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巫师是厨师-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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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和盘二狗绕到后山。
九月的子夜,月明星疏。后山下是十来米高的峭壁,下去就是茶场的操坪。
茶场的建筑坐南朝北,一面靠山,另三面是高过人头的围墙,周边有高大的树木,墙沿插的玻璃片泛着光,显得诡异而可疑。老三取出绳索,一头牢牢扎在一棵树干上,戴了手套抓着绳索纵身一跃,只感觉手掌里一道热流滚动,须夷间,他的双脚便落在地上,脚刚触地那一瞬间,手上一使劲,稳稳当当而又悄无声息地站定。他胸肌发达,腹肌坚挺,吸气间,肌肉块层次分明,身上的关节异常灵敏。
盘二狗战战兢兢攥着绳索滑下来了,低声问:“老实说,这是什么功夫?师公祖真偏心!”
“不是师公祖教的。我自学成才。”老三说。
“鬼才相信。”他忿忿不平,“回头教我这招。”
老三没搭理他,他居然丧心病狂地威胁说,如果不答应,他就放声大叫,暴露行踪。老三装着没听明白猫腰走了。
月光被山峦挡住了,茶场后面黑咕隆咚的。靠近操场的那排平房是仓库和食堂,没住人。他们很快地靠近了那排房子。
内力修炼可以提高听力和视力,比常人更耳聪目明,屏息聆听,几米外的耳语清晰可知。他们不敢说话,只是做手势。
他们绕过仓库,前面左边是厂房,右边是两栋办公楼和宿舍楼。
厂房很大,房间大大小有一间小房子透出一丝幽光。老三和盘二狗蹑手蹑足过去,想探听虚实,
快接近小房子里,他们听到一种类似高频振荡的声音,象是耳鸣声,声音起伏不定,但频率很高。
他们急忙趴在地上,声音越来越近,类似苍蝇快速飞过的声音。一股寒气逼人,眨眼睛,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突然从墙壁里穿出来,停在他们的面前,双脚悬空。
小男孩身上穿着小猪班纳的童装,脚上蹬一双笨笨熊的童鞋,显得活泼可爱。仔细看,小男孩的脸白得耍钏潜臣沽褐泵袄淦�
他们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幻觉。
乡下有种说法,说小孩和身体孱弱的人晚上在偏僻的地方可以看见鬼,因为阳气弱,鬼容易近身。老三扭头看了看盘二狗,他亦惶恐地瞪着老三。
老三不相信自己开了天眼,像封神演义里的比干一样,眉心长只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阴阳两界。他从最初的惊悸里镇定下来,好奇的从下到上打量着小鬼,他面无杂色,两只眼睛闪烁,脚不着地飘动着。
老三灵机一动,试着念道:“柳灵郎,柳灵郎,生在荒郊古道旁,吾今请尔为神将,免在郊野受风霜赫赫阴阳,日出东方,神斧一断,早离此方。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他念的是使唤小鬼的咒语,有威慑作用,果然,寒气顿失,小鬼闻声闪了。
从前,民间有人养小鬼报信,摆摊给人看相、算卦,算人吉凶祸福很准。其实,并非其算得知,而是小鬼用无形的声音在他耳边通报对方的情况,谓之耳报神。现在,有的专业赌徒也养小鬼,在赌场上无往而不胜。
养小鬼是控灵术的一种。降头师事先到林子里砍一截木头,雕成一口小棺木,再去找寻合适的童男童女坟墓,堀开坟墓,取出尸体,让其坐立起来,再以一种用人体脂肪提炼而成的蜡烛烧烤尸体的下巴,直到被火灼得皮开肉绽,皮内脂肪遇热溶解成尸油滴下,用备好的小棺木盛之。之后,马上加盖念咒,前前后后念四十九天,这个魂魄就能听命而供差遣行事。
小鬼本身不具备邪恶力量,它们都是不懂事之时暴毙身亡,只供降头师差遣,夜游百里,来去无影,显得可怕。
老三悄悄取出胸口的牛头护身符,用内力激发其蕴含的神力,令小鬼探闻不到他们的气息,又拿出锋利的弯刀,打开,月光下,刀刃寒光闪闪,杀气霍霍。这都是小鬼最惧怕的东西。
