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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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他一道南下,还望王首领勿弃!”
见他两位主动说出投效之意,王伦满脸喜sè,和同样欣喜不已的林冲对视一眼后,王伦道:“唐兄为人在下早有耳闻,实乃蒲东翘楚,如今能得唐兄来投,真叫小寨蓬荜生辉!”
唐斌闻言大喜,没想到这位白衣秀士人物爽亮,大气不凡,当即便要拜下,王伦连忙将他扶起,又和他说了几句,只见王伦便对郝思文道:“我闻郝兄降世之前,令堂大人夜梦井木犴投胎,甚是不凡!rì后兄长自幼勤习武艺,更兼读得史书兵法,多得蒲东豪杰大刀关胜的敬重!只恨朝廷无眼,叫郝兄这等英才流落民间,不得启用,以至报国无门,如今蒙郝兄不弃,能随唐兄来投小寨,小弟心中真是欣喜万分!”
对于这位rì后位列地煞的井木犴,王伦自然心中有数,想这位郝思文能文能武,当rì力敌林冲和花荣联手二十余合(也有说数合的,版本问题)方才撤走,可见功夫着实不一般。除开武艺,其人更有见识,实乃武将里面少有自小读书的一员将才。他能与关胜“论古今兴废之事”,直叫关胜十分钦佩,与他结拜为兄弟,又尊他为义兄,如此可见一斑。只是最后此人在南征方腊之时,失手陷阵,被方天定碎剐了,后又挑出首级示众,可谓死得惨烈。
这时郝思文闻王伦之言,长叹了一声,道:“甚么英才,王首领谬赞了!无非饱食终rì,无所事事罢了!想先贤有云‘三十而立’,我如今年过三十,却是一事无成,一想到王首领年纪轻轻,就做出这般大功业来,直叫身边百姓都感你的恩德,小弟便再也潜伏不住,无法安坐,只想随唐兄来亲眼瞻仰一番王首领的仁者风范,也叫此生不白白浪度!’”
见郝思文神sè间有些郁郁寡欢,林冲见状叹道:“两位豪杰不远千里来投,小弟心中一喜一悲,喜的是哥哥麾下又添猛将,悲的是jiān臣当道,使良才蒙尘,怎叫国家太平,百姓无忧!”
王伦见原本大喜的事情反而弄得大家心头耿耿,出言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若不做出点功业来,岂不叫我等男儿苟活于世?两位英雄既然愿意共襄大业,此时切莫灰心,说不定我等来rì便做出一番叫世人钦慕的事业来也未可知!”
唐斌和郝思文闻言jīng神一震,两两对视,都是微微颌首,便听他们道:“今rì幸遇哥哥,愿投麾下,共襄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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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背负神圣使命的男子()
因这大名府乃河北第一号重镇,时称北京,府城内定然多有公人行走,想着自己一行人数不少,多有不便,王伦便请林冲带着唐斌、邓飞并一众亲卫,在城外寻了一处地方住下,他也换了便服,又跟林冲交待了一些事,这才带着焦挺、以及毫无案底的郝思文一起进城而去。
在进城前,他还特意在城门口的缉捕通告上看了一回,只见那一面墙上铺天盖地的贴着各州府送来的悬赏布告,找了半天,确实没找到自己的名字。
王伦只想那阉割高衙内之事已过半年,风头只怕早就吹过了。而自己在济州占山为王,想那本处知州也不至于将缉拿自己的布告漫天散发,毕竟此事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如若大操大办,直弄得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治下出了自己这么大一个强盗头子似得,有甚么好处?不然当年宋江亲入京城寻李师师,却不见开封府公人只顾盯着这甚是显眼的黑厮猛瞧?
