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巫师是厨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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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没有想到女招待如此善解人意,笑道:“我们俩真是心有灵犀啊!”
“咯咯……”那个女招待顿时笑个不停,“想泡我的话,你得要有实力哟。”她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精致而妩媚的脸上现出挑逗的意味。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老三邪笑着说。
“嘻嘻,青春短暂,糟蹋不起。我不喜欢摸着石头过河,别鼓励我试错。”女招待嘻嘻一笑,嫣然而去。
“切!”唐兵幸灾乐祸地斜视老三,粗豪的声音引人侧目。
老三若无其事地端杯喝口酒。泡吧不比泡茶,不会因为每次精心泡了而韵味无穷。与女招待的调侃最多是热身而已。老三目的性不是那么强烈,挫折感也就若有若无。
唐兵对老三懒懒散散的样子深恶痛绝。太那个暴殄天物了,老是死气沉沉的,半斤白酒喝下都不见热血沸腾,泡吧也是随遇而安。其实,老三长得还算帅气,有棱有角的脸显得刚毅,一双眼睛却很忧郁,可令女人迷失。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每次都半途而废。”唐兵痛心疾首说,你是不是身体有毛病啊?
老三说,你这家伙总算口吐象牙,歪打正着。唐兵听了,直接翻了白眼。
这时,一个高个子女人走过来,两只硕大的丰乳和耳朵上两只硕大的耳环相互辉映,触目惊心。
老三努努嘴,“这块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说罢,端起酒杯让位离开了。
昏暗的灯光下,老三看见一个独坐的蓝衣女人,看不清她的实际年龄,也许是二十五岁,也可能三十五岁。她一个人坐着,桌前搁了一杯“蓝色妖姬”。这款酒不是传统的鸡尾酒,是这个城市某一个忧郁的调酒师用金酒、蓝香橙酒和汤力水调出的一种蓝酒,命名为“蓝色妖姬”。
昏黄的灯光,柔和地投射在玻璃酒杯里,随着蓝蓝的液体暧昧地晃动。蓝色,暗喻着忧郁。或者是期待一种宿命的相遇,让心灵交汇出诉不尽的浪漫情怀。
老三在她面对面坐下,女人抬眼看了他几秒钟,感觉顺眼,举杯向他晃了晃,轻轻抿了口酒。隔着宽不盈尺的桌子两人眉目传情,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俩谁也不做声,只是静静地喝酒。男的白酒,女的红酒。老三喜欢伏特加的直白热烈,没有任何修饰。可能,这就是生活的原汁原味。
伏特加的热烈使老三慢慢晕眩,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波澜。
蓝衣女与老三对视,然后嫣然一笑。她慢慢俯过来,妩媚的脸庞与他的脸近在咫尺,“我漂亮吗?”
“不可方物!”老三咧嘴笑。他闻到一种独特的鸢尾花香,似曾相识而又不可触摸。
蓝衣女子晃动着酒杯,嘴唇轻启,“那你还等什么?”
老三跟蓝衣女人出来,在一个幽暗的拐角,他伸手搂她,她顺势靠他怀里,脸并自己滚烫的双唇贴上。
“我们”老三张嘴还想说什么,后面的话被她迎上去的吻堵住了。老三的舌头探进到她那吐气如兰的小嘴里,贪婪地吮吸她的香舌。她很顺从地迎合着,完全任由他亲吻和抚摩。
前面是灯光闪烁的宾馆,两人搂着过去了……
走到半路,老三抬头,看一轮冰盘似的明月挂在天空,猛然一惊,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突然想起我宿舍的水龙头没关。”推开那女人,飞也似地跑了。
回到蜗居,他洗了澡,吃了几片硝酸铵,然后,静静地等待。
等待是无聊的,老三开了电脑上网,随便将这趟莽山经历记下。
从前在山里搞勘探,晚上无聊时,老三没学人家打牌消磨时间,而是在手提电脑里下载大量的电子书,没事就看看。后来,他试着将师傅老钱的经历和见闻拼凑成小说,起名《勘破草根》,修修改改发在网上,颇受欢迎。若不是这两年心灰意冷,说不定已成知名写手,赚大把的银子花天酒地。
写完莽山经历已过十二点,他开了qq,提示灯闪个不停,有数条信息,其中一个是老顾发来的网址,老三打开,是宋文韵发在“天涯”上的帖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哪里是发帖,完全是曝光的节奏。
宋文韵的帖子有图有真相,说这把失传数百年的古剑横空出世,将颠覆李自成死于hb九宫山之说。
老三叫苦不迭。他不关心历史,他关心的是,消息一经传出,人家顺藤摸瓜,自己会不会被撕成九九八十一块?