三管齐下,寒气顿消,一阵细微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声响渐行渐远,在山风不住地吹动树叶的夜色中,这丝声响极易被人忽略。显然是小鬼逃了。
降头师多驱使自己养的小鬼,夜行四方,帮助打探相关消息。念及此处,老三心想,这小房子里肯定住着阿依莲和另外那个神秘的老巫婆。
老巫婆可能是降头师,她察觉到生人的气息,所以,差遣小鬼来探听究竟。事不宜迟,降头师的魂魄子夜后就能出动,现在已快到子时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别说白巫术手法温和,多是驱鬼却魔,治病救人,没多攻击性,就他们俩那初级水平,哪是降头师的对手。那老巫婆修习的是至深的黑巫术,手段残忍凌厉,恐怖之极。
老三拽了拽盘二狗,两人被一股死亡的气息笼罩着大气不敢出,退回去仓皇逃窜。
第267章 控灵师(上)()
在所有的巫术中最为黑暗的非死灵术莫属。这种最邪恶最恐怖的的法术,通过掌握死尸回魂**从而获得黑力。
爬上后山,老三仿佛看见,火把照亮了死亡的仪式,降头师站在黑暗的墓地里,手持蛇仗念着咒语。火光中,一具刚刚被召唤的死灵在白布中瑟瑟发抖……
盘二狗腿脚发软,瘫在了地上,月光把他的脸照得惨白惨白。
老三收了绳索,压低嗓门说:“想死的话,你就在这躺着睡一觉。我先走了!”
“等等,等等!”盘二狗一骨碌爬起来。看着周围树影狰狞,阴风嗖嗖,吓得蹿出好远。
走出了半里路,盘二狗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太,太可怕了,居然养了小鬼!”话音刚落,他看见前面两个穿着白衣的无头女子抱着痛哭,似在招魂,他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风中传来幽幽的呜咽声,像狗叫的最后那缕拖长的声音,惨兮兮的。老三定眼看,那是两丛挨得很近的茅草,白花花的花穗在风中摇晃。
“是茅草在晃动。”老三已经拔出了刀子,看清楚后,恨不得用刀柄杵他一下。风声鹤唳,也不怕自己把自己吓成面瘫?
盘二狗感觉背上凉飕飕的,那是吓出的冷汗。他爬起来,哭丧道:“三哥,你以后别带我玩了!要带,你带阿雄吧。这出生入死、马踏飞燕的活我真干不了!”
连传说里的“小鬼”都能碰上,他觉得没办法愉快地跟着老三混了。这人品……太妖孽了!
老三张口结舌,想自己堂堂一本科生生,不说学富五车,三车总有吧?愣是没闹明白出生入死与马踏飞燕有什么干系。
“理亏了吧?给你一个良心发现,痛改前非的机会。”盘二狗趁机提出,“那股份再给我百分之五。”
老三严重失语。他索性坐下来掏出一支烟,躲着点上了火。下午的蛇阵肯定是那老巫婆捣鼓出来的,没想到阿依莲有这么强大的师父,看来,她们确实出自百花谷,与阿方提沆瀣一气。
她们是来寻仇还是帮阿方提找宝藏的呢?要不,就是两件事合并同类项了。
“我感觉茶场不像是茶场,更像一座军营。”盘二狗伏在草丛里撅起屁股拔开前面的草,拿望远镜里仔细打量茶场。
英雄所见略同。鲁大川对茶场的性质越来越觉得可疑。这可能是一个借茶场之名开辟的训练营。
“茶场壁垒森严,跟个铁桶一样严严实实。”盘二狗列举了诸多困难,“我们应该事先搞一个完美的方案出来,像香港电视剧里那样,什么踩点、潜入、接应、撤退、断后的,最好是派人在另一边搞出动静,声东击西,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们趁虚而入……”
“你说,这么周密的方案,需要多少人配合?我们就两人,谁去声东击西、谁踩点、谁接应、谁撤退、谁断后?”老三气得鼻孔冒烟。
盘二狗顿时泄气,“,香港电视真不靠谱!你说现在怎么办?反正,加百分之五的股份,我还跟着你上刀山下火海,身先士卒力挽狂澜绝处逢生……”这家伙学习唐兵好榜样,把成语糟蹋得不堪入耳。
老三忍住往石头上磕头的冲动。
盘二狗还在喋喋不休:“你不了解我们瑶人,我们信鬼信神,不欺天不欺地,言出必果。师公祖要我帮助你,我岂能半途而废?”
