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巫师是厨师-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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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年代久远的古董能保存至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古墓。只有在地下才不会经受战乱、逃荒、家道中落、颠沛流离等人间悲剧;不会在一个午后,从佩戴人手中滑落,跌在地上碎成几块。
而如今,这块玉佩真真切切在老戴手中,他却没有了看第一眼时的欣喜。
人生若只如相见!
老戴委实拿不定主意。他的古董店说穿了不过是假货中转站,除了几块银元、铜钱,其它几乎都是赝品,最好的是年代不久而深加工的做旧品,像这样货真价实的极品他是头一遭遇到。
这件货有两种买卖办法:一是以三百万起价,尽快寻几个买家,多卖多得,稳稳当当拿一成佣金。另外就是他花三百万买下来,除去说好的佣金,给主家二百七十万,以后慢慢寻个买家,至少可以赚一倍,那样,他就可以金盆洗手了。
卖假货有风险,他隔壁那家店被砸过两次,店里换了红脸关公供着都不顶用。
老戴这个晚上失眠了。
老三对此一无所知,只想早一点赔钱给中毒者,息事宁人。
秃顶男听到风声,食物中毒另有起因,更加着急了,怕赔偿一事出现变数。纠集几个人天天去食品管理局吵闹,搞得不可开交。
既然公安局已定性为投毒案,饭馆这边的责任便打了折扣。从另一方面说,店方也是受害者。只有抓出了真凶,法院才能依法判理。
这群人当中,秃顶男最是难缠,这厮是企业内退人员,跟老婆离了婚一个人过,平日里,除了喝喝小酒打打小麻将,另外就是趁着夜色进按摩房。他已经借中毒住院的机会,做了个心脏搭桥手术,一块算在了饭馆的账上。
饭馆这几个月赚得钱折腾个干净,老三只得向虎哥借了三十万,私下赔给了秃顶男,临走时,建议他出去散散心,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秃顶男倒也不糊涂,拿了钱收拾东西立马坐火车南下,说去海边捡贝壳。
虎哥对老三的举动很有意见,“这种人渣,我带几个人揍他一顿就老实了,你何必赔那么多钱?”他边说边泡茶。
“要不,你把我的车开走吧!”老三掏出汽车钥匙晃了晃,“不就是借你三十万吗?告诉你,我生气的话,马上咸鱼翻身!”
“滚你的!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副窝囊样!”虎哥恨铁不成钢,“你看看,有几个官二代混成你这样?我要是你老爸的儿子,不用他出面,我随便跑到哪个派出所,哼,让派出所的搞定那家伙。”
“那人有病,经不起一惊一乍的。”老三隐晦地说,“就当破财消灾了。这里的事告一段落,我得回去上班了。虎哥,谢了!这个,你拿去慢慢喝。”懒洋洋指了指茶台旁边一小酒坛。里面装的是五斤秘酒。
“秘酒?”虎哥目光大炽。他知道老三之前从没拿这个送人,嘿嘿,脑袋终于开窍了!
“怕不怕中毒?”老三撇嘴道。
“现在谁不知道是背后有人下毒啊!”虎哥压低声音,道,“你估计是谁?”
老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阿方提,这个城市里只有他最恨自己。但老三不能说,估计警方这会肯定已盯上了他。
这事只能由警方去整,自己闹出什么动静都不合适。只有破了案,饭馆的名誉方能恢复,秘酒才可以重振雄威。
老三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法不传六耳,有些事不能声张的。至于破了案以后嘛,那是以后的事。
“我怀疑阿雄那混蛋!”虎哥猜测。
“阿雄!虎哥,你太看得起他了。那家伙也只敢带几个小混混,拿没开刃的刀吓吓人罢了。罪大恶极的事他真还没胆量去干!”老三轻轻一笑。
虎哥眉头一皱,默默想了一会儿,顷刻之后他陡然瞪大了眼睛,“那就是……”
“别猜。”老三摆摆手。
“好吧,这事我帮你打听。”虎哥过去把那坛酒抱起,放到柜台里藏好,生怕老三反悔似的。藏好酒,他过来,“那边来电话了,说已经找好了买主,四百八十万,对方说再考虑考虑。”
老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饭馆经这么一闹腾,要想一举扭转乾坤,绝非易事。挣得那点钱贴了医药费还不够,重新开张没个几十万不行。老三琢磨找报社记者写几个深度报道,替饭馆正名,消除阴影。
美美说了几次去问她老爸要钱,老三却是不答应。当初拉她合股就动机不纯,现在又让她回去要钱救急,这……太那个了。
“老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虎哥这次没有叫老三,而是叫老弟,说明是郑重其事。他沏了茶,一人一杯。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告诉你就是。”老三明白他想问什么,“我有个干爷爷,是瑶族大师公。大师公你清楚是什么吗?”
