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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修真-师姐的剑-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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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人是拉不住了,师兄,我们去把幻阵破了!”

    “小夕,不要调皮。”一个温和的嗓音男声在耳边响起,莫名的熟悉,却又十分的陌生,“你掐得我好痛。”

    杨夕僵硬了,缓缓的低下头。连天祚消失了。自己的腿脚变得更加短小,晃荡着坐在一个身穿长衫的,单薄的肩膀上。

    半晌,杨夕才艰难的吐出,那久违的发音:“爹爹……”

第278章 幻杀阵() 
六岁以前的记忆,对于杨夕来说是十分朦胧而久远的过去。

    对于童年的一切,杨夕脑海里只有一些似是而非的片段。

    一块香得诱人的糖糕,撒着雪白的糖粒,静静的躺在桌上。

    一个被自己打哭的,站在墙角的同龄女孩儿的脸,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大哭着喊:“我不要姐姐了……”

    一身白色的,虽然旧却洗得很干净的长衫,长衫下露出一只消瘦的手掌:“小夕,来,爹爹带你去个地方。”

    杨夕坐在那消瘦的肩膀上,可以看见身下这人领口微旧的磨损。她很慢,很慢的闭了一下眼睛。

    程十四少女时娇嫩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爹爹可是秀才呢,他也不识字么?”

    老嬷嬷的怒斥在脑海里回荡:“你娘老子卖了你,就是告到官府去,你也是程家的人了。”

    掷地有声啊。

    杨夕睁开眼睛,望着奇异的蘑菇甬道。

    她不记得来过这种地方,更不记得坐过那个穷秀才的肩膀。手掌抓着那肩膀磨损得快要变成丝线的衣衫。

    话到嘴边,“你是谁”三个字好像卡在了喉咙里,吞不下,吐不出。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因为一问,身下这个消瘦的肩膀,可能就没了……

    这男人的声线很温和,与白云浪那种说起话来总带着点无奈的好脾气不一样,与邢铭那种有事儿求你就刻意放低身段装出来的君子也不一样。

    这是一个从里到外都透着柔软的男人的声音,似乎他一辈子也没有高声过,一辈子也没有跟别人争吵过。

    “小夕,不是想阿娘了么?阿爹带你来看阿娘,怎么一句话都不讲?”

    对啊,我还应该有个阿妈。毕竟我也不会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

    杨夕低下头,只能看见一个高梳的发髻,色如鸦羽,漆黑漆黑的。细细的逡巡,还可以见到后脑处隐约的一块反骨。

    这真的是我爹爹。

    杨夕心想。

    细瘦的脖颈支在并不宽阔的肩膀上,再往下是单薄的胸膛。甚至这身高也不是很高大的,杨夕的视角比之在连天祚身上矮了不止一头。

    他多大?有没有二十岁?

    杨夕仿佛忽然间才意识到一件事。

    那个记忆中买卖了自己一生的男人,原来当年,只和现在的自己差不多大。

    原来他一点都不强大……

    原来他真的不强大……

    杨夕只觉得头脑里一阵凉水浇过,仿佛有什么声音在响。

    “天地……”

    天地什么?细小的声音仿佛不是响起在耳边,而是在身体中的某处,从肌肉骨骼里直接传达到大脑。

    带着窸窸窣窣的颤音,像被什么阻隔,又像什么在颤抖……

    “小夕,不是阿爹不想,是阿爹没用……”

    耳边的声音把杨夕从愣神中拉回来,伸手摸摸胸口,总觉得刚刚似乎听到里面有什么东西碎裂的轻响。

    “啪嚓”。

    杨夕听见那个应该被她称为父亲的年轻男人在哭。那是一种很压抑的哽咽。他瘦弱的肩膀挺得笔直,扛着肩膀上的小女儿,脚步还是稳的,却哭得仿佛无路可去……

    杨夕觉得眼前的一切一定发生过!

    她应该是在刚才说了什么。在这个年轻男人的两句话中间,小女儿的童言无忌戳中了这个男人心中最脆弱的伤疤。

    可是我说了什么?

    阿娘?

    谁是我的阿娘?

    杨夕茫然四顾,周围微微闪着荧光的“墙壁”,这是那朵巨大蘑菇里的通道。可我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奇异的植物?

    阿娘?阿爹?

    大行王朝都是管父母叫爹爹和娘亲的!

    我小时候到底是哪里人?

