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猫了猫腻-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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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斯丝毫没有在意那句神经病,反而弯曲食指拭去红色的血液,看着她气愤离去的背影,唇边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猫腻憋着一肚子火,走在铺满梧桐叶的小道上,几只飞鸟从头顶越过。
远处是熙熙攘攘的闹市人群,而这条路只有一些早起散步的人。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猫腻摸索着从口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陆离生的电话。
“喂。怎么了?”猫腻满脸不悦,语气也不免生硬。
“昨天我把你的事和我父亲说了,他去找了朋友查了档案。然后现在,他想要见你。”陆离生简要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真的吗!”猫腻烦闷的心情顿时被惊讶取代,立刻道“去你家对吧,我马上就来。”
第十六章 10具现在脸孔的悲伤()
清晨的薄雾已渐渐散去,东方的鱼白被朝阳染红,猫腻挂了电话,走到路边的梧桐树下,点燃一支香烟。
她斜靠着身体,眼睛望着远处散步的人群,瞳孔有几秒失焦。
陆离生说,他的父亲已经查过了苏馨的档案,现在,他想要见自己。
有什么事,是电话里不能说,而要选择当面话谈的方式。苏馨难道不是普通人,她曾经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想得太多,思绪缠成了乱草,在脑海里不断絮絮的疯长。
算了。香烟自指间松落,寂灭在草丛里,猫腻挥了挥白色的烟雾,往马路那边走。
现在搭的士过去,应该只要半小时车程吧。
黄绿相间的车子从地平线处远远开来,猫腻探出上半身挥了挥手,玫瑰红的呢子大衣被风吹得鼓起来。
就在车子快驶到身前时,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喂?”虽然是个陌生号码,但猫腻还是很快地接了起来。连着喂了几声,对方都没有回答,猫腻有点不耐烦了,“你到底说不说话,不说我挂了!”
车子停在身前,猫腻刚准备去拉车门,后面几个人忽然一拥而上,拉开车门就挤了进去,猫腻转了几个身被推到一边,诧异地看着出租车绝尘而去。
电话那头这才传来了声音,有点刻意的低沉,像压抑着某种情绪:“你在哪?”
“我在哪关你什么事?而且,你是谁?”猫腻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却也十分陌生,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
“呵。”对方忽然发出一声淡淡的冷笑,漆黑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些振动在空气中的频率与赫兹,通过手机传来,形成一句这样冰冷的话,“才几个月而已,就将我的声音全然忘记了呢,猫腻。”
“你是蔚迟。”尽管难以置信,但是猫腻可以确定,这就是他。
一句话就能令自己心悸的人,从来只有他。
“你找我有什么事?”几个月前叫自己滚,并且宣告再也不想看到自己的人,如今却主动打电话过来,实在颇有讽刺的味道。
“你在哪?”他依旧重复第一句话。
“如果没事的话,我挂了。”猫腻努力保持平静,不让情绪左右自己的语气。的确,她还是忘不了他,也许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但她不会轻易对他妥协,那是她的尊严,她会为自己留着。
“我现在在陌城。”忍无可忍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无奈,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啊。
“你来陌城关我什么事。”虽然嘴上说得毫不在意,心里却涌起了惊涛骇浪。
他来陌城做什么?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陪着他美貌的妻子渡新婚蜜月吗。
“我是来找你的,告诉我具体的位置。”语气又恢复了原本的淡漠,似乎全世界地震都不能让他为之所动,猫腻讨厌这种感觉。
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总以为能够牵制她,可那不过是因为她爱他,难道爱一个人注定卑微吗,不,她不会让他如愿。
她勾起嘴角牵出一个笑容:“很抱歉,蔚大少爷,你来的不是时候,我正赶时间,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拜拜。”
说完迅速掐断电话,垂手握着手机。
熙囔的街道,来往的车辆自由穿梭,人群中陌生的面孔,忧愁的,大笑的,或者面无表情,一次次擦肩而过。
猫腻上扬的嘴角渐渐下垂,笑容终于消失不见,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只有那些不曾弥散的悲伤,再一次,真实地具现在脸孔。
明明不快乐,却还要对自己逞强,是否人,注定是这样的动物?
