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巫师是厨师-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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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耳朵都会流血,伤及身体。”
“对,对,过犹不及。”刘队长也是有文化的人,一句话就概括了,“那喝二两?”
“一次的话,身体还是能扛住的。次数多了,集腋成裘恐怕还是会伤身体。”老三装腔作势地说。
“哦!这样啊!”刘队长如释重负。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再不多喝一口。一两就是一两,多喝一口就得狗娘养的!
“小鲁啊,你的表现是看在眼里的,你聪明能干,待人接物都没说的。再过段时间,等资历够了,看看,能不能给你压压担子!”刘队长拉着老三手说。
“感谢领导关心!”老三感恩戴德地说,“刘叔,我做的还很不够的。我毕竟年轻,经验少,今后怕是少不了给您添堵,要是那样的话,您直接就骂我。我保证声声入耳,铭记在心。”
“哈哈,你这小子,一张嘴巴堪比画眉鸟,说什么都流畅。我喜欢!”刘队长起身,亲自给他泡了杯茶,老三忙迎上去双手接着杯子,“这个,这个,还劳刘叔您亲自给我泡茶,我,我……”
“你就别给我装了!”刘队长笑吟吟道,“你都已经叫我叔了,还装什么猪八戒?假憨厚。”
“嘿嘿,刘叔慧眼识猪,我这头猪八戒一眼就被你看穿了。”老三挠着后脑勺。
“算了,不说猪不猪的了。”刘队长直截了当地,“你那酒,还能弄点吗?我有个老领导,一直对我关爱有加,我想弄点送给他。”
老三脑袋开始急速转动,物以稀为贵,要是简简单单又弄一坛药酒出来,就显不出稀罕了。他故作为难地说:“刘叔,要说这种酒吧,我手头还有,但都是盗版的,是我自己依葫芦画瓢配置的。上次给你那坛,是老瑶医亲自泡的,其中有两味要紧的药一般药店配不到,必须到他那地方采。老瑶医送我两坛,一坛给我老爸喝了,剩下这坛给了您。您看,要不,有机会的话,我再去一趟瑶山,找那老瑶医……”
“这样啊!”刘队长思忖着,“瑶山有多远?”
“不太远。但那老瑶医已经是百岁高龄,时不时就坐关,不轻易见人。”老三虚虚实实说明难度,为自己今后经常请假留退路。
刘队长思忖良久,说:“这事也不用太急。工作要紧。这样吧,你先回工作。有空了,就去我家坐坐。”
两天后,老三领到一件新差事,跟队办公室主任贺巧荣一道去省城跑项目,将一份去莽山勘探企划书审批下来。
这活好干也不好干。好干是只要上面有人,请他们吃喝玩乐,几顿下来,大事当小事给落实了。如果没关系,你就是踢破门槛人家未必买账。
刘队长老谋深算,知道这一回那个老捕头再不会袖手旁观了。
简单交接之后,老三回到星城。
到星城,老三径直去了老爸的办公室。
整个办公室正面的窗帘都拉开,夏阳从整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投进来,缕缕温柔。窗下是车水马龙的街道,此时,鲁局正站在落地玻璃窗前远眺。
老三进去关上门,鲁局回头轻轻一笑说,“嘿嘿,刘利生这家伙算计到我头上来了。他刚刚跟我通了电话,这样一来,他连几个住宾馆的差旅费都省了。嗯,具体操作你跟小曹联系吧。”小曹是鲁局的秘书。
“还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啊!”老三感叹说,“下辈子做人,我还投胎官宦人家。”
鲁局啐他一口。
之前也来过老爸的办公室,但老三从没仔细打量里面的陈设。办公室宽敞明亮,一组暗红色软皮沙发,实木茶几,宽大的朱红办公桌上,摆放着电脑等办公用品。左墙一排的书柜放置了满满的资料和书籍,右墙是储物柜,墙壁上挂着几张字画。
书柜里居然有一套《盗墓日记》,这令老三有些吃惊。
“现在的犯罪心理越来越复杂。”鲁局离开窗子前,“盗墓的手段也与时俱进。洛阳铲那一套怕是要退休了。”然后,到书桌抽屉里拿出几张纸,严肃地问:“你是不是在私下调查阿方提?”
老三迟疑地点点头,“知己知彼嘛。”
“难道你还想跟他单挑?”
