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引-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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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汉说道:“此茶是我自己栽种的,虽不及外面的灵茶灵气充足,味道又佳,但对元神灵识等却有些助益。倘若杜施主喜欢,走时不妨带上两包。”
杜子平道:“吃茶是小事,那火元之灵才是大事。请问苦大师,那火元之气何时喷发?咱们又如何去获取那火原之灵。”
苦汉道:“杜施主,居然这般性急。这环形山中央地带,有一处地穴,三日后,火元之气便从这地穴中喷发出来。而火元之灵却在这地穴之内。等火灵之气喷发七日后,那地穴才会稍有冷却,咱们便进入其中,捕捉那火元之灵。”
杜子平道:“这样说来,其实这环状山脉其余各峰也能进入地穴了?”
苦汉道:“不错,只是这地穴离坐忘峰最近。但这地穴颇为危险,一般人还真不敢进入其中。”
这时,杜子平突然脸色一变,那苦汉随即反应过来,向外说道:“此处是贫衲的居所,贫衲一生喜静,还请几位不要打扰。”
却听见外面有人说道:“和尚还当真有两下子,居然这么远就发现我们了。”这人的声音生硬之极,听起来仿佛是初学说话一般。
第226章 辣手杀敌()
话音一落,峰顶便出现三人。◇↓,中间那人,狮鼻阔口,居然已是胎动八层的修为,左面那人方面大耳,修为稍弱,是胎动七层,右面那人,面色焦黄,一脸病色,修为也是胎动七层。
那三人只觉眼前一花,苦汉便出现在洞外,不由心下嘀咕,这和尚名气颇大,看来确实名不虚传。这时杜子平二人走了出来。那三人立时心下一宽,杜子平不过是胎动四层,冰梦更是一个引气期的修士,自是不放在眼中。
中间那人说道:“我们久闻苦大师之名,本来是不敢找上门来,只是我等急需火元之气,只得得罪了。只要你苦大师将坐忘峰暂借我们三个月,日后必有重谢。”
这话表面上极为客气,但骨子里全然不把苦汉放在眼里,居然是要将他赶下山去。杜子平猛地想一事来,又看了看这三人,张口问道:“三位是从哪里来?”苦汉与冰梦同时一怔,那杜子平所说之话,他们二人竟然完全听不懂。
那方面大耳之人一怔,随口说道:“你是何人?”这话一出口,他便知道上当,恶狠狠地杜瞧着杜子平。
杜子平笑道:“你虽然回话未用回讫族语言,但你若不懂回讫族语,又怎能回答我呢?”原来他想起那飞熊部落之事,便用回讫族语言问了一下,当即便试了出来。
那狮鼻阔口之人冷笑一声,说道:“本来想留你们一命,想不到你们自己找死。”他话音一落,身后便升起一只火轮来,带着一道灿烂的火光,击了过去。
这火轮尚未近身,一股炽热的热浪破空而至。苦汉左手结印,右手一伸,一只钵盂飞出。只见这只钵盂金光闪闪,急速旋转,化为直径十余丈的巨大光盘。
“轰”的一声,那火轮砸在光盘之上,但火光四射,苦汉朗朗跄跄倒退数丈,那火轮也倒卷而飞。
那狮鼻阔口之人,怪笑一声,身后又飞出四只一模一样的火轮,五只火轮此起彼伏,化将漫天火焰,似将大半个坐忘峰顶都笼罩在内。火光之中,有个巨大的钵盂呜呜作响,浩浩荡荡的金色佛光冲天而起,与这五只火轮争斗不休。
余下那两人,开始颇有几分紧张,但过了片刻神色大见缓和。冰梦本来分不清谁占上风,但见这两人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又过了一盏茶时分,那火光更盛,反观苦汉的金色佛光,却有些黯淡。
那狮鼻阔口之人更是兴奋,大吼一声,五只火轮在空中合为一体,以泰山压顶之势,向苦汉击去。
冰梦脸色一变,她看得出来,这人已经是全力一击,那苦汉只怕难敌。这时空中传来一声长啸,犹如惊雷一般。一条十余丈长的火蛟从苦汉身上飞出,直奔那狮鼻阔口之人而去。同时,那苦汉向那钵盂打了一道法诀,那钵盂又涌出一道金光,将那火轮定住,迅速缩小,扯到一旁。
地面那两人见了,顿时骇然变色。本来苦汉眼见不支,怎么转眼之间就要翻盘?其实那苦汉的修为虽然低于对方一层,但真正的实力较对方高出却不止一筹。
只是苦汉看起来老实忠厚,实际上心思也颇为机敏。他斗法之前,就已经盘算清楚。对方三人实力均强,杜子平纵然了得,但估计最多不过是与一人持平。而他面对两人,落败只是迟早的事。毕竟冰梦只是引气期的修士,这种程度的斗法,她根本插不上手。
因此,那狮鼻阔口之人率先与他交手时,他故意示弱,对方两人果然没有插手,待这人骄气大盛,法力大耗之际,他趁机反击,即便不能将对方一击毙命,也要让对方失去再战之能。余下两人,便好办多了。
对方两人看出不对,急忙一捏法诀,祭出两件灵器来。那方面大耳之人祭出的是一柄三尺多长的火红色的弯刀,一脸病容之人则祭出一柄小锤,这一刀一锤均有火焰飞舞,威势较那狮鼻阔口之人也差不了太多!
