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休走-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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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阴补阳,阳为主导,阴为炉鼎。
那么当主次出现逆转,便是炉鼎的反噬,便是用以辅助采阴补阳的妙物变成用以采阳补阴的反噬助力。
也就慕容王氏一心救人,没做他想,否则陆苏安就得牡丹花下死,做个风流之鬼。
但逃了死罪,逃不了活罪。
陆苏安满脑子的都想抓住慕容王氏却怎么抓也抓不到,以致非常非常的渴望做那不可描述的事情的身体和想法都只能渴望加倍再加倍的死命积攒。
难受,很难受,千分万分千万分的难受。
这是一种折磨,一种陆苏安不知、慕容王氏又不觉的反噬折磨。
有个存在有觉有知,是坟场那边的雷霆之球,看在陆苏安是开国君主的同乡的份上,看在陆苏安当时剩余手指的功力变相的用在了它的份上,雷霆之球就借口仙舞葫芦是鬼舞葫芦,是为邪道至宝,不应久存于世,应当将之毁去的理由,分出一道分身,在车厢那边凝成一颗油菜籽大小的小小雷球,炸在了仙舞葫芦上?
都是借口都是理由了,雷霆之球炸不了仙舞葫芦,它的那颗小小雷球炸的是得了它的馈赠的陆苏安。
遭此一炸,陆苏安后知后觉,当即停了追逐,捞起仙舞葫芦,盖上葫芦塞,将之丢进乾坤袋。
拽着仙舞葫芦的长生宝鉴,陆苏安屈指狠狠的弹了它一下,低骂道:“你个破镜子,就不知道提醒我一下吗?”
骂完了,陆苏安这才发现镜中的自己满脸涨红,双目布满血丝,而鼻间隐隐有鼻血将出。
陆苏安都来不及看人生残余的天数,因为得了提醒,有了后知后觉,不代表反噬就消除了。
“慕容,跑,往外边跑,不要让我追上你,千万别让我追上你!”
陆苏安很是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很是艰难的按住自己的双腿,慕容王氏瞧出他的艰难,心头起了不喜欢的她阴霾尽去。
又是小小雷球的一炸,又是收走葫芦又是骂破镜子,慕容王氏岂能猜不出缘由?心头阴霾尽去,比盛放鲜花还灿烂的笑容挂到她的脸上。
她在百花丛中笑,风情万种。
陆苏安猛的按住鼻子,瓮声苦脸:“慕容啊,我一大把年纪了,别撩我了行不?会出事的!”
事是出不了的,陆苏安是当真追不上慕容王氏。
一前一后,领路的慕容王氏没有按照疏散出来的道路,去向那处宽敞的无人之地,来过此地的她领着陆苏安去往了此地最大的湖泊——七弦湖。
七弦湖形若七弦琴,七弦琴又名“瑶琴”,七弦湖位于伏仙城城中,“弦”和“仙”又近音,七弦湖就又有“伏仙伏得瑶仙”的“瑶仙湖”之称。
“不是吧!去的是七弦湖?”
外地人称七弦湖为“七弦湖”,说这话的就是皇城无仙城的蛮骁。
七弦湖是伏仙城的风景名胜,又处在城中位置,游客不少,人多就眼杂,蛮骁就担心陆苏安走火入魔间招雷劈下的场面被人瞧了去。
“现在是担心这个问题的时候吗?”雾昊冷声之中满是担忧的说道:“现在要做的是防备不怀好意的人故意撩拨,故意引得师叔大开杀戒。”
撩拨一个即将走火入魔的人?这不是找死吗!慕容王氏的“撩”非有意,都被陆苏安追着不能停步,其他人……其他人也死不了。
陆苏安此刻的状况已和走火入魔没有什么关系,此时的他是积攒的欲念太重,是所谓的欲火焚身,浇几盆冷水,就能挣脱出来。
七弦湖这盆水够大,跳进去,游几圈,想来就无事了。
可若七弦湖结冰了呢?
