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罗拈花录-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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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有理!”任天白心里一安,看着复动竹,颇有几分服气,难怪拈花道人说复动竹见识阅历,均在自己之上,看来人家当真是走惯江湖的,换成自己,连此人是不是贼匪一路,都辨认不出!赶忙吩咐那些驼夫道:“让一匹骆驼出来,驮他到前面寨城!”
“还愣着作什么?”复动竹见这些驼夫都有几分不肯的意思,却是语气一寒道:“到了前面寨城,若此人当真是贼匪同党,官府自有赏格,那些赏银,都给你们,若他不是贼匪,谁肯照料他这一段路,我加他三倍银子!”
“我来我来!”这些驼夫一听这话,那里还管是不是什么贼匪,几个人登时便冲了过来,要从任天白怀中将人接了过去,只是任天白却是连连摇头,示意众人悄声,将耳朵凑在此人嘴边,只听他隐约道:“信信见见信速来替替师父报报仇”
第409章 弑师凶徒11 隐情渐露()
“你师父是谁?”任天白听的心里一动,急忙问了一句,掌力也已透了出去,只是这汉子到底太过虚弱,双目勉力睁开,嘴唇颤了一下,便又昏了过去!复动竹也急忙道:“只凭内力,怕是难以救他,须得寻个大夫来,先治好他的伤势,再将养两日才能问个明白!”
“客官,要说大夫,还是得去榆林寨城才有!”驼队的驼把子道:“好在路程已经不远,咱们赶快些,或许还能救他一命,只凭咱们,他只有死路一条!”
任天白点了点头,看着几个驼夫将这汉子扶上一匹骆驼,再有一个驼夫上去扶着,心里仍是有些不安,同复动竹两人乘马,只在这一匹骆驼左右,一路急赶,到了第二日晌午,已是瞧见一座城池就在不远,只不过木栅土墙,显得颇为草率,可进了城中,才发觉这城里南来北往,倒也十分热闹!
“大夫,他这伤势究竟如何?”到了城中,任天白便寻了一个大夫来,将这汉子身上伤势,细细瞧了一遍,这才小心翼翼问了一句,生怕这汉子就此支撑不下去,再难知道他口中所谓书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不碍的!’那大夫将这汉子全身伤势检视一边,颇有几分惊讶道:“要说他身上这伤势,换做旁人,只怕是早已死了,不过他这身体壮健,异于常人,胸前这一道剑伤,几乎透胸而过,却不伤要害,也是十分命大!”
“这是剑伤么?”任天白倒是看不出来这伤口是何种兵器所伤,那大夫点了点头道:“不错,是剑伤,且还是利剑所伤,快进快出,毫不拖泥带水,因此伤口流血不多,可创口极深,看来人家也是奔着要他性命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剑竟是偏了半寸!”
“这么说,是高手所为了!”复动竹在一旁瞧着,眼光里却是有些疑惑之意道:“也不知道这汉子到底是什么来历,身上破破烂烂的,只能等他醒了再说了,不知榆林寨城之中,可有什么使剑的高手么?”
“这里极少有使剑的人!”那大夫笑了一声道:“咱们这里多的乃是马背伤刀客,至多么,再有一副弓箭,长剑那种家什,都是中原武林所用的,马背上使剑,多少有些不趁手,劈砍起来,不如长刀,倒是前些日子,有几个带剑的从寨城里路过,也就一两天便不知去向了!”
“信信信”原本躺在床上的汉子,忽的口里叫出声来,闭着眼睛,伸手向空中一阵乱抓,那大夫急忙从药箱之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取出两粒丹药喂了下去,就听喉咙里咕噜噜一阵响,这汉子双眼一睁,有些茫然瞧着任天白几人,半晌才道:“你你们是谁?”
“你且说说你是谁?”复动竹站在一边,瞧着这汉子道:“还有你那书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你师门又是何人?有什么仇要报?”
“我我是”这汉子张了张口,似乎是要说出自己来历,可旋即眼里神色一变,又将话头吞了回去,脸上露出几分猜疑之色来,瞧着任天白跟复动竹两人,倒是那大夫呵呵一笑道:“你这汉子,人家问你话,你还吞吞吐吐,若不是人家在路上救了你,你只怕此刻早就死在外面了!”说着话背起自己药箱,递给任天白一个药方道:“你们依着这个方子,一天吃两剂,再用粥饭给他调理调理,约莫一个月,就能复原了!老夫告辞!”