那方面大耳之人也极为奸诈,弯刀带着风雷之声,直奔冰梦而去。他这一击的目的就是要牵扯住杜子平;另一人的火锤向苦汉飞去。
苦汉口中宣了一声佛号,脖颈上那串念珠飞起,化为一百零八个和尚,将那个一脸病容之人困住。空中那条火蛟仍然毫不停顿地向那狮鼻阔口之人飞去。那串念珠所化的那些和尚修为都是引气期,但却布下了一个罗汉大阵,刹那之间,那一脸病容的修士居然无法破开。
杜子平一眼便瞧出这罗汉大阵所布得不全,否则威力绝非如此。他知道这三人任何一人实力都是不弱,冰梦却只是一个引气期的修士,只怕自己稍有疏忽,这一击便会令她香消玉陨。
当下他不敢大意,一掌拍出,前面便出现一个蓝色光圈,向那弯刀迎了过去。那弯刀一刀斩下,将蓝色光圈斩断。
那蓝色光圈在空中一晃,化为一条蓝色长蛇,将那弯刀缠了过去,只听得嗤嗤数声,那弯刀所发出的火焰,竟然被灭了一圈。
“神通!”这些人除了冰梦都是识货的,不约而同地叫出声来。不过这三人所说却是回讫族语言,苦汉与冰梦却没有听懂。
杜子平又是一掌拍出,一道蓝色光圈击了过去。这方面大耳之人见对方修为明明远不及自己,却懂得一门神通,又是水属性,将其克制得死死的,愤怒之极,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招架闪避。
杜子平嘿嘿一笑,右手一伸,手臂之上升起一层青光,化为一道十余丈长的剑芒,向那方面大耳之人斩去。那人身体在空中一旋,避开杜子平那手“行云布雨,潜龙升渊”的神通,弯刀便向这剑芒斩去。
咔嚓一声,那道剑芒便斩成两截,只是这剑芒化两截之后,反到化为两道极细的光线,绕了过去,向那人刺去。
那人大吃一惊,身体急忙向后飞去,哪知空中那两条蓝色长蛇砰的一声,化为百余道蓝色光箭,从空中落下。
那人身上的长袍鼓起,将全身护住。这件长袍到是一件中品的防御灵器,威力也是不错。但听见嗤的一声,那斩龙剑芒所化的两道光线正刺在这长袍之上,立即穿透。这长袍受损,防御之力大降,那蓝色光箭随即落,将这条长袍打成筛子一般。
那人向地下一钻,转瞬间从十余丈外钻出。杜子平笑道:“想不到你还有一张土遁符,到让你逃了一命。”
这时,那狮鼻阔口之人见那火蛟扑来,身上长袍鼓起,胸口冒着一道红光,居然又是一条赤阳蛇。这条赤阳蛇较当日杜子平所见的那条更为凶悍,修为也是更高。
那火蛟瞬间便将那赤阳蛇吞没,余势未衰,击在那狮鼻阔口之人身上,将那长袍与赤阳蛇均化为飞灰。
那狮鼻阔口之人面红如血,从半空之中摔落下来。他人在半空中,身子剧颤,双手急挥,似乎还要还击,但手臂一动,面上红光一闪,赫然喷了一口鲜血出来,瞬间面如死灰。
杜子平见对方已失再战之力,对苦汉叫道:“手下留情!”哪知,那苦汉手指一点,钵盂落了下去,正砸在那人的脖颈之上,登时将脖颈砸断,一命呜呼。
杜子平见了,叫苦不迟,但对方已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只是尽全力而为罢了。他又见那罗汉大阵有些困不住那一脸病容的修士,单手在胁下一拍,便飞出一红三白四道光芒来。这三道光芒落在地上,现出身形,却是两只大鸟、一头白狐与一只僵尸。
那两只大鸟不过是胎动初期的修为,而白狐与僵尸却已达胎动中期,这一尸二禽一兽直奔那罗汉大阵中那人而去。
那两只雪玉鸟展开双翅,率先飞去,一声尖叫,身上浮现出数十柄冰刃来,向那一脸病容之人斩去。那人急忙祭起一只火盾,一阵爆裂声后,冰刃消失不见,但火盾却被一层寒冰冻住。那人大吃一惊,这只火盾掺有千年火铜,实非普通之物,居然有些不敌这冰刃!
