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疑云-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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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们佛祖真是多此一举,这不是破坏人家的感情嘛!”
伽格摇摇头。神情寂寂,停了良久。才说:“那是世人传说的故事,目的是不想坏了阿难陀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所以才编了这样的故事,事实不是这样的
。”
“啊,那个故事不是真的,那你说说真实的那个故事?”
伽格把车子开到最慢的速度,外面有阳光洒进来,两边泥土的香也溢进车里,很温暖舒服的一个中午,阿难大概也是这样一个中午碰到了钵吉女的吧。
阿难走了很长的路,口渴了,想找水喝,他看到一户人家,里面传来悠扬的歌声,阿难从没听过这么美妙的歌,他立在那个古朴的木门后面,听得痴了去,忘记自己口渴的事,原来,歌声真的可以润泽人的心灵,包括饥渴的喉咙。
正听得入了神,突然歌声嘎然而止,阿难站着静静地等待,屋里却是一片寂静,阿难决定探着究竟,他伸手去推开门,门开了,头顶一重物砸在阿难光亮的头顶上,只听“咚——”一声,阿难一阵昏眩,接着一盆水便兜头泼在他一身,他不由地矮下身子,捂着疼痛的头光头。
“哈哈哈”清脆的笑声便如歌声一样传来,黄莺儿叫一样盘旋在阿难的头顶,阿难忘记了头顶上的一记疼,抹去脸上的水珠,急切地寻找那把天籁之音。
“你什么人?躲在门外偷听!看打!”一声娇呼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便招呼到了阿难的身上,阿难没有避,避无可避,他的耳朵在捕捉那把美妙的声音,忘记身上的痛,终于他看到声音的主人。
他的头“嗡——”地一声响起来,心里说:完了,我的劫来了!
(菩提迦镇,智明)
智明跪在蒲团上向太上老君的塑像恭恭敬敬磕了个头,便起身四处看,塑像前有三只脚的大鼎炉,几柱香袅袅地飘着香,这几柱香大概没烧多久,智明向着大殿内走去,走进内殿,内殿很空旷,中间是一个七层的八角小塔,有两人多高,两米宽。
智明只觉心一跳,那小塔有渺渺的气息传来,飘到智明身上,通体舒爽,周身的精气便盈盈在上,吸引着自己走上前去,智明便信步走去,每近一步,便觉得精气强上一分,他的步子像轻飘得要飞起来,再走近一看,似乎每一层小塔里都有东西,每一层都是黄灿灿的耀眼。
智明的视线正好触到的那一层,是一个八宝箱一样的柜子,古色古香,一定不是现代的东西,看那成色,都是黄金雕作而成,还镶了亮闪闪的钻石。
智明没有多想,伸手去取下那个盖子,盖子打开,他的身子不由地一退,八宝箱子里,竟是两根看上去灰白的骨头,一根长一根短,智明后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股无形的力量把他逼退,八宝箱子里一股强大的精力叫智明站立不住,他一屁股跌坐在地,顺势把脚盘起来,那股力量便把他团团围住,精气在他体内飞速动转,五脏百骸就通了。
智明调动身体的精气,让它们动行起来,比任何时候都顺利,他觉得已经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心里想:刘阆,刘阆最爱隔空移物咒,他的心底念出隔空移物咒,他盘坐着身子,眼睛正好看到小塔的第二层,也是一个黄金八宝箱子,取箱盖!他想,箱盖果真缓缓地移到了一边去。
在神仙洞里,守仁道长用感识移动冰棺,让他叹为观止,现在,他眼见着八宝箱的箱盖子缓缓地移到一边去,露出里面的东西,我也有守仁道长的功力了,智明探头去一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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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难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有挂有水珠,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定睛看她,阳光晕下来,透过水珠,光就变成七色斑斓的了,七色的光晕中,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正叉着手,阳光刺目,他只看见隐约看到一个影子,只一瞬间,阿难便有被阳光打中的感觉,一种麻痹的痛感直接贯进心脏。
阿难定了定神,慢慢地站直身子,他的海拔高上去了,那女子则变得小小巧巧,阿难居高临下看向那女子,她的个头比一般印度女子还要纤细些,正自叉着腰,竖着眉毛,口里还在嚷着:“叫你偷听,没事躲墙角偷听
!没有教养,看水桶砸死你!”虽然是厉声叱骂,但声音还是那么清脆动听。
阿难知道女子误会他是听墙角的爱慕者,他神态自如起来,恭身行了个礼,口里说:“小僧阿难,路行二十余里,口渴难耐,欲向施主讨杯水喝,门外得闻院内歌声悠扬,甚是动听,不忍打扰,故停留片刻,非故意窃听耳!”
