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魔宫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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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叶红知道,伤及殷雪嫣至此的人,在这僻里乡,除却钟离葛建再无第二人。只是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也不清楚,该如何说与尚天泽。
如此,郁叶红只说当日叶无漾带殷雪嫣至此已是这般模样,其中之实,她也不知。又道殷雪嫣虽已无性命之危,却伤势严重,为保万一,还是在这芸暻榭多修养些时日再启程回隐月居方万无一失。
尚天泽并不多问,便带了星茹往殷雪嫣在的院中去了。
星茹一向是个喜怒哀乐形于色的人,见殷雪嫣昏睡不醒,每日与她梳洗总要以泪洗面。
殷雪嫣在芸暻榭的一个多月,尚天泽每日给她喂的药,多半都流了。
殷雪嫣虽昏睡不醒,面色倒是较之前好了许多,郁叶红害怕长期在这僻里乡节外生枝,便在将叶无漾留的敷伤口的药用完第二日打发尚天泽与星茹带着殷雪嫣离了芸暻榭。
再说叶无漾,究竟何事,让他当日丢下生命垂危的殷雪嫣独自离去,他这位红颜知己郁叶红却也一无所知。只是猜测,他很可能又入了钟离府。
郁叶红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除却殷雪嫣,叶无漾与钟离葛建之间的纠葛,究竟有多深,她不是不知道。
果真如郁叶红所猜测,叶无漾离开当晚便夜潜了钟离府,却不是因为殷雪嫣,而是那被困于谢媛手中的殷俊。
殷雪嫣初入隐月居时,月娥带星茹入隐月居,第二日便随着叶无漾下了山。他们去的不是别处,正是谢媛所在的锦寰宫。
尚天泽将星茹安全送出了锦寰宫,便书信于叶无漾,说明了他意欲救殷俊的想法。叶无漾虽觉时机尚未成熟,却为了殷雪嫣而应了尚天泽。
当日叶无漾与尚天泽再潜进锦寰宫,入了平日殷俊所在之处时已是空无一人。
尚天泽从玉钦口中套得谢媛因要闭关修炼便将殷俊送去了一个安稳之处,待她出关再接回来,只是那玉钦也不知殷俊被谢媛安排至了何处。
既然找不到殷俊,叶无漾与尚天泽便趁着谢媛闭关想将她擒了,却不知魑魅在为谢媛守关。
魑魅已经练成了浴血功,叶无漾与尚天泽虽功力深厚,却对这浴血功一无所知,除了听说此术很是阴毒之外。
当日他们虽扰的谢媛乱了心神,却在与魑魅交手的过程中被魑魅的浴血功所伤,才耽误了时间,回尹月居已是一年之后。
只是这殷俊与钟离家又有何渊源?原来,当日谢媛送殷俊去往的安稳之处,恰是这钟离府。
谢媛当时不让殷雪嫣死并非只是想折磨她,后她逃离锦寰宫,谢媛虽遣人四处搜寻,之后也不了了之。谢媛知道,只要殷俊还在自己手中,就是她对付殷雪嫣的王牌。
原来,殷雪嫣当时手中的刹钰令,除却统领锦寰宫上下,还有更大的作用。这才是谢媛一直留着殷雪嫣的原因,甚至以殷俊相要挟,迫她不许自我了断。
这些,谢媛心中明白,叶无漾也心中有数。
当年殷雪嫣在金丝笼坠落,谢媛趁她昏迷便教人于她左肩背处刺与自己左臂蝴蝶状胎记一样的刺青,只是此事除却谢媛与魑魅,无人知。就是殷雪嫣自己,也并不知晓。
魑魅在与钟离葛建的信中提及此事,如此,钟离葛建所谓抓年轻女子于钟离坤做夫人,也不过是个名堂。
钟离葛建真正的目的,是寻找当日逃离锦寰宫的金丝雀,他虽从未见过这金丝雀的真容,而她左肩背部的蝴蝶状刺青,就是最好的标识。
难怪钟离葛建会一口认定殷雪嫣就是最好的。
殷雪嫣虽对自己背部这一刺青一无所知,叶无漾却知道,只是他却从未开口问过。
他第一眼见这刺青,便觉得眼熟至极。如此,叶无漾当然对一切了然于胸。
只是叶无漾当晚再探钟离府,与他当初与尚天泽探锦寰宫一个结果,仍毫无所获。这殷俊,到底在何处?
