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狭处逢生-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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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大人虽然是第一次见张予言，但一眼就知道张予言并不简单，凑上前去在张予言的耳朵旁低声说：“本官不管你们想干什么，只要不把开封拉下水，本官就配合你们。”
张予言也在尹大人耳边说道：“开封府不管事前事后，都会好好的，甚至说不准还有功呢。”
尹大人叹了口气说：“功老夫不想要，但愿无过吧。”
走了一下认罪的流程，张予言就被尹大人下命令关进了牢房，但是尹大人也知道这里管不了张予言多久，所以让手下的人注意点，给张予言方便。
张予言乐呵呵地进了牢房，这也不是第一次张予言要自己进牢房了，开封府的牢房比南山县的更大更气派，张予言在狱卒前面走着，倒像是进来选住处的。
眼尖的张予言路过一间牢房时停了下来，对身后的狱卒说，就这了，这间好，旁边有熟人。
旁边牢房正躺在床上休息的晨风听到了张予言的声音，睁开眼睛，发现确实是张予言，谨慎地坐起身，盯着张予言。张予言向晨风摆摆手打了个招呼，就进了晨风旁边的牢房，不等狱卒锁门，张予言自己把门锁好。
晨风满头黑线地问道：“张队长好雅兴啊，这么想起把自己关起来了。”
张予言一脸诚恳地回答：“没办法啊，人做了错事嘛，总得接受惩罚，你看你那只瞎了的眼睛，一定很痛吧，张予言在这里给晨兄道歉了，我也没想到会把晨兄伤得这么重。现在想来真是罪过啊，不过我现在已经痛定思痛，决定痛改前非，所以特意来了开封府自首，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晨兄，真是缘分啊。晨兄，小弟初来乍到，还需要你这个老犯人帮助，有些问题张某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晨风被张予言这一通假话气得眼睛都隐隐作痛了，但是不知道张予言要问什么，以为是他准备亮牌了，晨风说道：“有什么事就问吧，别跟我在这弯弯绕绕。”
张予言笑道：“那就多谢晨兄了，张某其实是想问，这里伙食好不好，毕竟是要待一段时间，饿瘦了就不好了，初雨会心疼的。”
“滚！”晨风已经知道张予言纯粹是戏弄自己，怒骂道。
之后不管张予言怎么说，晨风都不理他，张予言的目的是什么晨风也不去管了，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晨风并不觉得这个世界有谁能够解自己技能的毒，所以外面的事情晨风一点也不担心。张予言现在的行为，在晨风眼里和跳梁小丑无异，所以晨风也就懒得理他。
张予言本来想着到牢房里没什么事，好不容易还有一个晨风可以聊聊天，没想到晨风这家伙反而闭口不言了。既然如此，张予言也不自讨没趣，躺到了床上，悠闲地哼着小调。
包拯辞别张予言后就去了张德林府上。官家张五带着包拯去见了张德林。
张德林看到包拯来了，猜测是案件有了进展，问道：“包大人，现在来找本官是为何事。”
“下官已经找到了夜袭张大人家的凶手，只不过有人先一步动手，已经把证人杀人灭口了，但是他不知道，本官手中还有足以证明他罪名的证据。”
“本官要知道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到我枢密使府来作乱。”
“是下官的朋友张予言，下官眼拙，交友不慎。不过这个案子是太后交予下官的，所以下官希望在太后面前揭穿此人的罪行，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张德林心中一喜，现在包拯和张予言针锋相对，李娘娘的事情就没那么顺利地进行下去，只要过了这段时间，天下都是张德林的了，还管什么太后的陈年旧案。
张德林问道：“那现在张予言身在何处？”
包拯回答：“张予言此时已经被尹大人抓进了开封府，就等着太后宣判了。”
张德林有些狐疑，问道：“尹若朝这个老泥鳅什么时候会抓犯人了？”
“那张予言和下官有些交情，和下官一起去了开封府，被下官当面揭穿犯罪经过这才被尹大人抓了起来。”包拯回话道。
