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欢歌渐轻远-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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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答应过你,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顾青远良久,说不出话来,暗地里燃烧的怒火,汹涌着,却不会有流露出来的机会。
然而,他眼底里闪现的惊慌,让陆欢歌莞尔。
她也会抓住他的软肋,他曾在她耳旁轻喃过:别离开我。看见他因软肋被掐住产生惊慌感,她还能觉得开心。
陆欢歌,你是在践踏别人爱你的那份心,这,真的是你想要的?
“是么,那请你告诉我,你真生气起来的底线是什么。”
陆欢歌看着他脸上挂起的笑,喉咙一梗,她的底线,就是他不要再做出任何事情,毁了她肯在心里给他的最后一次机
会。
他察觉她的不适,愤愤地松开她,转身就向里屋走去,陆欢歌听得分明,他说:“可我的底线是,你不要再消耗我对你的耐心。”
陆欢歌看不到背对的他,早已经,目光清冷。
如果可以,她宁愿找了地方,蜷缩一下,身体上的痛,进入骨髓,通达心脏。
“陆纪年,你究竟想怎样?”卧室里,顾青远将手里的西装随意一抛,凌乱地落在床上。
陆纪年也住在北京,在三环处的一套房子里,定居北京。
居心叵测,用意明显。
对方很有闲情般:“梁甫是你岳父,我这个之前的岳父就不认了?出狱的时候,你不是还口口声声喊我爸。我不想怎么样,只是谈不成一个合作对象,我只能另谋出路。”
顾青远这条路不通,他还会死劲地往里头钻吗,也许钻个十来年,也钻不动。
另外一个人就不一样了,她比顾青远好钻,而且,她比顾青远更能让他更快地达成目的。
“就不怕,我把你和冯继之间的事情,全部告诉她。”顾青远知道,陆纪年不会怕。
在那天晚上谈判不成,陆纪年没有说服他共伍,已经被逼急。
他是想告诉陆纪年,最好别把事情做过头。
“我在她心目中,最多有一些些过往的父女情分,我是什么人,陆欢歌早就明白。”他笑,满是胜利之态,可他离胜利还那么遥远,“顾青远,至今你还没有搞懂的事实就是……呵,我不妨告诉你。”
他呵笑着,卖关子,实在不像陆纪年做事的风格,陆纪年绝不可能让对手知道任何事实。
可陆纪年,说了:“她之所以会听我说的,其一只要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告诉她的都是事实,我想那些事情没有必要去添油加醋,其二,她并不是信我,而是她需要战友,如同我当时需要你这个战友一样,并肩作战,达到自己的目的。我和她,不像你想象的,我只在利用她,她也在利用我,各取所需。”
陆纪年这番解释,惹来顾青远的不屑一笑:“不要太看得起你自己,也不要太看得起她。”
陆纪年确实高看了自己,顾青远之所以如此认为,现在的陆纪年其实腹背受敌,冯继给他施压,这边他手头掌握的流动资金,为零。陆纪年更高看了陆欢歌,她在他的身边,工作也是在广毅,她可以拥有大笔的钱,这些钱虽多却连广毅的一支董事会的股都购买不起,更别提要再多,根本没有。
“她是谁的女儿,将来会拥有什么,我想,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你让乔博森去做的事情,再快也快不过梁甫准备后日的发布会。”
看吧,这就是陆纪年的诡计,都在顾青远的预料之中。
陆纪年所有的前途,甚至把命都压在了陆欢歌作为继承人所拥有的继承权上面,他这个如意算盘,恐怕打的不是一两天。
那次,陆纪年找他合作,是在陆纪年看来最保险的方法,他没有同意,那只有冒一些险,用商业上一窍不通的陆欢歌。
乔博森还是没有解决易代这个极其难缠的主,易代紧咬着手中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不肯放手。这也难怪,广毅前景一片光明,没有人会轻易将手头的肥肉转给别人。
最让乔博森头疼的是,和易代已经商量到:持股挂名为易代,实际持股人是顾青远,收益也归于易代,顾青远只需要实际掌握权罢了的地步。