第十六章 11一个转身即可遇见()
电话那端只剩下一串忙音,有些东西,遥远得再也触不到了,嘟。。嘟。嘟。。
又或许,一直从未离开过,就在不远处,一个转身即可遇见。
“不是在忙吗,却又为什么傻站在路旁发呆。”伸出的手,拉住她的胳膊,看见她一脸张惶的回头,不知为何,心里竟有难以言喻的满足,像什么东西终于被妥善安放。
她还在,完完整整地出现在眼前,还是那样的眸,那样的鬓角,一切都像没有变。
即便只为这一刻,再遥远的距离,也值得跨越。
“你”眼底的诧异很快被隐匿,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冰雪般的冷漠。猫腻甩开他的手,“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难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势利吗?”他穿着黑色大衣,内搭灰色西装,棕色眸子在亚麻色头发的衬托下,泛着温柔的色泽。
他怎么还会有这样的目光?
猫腻有些茫然地望着他,短发被冷风吹得遮住了一半的脸颊。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又找回了那些逝去的时光,然而蔚迟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锤子,砸破了虚幻的梦境,将她拽回冰冷的现实。
“昨天,你和白慕斯在一起?”他的眸子恢复冷漠,凝视着她。
“没错。”她就知道他不是为自己而来,“但不管你想从我这里打听什么,我都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不知道。而且,我要提醒你一句,请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蔚迟眉尖微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亲口叫我滚,并且宣告再也不想看见我,现在却主动走到我面前来。别告诉我之前那个蔚迟又死了。”猫腻冷冷瞥开眼,不再看他。
蔚迟正想开口,猫腻忽然想起什么事一般,看了看手表,匆忙道:“我真的有事要走了,拜拜――taxi”
出租车应声停下,猫腻拉开车门准备进去,胳膊又一次被拽住。
“你到底有完没完!”火气全部上涌,她一把甩开他的手,语气上升了几个调。
“不过是一个陆离生,竟让你如此在意。”蔚迟的脸色不知什么时候阴沉下来,视线触及之处几乎可以结冰,但眼底似乎又藏着怒火,“是因为他像良辰 ”
“你怎会知道陆离生?”猫腻打断他的话,眼里划过一丝诧异,随即便是更深的愤怒,“你一直派人跟踪我?”
蔚迟有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没有开口否认。
“你们到底坐不坐!不坐我走了!“司机等待许久,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不耐烦地催了句。
“坐。“猫腻果断回答,在蔚迟复杂的目光中快速进去,砰一声关上车门,隔绝了一切,车窗外的身影倏然而过,顷刻便看不见了。
那些从不曾出现的眼神,那些似曾相识的忧伤。
再也看不见。
出租车飞驶,上午的阳光从绿色的叶隙间流下,薄弱地打在马路上,泛着白色的微光。
哪怕是在寒冷的冬天,香樟也依旧茂盛,一年四季都为城市装点着绿色。
猫腻望着车窗外,撩了撩额前的黑发,漆黑的眸子微微闪动着。
刚刚蔚迟的眼神。难道说他吃醋了?他误以为昨夜她和白慕斯发生了什么,而且提到陆离生的时候,他的语气明显不对。
可他不远千里来这一趟,就是为了吃醋吗?
不可能,现在的蔚迟,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任性的事情。
但如果是真的呢,他还没放下,所以一直派人跟踪,可如果他还爱她,却又为何娶别的女人,说出那样决绝的话?