虎哥摇头。
“大师公就是瑶族的*师。”老三长话短说,“虽然说,师公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但资深师公的医术奇高,所以,在当地仍受人敬仰。我干爷爷解放前就是大师公,现在九十多岁了。就这些。”
虎哥迅速将这些话消化,震撼不已,“秘方、玉佩都是你干爷爷给的?”
第168章 缡龙佩(下)()
谢天成的调查没有更大的突破,那两个在派出所留下案底的男子,当晚就离开了星城,而且带走了那帮小青年。
据仓库旁边的住户反映,那晚的确听到拉卷闸门的声音,因为这边的杂房因为要出租给人住,大多改成防盗门,留着卷闸门的少。估计是有人进了存放药酒的仓库。
谢天成第一反应就是阿方提,要知道阿普赖就是他的手下,开一扇卷闸门还不跟好玩似的。
他将整个事情梳理一番,推测阿方提想得到老三手里的秘方,顺藤摸瓜找出李自成藏宝图的下落。
闯王剑过了老三的手,传说里的藏宝图就不见了,阿方提岂能甘心。最开始他指使阿依莲用催眠术从老三嘴里挖出秘密,却一无所获,只得另外去寻找线索。
本来阿方提没再想老三麻烦,却得知有人在艾买提的家乡找他,感觉从老顾家盗走闯王剑露了马脚。索性用赝品栽赃嫁祸于老三,让警方不再追查。
活该老三捣鼓出神乎其神的秘酒,使阿方提重新又盯上了他。这种秘酒横空出世,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古方。
阿凡提故技重施,唆使雄哥出面去饭馆搞乱,好让老三乱了阵脚,趁机找到秘方。
老三的秘方是摇钱树,精明的人都一致认同。就算找不到藏宝图的下落,把秘方弄到手也是大胜。
雄哥耍小心眼与老三私下沟通,使出苦肉计进了拘留所,阿方提无奈之下,只好从莽山的茶场调人来饭馆捣乱,却被老三胖揍一顿。然后,然后就可想而知了。
鲁局并不十分赞同谢天成的推测。那个老捕头嗅觉异常,总估计阿方提不会干这样的蠢事,让数年的忍辱负重一锤子毁了。他能花心思整一把可以乱真的假闯王剑,栽赃嫁祸给老三,足以说明他的心机异于常人。
“万一有人想把水搅浑呢?”鲁局问谢天成,“要知道,藏宝图、李自成藏宝,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动脑筋的大有人在。况且,秘方本身就有难以估算的价值。”
“这……”谢天成语塞了。
“你们要把调查范围再扩大些,”鲁局伸手问谢天成要了一支烟,谢天成连忙替他点上。
鲁局走到窗子边,望着窗外。外面的雨一直下着,没想到还打起雷来。雨势丝毫没有减小的迹象,哗啦啦的声音不时从窗户的玻璃上传来,像密集的子弹一样击打在上面。
“你知不知道,饭馆交给药检所化验的秘方不见了?”鲁局若有所指地问。
“知道,据他们说是工作人员不小心当垃圾扔了。他们已经处分了有关的人。”谢天成靠近他。
“就这么简单?”鲁局吐出一口烟雾。
“你怀疑秘方被盗走了?”