这雪玉鸟不过是胎动初期的修为,怎么会这么强?那人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刚一出现,又听见一声大喝,只见那僵尸身体暴涨,手握一柄大斧,当头劈了过来。他手指一点,火锤化做磨盘大小迎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巨斧与火锤分开,那白狐身体一抖,两条狐尾化做数十丈长短,向那人缠了过去。那人身体腾空而起,急忙避过。那一百零八个和尚又化为一连串佛珠击了过去。那人从怀中摸出一张符箓,向身上一拍,立即升起一层金光来。
一阵撞击声后,那金光一阵闪烁,暗淡了许多,但终究是将这串佛珠挡下。那人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只见又是一条长长的狐尾扫了过来。
这是一头三尾灵狐,不是双尾!咔嚓一声,那金光四分五裂散去,那条狐尾在空中一抖,登时射出数十枚飞针来。那人一声惨叫,摔倒在地。随即苦汉那串佛珠便击了过去,将那人全身骨骼尽数击个粉碎,眼见是活不了了。
第227章 疑兵之计()
与杜子平交手那方面大耳之人本来惊魂未定,这时见到那一脸病容之人陨落,急忙飞到空中,掉头就跑,哪知天上落下一朵血云,将他罩住。 。。这血云当中的血兽顿时拥了过来。
那方面大耳之人在血云之中被血兽围攻,刹那之间险象环生,岌岌可危,此时大叫道:“你们不能杀我!否则有金丹期高手为我复仇!”
说话之间,毕方血兽飞出两点血焰,落在他的身上。他一声惨嚎,身上燃起一团大火。只是火焰虽在他身上燃烧,却不见任何物事焚毁,身体迅速缩小,瞬间化几个月的婴儿大小,一身血肉竟然被这火焰化去。
血雾笼罩过去,地面上只留下苦汉子平一眼,说道:“杜道友,想不到你这般了得。今日若不是你,只怕要大费周折。”
杜子平面色沉重,说道:“苦大师,此人说会有金丹期修士为其复仇,只怕咱们惹了大祸。”
苦汉道:“无妨,此人应该是回讫族人。即便背后有金丹期修士,也不敢进入这个地域,毕竟此地距云雾城不远。”
杜子平面色凝重,说道:“未必。”当下,他便把前段时间,回讫族火龙部落将飞熊部落灭族之事讲了出来,只是将自家得到天火罩,以及这地穴中有赤阳炎光之事隐了过去,只是推说那两人得了天火罩就遁走了。
苦汉听完,面色微变道:“那火龙部落居然灭了飞熊部落,想必这里的宝物非同小同,因此惊动金丹期修士也并非不可能。倘若回讫族金丹期修士悄悄潜来,一时之间,云雾城也不会知晓。只是我一时孟浪,到结下了死仇。”
杜子平道:“事已至此,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快些撤走,以免稍后有金丹期修士找上门来;二是押注此次对方没有金丹期修士,按原计划行事。”
苦汉和尚沉吟片刻道:“倘若真有金丹期修士,那自是不用说,咱们能走多远,就走多远,绝不在这里停留片刻。只是这些人背后到底有没有金丹期修士,尚是未知之数。而且那金丹期修士若来得快了,咱们现在就走,怕也难逃得掉。”
他又叹道:“只恨我下手太辣太快,倘若我留下一个活口,至少也能摸清对方底细。”他自是知道,自己与杜子平全无搜魂的本事,倘若他不留下一个活口,杜子平留下那人,所言便没有对证,只能任凭他胡说八道。
杜子平听了苦汉和尚的话,眉头一皱,说道:“苦大师难道还想冒险不成?”他之所以对最后那人下杀手,固然有无法对证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不想再趟这路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