    头脑中轰鸣作响,却好像有一把锁头死死卡住了要出闸的洪水。

    杨夕一把把手按在身下的肩膀上,攥得紧紧的。

    “你别哭。”

    她听见自己稚嫩的声音说。

    身下的男人极压抑的抖动了几下,那一点点的哽咽也没有了。年轻的男人轻轻的问自己的女儿:“小夕,你怪爹爹吗?”

    杨夕头脑中又是轰的一声,猛然闭上了眼,半晌:“我不怪你。”

    我只是,根本,不记得你了。

    年轻的男人似乎又高兴起来了,他似乎是很容易高兴的。

    似乎他全部的悲喜都寄托在女儿的心思上,一手握着女儿小小的脚腕,一手指了指前方,“看,小夕要见到阿娘了!高不高兴?”

    杨夕顺着那根手指看过去,雪白修长的手指,却并不显得无力。关节上几乎看不到什么皱褶,温润的手背上仿佛有光泽流淌到粉白的指甲上。

    那指甲修剪得很精心。

    我的,父亲。

    手指指着的方向,甬道的尽头,那里有明亮的光。

    母亲……

    “小夕还记得阿爹教你的话吗?一会儿要说给阿娘听,知道吗?来,说一遍!”

    “我不记得了……”杨夕怔怔的。

    “那阿爹再给小夕说一遍,这回要记牢了啊!小夕要说,我跟阿爹过得很好,阿爹今年中了秀才,可以到镇上教书了。赚了银子可以给家里买肉吃,小夕也很好,很聪明,阿爹教了小夕算术,小夕学得特别快。等再大一点,阿爹还要教小夕识字。小夕会是咱们老家第一个识字的女孩子……”

    那光芒越来越亮,仿佛到了触手可及的眼前。

    杨夕半是期待半是惶恐,拼命的低下头去,想要看清这个年轻的男人是什么模样。离火眸是遗传的,很少有人会无缘无故的突然长出一只蓝色的眼睛。

    可是她的身材实在是太矮小了,小到可以稳稳的坐在这个不宽阔的肩膀上。不论怎样拼命的低头,她都只能看见一个整洁的发髻,一个漆黑的脑瓜顶。

    “你抬起头来,让我看一眼!你让我看一眼,你长什么样!”

    杨夕几乎是带着十万分的焦急再喊。

    身下的年轻男人却忽然在那光的近旁停下脚步。

    杨夕噗通一声就从那不怎么宽厚的肩膀上摔下来,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回过头去仰望。

    强光下的阴影,阿爹依然低着头,只能看清一个消瘦的轮廓。

    五官都掩在阴影里,他阴郁而悲伤的说:“小夕,你不想一直跟爹爹在一起吗?”

    小小的,在心魔里都不曾出现的杨夕,呆呆的仰起头,望着那消瘦的轮廓。许久才答:“想……做梦都想。”

    ……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杨夕坐在一个消瘦的肩膀上,茫然四望。我明明没有见过这样一朵蘑菇,这里是哪儿?

    “小夕,不是想阿娘了么?阿爹带你来看阿娘,怎么一句话都不讲?”

    杨夕低下头,只看见一个整洁的发髻,和一个漆黑的脑瓜顶。下意识攥紧了那件白色的洗得很旧的长衫,“爹爹?”

    莫名的,又忽然对这蘑菇的闪着荧光的甬道觉得熟悉。惶恐的内心感到了一点点安全。

    嘴角忍不住浮现出一点微笑,仿若幸福。

    “阿爹,小夕该讲什么?”

    “那阿爹再给小夕说一遍,这回要记牢了啊!小夕要说,我跟阿爹过得很好,阿爹今年中了秀才……”

    短手短脚,扎着两角辫的小女孩,坐在父亲的肩膀上。

    走在一条尽头有明亮光芒的路上……

第279章 幻杀阵() 
连天祚被急疯了。

    徒劳的把陷在幻境里的人往外搬,然而刚刚搬出那个能凝固人空间,这些人就会忽然动起来。一脸幸福笑容的,迈开两腿,再自己走回去。

    连天祚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看到了些什么,才会如此深陷不能自拔。

    自杨夕断开连偶术之后,他眼中的世界就是一个空旷的山洞,幽深隧道的尽头是一个宽广的空间,不知材质的黑石地面铺满地表,倒映着一张张立足其上的凝固笑容。

    那空间宽广得不像山洞,倒比连天祚几万年间见到的大多数皇家庭院还大些,像一座传承自远古的地宫,华丽奢靡的帝王陵墓。

    蓝发的延维娇媚的嗓音在耳边一次次响起:“欢迎来到神的伊甸,这里永无痛苦,永无悲伤。”

    连天祚又一次把邓远之搬出来,光滑的石壁找不到可以系绳索的地方,于是在地面挖了个坑,要把邓远之埋半截进去。

    这样总跑不回去了……吧?