那女子本来还想再骂过去,听阿难正儿八经,文辞绉绉地说了一气,上下打量了一眼阿难,突然脸一红,转身向屋内跑去。
阿难怔了一下,拿手拭去脸上残留的水珠,考虑自己是不是惹怒了那姑娘,到底是无意间打扰了人家,还是先走了吧,他转身欲走。
“等等——”那女子娇如黄莺的声音又响起,阿难转身看她,只见她的手上捧着一大碗清水,笑吟吟看着他说:“钵吉女误会阿难大人了,特此奉上清水一碗,以表歉意!”
这少女原来叫钵吉女,阿难连忙双手接过。看了一眼少女,一大把浓密的黑发编成粗粗的大辫子垂在胸前,着粉红色的纱丽,苗条动人,脸盘圆圆的生气勃勃,并不十分艳丽,但一双眼睛清澈似水,眼波一转,眸子便闪闪如珠子一般。阿难又一呆,怎么会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阿难一口气喝完水,把碗交给钵吉女问:“小僧方才听院里传来歌声,是姑娘在唱歌么?此曲子音韵悠扬。如同天簌之音,是哪里的曲子,小僧我从未没听过?”
钵吉女手上拿着碗,闻言身子一扭,垂头说:“钵吉女唱的是乡村里传唱的一支曲子。粗鄙之歌,只怕污了大人的耳朵?”
“此曲高妙,姑娘的嗓子如黄莺婉转动听,哪里是粗鄙之歌?”阿难闭上眼睛,微微侧着耳朵,仿佛还能听到那绕梁的歌声。
“阿难大人走了许多路。想必是累了,不如在此坐坐,我把曲子再唱给大人你听。如何?”
阿难走了许多路,身心俱疲,便欣然坐下,钵吉女大大方方地在院里唱起歌来,唱了一曲又一曲。直唱到太阳落了山。
刘阆手一拍,突然插嘴说:“我知道了。那个阿难陀喜欢上钵吉女了,对不对?唉,可惜了,好像和尚是不能结婚的呢,那怎么办?”
伽格定定看着方向盘前方,好一会才问:“你为什么这么说阿难喜欢上钵吉女?”
“因为喜欢一个人,就很愿意跟她在一起呀,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呀!你看,阿难听那姑娘唱歌听到太阳落山,不就说明问题了吗?”
“喜欢一个人,就愿意跟她一起!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伽格喃喃轻声说着,一脚踩在刹车上,车子停了,他伏在方向盘上,呆呆不说话。
“怎么?我说得不对么?”刘阆看伽格停下车子,有些奇怪,侧身问道。
“啊……阆姑娘说得有道理,你说,钵吉女是不是也喜欢阿难陀呢?”
“当然是喜欢的,不然为什么要为他唱歌唱一个下午,喜欢一个人,所以愿意为他歌唱,愿意跟他呆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好,都很幸福。”刘阆说罢,神情温柔,两只眼睛煜煜生彩,思绪万千,从终南山到印度以来,一直跟着欧巴,就只是跟着,什么也不做,心便是装得满满的,原来那就是幸福呀
!现在自己,就是在投奔幸福了,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欧巴,打死也不离开他!什么也不做,看着他就好了。
“喜欢她……愿意跟她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好……”伽格又喃喃地说。
“你怎么把车子停下来了?继续开车呀。”
伽格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刘阆,他推开车门,走下车去,站在车门外面对刘阆说:“菩提迦镇还远得很,今天到不了了,我们要在这里过一晚上。”
(菩提迦镇,智明)
智明眼睛看着那个移开盖子的八宝箱,愣住了,黄金八宝箱里有几张纸片,被撕扯过,几个角没有了,很陈旧呈黄褐色,智明眼一跳,这是年代很久的古籍书页。
智明的眼睛和耳朵早在与刘阆第一次灌顶双修的时候就打开了,但因为隔着近一个月了,没有心绪修习静心咒,精心消退了许多,感识比不上以前灵敏,但今晚自打开第一个黄金八宝箱看到两根骨头,便觉精气源源不断盈进身内,他的眼睛就像第一次被打开那样,能看到微小的东西,此刻他看过去,古老书页上的字就轻易地被看得清清楚楚,先是一连串的符号,后面的竟然是中国字,古体大篆字形,模样非圆非方古拙天成,笔力浑厚大气。
智明凝神一一辩认:……须得阴阳之功,……得以护持……于月……书面是被撕过的,只有几个词断断续续的连贯不起来。智明跳过去,看前面的符号,符号很长,顺着第一张页面一进连接到第二页,智明定神看去,第二页的符号也看到了,他可以透视书页了,他一阵狂喜。他知道这样的古书页,只能这样呆着,只要一动,书页便立即成了碎片,他把第一页和第二页的符号连起来,不看整体,顺着符号的笔顺一路顺下来,符号就跳出书页,在智明的眼前舞了起来,这分明是一道符咒!
