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第5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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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吴用自鸣得意之时,忽见身前十来丈之处忽现异常,只见一个身穿高丽服饰的百姓窥机冲破街边仪卫的警戒,出现在大宋使节的必经之路上,口中咿咿呀呀,欲要拦路,吴用顿时心跳如战鼓连击,一时间冷汗淋漓。
说来挑选这些用来夹道欢迎的百姓他吴用实在是慎之又慎,虽说这些人都是梁山入主高丽后的受益者,但吴用还是坚持懂宋语的不要,会写字的又不要,二愣子不要,心眼多的又不要,怕的就是坏了王伦交付下来的大事,哪知日防夜防,关键时刻还是出了这种要命的差池。
霎时间吴用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袭上颅脑,心中只剩一句哀鸣:莫非天要绝我?(……)
第七九七章 大人呐;高丽国上下都是骗子啊!()
今日负责开县京警戒任务的乃是梁山守备军序列中的蕃落军,自从在汉江边上跟随他们的主将史文恭扛下了一场在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获胜的恶战,整支军队的士气陡然爆棚,全军上下已然自视为安东都护府麾下的主力骑军了。
这次梁山军分两路向高丽残余势力进军,这彪人马被落下了,不少老兵感觉被轻视了,还一肚子的不平,纷纷请愿随军出阵。一时间是写血书的写血书,切手指的切手指,几个高丽营均是躁动得不行。最后还是史文恭在开大会时狠狠发了一通脾气,这才稍稍降了点温。
当然了,一场胜仗最多能打出军人的信心,却并不足以叫这支以高丽人为主的军队把宋国当成自己的祖国,故而事情的关键并此。关键在于,在绝大多数半岛土生土长的土著心中,都有一种深入骨髓的观念,那就是:“打不过他们,就加入他们!”
他们不是强者,但他们天生依附强者。
更何况,他们这次遇上的,正好是一个打定主意要接纳并融合他们的强者。
在汉城的整训中,能联系到家属的蕃落军高丽营官兵,百分之百的优先分配到了田地,其中战功卓著的立功人员和战死军卒的家属,分到名下的田地还是真番、临屯两郡的上好水田,这要放在他们从前,那绝对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没想到曙光这么快就普照到他们身上,不少人心底仅有的那点小感怀立马就抛到济州岛上,和故主王俣作伴去了。
俗话说,容易怀念过去的人,大多是现在过得不如意的人。现在的蕃落军中,没有人再以从前的身份为荣,更没有人以现在的身份为耻。虽说大家宋军的身份还未捂热,宋国的使者就泛海而来册封王元帅进爵王位执掌高丽,但没有人感觉到失落。史将军的话说得明明白白,只要跟着王元帅,无论是做正牌宋军,还是成为大宋藩属**队。有实质上的区别么?
没有!
只要跟对了人,管他头上顶个甚么身份,还不仅仅就是一个叫法而已?从前开京八卫倒是叫得威风,可结果呢?
不提也罢。
是以这次蕃落军接到驻防开县,迎接天使的任务。全军上下十分兴奋,认为元帅把这么的仗卫任务交给他们,而不是其他队伍,绝对是出于信任的考量。当下都如打了鸡血一般亢奋异常,纷纷表示要抓住这次机会来展示他们独一无二的风貌。
哪知,就在他们眼皮底下,闹出这么一出拦路的紧急事件,这不是打他们脸吗?
只见那个身穿高丽传统服饰的汉子刚冲破仪卫的警戒,在他附近的警卫已经反应过来,当下气势汹汹的要给此人一个好看。哪知当他们刚刚靠近之时。忽听这人大叫一声:“大人呐,高丽国上下都是骗子啊!”
这人不说话还好,大家都把他当做围观的普通高丽百姓,哪知此人一说话,宋人的身份显露无疑。就在这当口,冲上来负责警卫的仗卫们迟疑了,宋人现在在这片土地上那绝对是超国民待遇的存在,一口流利的宋语就是身份的象征和安全的保障,没有土著敢于挑战宋人的威仪,哪怕对方仅仅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移民。而这其中。就包括蕃落军在内。
“混账!这粪桶将军怎么带的兵!”吴用在心中痛骂一句,他实在没想到,都说史文恭擅于带兵,可这些泥捏的玩意居然在关键时刻退缩了。这还不要了他吴用的亲命?若是叫这厮三言两语坏了他的勾当,王伦还会容忍一个一而再的犯错的陈平么?