即便如此,易代给乔博森的答案,依旧是,不行。
两天后,梁甫会准备发布会,就等于昭告天下:陆欢歌,是我梁甫的亲生女儿,将来在广毅以及美国总公司的一切所属陆欢歌的名下。
不,到时候就应该叫做,梁欢歌了。
乔博森从上次,董事会的成员有联名抵制他继续出任ceo兼总裁起,已经追踪易代这个目标半月之久,都是失败告终。
那次的事情平息之后,就没有再顾虑易代,而现在,两天,他和乔博森只有两天的时间,必须拿下易代手上的所有股份。
没有商讨的余地,务必是,所有,然而,顾青远也深刻地认识到,这是一个在有限的时间里需要完成的艰巨任务。
陆纪年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能如此猖狂。
“没有到发布会的那一天,那一刻,谁笑到最后,不得而知。”
“年轻人,斗劲就是足,那我等你的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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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对最亲的人那样苛刻,对外人如此慷慨()
陆欢歌在楼下,听见楼上的卧室里,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顾青远从卧室里出来,站在上面,向下看,她刚走到中央,察觉有视线在自己的身上,抬头。
黑白色的格子裙,不但穿在她的身上合身,还衬托出她姣好的肤色。
“你真是盲了心了,陆欢歌。”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她,倒像是在嘲笑自己。
那颗心,盲的又不是一天两天,不盲,怎么会被每个人戏耍该。
顾青远又走回了卧室,他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么。
陆欢歌在下面拿开水,吃了一下药,安定了情绪,也上了楼蹂。
打开卧室的门,这时,顾青远已经不在卧室,一定去了隔壁的书房。
地上,是四分五裂的手机,他向来不会如此不理智的把个人财产所购买的东西摔碎。
然而,只有手机的残骸,手机卡和储存卡,顾青远捡走,看来,他还不是完全失去理智。
陆欢歌拿起一件睡裙又搁下,找了一件宽松型的睡衣,洗过澡后,来到书房。
木兰花的清香,扑鼻而来,顾青远正在敲打键盘的手,一顿,又继续。
等到陆欢歌快要走到离他大约两步之遥,点击,保存,关闭,顾青远的速度快而精准。
笔记本电脑被合上,他不想让她看到,这是他给陆欢歌的感觉,想知道里面保存什么文件的心,更浓厚。
她走到另一边,踮起脚,拿书架中层处的一本经济学原理和另一本财务分析理论的书。
他,来到身边,轻松地替她拿下,递给她。
他可以和你争论,也可以很快恢复,然后,很快对你好,若不是亲身经历,绝对不会认为他已经生过一次气。什么时候她也能学会快速调节自我,然后将自己的情绪与想法藏得滴水不漏。
陆欢歌接过书,在指尖与他的指尖相触之时,他说:“你玩不过陆纪年,不要最后,自己想做的事情没有达到,反倒掉入了别人的圈套。”
就算是圈套,她也跳了,商业上的种种,她是不明白,但是她经历过多少,就多少也能明白人心不古这个成语的含义。
陆纪年会帮她,不可能平白无故有这样掉馅饼的好事,他不过是为了达到一直以来没有完成的计划而已,而她,不过是一颗棋子。
同样,陆纪年也是她手里的棋子,只是比她身份高档些,陆纪年在她的计划里,充当了军师的作用。
在她看来,与其被陆纪年利用,也好过被眼前的顾青远利用。
她好想对他说,难道我乖乖地待在你身边,不是早早掉入你的圈套?你套牢我,在广毅又占据一席之地,而且掌握了某种大权,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可以力王狂澜,对你们顾家,毫无威胁可言。
除非……除非,她拿到梁甫所赋予她的继承权,她是他的女儿,倘若她要,他不肯能不给,尤其,梁甫认为自己亏欠了她这么多年。
她还记得,梁甫要认她的时候,她试问过:她是不是一个好女儿,他都不清楚,确定要认。
梁甫肯定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但是他并不介意,就像在说,你要整个梁氏下的资产,都没问题。