符咒窜到空气了,一闪一闪地沿着一定的轨道飘出来,智明紧紧盯着,这符咒这般熟悉,自己跟它神交过不知道多少次,原来这便是在神仙洞时跟过仁一起念过的,能看到过去的符咒!是太上老君在水井旁边,用手指比划在空中的过去咒。
智明心一跳,他看到了那个投射过去的过去咒的影像,那个白眉白须的太上老君,骑着青牛,尹喜追上来问:“夫子意欲何往?”
青牛迈着步子,不紧不慢走着,老君也不紧不慢地说:“我到西方去!”
智明记得上次在神仙洞府看过去影像的时候,只看到这里,然后影像受到干扰,灰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但是,现在过去影像没有被干扰,继续向前播放。
智明闭上眼睛,影像清晰在眼前:太上老君的青牛带着老君和尹喜,跨越千山万水,穿过了赤壁、沙漠、草原,经过了大大小小的国家,老君有时候停下来,说几句话,有时候则什么都不说。他越来越老了,青牛带着他,继续向西行。
一天过去了,来到一片林子,这片林子青青葱葱,竟比一路见到的林子都要茂盛些,青牛停在一棵茎粗叶大的大树下面,不走了,尹喜也停下来,默默出神,然后叫老君说:“夫子,此地吉祥呀!”
老君睁开眼睛,笑着说:“因为这里有一个智慧的人,心怀宇宙,万物受他感化,得此繁盛!不过……尹喜,你猜猜看,那位智慧之人现在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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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开悟()
智明也在想:那位智慧的人,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想什么?”尹喜侧头想了想,摸摸脑门,向老君作了个揖说:“弟子愚钝,瞧不见那位智慧的人,不知道他想什么?”
老君摸摸自己的胡子,已是花白一片如银霜,那年从函谷关西去,白里还参着一些黑,如今……他默默出神,尹喜不敢再问,静静侍立,老君突然改成当地话问他:“尹喜,你看师傅老了么?”
尹喜不明白老君为什么突然改成当地话,恭恭敬敬看着老君说:“夫子向来白眉白须,鹤发童颜,夫子是越老越好看!”
老君呵呵一笑道:“尹喜夸赞了,老夫是越老越好看,可惜剩下的时日不多了,我能给世人的也已经不多了
!”
“不会的,夫子不会死的!”尹喜突然跪下,抚地嚎啕大哭。t
老君平静地看着尹喜,等他稍稍平静,然后问:“尹喜,你为什么哭?”
“因为……夫子说自己时日不多了。”尹喜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他是真的悲伤,跟着这位夫子行走十几年,夫子博大的胸怀、高山仰止的智慧,令他从心里爱戴敬重。
老君抬着头看,看着头顶那棵大树,大树的叶子巴掌大小,呈心型,在风中微微抖动着。
“只因老夫要死了你便哭,生本无常,死又何惧?若没有死何来的生?宇宙万物若是都无死无灭,世界则会过于圆满,圆满则会溢出来,乐极了便生悲,生命一旦丰盈了,便走向衰老,故而世间不会真正的圆满。须得努力修为,努力修为便是圆满的境界。”
尹喜抹掉眼泪静静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