“抓起来,给我抓起来!还愣着干甚么!”吴用歇斯底里的叫喊着,看上去已经是有些气急败坏了。
仗卫是识得吴用的,在这开县城中,他们的老大都要暂时听从此人的调遣。这些普通士卒又怎敢逆了吴用的军令?更何况纰漏出在他们身上,再不补救,等着军法从事么?
得了尚方宝剑,蕃落军小头目带人上前,准备将此人擒下,哪知相持中对方眼中突然显露出的一丝利芒让赶上前来的高丽营小头目心中一惊,这分明是同类的气息啊!作为在汉江边上死人堆里爬下来的老兵,仗卫敢断定此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宋人,下意识手握刀柄,准备迎接一场恶斗。
哪知那宋人只是偶露锋芒,旋即掩盖气息,转头朝宋使厉声大叫道:“大人!小人是大宋人氏啊,小人有绝密事由相告……”
……
汉城,清县县衙。
权摄清县县令的汉城府通判张孝纯在堂内来回踱步,显然是有些心绪不宁,连带两个押司前来汇报县内政事,都叫他一言不发的挥退了。这两人都有些搞不明白这两日张通判是怎么了,一向勤政的他竟然歇衙怠政起来,看样子也不像生病了啊,只是整日愁眉紧锁,也不知是甚么缘故。
押司是县衙属吏,自然不好当面询问张孝纯到底有甚么烦心事,但又感觉通判大人老这样走神下去不是办法。毕竟作为汉城府最靠南边的县域,移民任务十分繁重,本来县内官员配备就不,而干过太原知府的张孝纯更是承担了许多额外的工作,他这一撂挑子,官府的运转不说停摆,跟停摆其实也差不多了。
两个押司都是梁山草创时期的老人,虽然无十分本事,敬业心还是有的,当下一商量,还是决定请县里的另外一位刚上任的县级官员刘县尉前去关心一下张通判。
偏偏这刘县尉是个火爆脾气,一点就着,一听县令怠政,那还了得?!顿时大骂道:老子们在前线拿命去搏,打下这江山就是让你这等大头巾来当甩手大爷的?当下根本不管对方还有个甚么汉城通判的头衔,气忿忿的就往县衙里去。
只见他拿出千军万马中七进七出的精神头踏入县衙大堂之时,果然见到本县县令正不务正业的背着手,抬头望着墙上高挂的“正大光明”牌匾,暗暗出神。(。)
第七九八章 甚慰;继续潜伏!()
再也没有比今天更为灰暗的日子了。
虽说在郓城县跟随晁保正出道以来,一路上经受过夹磨无数,但吴用都如蟑螂一般坚强的生存了下来。要说当初没见过甚么世面,若是中途夭折了也就认命了。可老天爷为什么非要在他吴用明白了人生的真谛,即将全力以赴之际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人物,直接毁了他唾手可得的锦绣前程?
这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开县城内的旧宫城的。
可极具戏剧性的是,当残存一丝理智的吴用来到王伦临时居住的宫殿之前时,一个早已候在此间,上身脱得赤条条并背负荆条的汉子抢了他的风头。
负荆请罪也能撞车!?
吴用已经没有吐槽的心情了,当下表情麻木的朝这个大个子靠了过去,那人亦发现吴用的扮相,竟与自己出奇的相似!一时间两人不由面面相觑,继而陷入尴尬的对视中。
“史将军,不是小可我怪你,似这样明目张胆的反贼,就该当场灭了口!怎能叫他开口呢?”在这种难堪的气氛中,吴用终是憋不住,出言埋怨起身边这位人称猛将兄的难兄难弟来。
史文恭见责,有苦难言,欲言又止,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我带的乃是蛮夷,怎能教他们反噬欺主?”
