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巫师是厨师-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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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觉悟?”老顾啐道。
“我管我什么觉悟。历史!历史很了不起吗?”唐兵打着哈欠,“你是不是想说,你现在成了历史名人?”
老顾没办法与他交流,索**底:“我怕又被盗了,所以叫你来想办法,看藏在什么地方好。”
唐兵想打瞌睡了,都一点钟了,他揉了揉眼,“你,你,把事情从头到尾、自始至终跟我坦白从宽……”
老顾把在金城山的事拣要紧的说了。
“清军破了金城山,在宗祠里的高夫人匆忙把金凤冠埋在井里,由一群死士簇拥着她杀出重围。”老顾暗叹,这些历史都是空白,没有相关记载。根据“成王败寇”的历史原则,大顺军残部在莽山的活动是不会载入史册的。
城堡里的主帅应该是李过,李自成早在几年前积郁死去,秘密埋葬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拥有比活着更加长久的寂寞。
一个男人的伟大,不见得是纵横捭阖,也不是称王称霸。当拨去历史的浮华,是否还有人,把你看作盖世豪杰?
至于高夫人,那位山寨皇后为什么后来没有来挖掘金凤冠,老顾推测,高夫人出逃后,清军一直派兵把守着金城山,以防大顺的残兵剩勇重新聚集于此,死灰复燃。高夫人东躲西藏,在流亡中死去。金凤冠从此深埋于废井里。
听完老顾的讲述,唐兵呵欠连天,嗟叹道:“这金凤冠……到头来又是替他人做嫁衣裳了!”
“什么意思?”老顾不悦道。
“没意思。”唐兵伸伸腰,要走。
“你就走啊,这金凤冠怎么办?”老顾急了。
唐兵边走边回答:“扔了,扔到九霄云外!”
第208章 金凤冠(下)()
窗台这盆兰花开得特别好,浅蓝的花瓣翠绿的叶,一股清香在房里轻轻飘浮,夕晖洒在花瓣上,让人觉得世界是如此的静谧和优美。
浴后的宋文韵在给花浇水,她身着淡绿色的吊带浴衣,晶亮柔滑的丝质轻抚着她光滑细腻的皮肤,浑身散发着清新的芳芳。
这个暑假是她感到最美好的假期,她一颗芳心再也不是随风的飘絮,而是牢牢系在了王子强身上。
想起王子强,宋文韵的脸上便飞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她浇了花,又回睡房坐在电脑前,看老顾拍下的金凤冠照片。她仔细对比过了,金凤冠确属明代皇家风格,现在需要的是权威鉴定。
李自成到底进入莽山没有,宋文韵心里也没底。毕竟没有任何文字记载,也没有实物认定。即使在她祖先宋献策留下的《莽山界略》那本书上,也没有只字片语提及李自成。她了解到,宋献策与李自成有个约定,助李自成一统江山。
既然宋献策在莽山,那么,一定是追随李自成而来。如果李自成真像史料上所说,死于湖北九宫山,宋献策大可不必随残兵败将躲在莽山,而是另寻一偏僻处终老一生。
如果不是王子强急于要揭开这段历史谜底,取得不凡的成就,她不会说出自己的家世。几百年来,宋家在莽山隐姓埋名,不仅仅是为躲避清军的追杀,更重要的是,守住一个绝大的秘密:李家藏宝。
陷入情网的宋文韵似乎不去想,泄露了自己的家世,宋家今后将面临什么。为了老师的研究,她顾不得那么多了。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爱到深处,只为了自己的爱人能幸福!哪怕自己痛断肝肠!
宋文韵只希望王子强一鸣惊人,成为历史界的黑马。
门铃响了下,宋文韵欢快地去开门。打开门,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捧艳丽的鲜花,然后是王子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
看到一身浴衣的的宋文韵,王子强的心颤抖了一下,他想张口打个招呼,宋文韵已幽幽道:“你来了?”
王子强送上花,宋文韵兴奋地接过鲜花,深情地闻着花香,“真漂亮!”