书上总说什么有血缘关系,两个人会如何的亲密。写出这样话的人,陆欢歌认为,他们定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她的一切。
梁甫,亲生父亲,终归,没有陪伴她成长,血缘关系的亲密绝对不能超越二十多年以来导致的陌生感。
她当时认梁甫还是不认他,犹豫不决,她不想变得那样坏,梁甫是真心想认她这个女儿,而她,只是想要一个家,有了依靠之后,有能力为朱念讨回一个公道,为自己多年来受的委屈与痛苦有个了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事情,她也会做。
他担忧的神色一览无余:“你会害了你自己。”
“我不会。”奶奶告诫过她,做任何事情的前提都是别让自己受伤。
她不会给别人害自己的机会,尤其处在这个时候,她更不会傻到害自己。
她将话说得那样满,心思还是太浅,有没有考虑到更长远的后果,顾青远认为她绝对没有:“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离陆纪年远一点。”
“顾青远,你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我是个人,不是一件物品。”她将书甩在书桌上,接连啪的两声,“你自己想想从小到大,你让我离多少人远一点。”
他的嘴欲张开解释,她不想听,继续说自己的:“又想说我是为你好,我不想让你受伤之类的话?我听得太多了,麻木了,分不清真假了。”
“为我好,关离开肖云安什么事,关离开冯正霖什么事,你就是太自私,你的嫉妒心在作怪。”她聚了两个例子。
小时候,他让她离赵月水远一点,她能理解,因为他说那是疯子,怕伤到她,她信;再长大些,他让她离陆纪年远一点,当
时她会很生气地骂他,本来就离得远还要远到那里去,现在来想,好,他是对的,那个时候他就知道陆纪年不是她的父亲;再后来他让她离肖云安远一点,不过是因为他喜欢她,而她只喜欢肖云安,这不是嫉妒心在作怪吗,肖云安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他。
今天才见面的冯正霖,顾青远根本不了解冯正霖的为人处事,因为看见冯正霖给她买了裙子,他叫她等等,她没等,冯正霖迎面走来,她就停下了脚步……之类的小动作,顾青远嫉妒心又作怪了。
这是为她好吗?她都快成为他的专属用品了,难道她这辈子除了接触女性朋友,就不可以有男性朋友。
我是为你好,不想让你受伤,如此冠冕堂皇的话,却是世界上据为己有最好的理由。
他承认自己想把她保护的很好,但是绝对没有将她当做一样物品来看待,之前为她付出的一切,为她抵挡所有外来的危险,以及解决所有让她受伤害的事物与人,让她产生了他是如此自私不堪的一个男人。
那,陆欢歌,我真是看错你了。
“你了解他们吗,了解冯正霖吗?”
肖云安上,顾青远不谈,毕竟是真的有嫉妒心作怪的成分在里面。
她爱了肖云安那么久,爱得那么深,她不会知道,他当初亲眼目睹过。
醉酒的肖云安将她当做薛舒雯,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她,她哭着,可是手不由自主地和肖云安一样,脱。掉对方的衣服。她爱肖云安爱到了这种地步,可以不介意肖云安将她当做谁,在外面的他没有勇气进去,他不自主地拨通了肖云安的电话。
里面铃声响彻,肖云安从醉酒中拉回丧失的清醒,最终,她和肖云安什么也没做成,他离开,在走廊的另一侧,看见从里面哭着跑出来的她,捂着嘴哭得可真伤心。
所以,在肖云安因伤住院期间,她去看望肖云安,当晚她回来,他才会对她做出那种事,在他脑海里,他认为,她又不是没有扑过肖云安,只是失败了而已。
这些,还不足以,让他一个正常的男人,去嫉妒另一个男人吗。
而冯正霖,他要说嫉妒,也只是刚看到那些资料和照片,心有些轻微的揪颤,一觉过后,他只有担心,没有多余的心去嫉妒不嫉妒了。
陆欢歌不想说了不了解一个人,没有谁真正了解谁,但她现如今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至少,他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