张德林点点头，这样的可能性很大，毕竟在开封府内，就算张予言有翅膀，也难以飞出来。张大人恭维道：“包大人大义凛然，铁面无私，本官佩服，之后一定会向太后禀告，让你得到重用。”
“这本是包拯应该做的，张大人谬赞了。事不宜迟，还劳烦张大人和太后确定这个案子的公开审判时间，张予言还有两个同伙尚未归案，迟则生变。”包拯说道。
张德林点点说：“待会我就去面见太后，如果不出意外，明早这件案子就会水落石出大白于天下了。”
“那就劳烦张大人了。”
第159章 案件一（）
“诸位爱卿，今日早朝到此结束，不过大家需要再留下一段时间，前些日子枢密使张大人家受袭一事大家想必也了解了，这个案子后来由哀家指派给包拯来查，现在，包拯已经找到了案件真相，大家不妨和哀家还有皇上一起来听包拯讲讲这个案子。”太后招招手，命人把包拯传上来。
包拯早就在后殿等候多时了，被传唤后跟着太监上了朝堂，向太后还有皇上行了君臣之礼。
“监察御史包拯叩见皇上，叩见太后。”
“包爱卿免礼。”皇上没有出声，太后让包拯起身说话。
包拯说道：“禀太后，张大人家受袭一案经过这几日的勘察，臣已经找到了罪犯，并且已经把罪犯押入了开封府大牢，还请太后发落。”
太后点点头，说：“包爱卿断案如神，短短时日就破了这么一个怪异的案子，当真是国之栋梁，还请包爱卿和哀家还有皇上说说，整个案子到底是如何勘破的。”
包拯说道：“此案的犯人乃是江湖人士，名叫张予言，和下官相识。太后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前礼部尚书诸葛文曲老先生被打一案？”
太后点点头，说：“这个哀家还记得，就在张大人府上收悉同一天，第二天宰相王大人在朝上说了这事，最后哀家还让人把打人的人给关了起来。是不是，尹大人？”
尹大人站出来说：“回太后，却有此事，太后功过分明，即使被关之人也心服口服。”
尹大人无时无刻不准备奉承太后几句，太后也听得开心，继续问道：“这个案子和包大人家受袭一案又有什么关联？”
包拯回答：“有，而且还是张大人家受袭一案的起因。如果太后还记得的话，那日夏大人手下的禁军和张大人的手下是去抓当街绑架前内监总管陈琳的人，这才和诸葛尚书起了冲突。而在禁军赶到之前，张予言正在和那伙人一起喝酒吃饭，最后酒后住进了诸葛尚书的客栈。江湖人最讲义气，张予言和那伙人交了朋友，在得知那伙人正在被张大人还有夏大人追捕，张予言就想着要报复一下张大人，这才有后面的袭击事件。”
“这帮江湖人士，竟然这么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堂堂枢密使，也是他们想报复就报复的吗？”太后有些发怒地说。
皇上听到这里倒有些好奇，问道：“包爱卿，那些人是怎么办到在警戒森严的枢密使府来去自如，还炸毁了张大人的宅子的呢？”
包拯回答道：“这些江湖人士，各自都有各自的本事，臣和张予言有过几面之缘，知道他有一只灵鸟，十分通人性，可以完成张予言交代的一些事情。那日潜入张大人府上行凶的不是别人，这是张予言的这只灵鸟。”
“世上真有此通灵之物？那它是如何能炸毁枢密使府的？”太后也开始好奇起来。
包拯继续回答：“这就要说起张予言的另一项本事了，张予言会制作一种威力强大的炸药，当天张予言正是让灵鸟带着这些炸药飞到张大人家上空，然后把炸药扔下来，夜色昏暗，看不到空中有这么一只灵鸟，所以张大人府里的护卫才找不到行刺之人在哪，而且由于是在空中，灵鸟不担心会被人发现，所以才能在短时间连续在张大人家各处投放炸药。”
“既然灵鸟这么难以被发现，包大人又是如何找到证据证明这件事就是你所说的张予言做的。”太后听得入迷了，问道。
“这件案子虽然神奇，但是世上却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管他做得如何隐秘，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出来。”包拯回答。
“包爱卿此话说得在理，有些事情不管手段怎么高明，都不可能藏得住的。”皇上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包拯，难得又说了一句话。
太后看到今天皇上又主动说话了，心中有些奇怪，不过也不算什么大事，所以没有去深究。
包拯继续说道：“之前微臣已经说过了，炸毁张大人府上的是张予言制作的炸弹，而神鸟毕竟只有这么大，想要把这么多的炸药运输到张大人府上上空，还能分批次投掷，说明一定有装炸药的东西。在张大人家仔细盘查后，微臣发现了这个。”