见无异常,王伦便带着焦挺、郝思文直奔本地第一号社交场合翠云楼而去,能开得起这样的酒楼,后台老板定然不是等闲之辈,那些公人们也不会随便来查。
且说当晚王伦等三人便住进了这翠云楼,掌柜见这三位豪客出手大方,很是殷勤。王伦等人歇了一夜,第二天便和郝思文在房里等焦挺消息,等到午后王伦见焦挺回来时直揉眼睛,想是犯困了,估计他昨夜没有睡好,便叫他进房休息,他便和郝思文换班出来静候时迁,直吩咐小二要一间靠街面的雅间喝茶赏景,哪知这酒楼此时生意太好,别说靠窗户的,就是其他雅间都是没空闲的,王伦倒也无所谓,只带着郝思文一起坐到一楼大堂的散座上,喝茶聊天。
王伦品着这家酒店的上好茗茶,刚准备和郝思文聊两句,却见他两眼望着桌前的茶杯怔怔发呆。王伦暗暗觉得有些诧异,心想这郝思文除了昨天初见时情绪有些高涨外,其他时候却都是郁郁寡欢的一副模样,倒是叫人难以明白他的心思。
王伦见状也不打搅他,只是在心中略微作想,待想了半晌,方才大概猜到因由。
结合郝思文的身世,他暗暗猜想,若是古人背负着什么什么神人投胎而生的传说,长成之后不是做了皇帝最起码也是盖誉天下的名人,但这位井木犴投胎的好汉此时三十早过,却仍然布衣在野,丝毫见不到希望,眼看男人建功立业的最好年华就要这般逝去,怎叫他心头不急?他若是一般莽汉也就罢了,却偏偏自小读书,还是读的史书,对古往今来的兴废之事想来也有自己的见解,故而一直不愿胡乱投人,只是又不得朝廷青睐,结果弄得现在这般,上难上,下不下,直蹉跎了岁月。
若按原本轨迹,此人会在几年后蒙关胜举荐,一起被蔡京启用,做个不清不楚的空头先锋,虽然这是他生平头一次被朝廷征召,可这位蹉跎了近二十载的良将坯子心中是否还抱着当初那一腔对朝廷的热忱?
只看一路上丑郡马宣赞忙前忙后,大刀关胜运筹帷幄,就是不见郝思文有何举动。迫不得已和林冲、花荣斗了二十余合,他见取胜无望,也不拼命,拔马便走,最后关胜降了,他也没有多话,跟着便降了,之后在山上便如销声敛迹般,很少见他主动请缨做过什么。
只是后来宋江被招安攻打方腊的时候,他在城下和徐宁巡哨时陷入重围,徐宁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回头看时,郝思文已被人抓去,再难相救。
只是按照郝思文沉默寡言的性格,方天定招降他不成,最多处死便是,何故要“碎剐了”,然后再挑出首级示众?两军交战不涉私仇,取人性命已是最终手段了,取人性命之后还要糟蹋对手身体,到底是郝思文叫方天定受了什么刺激非要这般泄愤?以前也没见方腊军这般对待其他俘虏的好汉。
望着眼前这个默默无言的好汉,王伦叹了一声,又是一位叫那沉重的荣光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男人。或许那次陷落敌营后,这个寡言少语的汉子已怀了求死之心,激怒方天定只是他压抑了一生之后的终极爆发。常言道“哀大莫过于心死”,作为一个明白人,他活得实在太累了。
到了如今,这个世界因自己的到来已经渐渐起了变化,这位和杨志一般压抑的男人,他的命运会不会也有所变化呢?
就在郝思文发呆,王伦叹息之时,酒店门口走进两个中年男子来,只见这两人眉宇间颇为神似,只如同胞兄弟一般,只是其中一个煞气甚重,却精明内敛,另一个却在头上插着一朵花,嘴上带着一丝轻笑,满脸漫不经心的神情,只听他一进门便喊道:“小二,老规矩,老地方!”
那门口的小二急忙上前招呼道:“俩位押狱爷,不巧刚刚雅间坐满了,二位爷要不先在大堂里歇息片刻,马上就有空房了!”
那头戴一枝花的男子道:“你说甚么?我们哥俩甚么时候坐在这大堂用过酒饭?何况今日是缉捕使臣老刘请我们哥俩,你叫我们坐在门口,惹人笑么?”
小二一脸苦相,见这位小爷说不通,只是软言相求于那位神色威严的中年男子,这几人的说话声惊动了好几桌大厅内的客人,大家都朝这两人看来,有识得他们兄弟俩的客人连忙转过眼去,不敢再看,那头上插着一枝花的男子只是催道:“求我兄长也是无用,只管去叫你们掌柜的过来,我却与他说话!”
那小二苦求不已,只见那两人中的威严男子开口道:“算了,将就一下!”
那插花男子闻言也不再说,见不远处一个书生旁边还空着一张宽敞坐头,走过来便一屁股坐下,那小二见状连忙倒茶赔罪,那威严男子也走了过来,挥手道:“去忙你的,我们哥俩等人!”
小二见状一溜烟走了,那威严男子提起茶壶,自己倒着水,这时门口又进来一个公人,抬眼就见到这两位,隔老远就大声道:“蔡押狱,怎地坐在此处,这撮鸟掌柜恁般无眼!?”
