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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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长生子左右看了看,不解眼前的二人在打什么哑迷。见他如此,灵煜微微笑道:“假如偷袭我的人真是百里忏,那传给老头字条的人,很有可能是付大书呆。”
“付大书呆?”长生子依然不知他所说的是何人。灵煜继续说道:“他是我的一个师弟,名叫付流尘,喜欢读书,更喜欢练功,不过读书读的用功最多是虚火上升而已,如果练功也练的太勤的话哈,几十年前,他修炼冰流之招走火入魔,结果不仅武功尽废,而且体质也因此变的奇差。再后来他偷偷离开了天外儒门,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过了一段时间后,我们才知道,原来他已经成了百里忏的幕僚,而且深受重用。”
“这么说,他与天外儒仙太史少陵的死也有关了?”长生子提起旧日之事,灵煜并不感到惊讶,应声而答:“九成的可能,他是策划者,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苍云视为是天外儒门的叛徒,还真是好笑!”
“你不恨他?”长生子问道。
灵煜摇了摇头,道:“我所恨的,只有百里忏一人而已,付流尘,他一个书呆子,脑袋不清楚,又有什么好恨的,不管别人说他有多聪明,在我眼中,他始终只是一个书呆子。不过话说回来,若他懂得变通,不那样死板,便是天下无敌了。”
“想不到你也能给别人如此高的评价,你可曾想过给他为何要救你?”西凌子看上去虽然有几分的醉意,但说的话却非醉话。
灵煜看了看二人,道:“如果说是念及昔日同门之谊救我,这我是丝毫不信的,否则当年少陵也不至于死于非命了,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他不想让百里忏激怒苍云。”
长生子道:“以中原儒门的实力还用在乎天外儒门的愤怒么?难道说”长生子话说到此,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在说了。
灵煜轻轻一笑,说:“当然,天外儒门的力量对比中原儒门的确是微不足道,但是任何一个智者,都不会愿意广树敌人,哪怕那个敌人如羽毛一样轻,除非获得利益值得去多树一个敌人,灵煜的价值,还不至于让付流尘冒险去挑动苍云的眉角。”
“口齿不清是小尘寰的特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特点了,究竟你要说什么?”西凌子问道,很显然,他并不晓得灵煜想表达什么。
灵煜轻轻一笑,道:“我想说的是,现在一定是现在中原儒门有要对付的敌人,而无暇理会天外儒门,不想再添一个敌人,而若说到究竟是什么事,除了封灵箭外,我还真的想不出会是什么其他原因。”
“儒门也打封灵箭的主意”长生子微微盍目深思,灵煜继续说道:“莫说是儒门,就算是我,若非封灵箭是魏兄所持,我也会参一脚也说不定。”
“这封灵箭当真是害人之物,多少人为他舍生忘死,到头来,也许连弓弦都没碰到。”摇着头的长生子说话之时,依然不忘记调制着手中的香茗。
灵煜冷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既然下定了决心去做,那敢做就要有敢死的准备,所有为此而死的人,都不值得同情。”
长生子听了灵煜的话,却是依然摇头,道:“不管怎么讲,那都是活生生的性命,若有一天医好雩娘,我一定劝说无恤将封灵箭毁灭。”
灵煜没有说什么,心道:“想让墨者改变心意,谈何容易。”
“你这次出谷,可有进过鬼市?”长生子终于问到了正题之上,灵煜一叹,面露愧色,说:“很是可惜,并没有找到鬼市的接头人,真是惭愧之极。”
“鬼市恩”一旁的西凌子轻捋着胡须,看着二人。
长生子见此,一愣道:“莫非师兄也去过那个所谓的鬼市。”西凌子闻言哈哈一笑,道:“人所有欲者,往鬼市求也,只要你有所一好,自然会在鬼市中找寻的到,我嘛,管不住这张好酒的嘴,自然就会与鬼市有所瓜葛了。不象师弟你除了是闻名江湖的明医外,还是这中原第一制茶师,自制自乐,我可没有师弟的这般能耐,自己酿酒来喝,而且好酒都要几十上百年才能入口,老酒鬼可等不起这么多年。”说到这里,三人皆是大笑,而后西凌子方问:“究竟你们要去鬼市寻求什么?”
“廉贞果!”灵煜话一口,西凌子刚入口的酒差一点就吐出来:“什么?你们也要找寻廉贞果?”