包拯把装有在张大人家发现的破布料的布袋子取了出来，交给了太监，太监把这个袋子递给了太后。太后仔细打量了一眼这个布袋子，再看看里面的布料，有些疑惑地问：“这个袋子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包拯回答：“这个袋子里面装的破布料就是包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和外面的这个布袋子时同一种，而外面的这个布袋子是城里布衣店李老板家用边角料做的，会赠送给来他店里买衣服的人。这些布料的纹路每一批都类似，而且这种纹路是李老板家传的，需要有特殊的工艺才能染出来，整个汴京城也没有第二家有类似的布料。所以微臣就判定凶手正是从李老板这里拿了这些布袋子，在李老板里的店中一核实，果然张予言在张大人家受袭那晚之前到了布衣店中购买了一些袋子。”
太后问道：“之前你不是说李老板的这些袋子不是拿来送人的吧，仅凭这个也难以判定凶手就是张予言吧。”
“太后英明，由于是赠品，所有在李老板店里拿到过这种布袋子的人都有嫌疑。不过太后之前有没有注意到微臣说的，这个袋子是非卖品，所以每次来买衣服最多也是送出一两个，而从张大人家找到的布料来看，恐怕会用到十几个甚至二十个。然后经布衣店伙计小福证明，除了张予言，在这一批布袋子中，除了张予言，并没有其他人来买过十几个以上的布袋子。”
“那个小福还有李老板现在何处？宣他们上来做做人证。”太后说道。
包拯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李老板和小福已经来不了了。”
“为何？”太后问道。
“他们已经被人给杀人灭口了。”包拯回答道，声音有力，仿佛咬在凶手心上。
第160章 案件二（）
太后一听，气道：“好一个张予言，竟如此胆大包天，还敢杀人灭口。哀家绝不会亲饶了他！”
包拯说道：“太后请息怒，人并不是张予言所杀，而是另有其人。”
太后有些奇怪，说道：“即使不是张予言杀的，也应该是他同伙为了毁灭证据杀的吧，这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包拯摇摇头，说：“都不是，李老板和小福是被张大人府上的人杀的。”
张德林正听得津津有味，突然被包拯这话一惊，站出来说：“包拯你不要信口雌黄，本官府上的人为什么要帮着张予言杀人灭口，要知道，这件案子最大的受害者可是本官，本官怎么会去帮一个仇人。”
不仅是张德林这么说，朝上的人也都不相信，纷纷议论起来。太后也问道：“包拯你可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张大人可不是你能随意诋毁的。”
包拯向张大人一拱手说：“张大人，下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没有证据的事情下官也不会胡言乱语。”
然后包拯又对太后说道：“禀太后，还请太后给机会让微臣把这件事情说个明白。”
太后点点头，倒也想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根据，能让包拯推断出这么奇怪的结论，说：“哀家准了，不过包拯，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要知道后果。”
包拯说道：“那一日，微臣先是去张大人家勘察现场，然后拿到了太后手上的那些破布料，包拯从张大人家离开后，没想到张大人家的手下跟踪了包拯。所以目睹了包拯在布衣店李老板那查案的经过，知道了李老板是本案的证人。等到包拯走后，张大人的手下就对李老板还有小福起了杀心，并在夜里把他杀害。”
张德林冷笑一声说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有何证据。再说，我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包拯说道：“张大人别着急，听包拯继续讲下去。至于张大人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很简单，为了嫁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