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巫师是厨师-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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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美怡咂了咂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眼睛空洞地看前面。
“因为你表姐,是吧?”谢天成带她几年了,对她了如指掌。他咧了咧嘴,“我在问王子强话的时候,也看了你表姐两眼,她似乎在躲着我的眼光。”
刘美怡心里一紧,脸上瞬间白了。
谢天成根本不清楚宋文韵与王子强的暧昧之情,躲避他的目光只有另外的可能。刘美怡还没想透这个问题,车子已经到了博物馆。
进去,他们找到联系好的那位姓周的中年男馆员……
周馆员带他们是了他办公室,也没有多客套,直接拿出一顶变形的彩冠给他们看。
谢天成和刘美怡左右看不出端倪,只好请教周馆员。
“你们看啊,从这个彩冠的造型来看,确实像金凤冠,也就是从前皇后娘娘戴的那种。”周馆员很在行地说,“而且,这顶彩冠比较陈旧,羽毛、丝绒都已经腐化,确实有些年头。如果不是非常专业的专家,很难分辨出真假。但到了我们手上,它就现原形了。你们看,这些珍珠吧,确实是珍珠,却是非常低档的那种。这是镀金,里面是铜。也就是说,这是一顶彩冠,从前,戏班子演皇宫戏用的,年代嘛,不超过一百五十年。当然,也值几个钱……”
“那为什么会在偏僻的莽山出现。”谢天成问。
“以前粤剧班子就用这种彩冠。莽山靠近广东,我估计是从前那种流动戏班子留下的。至于是因为打劫还是遗失,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周馆员说,“反正在地底埋的时间不短,上面的镀金已经开始褪色。”
“谢谢你了,周老师!”谢天成道谢,又要刘美怡拍了几张照片,这才离开。
走了几步,谢天成又倒回来,问周馆员:“周老师,麻烦你了。我想再请教一个问题,顶彩冠有没有做假的可能。也就是说现代的人做假,骗不懂行的人高价买下?”
周馆员认真地否定,“不可能。这彩冠的材质我作了检验,不是现在的。”
“那好。非常感谢!周老师,再见!”谢天成领刘美怡离开了。
“现在,我们上哪去?”刘美怡问,“回局里吗?”
谢天成嗯了声。想起宋文韵那双躲闪的眼睛,他心里就没底了,回去向鲁局复命的勇气荡然无存。
老三请老钱吃晚饭,黄辉亚死皮赖脸跟着。一路上,老三没跟黄辉亚说一句话。
老钱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地叹息道:“贵圈真乱!”
老三和黄辉亚同时笑出了声。
“师傅,你什么时候与时俱进了?”老三忍不住挤兑老钱,“好潮气耶!”
说得老钱那张老脸讪讪的。
到饭馆前,老三在隔壁的烟酒店卖了两瓶天之蓝。对老钱,老三从不敢小气。这也是勘探队众多师兄最为称道之处。
进饭馆的包间,老三扶老钱坐下,黄辉亚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了老钱身边。
“真没节操!”老三斜眼道。
黄辉亚脸上波澜不惊,说:“我们是兄弟。”
“我们好像没喝过血酒吧?”
“那不是当时没酒吗?要不,我们这就补上?”黄辉亚拿一瓶酒,直接撕了包装盒,对老钱说,“他救过我一命!”
老钱看着老三,若有所思。
店里的服务员来了,替他们倒上茶水,问要吃什么。
这地方老三同办公室的小刘来过几次,比较了解,他点了几道可口的菜。
那边,黄辉亚拧开酒瓶盖倒了两杯酒,又从身上掏出把折叠刀,打开,在直接手指头轻轻划了一刀,在酒杯里滴了几滴血。
酒杯里的酒变成了淡红色。他把刀子放餐桌上,看了老三面色凝重地说:“如果我出事了,你替我照顾我家人。你出事了,我替你报仇,哪怕死!”
老三叹息一声,“何必?”话都说到这份上,还能怎样?他清楚黄辉亚是条汉子,否则不会忍辱负重到现在。他拿起刀划破手指头,滴血,看杯里的酒慢慢变色。
两人端杯,彼此对视一眼,然后,一饮而尽。
用最古老的方式,他们缔结了男人之间最重的友情。在这个儿戏的世界,他们能坚持到底吗?
