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第5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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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丁将军这几日记得要准时来换药,莫要扯动伤口!”
扈三娘忍着笑意把丁得孙的伤口包扎完毕,最后又叮嘱了他一番。丁得孙见状谢过扈三娘,便起身招呼大家一同去王城开会。樊瑞和鲍旭如蒙大赦般当先出门,早已经换好药的李逵不明所以,纳闷的追这二人去了。唯有卢俊义不慌不忙的起身,先是好言谢过在场的医护,继而面对大厅内伤员,无论对方是不是自己麾下的弟兄,很有风度的说道:
“弟兄们好生养伤,争取早日康复归队,眼下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候!当然了,也许有些兄弟因为伤势的原因,或许无法回到老部队了。但我要告诉你们,一定不要灰心,即便将来分配到了地方上,一样是咱梁山上出来的铮铮好汉!到时候娶个貌美的浑家,生一堆乖巧的孩儿,这就是元帅对大家最后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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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九章 你们看那个人;像不像真龙天子?()
如果说梁山军攻城的经验还略有不足的话,那么战后维持城池次序的任务,绝对是驾轻就熟,游刃有余。
比起兵临城下时的紧张状况,眼看此时城内到处都飘扬着宋军的旗帜,不少原住民反而有一种脱离苦海的感觉。
尽管这王京城中的粮草堆积成山,但对于城中的普通百姓来说,却是跟他们没有关系。这么说也许不太准确,毕竟粮仓中还有不少粮草,就是从他们身上征集的。
这些人既然生在这个时代,又遇上李资谦这样的枭雄,那么平时剪羊毛,战时当炮灰的命运就已不可避免。难怪梁山军一路势如破竹,降者如云!当仁州李氏的大旗孤寂的倒下,此时已经没有人愿意起来捍卫被这个家族所代表的国度。
眼下离天黑还有段时间,但熊熊的篝火已经在城内各处被点燃。举目望去,几乎每条街口上临时架起的粥铺处,此时都是人满为患,显然这些人忍饥挨饿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从县衙回天营的驻地到王城的路途之中,便可以看到许多这样的粥铺。铺前虽然守军不多,但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土著却无人敢于挑战宋军的威严,只见他们一个个紧跟着领粥的队伍,手上攥着各式各样的劣质土碗,一副迫不及待的焦急跃然于脸上,还不忘用力往鼻腔中深吸着散发着大米香味的炊雾。
在每座粥铺之前,都立着数个从蕃落军暂编营中挑选出来的能说会道之人。高声对着人头攒动的人群正说着什么。时不时引来人群激烈的回应,虽然不甚齐整,但能听得出来,他们喊的是同样一句话。
“喊甚鸟?聒噪得俺耳朵疼?若是不服,正好俺的板斧还没发市!”李逵听不懂这些人说的甚么,又看他们神色激动,不由怒骂道。
卢俊义也感觉有点纳闷。回身吩咐亲兵去找两个仆从军过来问话,同时心中暗道:我家小乙若是同来,他对诸路乡谈最是敏感,说不定眼下已经是一口流利的高丽土话了。
诸人见了卢俊义的动作,均是停下不前。不多时卢俊义的亲兵带来一个头目模样的仆从军,见了这么多宋朝将军恨不得跪下,口中用蹩脚的河北方言道:“小人是无敌大将军麾下小校,见过各位将军!”
“说甚?你说谁是无敌大将军?!”李逵一听甚么无敌大将军,当场就炸毛了。虽然在这这些降兵眼里。史文恭无疑就是头上那片天,但是在他李逵眼里,史文恭算个屁啊!梁山上有能耐的多了,哪能显出这厮来!
“铁牛!”卢俊义到底是河北首席员外出身,为人颇为持重,不欲把军中某些心照不宣的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讲。当即转移了李逵的注意力。樊瑞明白卢俊义的意思。当即拉过李逵,低声说起什么来。这时卢俊义叫过这小头目,问道:“你们在跟百姓说什么?”
见面前这位巨汉居然把蛮牛般的将军给喝住,这小头目敬畏的看了卢俊义一眼,如实答道:“就是告知他们上天已经抛弃了野心家,高丽的明天是属于天朝的!王元帅会给大家一个值得骄傲的未来!”
卢俊义没料到此人嘴中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微微发怔,这时鲍旭插话道:“喂!那百姓们又说什么?”