“你比花更漂亮!”王子强看着这个美得触目惊心的女人,他心里充满征服的强烈**。
浴后的女人是出水芙蓉,香喷喷、滑溜溜,光洁而又富有弹性,充满无穷的魅力。
宋文韵一头还没有彻底干透的秀发披散在肩头,鹅蛋形的脸蛋上毫无暇疵,眉如远黛,高高的鼻梁更显得倨傲。浴衣懒散而松垮地用一根腰带系在身上,令人感觉只要轻轻一动便会脱落。
得到王子强的夸赞,宋文韵更是心花怒放,脸上露出妩媚的笑容,扭身把花插进花瓶。
王子强轻轻地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来,感觉沙发好有弹性。
“文韵,我跟渡边老师联系。他说后天就赶来。”王子强踌躇满志地说,“渡边老师对金凤冠非常感兴趣。”
王子强把金凤冠的照片发给了老师大岛,大岛看了后,叮嘱他先不要声张,自己后天就赶过来。
“那太好了!”为了掀起莽山的历史盖头,他们花费了太多心血,如今曙光就在前头,一切都会绚烂。宋文韵由衷地感到高兴,“这个金凤冠的发现是一个重大突破,我们的历史发掘将引起世人瞩目!老师,你太厉害了!你带我们去金城山之行真英明!”
王子强谦逊地笑了,“大岛老师要我们不要声张,以免节外生枝。”
想起闯王剑被盗的教训,宋文韵深以为然。又不是他们操之过急,闯王剑就不会无影无踪。
“可是,没有学界的认可,我们的研究缺乏说服力啊!”宋文韵想到这个问题。
“渡边老师替我们考虑了。”王子强说,“有一个办法可以最好地解决这个问题。他想办法将金凤冠走私到国外进行假拍卖,利用国外的法律依据,将金凤冠洗白再堂而皇之运回来。这样不仅能合法拥有金凤冠,而且还可以引发国际上的历史肯定。”
“这样,会不会触碰法律?”宋文韵有点担心。她倒了杯茶给王子强,顺便坐他身边。
“你放心,渡边老师有这方面的资源,他可以做得天衣无缝。”王子强说,“这样的话,我们才能独一无二地进行这个历史研究,不至于重蹈闯王剑的覆辙。”
“那,老顾会同意吗?”宋文韵提出,“毕竟金凤冠是他找到的。”
“这个,我考虑过了,渡边老师愿意付相应的经济补偿,另外,研究论文我们可以让老顾排名第二位。这样,名也有了,利也有了,我想,老顾的不会拒绝的。”王子强胸有成竹地说。
宋文韵总觉得什么地方有问题,不过,既然是王子强决定了,她无条件赞同。
“老师,你决定了,我会全力支持的。”宋文韵幸福地笑了笑,笑得春暖花开。她看着眼前的王子强,脸孔英俊,身板很正,那明亮的双眼里带着怜惜之色。
“谢谢你,文韵!”王子强心里涌出一股暖流,他伸手将宋文韵搂到怀里。
宋文韵的身子触电般颤抖了几下之后,全身便瘫软了,嘴里发出一声诱人的娇吟。王子强感觉她的娇躯火热柔软,伴随着强烈的体香。
依偎在王子强温暖的怀抱里,宋文韵那雪白修长的大腿在微微的颤抖着,白莲藕一般的手臂紧紧的揽上了他的脖子。陶醉般的享受着自己曾无数次渴望的时光她一边迎合着他厚实的唇,一边痴狂的吮吸,眼里一片迷离。
一阵甜蜜的亲吻后,王子强在宋文韵耳边轻轻道:“文韵,你不仅美得让人窒息,也美得让人心碎。”眼前的女人,一张精致而俏丽的脸,皮肤白里透着红,双眼深邃得就像能够容纳整个宇宙。她给人的感觉就像空谷幽兰一样,孤傲却又是那么美丽。
她散乱的浴衣下,性感的味道洋溢出来,令人魂不守舍……
第209章 回龙庙(上)()
七天度戒礼满,老三陪盘阿婆去回龙庙烧香。樂文
回龙庙建在1700米的天台山的山脊上,背靠崖子石,器宇轩昂,神乎其神。
上午的阳光十分耀眼。当地人叫天台山为崖子石,由三座高峰组成,山势雄伟,气势磅礴,峰中有谷,谷中有峰,奇峰林立。远远仰望,只见主峰旁边的双峰突兀挺立,卓尔不群,浑然而成雄伟天门。
“大川,这回龙庙的香火可旺盛了。”盘阿婆一步步登石阶,虽然没有青壮年那么快,但绝看不出老态龙钟。老三提着装了香烛的篮子跟在她后头。
“阿婆,您经常来烧香吗?”老三问。
“初一和十五都会来。”盘阿婆说,“也就是求一个心安。”