“是你们救了我么?”那汉子看着大夫出去,仍是有些疑惑,可眼光却是向着桌上水碗看了过去,舔着嘴唇道:“你们你们是来往客商还是刀刀客?”
任天白看他神色,过来倒了一碗水,将水碗凑在他嘴边道:“我们不是客商,也不是刀客,乃是从昆仑山来,经过这里往丰州卫去的,原本当你已经死了,不想还有一口气,这才将救下,你若是信的过我们,便跟我们说说如何落到这一步田地,若是信不过,你只管在这里养伤,我们还要赶路,留下三百两银子给你,当作盘缠,过了一个月,你就能上路了!”
“昆仑山?”那汉子喝了这一碗水,元气恢复不少,看着任天白,颇有些惊讶道:“那你们可知道昆仑派么?”
“你这话说的!”复动竹沙哑着声音笑了一声道:“我们也是武林中人,岂能不知道昆仑派,索性也不瞒着你,我们这位任公子,跟如今昆仑掌门振山道人,还算得上至交好友哩!”
“你认得我家掌门师兄?”这汉子这一下吃惊非小,几乎支撑着坐了起来,只是他这一用力,牵动胸前伤口,顿时疼的皱起眉头来,任天白赶忙扶住他,也有些惊讶道:“你是昆仑弟子?那如何会在这里?不知你如何称呼?”
“我还不是算是昆仑弟子”这汉子脸上有些沮丧道:“,我入昆仑山门,不过一年,当初师尊让我在后山,服侍小师弟小师妹两人饮食起居,还未将我收入门墙,只赐我道号志玄,其实连振山师兄,都极少听过我的道号”
“那你所说师仇,莫非是积薪道长?”复动竹眼神一紧道:“难道是你那位小师弟小师妹,杀了积薪道长,你一路追在这里,反被他们所伤?”他这一句话问出,不等志玄道人答话,又自言自语道:“不会不会,你既然口称他们为小师弟,小师妹,想必他们武功也不会太高,怎么有本事杀了积薪道长?”
“不是不是这样的”志玄道人神色一急,气息便有几分不继,任天白伸掌抵住他后心,内力源源而入,志玄道人这才缓了一口气道:“杀我师尊的,乃是另有其人,小师弟小师妹两人因师尊之死,一路追了下来,我也跟着他们两人一直奔波,一直追到这里,才得了那凶徒踪迹,小师弟命我回去昆仑报讯,让门中尽遣高手前来,那曾想这凶徒太过阴险毒辣,反倒察觉我们踪迹,趁我一人上路,半道偷袭,将我书信劫走又险些将我刺死,若不是你们搭救,我这条命怕是已经没有了!”
第410章 弑师凶徒12 故人无恙()
“我在昆仑,也住了不少时日!”复动竹眼中有些疑惑道:“可怎么从未听振山掌门提起过什么小师弟,小师妹,难道这两人是积薪道长私底下收的徒弟么?”他原本心中疑惑这小师弟小师妹是不是积薪道人私生子,可私字出口,便知对积薪道人颇为不恭,这才急忙改口!
“两位有所不知”志玄道人却是没听出来复动竹那口误,摇了摇头道:“小师弟跟小师妹,乃是师尊他老人家从中原带回来的,到了昆仑,便一直住在后山,由他老人家亲自指教,门中师兄弟,都不知此事,师尊又严令门中师兄弟往后山去,因此就算是振山师兄,怕也知之甚少!”
“振山掌门不是知之甚少!”任天白在志玄道人背后接了一句道:“他也不知后山之事,只是积薪道长,何以要将这两位弟子之事瞒着别人?倒是不知你这小师弟,小师妹叫做什么?可是跟积薪道长俗家有什么来往么?”
任天白心里也颇为疑惑,积薪道人对这两个小弟子藏的如此深,这两人怕是跟积薪道人有些别样干系,复动竹嘴角微微一动,似乎有些笑意,任天白这一句说的虽是委婉,可心中所想,跟他刚才口误所思,也相差不多!
“没有干系没有干系”志玄道人这片刻倒是听明白任天白话中意思,连连摆手道:“我家师尊俗家姓何,小师弟小师妹俗家姓易,乃是兄妹两人,小师弟名叫易棣,小师妹名叫易昔”
“你说什么?”任天白登时如闻炸雷一般,整个人向后一仰,两眼圆睁,一脸难以置信之意,连珠炮一般道:“是那个易?可是容易的么?他们两人长什么样子?使什么兵器?”复动竹也是捂住嘴巴,眼光之中尽是惊讶,连呼吸都似乎顿住,目光一动不动瞧着志玄道人!
