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巫师是厨师-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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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念叨完了,谢天成手腕上流血也止住了,他大为惊奇,但不敢表露丝毫疑惑,怕这家伙情急之下拿刀捅他心口,以正视听。
“相信了?”老三咧嘴一笑。
谢天成默不做声。不管是不是迷信我不吭声总可以吧?不过,这家伙止血的招数,找机会学一学倒也无妨。
“我弄不好没关系。”老三给他一颗定心丸,“我有后台老板。只要他还有一口气,肯定救活。”
“那就去请你的后台老板来啊!”谢天成骨子里不相信老三。
老三没做声,而是慢吞吞找了一个送饭的碗,去洗手间倒碗水来。再从挎包里掏出一张黄纸,手指头在上面乱画一通,然后念念有词,最后把黄纸烧了,让灰烬掉在碗里,然后,将碗递给谢天成,朝躺着的黄辉亚努努嘴,干巴巴地说:“给他喝了。”
谢天成端着碗犹疑,都没望闻问切就直接上药,这太草菅人命了吧!他迟疑地扶黄辉亚坐起身,喂水。黄辉亚迷迷糊糊喝了水,好一通咳嗽,脸色忽红忽白。
老三那一通鬼画符是画水。画水是巫术的一种符咒。符是巫术里沟通人与神的秘密法宝,可以治病救人、驱魔逐鬼。画符的方法诸多,有的要掐诀存想,有的要步罡踏斗,念动咒语,之后铺纸研墨,运笔在黄纸上画上眼花缭乱的道符。但如果在外面遇到紧急情况,没有笔纸,则可以手指凭空虚写虚画。这种符并不要写画到什么物体上,其关键是画符动作。有了动作一样有疗效。
这样就化解了五雷掌?谢天成半信半疑。老三那一拂就现出了黄辉亚背上的暗伤,那不玄乎,可以记在气功的账上。接下来应乘胜前进,用气功散血化瘀、舒经活络,那样才有说服力。一通鬼画符就治了病,太扯淡了,比穿越小说还无聊!
“今天太晚了,我先回去,明天一早去抓药。”老三等黄辉亚躺下后,说,然后走了。
这就走了?谢天成还在愣,老三已经出门。
“这你也信?”谢天成对老三的话表示极度怀疑。
“我信。那不是迷信,是古代流传的暗杀技术。冷兵器时代,除了明火执仗,大动干戈外,也搞暗杀。”黄辉亚坐起来,“实不相瞒,我现在感觉轻松多了。春秋战国时代,诸侯争战,才有了百家争鸣,什么儒家、道家、墨家、法家、兵家、阴阳家、纵横家都冒出来了。五雷掌应该是当时道家明的一种暗杀手段,杀人于无形。”
“春秋战国时期,对人的生命没那么多顾忌,解剖学展是比较快。”谢天成想想也是,“说起来,这五雷掌就跟点穴一个道理,人体经络学也是那时展起来的。我觉得五雷掌与我们擒拿格斗的锁喉术异曲同工。”
“至于老三装神弄鬼那一套,只是故弄玄虚的障眼法。”黄辉亚笑了。
第133章 猪三样(上)()
第二天上午老三就去中药铺抓了松子仁、黄桃、玄明粉等几味中药熬汤,那味道怪怪的,闻之作呕。汤熬好了,他装进一个塑料瓶里提去医院。
黄辉亚正在吃中餐,一大碗米粉,外带两根油条,吃得满头大汗。他似乎没那么衰了,脸色也不像之前那样灰暗。
看见老三来了,黄辉亚没有多礼,只是点点头,指了指旁边一张凳子让他坐。
老三将药汤放下,坐凳子上看他吃。看来自己牛刀小试已取得了成功。能吃想吃就是好转的节奏。
黄辉亚吃完了,去洗手间洗了手出来,伸手问老三要了支烟,点上后,道:“好久没这么痛痛快快吃一顿了,现在啊,就是给我一头羊,我也能吃下。我欠你一条命。谢我就不说了。”
“没那么夸张。黄哥。”老三叫他脱衣服看看背上的掌印。
黄辉亚背上的掌印已消失了,显见病已然好了,老三禁不住沾沾自喜。
“应该是好了。”老三又替黄辉亚把脉。
“这你也会?”黄辉亚算是彻底服了。
“你在莽山没听说过盘师公的大名?”老三问。
“听说过。等等。”黄辉亚扬手,“你怎么知道我在莽山?谁告诉你的?”