“怎么?”灵煜与长生子皆看着西凌子,西凌子晃了晃酒壶,叹了口气道:“我来的时候,曾往鬼市一游,准备为玄流小聚增添几盏好酒,在那里,我见到了令人诧异的事情,无数的人竟然都愿以自己的身家来求一廉贞果,哈,可惜的是有价无市。话说,这廉贞果究竟为何物?”
见西凌子有此一问,灵煜与长生子便将雩娘受伤要用廉贞果医治的事一一道来。
西凌子低头沉思片刻后,道:“原来他们所求的,是封灵箭,怪不得你们二人打算如何办呢?”
灵煜还未回答,长生子先道:“长生子愿全尽朋友之情。”此话出口,西凌子将酒壶提起,喝了一口,似是有些醉了一般,问道:“这样说,你打算再度涉尘了?”
长生子面最西凌子的问话,轻轻苦笑,道:“身不由己也是无奈。”
“那朋友之情是情,兄弟之情难道就不是情了么!清云白死了吗?”三分醉意的酒话中,带着几许的愤怒,西凌子指着长生子喝问着,而长生子则是微微低头,哑口无言。
“清云子”灵煜心道难道是我拦住的那个道士
尴尬的气氛持续着,就在这时,只听木屋的外面传来沙沙之声,仿佛是树叶飞舞一般,三人闻声皆走出木屋,只见在木屋周围,漫天红枫飞舞,如血似霞,飒飒做响正是它,只见漫天的红叶飞了一会儿后,一道旋风刮着所有的红叶,落于地面,瞬间化为一人,只见他年纪约是三十出头,中等身材,身穿着红色的道服,手拿数片红枫,腰携长剑。只见此人刚一落地,立即向前忙行数步躬身施礼:“小弟伶仃拜见二位师兄。”
见他施礼,西凌子上前阻止道:“一门同修,这些有的没的礼节全都省起来。”西凌子说着同时,打量了伶仃几眼,而后道:“恩伶仃你不是已经还俗了么,怎么又穿回原来的道服了?”
“师兄!”伶仃再拜于地,想起清云子惨死,难掩心中悲恸,清泪难止。
西凌子一把将伶仃搀起,轻拍他的肩膀,连声安慰:“我知道,我知道。”
道门玄流之中,伶仃与清云子交情最深最厚,这一点,长生子知道,西凌子当然更清楚。
“这位是”伶仃起身后,发现了长生子身边的灵煜,长生子连忙介绍道:“这是天外儒门的朋友。”
“天外儒门”伶仃露出几许困惑之意,因为他还俗闯荡江湖之时,很少听到这个门派,但是还是很礼貌的对灵煜一拱手道:“原来是天外儒门的朋友,在下红叶伶仃有礼!”灵煜虽然平时性乖张,但是还是懂礼的,微一拱手,算是还礼。
56 天笔恢弘绘江山()
尘寰与天落等人,一路奔劳,日升日落,眼看着日子流过,在八月二十的这一天,众人到了一个名为赤云镇的小镇,说起赤云镇,它是一个隶属于紫宸王朝的一个边境小镇,若论起人口,恐怕还不足千户,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小镇,此时却是无比的热闹,大街之上,人来人往,车马不绝,马嘶之声不绝于耳,南来北往的客商仿佛也一夜间都汇聚到了这里。
尘寰等人与天落,行走于大街之上,看着人来人往,忽然潭晓月道:“这里好热闹,就算是紫宸王朝的都城,恐怕也没有这般的景象吧。”
潭晓月无心的一句话,却在有心人的心中荡起了涟漪,尘寰悄悄的看了眼天落,看的出他的不悦。他知道天落并非是一个没有胸怀的人,他的不悦并非是因为潭晓月,而是因为眼前这虚幻的繁荣。
“咱们今天还要走多远的路?”潭晓月丝毫没有发现天落的表情变化,依然很是欢快的走在众人的最前面。
“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天落兄,如何?”尘寰微笑着看着天落。天落轻轻点头算是同意。
“怎么不走了?平时不都是太阳不落,前进不停的么?”潭晓月不解的看着二人,妙枫在旁解释道:“此地赤云镇,离那儒门总坛天笔峰,只有不到十里,而离九月初一还有十天呢,所以不急于此一刻了。”
“一路紧赶慢赶,很怕迟到,结果竟然是早到了,咳咳!”尘寰弯腰咳嗽不止。这一路之上,尘寰愈发的孱弱,面无血色,双眼也变的无神了许多。
妙枫忙将他搀住,摇着头道:“那还不是你的决定么,日日紧行,一路颠簸,结果把自己先累的垮掉。”
“尘寰兄身染病疾,实是小弟关照有失,这里有我随身所带之灵药,希望能缓解尘寰兄的痛苦。”天落说着,从净缘手中接过一个木匣,递给妙枫。
“多谢天落兄了。”尘寰轻轻一礼,表现的已是十分的勉强。