他这番话令老三刮目相看,没想到他居然知道如何往脸上贴金!
“闭嘴!”老三恨恨道。
盘二狗戚戚然不做声了。
过了子夜时分,老三陡然遍生寒意,似有冷风盈袖。他心头一紧,忙推了旁边的盘二狗:“有东西来了!”
盘二狗揉眼,“什么东西?”
“不清楚。”老三睁大眼睛。
这股寒气越来越重,有透骨之感,奇怪的是,此时并未起风,气温怎么骤然降低了呢!
“是不是柳灵郎来了?”盘二狗不安地说。他猜到那间小房子里有一个厉害的法师,那个邪恶的家伙竟然养了小鬼!
柳灵郎就是那小鬼。法师用柳树枝雕刻一个小木头人,再做法将八岁左右死小孩的灵魂附在小木头人上,就成了柳灵郎。
柳灵郎无处不在,却没办法看见,除非你有足够的法力。他可以夜行千里,替控灵人打探消息,是真正的幽灵。
人死了,真会灵魂不死吗?
物理学告诉我们能量绝不会消失,我们的大脑以至生命的感受,都依靠电能运转,而这种能量绝不会无影无踪。生物中心论关于无时间、无空间的世界的观点,不容许任何真实意义上的真正死亡。永生完全存在于时间之外。
东方宗教几千年来一直在论证诞生和死亡同样都是虚幻。
宇宙的结构、定律、力量、常数看起来都是为生命所精细调整,这表示智慧比物质还要早就存在。意识使得世界变得有意义,时间与空间只是人类意识的工具。
美国大学教授兰萨认为:时间与空间不是一个东西,而是我们的认知。我们会到处带着时空,就像乌龟的壳一样,所以当壳脱落后我们还是会存在。从量子物理学角度出发,有足够证据证明人死后并未消失,死亡只是人类意识造成的幻象。
那么灵魂到底存在哪里?兰萨教授推断:灵魂不但能存在于我们这个宇宙,它还能存在于另一个宇宙。灵魂意识的能量可能在某一点上被招回来放入另一个身体。而与此同时,它存在于物质身体之外的某种真实世界中,即很可能是另一个宇宙。人在心跳停止、血液停止流动时,即物质元素处于停顿状态时,人的意识讯息仍可运动。
当生命走到尽头,即身体机能尽失时,还会在另一个世界重新开始。
老三觉得掉进一个愈来愈深的泥沼里,恍惚中,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黑影沿小路闪现,透过树叶的月光斑斑点点落在黑影的脸上,显得分外诡异。
控灵师!盘二狗的嘴巴张开却发不出声来。
第268章 控灵师(下)()
“铮”的一声,老三的弯刀出鞘,黑影忙猫腰低呼:“是我,是我。”来人是黄辉亚。他清楚老三的刀法,真要迟了等其出手的话,送命不说,见血根本无需打腹稿。
“你怎么来了?”盘二狗满怀狐疑地问。这个炊事员蛮可疑啊!
“快走吧!”黄辉亚轻声说。
老三好想大声对他说: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他对这个便宜兄弟真没太深的情分。倒不是看不上他的人品,而是那种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隔阂。
黄辉亚灰不溜秋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而且,有些秘密不能轻易窥探,这样就显得不那么光明磊落。
三个人悄悄下山,找到各自藏好的摩托车,黄辉亚搭了老三先走了,盘二狗没精打采地随后。
回到营地,帐篷里老钱已经是鼾声如雷。两人洗洗涮涮后躺下,黄辉亚只说了一句“阿依莲和那老女人都在。”便侧身睡了。
老三没吭声,类似于充话费送纸巾的这种消息听了就是,不必感动。
夜深了,老三开始梳理脑瓜子里的点点滴滴。
盘师公闭关了,歪门邪道都冒了出来,难道是巧合?
那老巫婆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原因何在?
自己与她没这么苦大仇深吧?教训阿依莲的是盘师公,再说,不就是没收一条小虫子吗,又没要她的命,没重创她。
你个老妖婆,你护犊子替阿依莲出头我没话说,但也得尊重下博弈原则嘛,讲一个对等嘛,逮住我扇五六七八个耳根子随你,你怎么能一出手就害四个人?你真敢下手啊!
搞清楚了背后有人在虎视眈眈,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防范。根据进攻是最好防范原理,应该是打上门去,可是,他不是对手啊!
老三掐住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