无论怎么想,都像没有答案。猫腻皱眉扶住额头,望着前方越来越接近的日界线,闭上眼放空念想。
而在身后遥远的地方,男子棕色的眸子凝视着那个越来越小的车影,阳光平掠过眉骨,在他眼睑处削出一片黑暗,使他的目光看起来格外深邃。
蔚迟沉思了片刻,正待转身,脑后忽然传来一记闷响,沉重的钝痛过后,白天颠覆成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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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01如果可以绝望就好了()
题记:那些黑暗里孤独而漫长的等待,如果可以绝望就好了,却偏偏留下了一丝光线,于是不得不苟延残喘,继续卑微地等待。
就像一根针,每天在你心上最疼的地方扎一下,很痛,却死不了人。然而终有一天,会令你发疯。
第十七章01。如果可以绝望就好了
意识恢复的时候,第一个感觉便是冷。
也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即使隔着厚厚的衣服,零下的温度还是会给肌肤带来僵硬的冻感。
眼皮像被胶水黏在了一起,努力了几次才勉强撑开,透过棕色的瞳孔接触到一缕苍白的光线,斜斜的,是从侧面那个窗口漏进来的。
脚步声逐渐清晰,靠近,在小小的空间回荡,最后停在那扇掉漆的朱色木门前,蔚迟有些摇晃地从地上站起来,一手扶住后脑勺,一手扶着墙壁重新坐下。
“这里是哪?”他环顾了一圈,最后抬起眼眸,望着那扇木门懒懒开口。
“不过是一个废弃的小仓库。”外面传来语气轻松的回答,顿了顿,“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蔚迟的眼神仍旧冷漠,一言不发。
“别这样看我,我只不过借你心爱的女人来当当道具,拍几张照片诱你上当,并不是要真的吃了她呢。”
他以为蔚迟会恼怒,然而回应他的是良久的沉默。
就在他有些沉不住气的时候,男子终于开口,语气里挟着一丝嘲讽:“白慕斯,你打算一直站在门外和我说话吗?”
门外的男子眼眸深邃,闻言后眉尖微微上挑,嘴角勾出一道淡淡的弧度,他挥了挥手,边上人便打开了掉漆的铜锁。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身穿白色西装的男子双手插袋站在门口,光线涌入,一些微小的尘埃颗粒不断在他周身萦绕。
“该怎么形容呢,放在古代来说,应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吧。”白慕斯戏谑开口,“不过说来也奇怪,连我都看得出,你最爱的女人是她,她却一直看不清,就连我也开始好奇了呢,究竟为什么要拒绝一个你深爱的女人。”
像是知道蔚迟不会回答,白慕斯踱了几步,便叫手下人搬了条凳子进来,坐在中间,笑眯眯道:“其他的就不多说了,你应该懂我的目的。”
“你想知道,蔚氏企业,近来为什么一直针对白氏。”蔚迟淡淡开口,白慕斯闻言,嘴角的弧度更深,目光却冰冷了一分。
“其实你错了。”
白慕斯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其实是我。”蔚迟继续道,“一直以来针对白氏的行为,仅仅代表我个人的意愿,与企业无关。”
白慕斯皱了皱眉。
“你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蔚迟终于看向面前的男子,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如同猎食者得逞般的笑,带着某种残酷的意味。
“为什么?”白慕斯坐直了身子,带着几分好奇。
“看来你的父亲白森,并没有告诉你啊――关于那件事情。”男子冷笑,视线移开,望向那个光线寂寥的窗口。
再次响起的,是隐藏着怨恨,努力维持平静却终于麻木的声音。
“我母亲安琳的死,是你父亲,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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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02如果你曾体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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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白慕斯震惊过后紧紧皱着眉头,盯闹蔚迟的眼睛,试图从他眼里找到一丝谎言的迹象,然而蔚迟棕色的瞳孔没有一丝变化,侧面平静而麻木。
他的意志难免动摇了一瞬,随即便静下心来,勾起嘴角:“如果安琳真的是白森害死的,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走漏出去,更何况他俩素不相识,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你想唬我吗。”
蔚迟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听着。”白慕斯有些不自然地摊了摊手,“可别说我不信你,我知道你母亲的死很离奇,对你造成的打击也很大。当然,我可以理解,毕竟我也体会过。但这种诡异的事情,口说无凭,没有证据,很难以置信的。”
他以为蔚迟会继续保持沉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