第二十一章 险入圈套()
尚天泽与星茹拿了郁叶红配与殷雪嫣的新药,带着她一路直奔隐月居。
殷雪嫣虽大有好转,却仍昏睡不醒,尚天泽心中担心,却不知叶无漾身在何处,一时无法与他取得联系。
当日之势,郁叶红自是对叶无漾与殷雪嫣之间的关系心中有数。只是叶无漾当日匆匆离去,久不再回,这让郁叶红心中惴惴不安。
郁叶红担心叶无漾因为殷雪嫣而至钟离府寻仇,又担心叶无漾寻钟离葛建是为了结二十多年前的事。
只是无论哪一件,郁叶红都心中为他担心。用她的话讲,这二十多年尚且隐忍过来了,且不能因此功败垂成。
只是叶无漾一向行事谨慎,不是感情用事之人,不然,他也不会二十余载只让郁叶红暗中观察这钟离府,却不动声色。
再说这郁叶红,明面的身份是这芸暻榭掌柜的,其实真实的身份,却是叶无漾在僻里乡的耳目。为叶无漾探听这钟离府,尤其是钟离葛建的消息。
郁叶红越想越乱,越想越不安,索性在送走尚天泽他们的第二夜,也夜探了钟离府。
当晚郁叶红只是前往钟离府寻叶无漾,真是择日不如撞日,郁叶红虽未探得叶无漾的踪影,却有所获。
“这已过了午夜,钟离葛建却还添夜宵?在自己府中,还偷偷摸摸!”郁叶红在暗处观得钟离葛建端了许多吃食鬼鬼祟祟地进了自己的书房。
直觉告诉郁叶红,钟离葛建这书房之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郁叶红自知武功远不如钟离葛建,再者,此行只是为寻叶无漾,便观察了一阵自离去了,想着再见叶无漾再从长计议。
再说叶无漾,当晚夜探钟离府,一无所获。索性辗转驿孤城,待时机再探锦寰宫。只是叶无漾却不知,钟离葛建早已书信于锦寰宫的那两位,布了天罗地网守株待兔。
叶无漾本想当夜潜入锦寰宫,计划却又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扰了。只是多亏这变化,叶无漾才看穿了锦寰宫的奸计。
当日叶无漾在锦寰宫外看了形势,在返回客栈的途中却遇见一帮莽汉抢亲。被抢的姑娘是驿孤城一与父卖艺为生的女子。
这事若是平日,叶无漾定会出手相救,只是他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却只作冷眼旁观。哪怕那老汉在队伍之后蹒跚地哭喊着。
那新娘的花轿与叶无漾擦身而过的一瞬,叶无漾余光透过风撩起的轿帘看到了那被抢的女子。
这被抢的女子却不若其他新娘,一身红妆。她一身白衣,白纱遮面,像极了殷雪嫣在隐月居外的装束。
许是此缘故,本已错开的叶无漾在原地停留良久,又转身三步并做两步的朝着这抢亲的队伍来了。
叶无漾现在带头的莽汉面前,那吹唢呐,敲锣打鼓的一众人见势,都收了手中的乐器。
看这面前的男子,手持一把折扇,一身青色长衫,活脱脱一书生装扮。
“一个粉面油头的小白脸儿,也敢坏老子的好事!”那带头的莽汉两手叉腰仰天干笑几声,又对着面前的叶无漾嘲笑道。
叶无漾不做声,只是摇着手中的扇子,遮住半张脸。
“给我上!”那莽汉手一挥,自己后退几步命令道。
一时间那吹唢呐的,抬轿的,敲锣打鼓的,却都一应而上。
只见叶无漾合了手中的折扇在原地,对着那些冲上前的彪形大汉来回挥着手中的扇子。
不时间,那一众彪形大汉都如叠罗汉一般,倒成一堆。
叶无漾又打开扇子,掩住半张脸摇手中手中的折扇慢步跺向那下令的大腹便便的男子。
与自己相当的数人尚且不是叶无漾的对手,瞬时间被他撂倒。这男子当然知道自己此时冲上去,无非是自讨苦吃。
这男子虽看似蠢笨,却麻利地从花轿中拉出被抢的女子,将刀退了鞘驾于她脖子上。
“你再上前一步,我便取了她的姓名!”那男子一手架着刀,一手抓着那女子,哆嗦道。
那女子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叶无漾一直流眼泪,叶无漾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你……你还往前走,你再走,我真要了她的性命!”那男子将手中的刀抓得更紧了些,冲着叶无漾慌张道。
只见顺着那被劫持的女子脖颈,有鲜血流下。
叶无漾停了步,收起折扇。忽然那女子从那男子手中挣脱,朝着叶无漾跑过来,那持刀的男子一时慌张,提刀朝她背部去了。
叶无漾丢开手中的扇子,那扇子旋转两圈,稳稳地打在那男子的手腕上。他丢了手中的刀。
叶无漾趁势飞跃过去接住那将倒的女子,同时一个回旋已将开了的扇子架住那男子脖子。
“马步尚且扎不稳,还想着飞檐走壁!”叶无漾收了折扇将那男子一扇子打出好远。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那女子朝着叶无漾行个礼,抬头时,却是一脸的阴险。
叶无漾笑笑,伸手扶她“姑娘身骨却更像是习武之人!”