“不是。我怀疑是他叫人在我店子的酒里下毒。”
老爸将手里的纸递给老三。是一份有关阿方提的综合资料,上面收录了他的基本履历、社会关系。
“你看看,这家伙仅仅是一个外地人,几年功夫就发展得像模像样。”老爸苦笑,“老实讲,我看了都心里发冷。你跟他斗,没有丝毫胜算。”
“爸,我……”老三嚅嗫着想说什么,被老爸挥手打断,他面色凝重说,“你不要意气用事,你是个地质工程师,做你力所能及的事。多行不义必自毙,会有人收拾他的。天网恢恢,必须疏而不漏。”
“破案是你们的事。”老三决然道,“我要做的是,尽快把他踹到你们跟前。”
第170章 跑项目(下)()
当晚,老三约小曹出来见了面,两人商议了一番,完了,分手时老三将一坛药酒搬上他的车。小曹清楚这酒的分量,看见酒坛眼里直发亮。
接下来的日子,老三领着贺巧荣天天往有关部门跑。贺巧荣三十四岁,正是女人阿娜多姿的年华,她在办公室工作的时间不短,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左右逢源的本事,而且,酒量惊人,有她招呼方方面面的人,是再好不过的了。
世上无难事,最怕跑衙门!连续几天下来,他俩是头晕脑胀、腰酸腿痛,这当中的酸甜苦辣无以言表。
除了曹秘书穿针引线,老三还动用了其它的关系,因为审批手续不关是在局里盖几个章,还涉及到其它主管部门和相关单位。幸亏是在这个城市长大的,发小、同学还有几个,转弯抹角总能跟那些管事的部门扯上关系,牵线搭桥之后,就是见面喝酒、聊天,做这些细致活,贺巧荣轻车熟路、经验老到,老三自叹弗如。
虽然办公事盖私章的时候慢慢过去,官场风气肃然,但冰冻三尺,办事效率提高没那么神速。
贺巧荣身高一米六,身材匀称、体形丰满,充满了一种成熟妇人的诱惑。与场面上的人打交道,春风拂面、八面玲珑,特别是欲拒还迎那一套拿捏得恰到好处,是不可多得的交际人才。他们分工合作,老三找关系、找门路,她负责套近乎巩固关系,相得益彰。
“你们算是珠联璧合了!”曹秘书这样评价他们。这是老三送他第二坛药酒时,他扔下的一句话。
上次送那坛药酒,曹秘书给了岳父,岳父大人喝了后,赞不绝口,说得岳母娘都不经意地红了脸。曹秘书年轻,锦上添花的感受不怎么深刻,而他岳父则不同了,重振雄风让他脸上泛红光。曹秘书联想到自己的老爸,顿生不孝之恨。
曹秘书转弯抹角跟老三提及两次,想再得到一坛药酒,老三都是很为难的样子。最后,他干脆挑明了说,老三当即热血沸腾地拍着胸口说,有孝心,这个忙我帮了!
这种小坛装的加料药酒是老三格外泡制的,用了几味上次在莽山采的草药,只泡了十坛,除了送虎哥和刘队长一人一坛外,还给了老顾和唐兵每人一坛,加上曹秘书一坛,已经送出了五坛,另外,还答应给美美的父亲一坛。老三不敢轻易送人,怕紧要关头急需时,手头没有了。再去配制的话,只得等到秋天了,那是采集草药的最好时节。
曹秘书抱着酒坛兴冲冲去了,那神色让贺巧荣大为不解,“这什么酒啊?看他宝贝得,比中了头彩还兴奋!”
老三嘿嘿一笑,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托老戴寄卖的玉佩没能出手,还了回来。饭馆重新开张在即,老三面临巨大的压力,手头没有了资金。
他准备将蜗居抵押贷款,但因为房产证不是他的名字,要多几道手续。每天忙了公家的事,再抽空去跑抵押手续,燥得老三嘴皮子起泡。七月,是南方最酷热的日子。
天要擦黑了,老三疲惫地回到饭馆。
饭馆没开张却一直在开伙,管店里的员工吃饭。
大家都在眼巴巴等老三,十几个人拼两个方桌挤一块坐。看老三进来,谢大厨离席迎上去,“怎么样?”
老三摇头,“还得过两天。”
鲁小艺叫:“哥,来吃饭吧!”