“五天前,你是不是见过阿依莲?”老三撇嘴,“你背上的掌印是七天的大限,迟两天的话,哼!”
“对,我想起来了,五天前我送她坐火车,进站时她在我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当时我还纳闷,难道那边人道别是这习惯?”黄辉亚大吃一惊。
老三能治五雷掌,会把脉这都不奇怪,但能从掌印中推断出受伤时间,这个,太神奇了!他伸出两根指头,“你是说,再耽误两天,我就没治了?”
老三点点头,“五雷掌由掌人注入的掌力决定作时间。一般是一星期,两星期,或三个星期,最多七七四十九天便要了人命,功力越高潜伏时间越长,掌印就越淡,甚至看不见。当然,功力高的收放自如,也可以七天毙命。”
“你是说,她功力不高?”
“也不一定。”老三估计,“有可能是想要早一点杀人灭口。”抽鼻在他身上闻了闻,“这些日子,你是给人家做厨子去了吧?”
“你不去做侦探太浪费了!”黄辉亚感叹,“是不是从小就看你老爸的书?”
“嘿嘿。”老三得意地笑了。
“有些事我不能说。你懂的!”黄辉亚这样说,算是默认了。
“对了,你说你送她,是怎么回事?”老三问。
“五天前,是我开车送她去火车站的。”黄辉亚的回答简明扼要。
“她坐火车走了?”老三感到奇怪,“去哪里”
“回老家。”
老三哦了一声。金蚕蛊兴许是跟她走了,所以一直没露面了。他没有细想,指着药汤,“把那喝了。”
黄辉亚二话不说,端了就喝,边喝边说:“谢队不太相信五雷掌,但我相信。用外力阻止身体部位的血脉流动,就跟用绳子扎紧手臂,时间一长,手臂便会坏死一样。
“是这个理。”老三点头,“只是因为施行五雷掌是暗力,所以,许多人不相信。其实,这种暗力需要长时间的苦练,使力成气。我们常说的力气,大家只道是说力,而忽略了气。”
黄辉亚喝完了药汤,又问老三要了一支烟抽,“这些天,我清醒过来就特别想抽烟。是鲁局叫你来的吧?”
老三坐下说:“他只说你病了,叫我来看看。你曾经帮过我。”
“你那件事,我没帮上忙。这个情我不敢领。”
“你努力过了,就是在帮我。”老三自己点了一支烟,“我特讨厌什么事只看结果。”
“所以,鲁局拿你没办法。”黄辉亚哈哈一笑,“你们父子俩的关系很奇怪。一个不闻,一个不问,各行其是。”他越看越觉得老三投缘,这个官二代没有半分纨绔气,不仗势欺人。令人刮目相看。
如今,别说实权副厅,连一个副处的儿子都把自己当衙内,在自家门前的马路上横着走。
黄辉亚是独子,妻儿又在外地,这个城市他没有亲人。他突然生出与老三结拜的念头。清了清嗓门,正要说什么,突然肚子一阵绞痛,他捂着肚子急忙窜入卫生间。
这一顿拉得他两眼无光,等他扶着门框出来,已是二十来分钟后。
“你给我喝了什么,是传说中的巴豆汤吗?”黄辉亚有气无力地说。
“你有几天没拉了吧?”老三告诉他,肠道里的宿便会产生毒素,引肠穿孔和心源性晕厥,所以,拉拉更健康。
“那也不能下狠手啊!”黄辉亚拿这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家伙没一点办法,“刚吃饱的肚子,这一下又饿了。”
这话很耳熟嘛!老三拍拍脑壳想,好像听谁说过,呃,记不起来了。他关心地说:“黄哥,我叫医生多给你吊几瓶营养素吧!”
“呃,还是算了吧!”黄辉亚感觉四肢无力,但身子却不那么沉重,腿上也没有凝滞感,整个人还是那么轻快流畅。看老三的眼色更多了几分感激,“老三,那个,我们,我们做兄弟吧!”
老三看到的眼色居然是以身相许那种情意绵绵,背上一忽儿便麻了。他晃了晃脑袋,结结巴巴说:“我,我不喜欢那个,那个男人。”
黄辉亚听明白了,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墙角,气急败坏地声明:“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嗨,我不是那种人!”