历来仆从军头禁忌,不是畏战不前,不是临阵逃亡,而是反戈叛乱。横扫半个高丽、拥有名将潜质的史文恭如此看不清这一点?是以蕃落军建立虽晚,但军中思想工作的力度,却是足称冠绝梁山。
“你军中不是还有两营汉军……”
吴用下意识反驳一句,忽然想起甚么,责问之声中道而止。是啊,就是因为他们是汉军,当初还是他吴用亲自提出建议。最好不要让这些前禁军官兵出现在宋使面前,不然被对方窥得破绽,只恐前功尽弃。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临了还是出现了这种状况!狗日的大牛吹破天的蕃落军居然怂了!早知道便请史进的汉城军过来了。
吴用脸上虽然风云变幻。但到底还肯认账,史文恭见状嘴角浮出一丝苦笑,心中多少有点安慰,一种同时天涯沦落人的感概在心底打转,两人再次对视。皆扭头长叹。
突然间,只听“吱呀”一声,偏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眉浓眼鲜的精瘦汉子踏阶而出,一见屋外两个负荆请罪的苦主跪在石阶之上,脸上顿现尴尬神情,整个人欲前不前。只见他犹豫片刻,终还是低头走了,并未上前跟这两人打招呼。
瞧见此状,史文恭倒还罢了。毕竟在山上被人踩惯了,也懒得理会这些了。关键是吴用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见时迁这个小偷出身的家伙都不把自己和史文恭放在眼里了,看来这回是真栽了。一时间感觉已渐冰冷的寒风吹在身上他的心境更显凄凉。
“史将……两位请进,哥哥叫你们哩!”焦挺随后出来,才发现吴用也跪在门外,不过他并没有太多意外。
吴用见焦挺语气还好,心中忽地燃起了一丝希望,顿时驱去刚才从时迁身上感受到的寒意。只见他先于史文恭之前迅速爬起,奋身朝屋内小跑过去。一进门,刚见王伦的面,复又跪倒。口中道:
“吴用无能,坏了哥哥的大计,虽万死而无憾!不过哥哥,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可称李资谦余孽伏击了大宋使团。到时候再带上吴用的脑袋给那昏君一个交待,赵佶、童贯皆是寡恩之人,万不会一个区区的路允迪,就与高丽翻脸!”
随后进来的史文恭闻言一怔,暗叹这个吴家亮端的是闻名不如见面,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他还不肯认命。只不过史文恭是个高傲的性子,不愿附和吴用言语,只是接眼说了句,“史文恭有负元帅托付,自知失责,特来领罪!”
“吴学究,赵佶寡恩不假,但我若此时取了你的脑袋,是不是也要被人冠以寡恩之名?”吴用的性子,王伦早就摸透了。要说梁山泊虽然军法森严,但还从来没有自斩头领的先例,这个吴用!
“哥哥,千错万错都是小弟的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小弟自知罪责深重,不罚难以服众!小弟实在没有别的心思,只求军法司斩下小弟头颅之后不要入土,就将它挂在半岛之西,即便九泉之下,小弟也要亲眼看到哥哥一统华夏!”鬼话说着,吴用把自己都感动了,就在王伦面前洒泪当场。
“行了,差不多有了!先把荆条取了,别动不动就来这套!”王伦眼睛一瞪,吴用的哭泣之声随即戛然而止,只见他万分不可思议的望向那个一言便可决定自己命运的人,心中禁不住突突乱跳,听这话的意思,难道……难道他被自己感动了?
“史将军先下去罢,你只记住,叫你们过来,既是装样子,也不是装样子!眼下这么多人收不住一场临时出现的乱子,看来队伍近来新血太多,战斗力下降得太快。不过,该整顿便整顿,该处罚便处罚,一切自有条例,不要人为加重或减轻,你也一样!明白吗?”王伦没有理会吴用,只是对一旁表现得颇为硬气的史文恭吩咐道。
“元帅,这……”和吴用一般,史文恭也是难以理解王伦的反应,照说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最起码妨害了山寨定下的忽悠宋国的国策长期,远期损失不说,预期上千万石粮食估计就悬了。此时元帅就算不勃然大怒,也不可能如此淡定,难道……他在说反话?但史文恭越往下听,越觉得王伦好像还真在就事论事,基于他对王伦的了解和信任,心中逐渐安定下来,当即抱拳道:
“末将下去便执行元帅指示,不扩大,不缩小!”史文恭重复了一遍王伦的指示,卸下心上的包袱便告辞了。
吴用虽吃惊于此人的洒脱,却难以引起共鸣。史文恭到底是个纯粹的武人,可他吴用,可是要立志成为陈平的男人!
只见,这个一心要成为陈平的男人,一脸悲壮却又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