“我替你们作证。”老钱被感动了。
“你作个屁的证。”老三放下酒杯就胡说八道,“再过十几年,你就走不动了,你知道我们在天南海北?”
老钱气得扬手要拍死他,“你个元宵滚锅里的混蛋东西!你就屎壳郎打哈欠一张臭嘴!”
老三一只手架着他扬起的手,一只手在他背上拍,“息怒,息怒。师娘说你血压高,不准我气你。你不要害我好不好?”
黄辉亚看这对奇葩的师徒,禁不住哈哈大笑。
笑闹一阵后,老三道出他要求去莽山的真正原因,抓紧将药场办起来。
“药场,你要搞药场?”老钱这次真恼了,“你怎么不早说?你这个梆子改木鱼挨敲的货!你懂药场吗?”
“懂一点。”老三不敢把话说满了。毕竟他真正要仰仗盘师公,他只是个配角。
“就你那水平?”老钱不清楚他的奇遇,骂道,“你居然搭起戏台卖螃蟹,货色不多,架势不小啊?”
“钱师傅,你有所不知。他现在瑶族师公。”黄辉亚告诉老钱,“靠山是莽山大师公盘师公。”
“你做了师公!”老钱见多识广,清楚瑶族师公的厉害。再说,老钟头拿一身本事他是亲眼看见的。
“是的。盘师公替我度戒了!”老三说。
老钱面色大变。
第243章 师徒情 (上)()
黄辉亚还要说什么,他手机响了,掏出来看了看,出去接电话了。乐—文
“师傅,对不起!这是上个月的事,我没告诉你。”老三解释说,“刚开始,盘师公为了替我治病,想了个权宜之计,要我做老钟头的记名弟子,传我一道心法,助我控制病情。上个月他替我治好了心病,却掐指算到我有一劫,而他需要闭关三个月。闭关前,他正式替我度戒,传授地道的瑶术,以便自保。”
“一步错,步步错!都是我害了你。”老钱一脸的自责,“没有龙虎关那次件事,你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样?”
“师傅,你多虑了。”老三轻松地说,“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
“你本来应该是个优秀的地质工程师,前途无量。”老钱黯然道,“做师公,毕竟不是正经事,会误了你的前程!”
“哈哈,师傅,你想多了。”老三推心置腹说,“如果没有这一切变化,我仍是那个只知道钻井找矿的工程师,当然,我会努力,有可能慢慢熬到高级工程师,甚至总工程师。那样的话,我的生活除了土样、石样、矿样,恐怕就剩下一副死样。人一辈子,还得要别开生面。”
“也只能这样了。”老钱心情好了一些。
“没关系的,我就当是业余好了。就跟人家打麻将、练书法,喜欢摄影一样。”老三越想越开心,“人家国外那些拿奥运奖牌的,大多都业余的。那生活多姿多彩,成就感爆棚!”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老钱对自己这个徒弟真是无语。
“有其师必有其徒,一路货色!”老三反唇相讥。
黄辉亚打完电话进来,后面,跟着端菜的服务员。
老三开始倒酒,先给老钱倒。别看他老跟师傅抬杠,却相当敬重这个师傅。在野外工作胡天胡地,斯文和做作都不好使。老钱成天骂骂咧咧,歇后语说得那个地道,不练出嘴皮子去回击,那就会经常受伤。师徒俩倒是越骂越亲近。
黄辉亚算是看出来了,这师徒俩都不是省油的灯,外圆内方,心里跟明镜似的。
酒倒好,菜上齐,老三举杯对老钱道:“师傅,这第一杯酒,我们敬你!你肯来,我这脸上有光。来!”跟老钱和黄辉亚碰杯,干了杯中酒。
老钱脸上也有光彩,端酒杯跟着一块干了。
“来,师傅,吃这个烧鹅。”老三将那道菜转到老钱面前,“这个酱料是酸梅酱,还算地道。”
这道深井脆皮烧鹅是特色粤菜,色泽金红,皮脆肉嫩,味香可口。老钱最爱吃。
老钱夹了一块蘸了蘸酱,放嘴里品味着,“嗯,味道还行。可惜不是正宗的清远黑棕鹅,要不然肉质更细嫩。”
“你想吃清远黑棕鹅做的?那好办,这离清远不远,来回四个小时够了,我叫人明天去买就是。”老三说。
“你现在有钱了,是不?”老钱扭头看了看老三,“猪尿泡吹气充大!”