回龙庙相当神秘,香客众多。现在的回龙庙是之前当地人重新修建的。盘阿婆告诉老三说,二十年前,这里还是一片废墟,有个姓陈的广东老头子带着妻儿来天台山落户修行。一家三口在废墟上依山搭起几间茅棚,每天劳作、念佛,自给自足,过着苦行僧的生活。半年后,已七十八岁高龄的老太太突然说有些困,要到外面的世界走一圈,然后钻进茅棚一睡不醒。陈老头以为老伴是在坐关练‘辟谷功’,依然跟她同床共枕三年,直到消息不胫而走,人们见到一副骨瘦如柴但仍栩栩如生的完好尸身……
在潮湿而温暖的南方山林里,一具尸身不遮不掩竟然三年不腐,这事太让人费解。老三怀疑,老太婆是不是在修炼龟息功,根本没死。
过“天门”时,他还在琢磨这个事,猛然一阵冷风吹来,他抬头,但见两面都是茫茫绝壁,高达数百米,活似两道巨大天门高耸入天;峭石崭立,如刀削斧砍,绝崖上苍松悬挂,似猛虎跃下,又似蛟龙欲腾。头顶只露一线天,冷风嗖嗖,寒气逼人,似觉万山压顶,令他心惊肉跳。
老三收敛心思,小心翼翼拾级而上,沿着山脊的石路绕过崖子石,眼前是一大片绿油油的草甸,龙须草丝长如发,箭竹墨绿发亮,如织锦缎。举目众山小,云雾缥缈之中,仿佛人与天相接,顿觉两肋生风。
脚边是刀斧般削过的绝壁,危崖万丈,高深莫测。
到了庙里,老三将篮子给盘阿婆,她去佛前烧香。
烧香的人不多,真正像盘阿婆一样虔诚地一板一眼地烧香的更是寥寥无几,观光的游客们进了庙,大多是抱着好玩的心态烧柱香,再往功德箱里扔几块钱。老三也跟着往功德箱塞了三十块钱,但没烧香。他是看客,只看不练。
庙堂又高又大,青烟缭绕,黄色的布幔从上至下垂落,老三从低垂的黄布幔旁看去,那尊被烟火熏得有些发暗的泥塑金身佛像,木然的眼睑里似乎射出沉郁的目光。
老三在庙里转悠。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尼姑站在前面,喊着佛号说:“施主既无心向佛,又何必施舍香火钱?”
老三仔细端详着这位老尼姑,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宁和。说她老,是因为她的声音和体态似乎已经饱经世事沧桑,实际上她的脸看不出年纪。
“我不信佛。”老三笑了下,“但捐几个香火钱也是应当的。”
“其实,信与不信都在一个缘字。”老尼微微一笑,回手一指,“你看这寺内的芸芸众生,又有几人与佛有缘。所求多了,反而成了贪欲。如你一样淡漠,倒会让佛心清净。”
“空山孤绝,前无路径,红尘万象其深如海,世事如潮起落,或有大道隐随。”老三看着老尼姑慈祥的目光,觉得十分亲近。
“嗯,世人皆有所求,不外乎求人求己而已。”她眯起眼睛盯着老三看了半晌,缓缓吐出一句,“施主无欲则刚,不过,身犯孽障甚多,恐怕难独善其身。”
老三猛然一愣,看向那位老尼姑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虔诚,“能否请大师明示?”
老尼姑淡然一笑,“既然你我有缘,多说几句也无妨。”她抬手指着外面,幽幽说,“人生聚散皆有天数,施主畏手畏脚,怕是会辜负过多,徒生烦恼。”
“既然如此,敢问大师有什么方法化解?”
老尼姑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是善缘,是孽障,只有自己知道。我等旁观者不敢妄言。不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不顺水推舟,将一段孽因结成善果……”
老三耳边如惊雷炸响,半晌不语。
老尼姑回手指向正走进大殿的柳筠,“她随你而来,为什么不让她随你而去?”
“她是来寻仇的!”老三满腹纠结。
“假作真来真亦假呵呵,施主宅心仁厚,我也就不再赘言了。”老尼姑见柳筠已近,转身飘然而去。
柳筠来到老三的身边,轻轻问:“为什么要躲着我?”
老三头皮一紧,不知如何开口。
前天半夜他一觉醒来,就在走廊灯影射的微光,只见柳筠穿了睡袍坐在床头,眼里满是空洞、无神。
他吓了一跳,坐起来,发现床上一片狼藉,散乱扔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