老三注册了一个叫“仿古人”的ip,断然否定闯王剑的可信性,企图混淆视听,说,根据自己多年的仿古经验,这把剑造型逼真,实乃采用稀硫酸浸泡等工艺制作的仿制品,铁质的剑身呈现明显的柱脊,浇铸而成的金质剑柄呈镂空浮雕,云勾纹和园珠纹形成了变体的蟠螭纹,实乃江浙一带仿古制作的工艺品,采用异光花纹钢腊模翻砂,剑身经过手工折叠锻打,形成自然花纹。但花纹精细,纹理清晰,当属现代工艺成品……
深夜,心绞痛不期而至,老三的心口像被什么打开,强行往里面灌进一些滚烫的物质,熔岩一般源源不断地在里面翻江倒海。那来自内部的压力使老三感到浑身马上就要炸开了,就连眼珠子都仿佛要脱离眼眶飞出去似的,耳朵里一片响亮的轰鸣声,就像一窝蜜蜂在里面盘旋。
这种痛苦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接着是一股催人心肝的强大吸力,瞬间就将脑子里的一切吸得干干净净,就连浑身的血液和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吸出来了。老三觉得自己只剩下一张人皮了,那股吸力仿佛要榨干身上每一滴有型的汁液,将他的身体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子。
老三在痛苦达到极限的绝望中,感觉自己像一缕青烟样轻飘飘的无所依附,在混沌中荡来荡去……
第14章 、心绞痛(下)()
清早,老三爬起来去卫生间,在镜子里看到是一张惨白的脸,孱弱而又无助。他苦笑着洗漱完了,找出古剑。
这把破剑真那么值钱吗?老三从剑袋里取出剑。
剑袋是上次回家拿了老妈的。老妈退休后,没去跳广场舞,而是跟着一帮人练剑,修心养性。家里好几把工艺品玉泉宝剑。
老三慢慢抽出剑,发黑的剑身暗淡无华,剑刃上隐隐可见缺口,那是经历了血战留下的痕迹。他仿佛看见戴着皇冠仓惶逃窜的李自成,骑在马上挥舞着宝剑左突右奔,从南昌城里杀出一条血路。
俱往矣,问天下谁是英雄?
老三手中的剑突然发出了声响,一种隐隐的低啸声,像呐喊又像哀吟,要不就是死不瞑目的悲叹。吓得他差一点扔了剑。
幻觉,一定是幻觉。他告诉自己。他用指头弹了弹剑身,声音闷闷的,倒是名牌两边镶嵌的两颗大玉石熠熠生辉,老三考虑是不是把这两颗玉石弄出来。人过留名,雁过拔毛。万一哪天弄丢了,自己拔了两颗玉石,也不吃亏。心思动了,他立马找来工具撬玉石。
古人的手工比现代的机制工艺毫不逊色,玉石镶嵌得天衣无缝,像生于羚羊角柄里一样,难以下手,除非雕破羚羊角柄,但那样太明显,人家一看就知道做了手脚。要不露痕迹,必须找行家弄,还要找俩破石头给换了,可这会上哪找行家?
老三泄气地放下剑,拿过茶几上的剑鞘,看能从上面弄点什么。剑鞘的质材是黑檀木,外面包裹的不知是蟒皮还是鲛皮,黑漆漆的,但鞘口、名牌、护环、剑镖绝对是黄金,轻轻一擦,黄橙橙耀眼,成色应该不错。现在金价被中国大妈哄抬得鬼哭豺狼笑,把剑鞘上的黄金全摘下,整几个金戒指也不错。
老三想入非非,拿着剑鞘却拿不定主意。剑鞘的名牌是缕空的篆体“永昌”二字,这个不能摘,摘了,老顾他们的考证就悲催了。他琢磨将剑标弄下来。
好容易将剑标取下,已是满头大汗。他在手上惦了惦,估计有三、四两。总算夺回点损失,他泡了杯铁观音,坐沙发上架起二郎腿慢慢喝。
取下剑标的剑鞘看上去格外别扭,老三喝了几口茶,心里生出不安。这手脚做得太蹩脚了,别说老顾,连唐兵都会嗤之以鼻。
老三拿起剑鞘,心里拿不准主意。无意中他发现剥去剑标的露口处有一层金色薄物,小心翼翼夹出来,是一块金箔,展开有一张三十二开纸那么大,夹在黑檀木与****之间。
金箔打造得极为平整,草纸一般柔韧。老三唏嘘不已,李自成那货真土豪!