因为陆苏安的关系,伏仙城各地高手都被抽调走了,七弦湖所在地界的伏仙城玄字区的高手就十不剩一。
伏仙城有八个区,分别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为字名,玄字区玄之又玄,就有人认为该区的七弦湖的“瑶仙湖”的外号的来历有问题,认为“伏仙伏得瑶仙”的说法为真。
当然了,信那玄之又玄,不如信伏仙城的坊间传说,说的是跳湖自杀的人或者意外落水的人,在别处是鲜有能活,可在七弦湖是鲜有会死。
坊间传说的可信度可高可低,但若总有人亲眼见到乃至总有人亲身经历呢?瑶仙湖中有瑶仙的说法的可信度就相当的高了。
瑶仙瑶仙,可能是瑶琴之仙,也可能是瑶琴湖之仙,甭管那种,其仙多半是精怪,也不乏已然成妖的不低几率,当高手被抽调走了,为了一己私欲,就有人搞出了冻湖捉仙的行为。
冻湖是将湖水冻上,成了冰,冰比水冷,还更好降火。
慕容王氏点花临湖,也就怔立一瞬,就有花朵在冰面上凝显。
慕容王氏的蛊术高深,医术了得,但法术方面,她不怎么会,说句实话,在尚未领悟【百花笑】之前,她连个身法都不会。
以前的她赶路亦或追敌,靠的是大白,而若对敌亦或伤人,靠的是她的蛊虫。
慕容王氏自己就无法破冰成屑的以冰屑为陆苏安降火,做此事情的是春夏秋冬这四个本命蛊虫。
春丫破冰,小小的她身裹虚影,如化巨锤,朝着七弦湖的冰面就是重重一砸。
“轰!”
冰冻三尺的冰面被砸出裂纹,也有冰渣砸出。
冬丫接住一点冰渣,冰渣随即化作小小冰剑,胖胖懒懒的她,扬剑一斩,落剑斜斩,斩出两道破空剑气,再破已有裂纹的冰面,剑气斩头透冰面,随透剑痕入冰下湖水,甚至有斩断几条倒霉游鱼。
秋丫一分为二,二化为三,三分成四,四个秋丫飞到有了交错的两条剑痕的四个位置,将交错位置围在四个秋丫连线而成的长方形之中。
秋丫会分身法术,也会简单的阵法,四个她方位当空站定,仿若横竖交错的棋盘的切割之阵一起,所围长方形之中的已有裂纹和剑痕的冰面就被切成了一根根的三尺长冰柱。
于是夏妞出手了,一只小小胖手打着哈欠,一只小小胖手覆手盖下,翻手抬起,冰柱纷飞而起,打完哈欠的小小胖手往抬起胖手上一拍。
“啪!”
清脆拍掌,冰柱炸开,炸成了漫天冰屑。
夏妞懒得动了,懒懒的看向冬妞,冬妞懒得推脱,小小冰剑变形变为小小冰扇,冰扇懒懒一扇,漫天冰屑扑向追近顿步的陆苏安。
“我的管家,那四个小玩意儿是什么罕见物种?我怎么没见过。”
有人爱好收集邮票,有人爱好收集书画,有人爱好收集糖纸,有人爱好收集罕见物种。
七弦湖可能有着的瑶仙就是罕见的,春丫秋丫和夏妞冬妞难道就不罕见?
主导冻湖捉仙的人就爱好收集罕见的物种,很显然,此人瞧上了慕容王氏的四个本命蛊虫。
那是一个少年人,十三四岁的模样,短发礼服,戴着墨镜。
他是许藏宝,有一个被他改名“许管事”的管家。
许藏宝起了兴趣,有了瞧上,就朝许管事说道:“管家,去问问,多少钱才卖。”
许管事不管事,是管家不管家,倒不是她懒,是她爱好作画。
四个可爱的小小生物的联手破冰,简直就是绝妙绝佳的素材,许管事哪还管事?铺纸捉笔,落笔作画。
许藏宝就很气,就说道:“我说管家,你再这样,我可就赶你出家门了!”
许管事笔不顿,嘴有说:“少爷,没我作画卖钱,就你到处找人收集购买的架势,最多三个月,你就得喝西北风。”
许藏宝更气:“没我为你张罗饭菜,不消三天你就饿死了!”