“公子真是好眼力!”那女子说着,手中的刀已朝着叶无漾的脖子划去。
叶无漾向后一仰,躲了过去。
“没想到,竟会有女人见了我痛下杀手,着实不该救你!”叶无漾摇着手中的扇子转身挑眉对面前的白衣女子道。
“少废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那女子阴险地一笑,又朝着叶无漾冲过去。
“我生平最不喜与女人动手,啰嗦!”叶无漾只是一味闪躲,并未出手之意。
只是来来回回,叶无漾却觉的头脑发昏。他站稳,摇了摇头。只见那女子又冲他杀来。叶无漾一转身躲至一边,拿扇子撑在身旁的树上。
“早在你扶我时就已中了我的软骨散,这几个回合,你虽闪躲,内力却也耗了不少吧!如今,也不过是待宰羔羊,嗯?九公子?”
那女子边手摘去面纱,一边朝着叶无漾走来,阴阳怪气道,“果然,这钟离家主的办法,的确……不错!”说着,那一群莽汉早已将叶无漾围堵起来。
叶无漾抬头看眼前的女子,不是锦寰宫那心狠手辣的谢媛,却是哪个?
“没想到,这殷雪嫣,却有这般能耐,前有尚天泽,就连江湖鼎鼎大名的九公子,也愿为她赴汤蹈火!”谢媛说着走到叶无漾面前。
“若是这般你就觉得能将我擒了,却也太小看本公子!”叶无漾只觉瘫软无力,额头直冒冷汗,却硬撑着朝谢媛笑到。
“带走!”谢媛不费口舌,只下令道。那被叶无漾收拾的几个人手中拿着绳子不怀好意地笑着走向叶无漾。
“砰”,一生重响,周围都是烟雾。那在场的人都捂鼻子的捂鼻子,咳嗽的咳嗽,谢媛也不例外。
只是等烟雾散了,叶无漾却不知所踪,只见那本要上前绑叶无漾的几个男子都两眼白翻倒在地,被脖颈处一刀毙命。
谢媛见状自是恼火,只能带着手下的众人回了锦寰宫。
第二十二章 不期而遇()
“我要去将那妖女碎尸万段!”月娥看着面前昏睡的叶无漾,气愤道,转身提了剑便走。
“休要意气用事!他尚且中了圈套,你此去,岂不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郁叶红拉住月娥,镇定道,“幸亏他只是中了软骨散,若今日那谢媛用个更阴毒的招数,恐他也凶多吉少!”
“哼”月娥将手中的剑使劲拍在桌子上,背对着郁叶红坐着,怒气冲冲。
“我们出去吧,这药性虽无多强,只是他却运了功,要醒来得一段时间!”郁叶红拍了拍月娥,回头看一眼叶无漾,自出了门。月娥起身拿了剑,再回头看看床上之人,也出了门。
第二日一大早,月娥与郁叶红先后到了叶无漾的房中。
“教你逞能,看见女子就往上扑,明知是陷阱,还往里跳!”郁叶红拿一双丹凤眼恨恨地盯着尚在沉睡的叶无漾愤愤地道。
“你可总喜欢趁人熟睡之时说人坏话?这样不好!”叶无漾睁开眼坐起来,两手搭在头后面靠着,一只腿收起来,笑着问郁叶红。
“死货,你倒是活过来了,这回可是长了记性了!”郁叶红掐了一把叶无漾。
“我无事,不必担心!”叶无漾看看满脸担忧的月娥道。“我本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疏忽了!”他又转向郁叶红一本正经道。
“可有发现?”郁叶红问。
“并未,只是钟离葛建与那锦寰宫早已沆瀣一气。”叶无漾摇摇头,若有所思道。
“我这里倒是有一件。”郁叶红道。
“哦?何事?”叶无漾起身坐到桌边,倒杯水送至嘴边,又停下问郁叶红。
“那日你走后一直不曾回,我担心你一时感情用事,遂前几日夜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