    大手按着邓远之挣扎不休的脑袋,连天祚在擦汗的间隙,回望一眼洞口尽头的延维,浑身冰凉的。

    人身蛇尾的美人儿脸上的表情,被凶恶的挣扎和慈悲的注视来回争夺。粗长柔韧的尾巴裹着坚硬细密的鳞片,贴着地面缓缓摩擦。孤零零的影子,打在粗粝的墙壁上,折出的层层锯齿,放佛终于露出了獠牙。

    连天祚木然的看着。

    那里只有一个延维,与他之前打死的那只一模一样。

    他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那林子里的老树根,会把他埋进去又吐出来。

    可是别人都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魔鬼的幻境能诱惑他带来的所有救兵,却似乎单单放过了他一个。

    这不是第一次了。

    高胜寒厌恶的眼神在脑海里依然分明:“你简直就是个专门拖人下水的灾星!”

    是因为我太笨了吗?

    一次又一次,亲密无间的人,从来也没有过好的下场。那么多那么多,伸出援手的人,再也没能活着回到身边。

    连天祚不是没有怀疑过高胜寒的咒骂是不是真相。

    大厅里的光线透出来,在甬道中切割出边界分明的光暗交界。

    连天祚站在光明的边缘,目光越过洞口孤立的延维,定定的看着大厅里跪坐在地诡异微笑的杨夕。

    片刻,一向耿直心肠的魁梧灵修,缓缓蹲下来,双手捂住了脸:“对不起,杨夕……对不起,可我不敢再找人,来救你了……”

    连天祚的身后黑暗里,被土堆埋得只剩下一个脑袋的邓远之,两眼静静的望着光明。

    甬道里轻轻响起,一个男人无助的呜咽。

    ……

    小夕坐在阿爹的肩膀上,短短的小手搂住阿爹的脖子,头上的两角辫儿一晃一晃。很幸福,满满的安全感。

    按说,人在福中不知福。世间最宝贵的最让人珍惜的,往往是未得到,和已失去。

    可小夕心里就是莫名的知道,这是很难得的幸福。

    为什么会知道呢?

    算了……不重要……幸福在手上,谁还会去纠结得来的原因呢?

    “阿爹,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穿长衫的温和男人,一手握住小女儿的脚腕子,“小夕不是要去看阿娘吗?阿爹带小夕去看阿娘呐。小夕不开心吗?”

    对哦,是要去看阿娘的。怎么居然给忘了呢?

    “开心的!”

    “小夕还记不记得,要跟阿娘说些什么呀?”

    杨夕只是稍微一想,就有一段话从脑海里冒出来,好像曾经有人对他重复了无数遍。是的吧,阿爹教过很多遍了吧。

    “小夕要说,我跟阿爹过得很好,阿爹今年中了秀才,可以到镇上教书了。赚了银子可以给家里买肉吃,小夕也很好,小夕可聪明了,阿爹教了算术,小夕学得特别快。等再大一点,阿爹还要教小夕识字。小夕会是咱们老家第一个……”

    小小的女孩儿忽然停了下来。坐在阿爹的肩膀上皱眉,一篮一黑的两只眼睛,疑惑的盯着自己的手背。

    为人父者,注意到了女儿突然的停顿。温柔的笑笑:“小夕怎么了,后边是不是忘记了?小夕要说啊,阿爹会让你做咱们方圆十里第一个识字的姑娘,第一个女秀才……”

    “阿爹……”杨夕怔怔的盯着自己的手背,洁白无瑕的手背,流淌着小孩子独有的软糯光泽。

    可她总觉得,那里少了什么……

    “阿爹在啊。”

    杨夕却感到了强力的不安,急于验证什么一样,急急的一遍一遍叫:

    “阿爹?”

    “阿爹?”

    “阿爹?”

    身下的阿爹也一遍一遍的应着,温柔而耐心。

    “我在。”

    “我在。”

    “我在。”

    温和的嗓音,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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