“是容易的易”志玄道人也被两人神色吓的有些慌乱,原本就没多少血色的脸上,更苍白几分,有些磕磕绊绊道:“这这长相么易棣师弟跟易昔师妹都差不多,都是圆圆脸只不过易昔师妹显得俏丽些奇怪的是,师尊传给他们的乃是刀法却不是昆仑剑法”
“果真是他们兄妹!”任天白这下才回过神来,他自东湖跟易家兄妹分手之后,便再未见过他们兄妹二人,川中唐门更是疑心他跟易家兄妹失踪有关,数次都想将他带回唐门闻讯,后来年月长了,自己都隐隐觉得这兄妹两人,怕是已经遭人毒手,不在人世,想不到竟然是藏身昆仑后山!一转头见复动竹竟然还未回过神来,眼神之中惊讶之意,丝毫不亚于自己,心里又是一跳,可旋即便有几分担忧,却是向着志玄道人道:“那他们两人,往那里去了?”
“他们让我回去昆仑送信”志玄道人摸了摸额头,嘴里却是有些迟疑起来,该当是对任天白仍有几分不信,嗫嚅着道:“说让派中高手来援这去向么”
“你不用疑心!”任天白沉吟片刻,站起身来道:“我非但跟昆仑振山道人有些交情,就是跟易家兄妹也有些来往,当年在东湖之时,颇受他两人照料,这些年他们失了踪迹,我心中也颇为焦急,想不到竟然在这里听到他们两人消息!”
“你既然跟他们在昆仑相处约莫一年!”复动竹此刻已是回过神来,看着仍是有些戒备之意的志玄道人,沙哑着嗓子道:“想必也该听他们说起过些什么事情,不知道可曾提起过任天白这个名字,就是当年南京刑部总捕任求之任总捕的独子!”
“任天白?”志玄道人仰着头,似乎在脑海之中寻找一般,半晌才道:“是了,易棣师弟却是提起过任天白这个名字,不过是跟易昔师妹开玩笑,说将来什么事情弄明白了,将易昔师妹嫁给这个什么任天白,好像易昔师妹颇不高兴,为此好几天不理会易棣师弟!”
“我便是任天白!”任天白立时接过话头来,看着目瞪口呆的志玄道人道:“既然他们提起过我,想必也说过跟我初次相遇,乃是在黄河风陵渡了!当时还曾跟吕飞龙、路藏锋动过手来,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川中唐门昙花手唐散之,易家兄妹的生身母亲,便是唐门中人,因此他们也算是唐门近亲,我说的可对么?”
“不不错”志玄道人听的已是有些发愣,任天白所言这些事情,其实就是他也不全都知晓,不过易家兄妹跟唐门沾亲,他却是听这兄妹两人说过,只不过大多是易昔埋怨之言,任天白能知道的如此明白,可见他跟易家兄妹当真是有些交情!
“那易家兄妹到底往那里去了?”复动竹这片刻却是察觉出来任天白瞧着自己的眼光有些异样,咳了两声道:“你既然回去报讯,带了昆仑高手来,总是要寻易家兄妹下落,若是没个计较,岂不是大海捞针?”
“既然你们跟易师弟易师妹都认得,我也不瞒你们!”志玄道人似乎心里思量已定,重重顿了一下头道:“我跟他们两人追踪那恶人踪迹到了这里,易师弟说他已摸清此人道路,让我赶紧回去昆仑报讯,他跟易师妹跟着此人,又修了一封书信,让我面呈振山师兄,那料想我们分开三天,我便遇上那恶人,他直言早已知道我们跟在他后面,只是要引我们到此才肯动手,我不忿之下跟他相拼,可那里是他对手,被他刺成重伤,当时气绝,想必他以为我已死了,其实我只是昏晕在地,那时又浑身无力,身上书信便也被他搜去了!至于易师弟他们,被这恶人引的向北去了,你们往北去,遇见村镇,只要寻见昆仑暗记,就能寻见易师弟留下踪迹!”
“我们如何知道什么是昆仑暗记?”任天白摇了摇头道:“这乃是昆仑一派私密,外人如何能寻得见?”
“任公子岂不是有些一叶障目了?”复动竹嘎然一笑道:“你只想着你不是昆仑弟子,却忘了这位志玄道长,只要他将这昆仑印记,如何寻找之法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