他顺手收了金箔。这剑算是用命换来的,不收点利息太不划算!然后,他重又装上剑标,带上古剑开车直奔唐兵的住处。
唐兵住在梯子岭菜市场附近。早上,菜市场熙熙攘攘。
街口有一家西江人开的囊饼铺,铺面不大,囊饼摊搁在门前,饼炉是一个老大的缸,下面生了炭火。两个伙计在忙碌,将做好的囊饼贴在缸内壁上,烤得香喷喷的。
“来,给我来十个囊饼。”唐兵从电动车上跨下,慢悠悠来到囊饼铺。他单身一个,时常拿囊饼当早餐和中餐。
“好哩!”年轻的伙计应道,麻利地捡了十个囊饼分别用两个纸袋子盛了,递上。他是老板的侄子。
“给。”唐兵找了钱,拿出一个囊饼咬一口,赞道,“真香!香到骨头缝里去了!”进了铺子里面。他经常来买囊饼,跟老板力塔宏混熟了。
力塔宏是一个留了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人,老婆孩子都在家乡。他正弓着背在和面。
“老哥,你做的囊饼真不错,油而不腻,香脆可口。”唐兵咬着囊饼说,“你这手艺是祖传的吧?”
“是的喽。”力塔宏一边和面一边偏头眨巴眼,“这和面就老费劲了。面粉要分两份,四分之一用羊酥油调和,四分之三用盐水和发酵粉调和,再揉合发酵两小时,才可以烤。揉的时候力道要大,还要均匀。”
“老哥,收不收学徒?我跟你做徒弟成不?”唐兵说。
“不好,不好,你会偷走我的手艺。我就没饭吃了。”力塔宏爽朗一笑,“你根本不是做小本生意的人,就是一个好吃鬼!”
“老哥,你的眼睛跟老鹰一样厉害!”唐兵竖着大拇指,夸道,“老哥,喜欢喝酒不?一斤伊犁大曲,会不会倒?”
“怎么的,想请我喝酒?”力塔宏砸吧嘴,“一人一斤伊犁大曲,哪个倒了哪个掏钱。”
“嘿嘿,我怕喝穷你。”唐兵用了激将法。
“什么?”力塔宏果然急了,扔了手里的家什,“现在,就去。”
唐兵傻眼了。这七点多钟,我还得上班啊!跟西江人打交道得实诚,言出必果,否则,人家鄙视你。
这时,正好老三打来电话,问他在什么地方,说敲他住处的门没人应。
唐兵扬了扬手机,对力塔宏说有事了,下次,下次找时间一醉方休。说罢,赶紧骑电动车溜了。
回到住处,见老三抱着剑袋在门口等,唐兵下车便问:“什么事,大清早的跑来耀武扬威?”
老三差点脱口而出:问你朝思暮想的女人去?
第15章 、小混混(上)()
接下来,店里每天都有生面孔出现,一群二十郎当的小伙子,两三个人占一张桌子,点两个便宜菜,每人揣一瓶低档酒“小邵阳”,上了菜,直接就扛着嗓门划拳,闹得旁边的客人纷纷逃窜。
“哥,你发觉没有,这些人好像是来搅场的。”鲁小艺悄悄对老三说。
老三在收银台旁边冷冷地看着这些家伙,心如火烧。这样下去,店子的生意必定一落千丈,他决定,“先不要去惹他们,等查清他们的底细再说。”
“要不我弄点巴豆放他们菜里,拉死这些小王八蛋?”鲁小艺气恼地建议。
老三手指戳下她脑门,“你想店子败了吧?他们正好没有大吵大闹的借口。”说罢,他拨了虎哥的电话。
虎哥曾是这一带街面上的老大,比老三大十岁,两人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关系很铁。虎哥嫌工作单位不好,索性下海捞偏门,在道上混出点小名气。
有人搞自己的发小?虎哥当即叫人去查,查到是城西雄哥的手下。雄哥是道上新锐人物,后来居上,明里开了一家台球厅,像模像样的摆几个斯诺克桌球台,暗地里养一帮十几、二十岁的小弟,收受周边商铺的保护费。这些小屁孩读书不成,但勇往无前,给一包香烟就拿刀砍人。
跟虎哥约好第二天见面,晚上店里打烊后,老三回蜗居,打开门,眼前一片狼藉,屋里翻得乱七八糟。
被盗了!他清点了一番,发现丢了一个单反相机及床垫下的三千块钱。这款佳能70d相机花了六千多买的。
现在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