那蔡押狱起身相请这位同府官吏坐了,道:“坐在哪里不是坐,刘使臣怎地一个人来?”
那刘使臣哈哈一笑,道:“不用走到哪里都带一帮子兄弟罢!”忽然发现周围几桌人不住往这边看,吼道:“都看怎地,要老爷锁你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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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浪子燕青()
见众食客都低了头,不敢再向这边张望了,那刘使臣这才冷哼了一声,转过那张黑脸来。只见他此时站起身来,从怀里取出一封银子,放在桌上,换成一副对着同僚常用的笑脸,朝那蔡押狱道:“那厮与我浑家娘屋里沾些干系,还得多劳老蔡看顾一些时日,我自去府尹大人和张孔目那里求情!”
那蔡押狱见状,盯着刘使臣道:“你我兄弟,不是外人,只顾这般却是作甚?须叫小弟脸上不好看!你说的那人包他在牢里舒舒服服,不受一丝委屈!”说完又当着这刘使臣的面,对身边兄弟吩咐道:“刘使臣的亲戚,须好生看顾,你亲自去安排罢!”却见他言语间只是看着对面同僚和兄弟,瞟都不瞟那封银子,只是头上戴着花的男子瞟了那银子几眼,才转过了目光,应了兄长的话,显然修炼还不到家。
这刘使臣此番也是虚送,见说便把银子收回。想他们同府做官,你找我我找你的往来多了去了,无非换背挠痒的事情。只是此时抹不开面子道谢,他便俯过身子,做亲密状道:“府尹相公家眷染病,蔡押狱送了多少?”
那蔡押狱闻言,伸出一个指头,旁边坐着那插花男子见状暗道,我和兄长两人明明送的三百贯,怎地兄长只说一百?
却听那刘使臣吃惊道:“这般多?”
蔡押狱只是讳莫如深的点点头,也不多言,那刘使臣见状笑道:“蔡押狱那牢狱里油水丰厚,小弟这些市面上跑的人可就惨喽!”
头上插花的男子闻言腹诽不已,心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这市面上跑还少得了花头?又不找你借钱,只顾哭穷作甚,怪不得兄长不与你说实话。只是这插花男子腹诽归腹诽,但是面上还是那一丝轻笑,只是多了几分玩味。
那蔡押狱闻言面上波澜不惊,也不辩解,只是顺着刘使臣的言语把话头岔开,只听他道:“前些日子,蔡相公的亲闺女、留守大人的娘子染病在床,咱这大名府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去看她,结果一回家就有好几位大人的家眷被感染了!现在可好了,城里高明一点的大夫都被他们请去,直住在各位大人家里,弄得你我这些小人物都不敢害病,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却去寻谁?”
那刘使臣见说,一拍大腿道:“却不就是这般说?也不知那贵人害的甚么病,这般吓人!今日大老爷就没上堂,弄得我没处寻去!幸亏我等都是小人物,若是伸眼够得上留守相公,只怕此时也是守在家里喽!来来来,莫说这些,咱兄弟喝酒!”
这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那刘使臣就频频敬起酒来,这人酒品不好,酒一喝多,说话便神神叨叨的,那蔡押狱耐着性子陪了他一回,便要送他回家,那刘使臣醉道:“这不成器的小厮,老爷认也不认识他,却叫我坏钱捞他!你说却不是晦气?只、只是羊毛……羊毛出在猪身上,且待我去街市上走一遭,好歹捞个本钱回来!”
这刘使臣说着说着,酒劲上来,一个不留神就歪倒在旁边一桌客人身上,却不料正惹到一位天星下凡的凶神身上。
被刘使臣撞到的这人正是郁郁寡欢的郝思文,这位井木犴听他们说了半天话,心里早就冒火,这时见那人歪靠在自己背上,却见郝思文端坐不动,只是臂膀微微使力,即刻间那刘使臣顿觉一股大力袭来,顿时被推了个趔趄。他心中大怒,心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这么大胆竟然在这大名府中对自己无礼,哪知他怒眼去望时,却发现这个客人反倒回头怒视着他,那刘使臣见状气极反笑,便去腰间摸那索套要来锁郝思文,郝思文哪里还按捺得注,一掌拍到桌子上,只听“啪哒”一声巨响,那桌面顿时塌下巴掌大的一块窟窿,那刘使臣见状一惊,酒也醒了一半,直愣在当场,进又不敢进,退又没脸退。
“尊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