“三哥,别急。”美美等老三坐下旁边的座位,将筷子递上,“喝点酒不?”
老三说:“不喝了。吃了饭我还得出去。”
“三哥,还是让我回去找我爸借点钱吧?”美美不忍心看到老三焦躁的样子。
“不用。我有办法。”老三想干脆把缡龙玉佩抵押给柳筠,借笔钱来应急。他看着店里被中毒人和其家属砸烂的桌椅和装修,估计没有二十万搞不定。
万事俱备,只欠银子!
报社那边已联系好,过两天有关报道就能见报。现在讲廉政,不兴请客送礼那一套,老三昨晚抱一坛药酒出现在报社李主任面前时,他立马笑成了一朵花。
老三说,学党章见行动,理论联系实际,不能放空炮。所以,这酒你必须喝。
李主任说,必须的。
胡乱吃了几口饭,老三就走了,开车去与李亚卿约好的清吧。
清吧地处一条幽静的大街上。街道上很幽静,街两边的合欢树,有一种静态之美。
进了清吧,里面很幽静也很有情调。服务生领他到二楼的一间靠窗的卡座,李亚卿已经在里面了。
她依然那样优雅、美丽、成熟,乌黑的长发盘在头上,姣美的俏脸和修长的身材,无不透出一股丰美的风情。
这是一个悠然的女人,却是一个令男人身体和思想都紧张的女人。
在她对面坐下,老三说:“常来这个地方吗?
李亚卿笑一笑说:“每月都来两三次,有时和柳筠一起来,有时候一个人来。”
一个女孩子拿酒单过来了,问他们要什么酒。
李亚卿说:“我要一杯考斯特。你呢?还是伏特加吗?”
“也喝红酒吧。”老三说。
没说几句话,酒端上来了,两杯红酒,暗红的颜色疑似青春的暗喻。
老三举杯示意,“卿姐,敬你!祝愿你永远貌美如花!”
李亚卿晃了晃酒杯,大度地表示:“还是祝愿你早日脱落苦海吧!为那把剑,你吃的苦头够多了。”
“老实说,我真不想再看到它。”老三苦笑,“那个飞来之物,搅得我生活一团糟!”
“当时,你肯定不这么想!”李亚卿轻轻一笑。
一口红酒喝下,老三嘴里都是涩涩的。
李亚卿也抿了一口酒,“说吧,遇上什么难题了?”老三开口求自己,这令她暗暗欢喜。
“是这样……”老三掏出缡龙玉佩,“这是块古玉,价值不菲。我想拿它做抵押,向柳筠借一百万。”
“哦。”李亚卿看着他轻轻把玉佩放在桌上。
灯光下,桌上的缡龙玉佩像一个悠久的梦。
第171章 葡萄酒(上)()
缡龙玉佩浮着一层不易察觉的幽光,见此,李亚卿不由想起韩愈的诗,她轻轻念:“金炉香动螭头暗,玉佩声来雉尾高。”
老三却大煞风景地接着道:“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她啐道:“真不是好东西!”细眉轻扬,那双眼眸里藏着深深的媚惑。
老三说:“韦庄写的,关我什么事?”
“人家那么多好诗词你不记,单单记这个?”李亚卿脸上飞起一抹红云,“这个真是古玉,你没看走眼?”
“我不识货,是请人鉴定的。”老三说。
“你如果拿秘方抵押,我想,她会毫不犹豫。”李亚卿的话不无报复意味,随即,拿手机拨了柳筠电话,“有小鲜肉跪求你。你来吧,邂逅清吧!”
老三听她这么说,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是一脸邪笑,“柳姐有那爱好?”
李亚卿放了手机,玩味道:“你要毛遂自荐吗?”
这下老三无言以对了。李亚卿看他吃瘪的样子,偷偷笑了。敢调侃我,哼,姐姐要你好看!
说起来,他俩之间的关系亦近亦远。老三与李亚卿亲爷爷是忘年交,又是他的记名弟子,搁从前,那是她长辈。要说远的话,她与老三认识并不久,除了上辈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她跟他没多少交集,最多是给他看过病而已。
老三在李亚卿面前从不敢托大,对于李家来说,自己不过是一个送口信的人。这口信算不上喜讯,甚至可以说是噩耗,更令他不安的是,它揭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两人各自喝着杯里的酒,默默无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