“不,应该是销毁了。”鲁局精骛八极般看着雨空,“有人要独吞这个秘方。”
“这个人本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抄走秘方,但他不惜留下手尾销毁秘方,可见此人占有欲非同一般。”谢天成醍醐灌顶一般醒悟过来,“能买通药检所的人,以阿方提目前的人脉关系,他还做不到。”
“还有,霜满天会所的打砸事件,绝不是表面看上那么简单。”鲁局说,“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召集上百号人,并且穿戴整齐。必定是有备而来。”一把古剑扯出那么多事,他想,充分显示了有钱才是硬道理的流氓商业底蕴。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在阿方提办公室取走闯王剑的那个人,调查有什么进展?”鲁局又问。
“据目击者说,阿方提当时带了一群人,从后门出去追一个穿蓝色运动装的女人。那个女人个子在一米六左右,蒙面。”谢天成说,“目前我们还没有查到这个人。”
“好狡猾!”鲁局去茶几那边弹了烟灰,“一环扣一环,时间也拿捏得恰好。简直天衣无缝。那两个包工头呢?”
“藏起来了。”谢天成汇报,“我派人去他们的老家查到一些线索,正在排查。”
“目前,这两个人很关键。一定要尽快找到他们,防止意外发生。”鲁局指示,“这几起案子可以并案处理。”
“是。”谢天成应道,然后说,“那两个包工头我估计正藏起来研究闯王剑。阿方提那么久都没找到藏宝图,那图肯定不是纸呀绢的。应该是剑鞘上有什么图案,或者几个不易察觉的字。”
鲁局没有同他在这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上纠结,问:“他们的开发商是谁?”
“曾劲松,广发公司董事长。”谢天成加了一句,“对了,她女儿在大川的饭馆参股,叫美美。”
“哦。”鲁局眉头一扬。这世界真小!
“我找过曾劲松了,他说跟他们确实合作几年了,平素里倒是没有来往。曾劲松资产过亿,手下有十来个包工队,他一个大老板不可能跟大大小小的包工头都有来往。”谢天成说。
“那倒是。”鲁局随口道,心里却一直在嘀咕:难道真有那么巧?
但凡案件里的巧合最值得推敲。他本能地提高了警觉,脑海里将几个人串联在一块。
“一个案子里,过多的巧合有可能存在一种逻辑关联。我们搞刑侦的,首先要做的不是怀疑,而是排除。”鲁局突然冒出这些神龙不见首尾的话,让谢天成颇费思量,他心里慢慢生出一个大胆的假设。
“我会去一一排除的。”谢天成看着上司,眼里满是心领神会。接着,他又道:“鲁局,阿方提目前是最显明的嫌疑人,我估计大川也会这么想。我担心他有什么举动,去找阿方提报复。”
鲁局摇了摇头,“不会。至少投毒案未破之前不会。他不傻,不会不明白只有我们把案子破了,饭馆才能重整旗鼓。”知子莫若父,老三那点小聪明,鲁局了如指掌。
“我知道该这么做。鲁局,我现在就去布置。”等上司点头,谢天成退下了。
等谢天成关上门。鲁局轻轻叹息一声,暗道,儿子到底还是年轻啊,那秘酒可以稀释使功效不那么引人注目嘛!
第169章 跑项目(上)()
老三回了湘水市,晚上,他提了一坛药酒去了刘队长家。坛子是他亲自到陶器市场选的,古色古香,坛口用蜡封了。说了一大通感激之言后,临走前,老三神神秘秘对刘队长说,酒是一个百岁老瑶医配的壮阳药,十分霸道,每次最多只能喝一两。一定,一定!刘队长不以为然地瞧他一眼。
过了两天,刘队长来电话叫老三去他办公室。老三屁颠屁颠上楼敲门队长办公室的门,刘队长满面春风地迎上来,拍着他的肩膀要他坐。
寒暄几句后,他开门见山说:“小鲁,那酒确实不错!我喝了,感觉很舒服!”
“队长,您喜欢就好。”老三笑眯眯地点头哈腰。
“那酒啊,我知道是不可多得的珍品。昨天,昨天晚上一贪嘴,多喝了点。”刘队长在他旁边坐下,沉吟着遣词造句,“那个,那个,后来鼻子,鼻子流了血。我想知道,这要不要紧。”
“多,多喝了多少?”老三神色紧张地问,心里却暗暗发笑。
“就,就一杯,不超过二两。肯定不超过二两。”刘队长也着急了。
“那还好,那还好!”老三装做放下心来的样子,“那个老瑶医告诉我,那酒如果喝了三两以上就会补过头,不仅流鼻血,眼睛、耳朵都会流血,伤及身体。”
“对,对,过犹不及。”刘队长也是有文化的人,一句话就概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