老三彻底服气。这歇后语都会自创了,你怎么还不上天?
这一对师徒太恶搞了!黄辉亚笑呛了,辣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好些年了,他单枪匹马游走在危机边缘,神经崩得紧巴巴的,很少这样放松过。
三杯酒以后,他们就慢慢的喝,边喝边聊。老三同老钱先是对桌上几道菜点评了一番,开了几年饭馆,老三的厨艺已青出于蓝,老钱不敢小觑。
后生可畏!老钱暗暗称奇,问道:“你那刀法练得怎样了?”
“还行吧!”老三随意答了。
“以后有机会耍给我看看。”老钱说。
“不用等以后。”老三满满地喝了一杯酒,抹了抹嘴角的酒珠子,“我现在就给你耍一套醉刀。”问黄辉亚要了那把折叠刀,打开就舞起来。
餐桌边有宽一米多、长逾三米的不规则空挡,他来回挪腾,步法自如,一只手挥舞得诡异无常。
老钱看了,他舞得是自己教得那套刀法,但转承启合已不见丝毫凝滞,招与招之间毫无拖泥带水。而且刀锋与刀刃随机而变,或刺或砍、或挑或扎,全然没有拘谨之态。
眼花缭乱之际,老三已将十八招使完,脸不红,气不喘。
不说老钱,就连黄辉亚也惊讶得合不上嘴,自忖,若论真刀实干,自己在他面前玩不过七招,就得遍体鳞伤。这还是他不下狠手的情况下。若下死手,三刀毙命。之前说要保护他的豪情瞬间雾散。
老钱心底的震撼没有表现在脸上。他清楚,自己这个徒弟变了。从前,他使出的刀法虽然也熟练,一招一式流畅自如,但没有杀气。现在,刀锋所至,刀气随之而来,森然逼人。
老三将刀子扔跟黄辉亚,落坐。
老钱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
“你怎么做到的?”黄辉亚问。他明白那不是花架子,而是见鬼杀鬼,逢魔斩魔的狠招。
“手中无刀,心中有刀。化刀为掌,无刀也是刀。”老三道,“我师公祖教我的。可惜,我还做不到化刀为掌,兵不血刃。来,来,喝酒。”端杯,是空的,连忙给自己倒酒。
黄辉亚听了这话不明觉厉,对他更是佩服。
老钱嘀咕道:“自觉觉他,自利利他,无名觉醒而转识成智。习气无始劫来需要慢慢转化,贪嗔痴的积累所障,无见清静无为之妙有。”
“师傅,你什么时候念佛了,说话真拧巴?”老三听得一知半解,脑壳顿时痛了,“你看你,也不跟我说一声?你别九曲桥上散步走弯路哦!”
“你做师公跟我说了吗?”老钱恼羞成怒。
“好,好。我们扯平。”老三忙端酒杯,“自利则生,利他则久。我们喝酒,喝酒!来,来,亚哥,一起。”
黄辉亚还在琢磨那两句话,听见叫他喝酒,端了酒杯就喝了。
老三刚要喝酒,手机响了,他放下酒杯,摸起手机看也没看,打开学舌道:“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是对我关机吗?”那边幽幽传来一个声音,老三手一抖手机掉桌上,差点把酒杯砸翻。
第244章 师徒情(下)()
老三看了在座的两位,一弓腰跑外面打电话了。
“啊……哦……那个,卿姐啊!你好,你好,晚上好!”老三不淡定了,“有什么事吗?那个,我,我……”
“我有那么吓人吗?”李亚卿的声音很清幽。
“不是,我这正喝着酒哩,这酒劲大。”老三慢慢定下心来,“你这有什么事吗?要不,我明天打电话给你?”
“我想跟你谈谈。”
“哦,这样啊。等我喝完酒再打你电话吧!”
“我要见面谈。”
“我这……”老三话没说完,那边挂了电话。他攥着手机看半天。
这会,天已经黑了,那边新楼盘的满天星灯串格外抢眼。老三边走边嘟哝:“我喝了酒,要被交警抓了酒驾,你替我蹲拘留所啊?”
进包间,老钱跟黄辉亚聊得正欢。见老三进来,黄辉亚挑眉问:“哪个女人的电话啊?瞧你喜怒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