朕代姜国子民谢过玉树。”

    说完,看着江玉树,露出一抹坦然的笑:“这次比斗,其实是朕输了。”

    贺千丈不解:“陛下此话何讲?”

    赵毅风注视着江玉树,解释:“当时比斗朕与玉树两掌相击,力道抗拒,手上两剑相压。朕当时优势全无,全仰仗玉树袖中飞刀未曾出手,玉树如果当时出手,后果……”

    后果不堪设想。

    赵毅风败了,撤兵回姜国,百万大军被他国围攻,灭国之灾,血流成河。

    “所以——这次比斗是朕输了。谢玉树手下留情。”

    男儿自当磊落,有话当说!

    真豪杰也,这是他江玉树看上的人,真君子也。

    江玉树眉眼温和的看着玄衣端肃的男人:“江玉树答应你和你一起收归北璃,也希望殿下可以好生对待北璃万民,善待众生,留住那一地樱红烂漫。”

    赵毅风郑重而又严肃道:“朕答应你!”

    当时的赵毅风根本没有想到为了那一抹樱红的生机盎然他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那十八年的刻骨寂寞,那十八年的睹物思人,那十八年的绝望守护。

    十八年,一轮回。

    可每日却如万箭穿心般痛彻心扉。

    轮回的是宿命,守护的是执念。

    伊人不在身侧的寒凉,寒夜孤灯常伴的寂寥。

    这一刻,贺千丈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来到江玉树和赵毅风的世界,因为他们身上的淡然洒脱、宽容博爱、铁血与柔情常人无法能及。

    一个像水,水利万物,润泽方圆。

    一个像海,胸襟宽博,有容乃大。

    这是男人之间应有的气度。

    他很庆幸冥冥之中可以遇上他们,并且和他们一起见证盛世乾坤。

    (二)

    今年秋天的第一场雨,来的格外早。

    秋风、秋雨、秋白露。

    万物萧瑟斑驳,菊独开。

    不知不觉中身上竟有薄薄的湿意。

    “公子,外面冷。快进屋吧。”谢易牙搓了搓手,将身上的衣衫紧了紧。

    这北璃的秋天今年为何这么冷,明明是一年四季如春的国家,这个秋天冷的直入骨头,连樱花都在纷纷掉落。

    看着红衣少年在花下静立的样子,谢易牙心里担忧,这伤还没好全呢,要是再风寒了可怎么办才好?

    正要转身应答,忽觉身上一暖,一件厚实的披风斗篷就将自己裹住。赵毅风一言不发的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看着他的表情是心疼还有一丝愤怒。

    两人呼出的气在秋雨寒凉中凝成一道道白烟。

    风携着雨,渐渐变稀。

    一如所有的过往云烟都随风逝去,留下的是两手相碰,两心相握的温暖。那是风雨过后,两心相守的宁静致远。

    将江玉树牵进了屋,谢易牙早已经燃起了炭火,江玉树身子虚空太大,一冷他就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生火帮他驱散寒凉。拿着江玉树换下的外衫,顺带又瞪了赵毅风好几眼。

    “这不是定王殿下吗?有空不批阅奏折,来找公子是想再来刺公子一剑吗?还是觉得性子好任由你欺负?当公子身边没人了吗?”

    赵毅风静静坐在案几边,阴着脸听谢易牙数落。要不是他理亏,且让江玉树伤的这么厉害,他早就一记眼刀给他,堂堂的一国之主还由得他一个小孩子置喙。

    “说完了么?”赵毅风淡淡一句,一股阴郁气势袭来。

    谢易牙被他那气势震的有些怵,眨眼结巴道:“没有!易牙……有很多话……没有说呢!”

    “那就别说了!”

    谢易牙壮着气势:“不!~~易牙要说,不说你以后还指不定怎么欺负公子?!”

    “你!——”有完没完。

    “易牙。”江玉树温声开口。

    谢易牙气急败坏:“公子,要不说说他,他又指不定欺负你,您性子好,可是有的人不一定!”一声冷哼:“易牙心里不开心。公子都伤成这样了,还要护着他,公子偏心。”

    江玉树心里默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不是不爱学文吗,谁教的他。他竟然开始说自己偏心了。要是以后有了孩子,要是以后孩子出生,也不是他会疼还是会宠?

    “易牙你乖。我都说了你不懂,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赵毅风收敛神色,柔和了声音:“这是朕和清玉之间的事。你不懂,有此心思何不多要研习药草给清玉治伤。”

    说到江玉树的伤,谢易牙立马来了精神,瞪了一眼赵毅风,旋即头一摆,一声冷哼后,乖巧的看着江玉树,郑重道:“公子以后要是被他欺负就和易牙说,易牙护着您。还有公子身上的伤,要多保养,受了寒可不好。易牙心里放心不下,看来真的要好好学医。”

    赵毅风脸色严肃:“不管如何,还有朕在。朕会好好待玉树。照顾玉树的事交给朕,你还是去看医书,争取更高造诣。”

    谢易牙一脸担忧:“有你在,易牙如何能放心?”

    江玉树是越来越确定心里想法:他这徒儿究竟平日和谁在一起?怎么这礼仪规矩一点都不记得了?