就在这时,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队士兵冲了出来,驱散百姓,清街开道。而天落与尘寰等人,也站到了街的一边。
“紫宸王朝的士兵,他们来做什么?”潭晓月不解的看向妙枫,这些天来,她几乎已经养成了习惯,凡有不解,全问尘寰与妙枫。
“有什么大官吧。”妙枫的话音还未落,只见在远远的街口,出现一人,身披白银战甲,骑着高头白马,看年纪约是三十岁出头,左右侍从数十人,皆是全副盔甲,招摇过市,杀气腾腾。
“好威风,他是谁?”潭晓月不识来人,故问向妙枫,而妙枫亦是不识,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时,只听天落道:“卫将军冯不离。”
“他就是那个卫将军冯不离你认识他?”潭晓月诧异的看着天落,天落轻轻冷笑,道:“一面之缘而已。”
看着冯不离如此的张狂,天落一旁的风吹尘动有些按捺不住,手已按向了背后的剑匣,这一路上,他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在他要出手之时,却发觉手被一朵兰压住。
“公子无令,不可妄动。”是净缘的声音。
本以为冯不离这样过去也就算了,但是却未料到的是,他还未走出这条街,只见人群中便走出一个男子,身穿一身便服,手执宽大的折扇,看年纪有五十多岁,拦住冯不离的马头,开口便道:“冯将军如此煞气,是想去找谁的晦气啊?”
冯不离原本还是在抖威风的,但是一见眼前此人,竟是慌忙下马,跪拜于地施礼。
“他又是谁?”这一次,潭晓月直接问向天落,天落此时已经快压制不住心中的愤怒,道:“当朝司空魏远。”
“司空?不对吧,我记得我爹曾和我说过,司空与卫将军是平级,但紫宸王朝以武为尊,故卫将军应该是比司空大的多的,怎么会”潭晓月眼中闪出几许迷惑。而他身边的尘寰与妙枫似乎都已经差不多明白原由了。
只听那司空魏远对跪拜于地的冯不离道:“执事有令,凡儒门弟子,天笔峰十里之内,文官下轿,武将下马,不可身着官服,难道你不知道吗?”
“不离知错了,不离知错了”冯不离连连叩头,口中称错。
“这真的是卫将军?”潭晓月又一句无心之言,让天落更是觉得气愤,手中的折扇的扇骨都已经被捏的咯吱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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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终于决定在这里住下,找了几家客栈,都是客满,最后无奈只好在一家比较偏僻的小客栈中安身。尘寰选了一间二楼的房间,天色还早,尘寰不想太早休息,独自一人,坐在窗边,一边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一边喝着茶。
“尘寰,你好兴致啊。”尘寰侧目,是妙枫,只见妙枫坐到尘寰的对面,也不用请,自己倒了一杯茶,看了眼尘寰,道:“这一路好辛苦啊。”
“是啊,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尘寰轻轻一笑。
“我是说你装病装的好辛苦,怎么,连我都要欺瞒么?”妙枫指问着尘寰。尘寰轻轻一笑,道:“净缘师太精通医道,你认为我可以瞒的过她么?”
妙枫叹了口气,道:“恩如果你想瞒,我想也不是难事,算了,不提这个,今日之事,你可见几分端倪?”
“端倪?什么端倪?”尘寰似是不解的看着妙枫,妙枫道:“我说的当然是中原儒门的种种举动啊。”
“比如?”
妙枫知道尘寰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他自己又忍耐不住要说的yu望:“简单的来说,你知道我们住这家客栈,交了多少钱吗?”
“一两?”尘寰猜道。妙枫摇头,道:“再猜。”
“难道这样的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