第105章 邪修受死?()
七弦湖面积不小,要将整个湖冻住,在十法九难施的无仙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许管事的画值钱,许藏宝就有钱,就请了三十三个能施展冰冻法术的高手围湖冻湖。
这还只是冻湖的高手,捉仙的高手还另算。
许管事作画不管事,许藏宝又不敢强行打断人家的作画,进而毁了一张画成之后价值千金的名画,就派了一个捉仙的高手前去问价。
本着“谈成有奖金”的道理,那个高手和颜悦色的踏冰靠近,而后僵直站立,双手举高,摆出投降状。
摆出相同投降状的人好多,就是许藏宝都把双手举得高高的。
又是捕快,又是锦衣卫,连玄甲军和御林军都有,且全都处在备战状态,谁人胆敢不举手投降试试,保证下一秒就被剁成肉酱。
许管事作画正到忘我境界,别说举手了,眼睛都没往旁边瞥一下。
许藏宝喂喂喂的几声不见作用,只能挤出笑容的道:“诸位大人,见谅见谅,她是画界大师‘管家不管事’,作着画的时候,雷都打不动她……”
“管家不管事”自然是艺名,不怎么好听,但出自其人之手的画作着实值钱,前些时候拍卖了一幅她的画作,拍卖价格已上千万。
然后呢?然后有所耳闻的蛮骁提刀欲斩。
可不是嫉妒,是“管家不管事”的画作被誉为“画中有真意”,比如符意阵意,比如刀意剑意,比如武技真意……
这才是许管事的画作值钱的原因,因为她的画作与其说是画作,不如说是另类的秘笈。
如此画作画成之时必有动静,万一该动静惊动了陆苏安那边,许管事的画作再值钱也无用。
“行了行了!”雾昊瞧了几眼许管事的画纸,大致猜到她是要画什么,阻止了蛮骁,看向许藏宝,说道:“看在你坏心办好事的份上,她这幅画画成之后,转送给我师叔,你今日冻湖的原因,我就不追究了。”
别看许藏宝十三四岁,可不傻,说道:“这位大人,看你的装束是列车上的官,你也管不到六扇门、镇抚司和虎贲营,更别说还有皇城禁军,你就是在和我玩文字游戏吧?”
雾昊说他不追究,他又管不住其他六扇门、镇抚司之类,那么事后就必定有六扇门和镇抚司等等官府部门的追究。
蛮骁不怎么懂画,但他懂人心,许管事画的是慕容王氏和她的蛊虫相助陆苏安的场景,慕容王氏是陆苏安的义女,如斯一幅画可就是慕容王氏孝心的证明。
没有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孝顺,陆苏安想来也喜欢慕容王氏的孝心,想必就喜欢许管事正在画的这幅画。
“我也可以不追究。”蛮骁身份不同,说话就得不留人把柄,“或者说只要查清你的行为不涉及犯重罪,我可以看在这幅画的份上,叫他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冻湖捉仙是犯罪吗?捉仙不算,因为七弦湖本就无仙,冻湖倒是算,破坏公物,破坏环境。
此罪可大可小,也可大事化小。
许藏宝印帕车溃骸鞍咽禄肆耍懿荒苌偷阈量嗲暇埂鞘裁矗艺飧龉芗业幕浅V登!�
某神捕摸出一枚铜钱,赏给许藏宝。
“就一毛?”
“一毛够了,因为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以前做过什么,也就这次那位前辈的事情重过一切,否则我就找了今日的由头抄你的家。”
许藏宝家里全是宝,虽然并非宝物,可也是罕见的动物植物乃至精怪,化形成妖的也不是没有,动物植物还好说,只要无主或者来路是正,掀不起什么风浪,精怪和妖就大为不同。
前者是行走的功劳,后者乃是能上户籍的存在,这两种的来路就算很正,却也难逃诸多罪名,其中与妖有关的就是贩卖人口。
那是大罪,严重点是要抄家砍头的。
雾昊听到此处,脸色微冷,张口反悔:“画给了,我也要追究。”
许藏宝脸色阴沉:“列车上的大人,你什么意思?”
雾昊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追究总比我师叔追究的好。”
许藏宝嗓子一嘶,嘶成了变声期的公鸭嗓:“你师叔是什么狗东西,还追究我?我告诉你,我……啊!”
许藏宝挨了重重的一拳,翻身飞起,旋转了七百二十度才翻转摔地。
揍人者是许管事,她轻易不管事,管事就是下克上的大事。
她的画已作完,画上可见陆苏安双臂展开,闭眼仰头的迎接漫天雪屑的扑打的鲜活形象。
而若细看这尊形象,隐隐可闻风雷之声。
没错!就是耳闻!
以眼观画,以耳闻之,许管事的画作果真非凡!
许管事的画作非凡,眼力同样非凡,认出了画中之人,许藏宝骂画中之人是狗东西?作死行径。
久病成医,久挨揍成皮厚,许藏宝的皮厚得很,挨了那样一拳,揉着挨揍的地方就利索的爬起了身,没残没昏没受伤。
许藏宝像个犯错不知错的孩子,也不说话,就瞪着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