“你不是那种人。”老三气呼呼道,“你火辣辣地看我做什么?”
“我那叫火辣辣?”黄辉亚哭笑不得。
“你可以出院了。”老三从凳子上站起来,握了手他的手,“你值得我当兄弟!我们不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一套,没烟抽了找我。”掏出兜里半包烟拍他手中。
从医院出来,老三开车出了医院,直奔虎哥的烟酒行。
烟酒行置身于一片大饭店当中,颇具规模。店里灯火通明,照亮陈列的各种各样的名烟名酒,还有名茶。
柜台外靠门墙这边放置了一个树蔸制作的茶台,凳子也是树兜。老三进去时,虎哥正在泡茶,看到他便招手,“这边,这边。”
第134章 猪三样(下)()
老三径直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你这个家伙,回单位去上班也不说一声,要不,大哥我也给你摆酒践行嘛。”虎哥微微不满道。
“践什么行啊?”老三苦笑,“我当时都成落汤鸡了,恨不得拿油漆涂花脸,贴着墙跟走。”
“能把你放出来,就说明没你什么事嘛。”虎哥沏了杯茶送过去,“喝吧,这是上好的大红袍。你呀,老跟自己闹别扭。有个牛哄哄的老爸不去纳凉,非要去搞勘探。做了地质工程师又回来开个小饭馆,不把自己整得蔫头蔫脑的不罢休。”
老三端了小茶杯,“虎哥,你别给我讲人生在世,顺势而为那一套。你有你的人生哲学,我有我的混世逻辑。”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虎哥开骂了,“既然是得过且过,人家算计你,你趴地上让人踹就是!”
“得过且过不等于伸长脖子给人砍吧。”老三分辩,“我又不信耶稣,人家打我左脸还送上右脸!”
“那你为什么不反戈一击,把对方踩在地下?”虎哥老练道,“兵书上都说了,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虎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文化了?”老三笑嘻嘻道。
“你看过这本狼图腾吗?”虎哥拿起茶台上的书晃了晃,“人生在世,就要跟狼一样自强不息,不断进取,才能享有自己的生存空间。”
“我读过。”老三瞟了瞟封面,“不就是一盘猪三样吗?多搁点辣椒吃得生猛,但吃多了伤脾胃。这世界,都又进又取,肯定变成厮杀!就说成吉思汗吧,这个比打鸡血还狗血的狼,差不多横扫了半个世界,到头来他的后代连中原都看不住。狼个毛线!人要是不走出野性,用两条腿走路,腾出了两只手,去架房子、贮存食物、结绳记事,能有现在吗?算了,我们不扯狗屁倒灶的狼,讲阿方提吧!”
“你说这本书是猪三样?”虎哥拿起书使劲晃,“这可以现在最畅销的书,翻译成几国文字!”
“那又怎样?”老三无比轻蔑地,“当年希特勒的德军不也畅销欧洲,还在几十个国家留下屠杀的文字记录?”
“你”虎哥泄气了,“晚餐不请你吃了!”
“没关系,我去吃猪脑壳盒饭。”老三低眉顺眼地指了指酒柜,“给我一瓶五粮液就行。”
“我们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吗?”虎哥往老三眼前凑,“我都不想认识你了!”
老三抽出一支烟,“小时候,你唆使我偷我老爸的烟给你抽,你都忘了?”
“你是来收利息的?”虎哥瞪眼。
“不扯淡了,讲阿方提。”
虎哥细细道来:“他是西江人,你想想,在星城开一家夜总会是什么概念,况且是外地人?”他下面还有一帮敢打敢杀的狠角色。他最早是做切糕生意,慢慢做大了,盘下了一家夜总会。他是这城里西江人的核心。他的夜总会针插不进水泼不透。不仅如此,他还收了不少附近道上的人,阿雄就是其中之一。”虎哥摇头,“他那帮人又齐心又玩命,阿雄就是被打怕才跟随他的。”
老三心里的疑团越来越清晰。这帮家伙杀到内地,没有人脉关系,没有经商基础,急于财,就白猫黑猫了,什么钱都要捞。挂了电话,老三点了支香烟,静静地抽。
很久以后,老三才明白为什么武侠小说里最潇洒的就是那些江湖游侠。他们快意人生无拘无束,在陌生的路上了无牵挂。
雄哥真找人干了一架,硬是打折了对方的手臂,兴高采烈进了拘留所。进去时,心里暗暗把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