    这不是什么好事!自己这些年不是在战场就是在朝堂,四处奔波,对这孩子也无心顾及,现在像个野孩子一样,连尊卑都不顾。

    江玉树看着谢易牙,温和道:“易牙好久没有吹奏箫曲了。还有易牙识字医术我都没有检查。不知易牙学的如何?我是时候要来检测一番。”

    想到那些难学的东西,谢易牙一脸哀怨:“公子~~”仰天哼哼:“我去看书了,公子到时轻罚。”

    赵毅风看了一眼谢易牙,淡淡补充道:“朕已经给你准备了最好的礼仪教习夫子,你不爱学文,就学武,顺带把骑、射、礼、御都学了。以后做个勇猛真男儿。这样玉树也能为你少操心一份。”

    说完,他静静的看着谢易牙,看着谢易牙抓狂哀怨的神色,脸色由青到白,一脸苦情,像一头要发怒的小豹子。很难看到这样的谢易牙,赵毅风心下暗乐:叫你数落朕!

    谢易牙可怜巴巴的看着江玉树,试图让江玉树求情放过自己一马。本来学医就繁琐还要学那么多,他觉得以后会活活累死。

    江玉树不置可否的点点,朝他笑道:“易牙,殿下说的可行。你可要好好学啊,切莫辜负为师一番心意。”

    完了。公子认同了。

    谢易牙知道自己逃不脱那些东西要学,惨兮兮撒娇哀求:“公子~~~易牙不想学。”

    江玉树低头看了他一眼,眸中寒光一闪。“易牙!”

    “哦。我知道了。”谢易牙悻悻的点点头。“易牙会好好学的,争取给公子分忧。我去了。”

    “赵毅风——”

    “玉树怎的还是如此见外?”赵毅风脸色有不悦的看着他:“都到今日了。你对我为何还是如此生疏?”

    江玉树眼有笑意的看着他:“那殿下希望清玉怎么称呼?”

    赵毅风眼有期待:“毅风或夫君……”

    江玉树脸色红了红:“真要唤?”

    “嗯。我想听。”

    “我……”江玉树微微张了张口,却还是一字也无。

    赵毅风也不恼。只一把握住他的手,伸手捞过一边的雪芙蓉药膏,将他衣衫解了,轻触药膏给他胸口的疤痕涂药。

    “你这疤痕太多,留下终究不好看。谢易牙说这药膏祛疤效用好,你多用下。”

    胸口衣衫被他解开,江玉树有些不自然的低了低头,一抹粉红由脖子到清俊的容颜上。

    “我自己来就可以。”

    赵毅风一把握住他将要推拒的手,温柔道:“你这是因为我才伤的这么厉害,应该我来。”

    拗不过他,江玉树任由他给伤口涂药。

    “赵毅风,清玉想求你放过第五雄烨,不知你……”

    赵毅风低头涂药的手不停,利落干脆:“朕答应你!”

    江玉树清亮的眸子中掠过一丝波动:“真的?”

    “君无戏言!”第五雄烨怎么能死,把江玉树伤的那么深,打掉了他的孩子,光是这些就不可饶恕。让他直接死太便宜他了。

    江玉树听不到他心声,只是眉眼含笑的看着他。

    胸口的温热的手掌消失,一道寒凉之气划过,他不由的打了个战,抽回思绪,像想到了什么。

    “赵毅风……”

    “嗯?”赵毅风眼有温柔的对视上那双清亮的眸子。

    江玉树薄唇轻起又阖,似是难以启齿。

    半晌,终是低声道:“赵毅风,清玉本是男儿身,这些年因为个中曲折,体征大改,能够受孕产子,你不觉得我……”是个怪物?

    闻言,赵毅风一把握住江玉树的手,眉眼深情的看着他。

    对视上那双深情的眼,江玉树看见他瞳孔中倒映的全是自己的影子。

    他听见他在耳边说:“朕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你的性别,缺憾,出生。赵毅风爱的是你这个人,是那个与众不同的你。赵毅风曾说过可以不要孩子,不要万里江山,不要黄图霸业,不要盛世山河,只要玉树和我一起,结发为妻。”他顿了顿,伸手揽过他肩头,轻轻道:“孩子你不想生,朕不强迫;你若想生,那是赵毅风此生的福气。”

    轻转过江玉树肩头,令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玉树,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你不愿的,我也不强求。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江玉树淡淡一笑,清亮的眸子中焕发绚烂色彩的看着他。

    虽在笑,可笑中还是有着些许酸涩。

    赵毅风,他现在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帝王,为了自己跌入尘埃,放低姿态,很低很低……小心翼翼守护七年,只奢求自己有片刻动心。他那么疏离的一个人,燃尽一身冰凌只为温暖自己,连每句话都是极尽温柔……

    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幸福感:

    原来,冥冥中被赵毅风爱上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为何早些年不懂爱是什么?

    还好,岁月未晚。

    因为你,我懂得了爱

    ——如是良人长相绝,犹恐梦中思上邪。

    (三)

    北璃……皇宫—密室

    第五雄烨努力的甩了甩头,疲倦和虚弱让他产生一种错觉——天牢密室尽头有些许微弱的光亮。

    轻阖眼眸,放开胡思乱想。这是北璃的天牢密室,这个地方还是自己一手打造的,没想到现在要用来关自己。这里皆备森严,除了送饭的宫人和大夫来此,其余时候连个人影都没有。赵毅风的目的是不想让他那么快死去。

    听到外面的声动,他迅速睁开了眼,紧盯着有烛光的地方。那烛光在一点一点移动,慢慢的向这里靠近。

    沉稳的步子再地上发出声音,成就牢中唯一的热闹。

    待烛光将阴湿黑暗的囚室照亮。第五雄烨清楚的看到了一张清俊文秀的脸,以及他眉间妖娆的樱红,那身红衣曵地长袍是北璃樱花应有的烂漫色彩,那美丽色彩下有一张温润如玉的脸——是江玉树。

    沉重的镣铐锁住了第五雄烨,挣扎犹有困难,镣铐发出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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