“王元帅万岁!”小头目毫不犹豫的答道,虽说也有零星的声音在喊“大宋万岁圣上万岁”之类的口,但大家都知道手上的粥却是王元帅施的。所以以“王元帅万岁”居多。
几个头领见说,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只见卢俊义问了此人的名姓和番,道:“干得不错!!我会在你们无敌将军面前给你请功的!”
小头目大喜过望,说来他们这千余人的任务都是一样,实在难以分出高下,毕竟李资谦垮台,天朝接管高丽是他们最愿意看到的事情,所以大家都会以百倍热情去完成这个任务。好在人走运,拦也拦不住,这不一出门就遇到贵人。
眼看这小头目喜滋滋的去了,丁得孙彻底放松下来,不禁打了个哈欠,道:“看来,今晚弟兄们可以睡个好觉了!”
与休息了半夜直到第二日天明才发起攻击的步军不同,马军已经连续奋战了近十个时辰,便说此时是人困马乏,一点也不夸张。全靠这场大胜仗所带来的兴奋之情,大家才强抻到现在。
“这些人虽说没甚用处,但关键胜在听话二字!你们说到目前为止,但凡咱们攻下的城池,到底有没有见过有事后反水的?所以今晚哥哥们安心的睡,我们步军给你们执勤!”樊瑞见外人走了,也不管李逵了,接过丁得孙的话头道。
“高丽国在时,把人分作三六九等,永世不得翻身!到了伪仁国,不但没见丝毫改变,反而更是倒行逆施。这里的百姓原本世代如此,没见识过咱们的手段也就罢了,受鱼肉便受鱼肉,只怕还以为天下都是恁般。可眼下,既然见识了,难道还肯把李资谦之辈请回来鱼肉他们?”卢俊义摇着头道。
众人见说,都是点头附和,均道这卢俊义不愧是河北第一个财主,见识要比自己这些武夫强出不止一星半点儿。
几个头领就这么边走边说,迤逦往王城而来。等到了地方,先把马匹寄存了,又打发亲军下去休息,众人这才往正殿而去。
人还没进大殿,便听到内里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李逵“啊也”一声,道:“莫不是都到了,就差俺们几个伤兵了?”
众人生平头一回感觉李逵说得有理,赶忙往殿中赶,门口值守的亲军副将张三见到伤员们都小跑起来,这场面实在太过违和,赶忙迎上来道:“不碍事,不碍事,尚有几个哥哥还没到!”
以为来迟的这几位头领一听,这才放下心来,张三上前热心搀扶几人道:“诸位都慢着点,你们可是咱们的大英雄啊!别刚下了火线,又冤枉受伤!”
“去去去,俺不要人扶!”李逵推开张三,大踏步迈入殿中。一抬头就看到坐在御案上奋笔疾书的王伦,不由得一阵恍惚,整个人愣在门口。众人都看出他的异常来,问道:“铁牛,还不进去,发甚么呆啊?”
李逵往回咽了咽口水,忽回头张罗众人过来同看:“你们看正在写字的那个人,像不像真龙天子啊?”(。)
第七六零章 陈桥驿上;黄袍加身?()
李资谦的王城,总体来说,并没有女婿当初在开京的旧宫殿规模大。其实这也很好理解,因为现在的开京城,是在老城被辽军拆除之后重建的新城,据说一度动用了三十余万劳工。那时在白纸上作画,自然是想怎么规划便怎么规划了。
但是王京不同,此地乃是昔日高丽四京之一,也算一座老资格的陪都了。这里宫殿规模比开京要小且早已固定,若想要扩建,必然会遭致民怨沸腾,要知道这王城根下住着的可不一定全是平头百姓,轻易说迁就能迁走的。所以,根基未稳的李资谦并没有轻举妄动,也就凑合住下了。
只不过胸中憋着一口气,总得想办法把它出出来吧?暂时没法扩建房屋?行!但装修总得按自己的意思来罢?这不,比不了面积难道还比不了生活质量么?
于是这座候补王宫在迎来转正的命运后,便开始照李资谦的意图改变着自己的模样,当然了,有开京的宫殿在哪里比着,改建工程便变得有针对性起来。
就说开京的王城第一殿会庆殿吧,李资谦的王城首殿也唤作会庆殿。只不过开京的会庆殿连基址加起高达五丈,王京的会庆殿无论如何也要比它高上一丈,硬生生把主殿的高度拔高到六丈。
同理,女婿往日居住的王城,环列十三门。做丈人的到了王京以后,又在自己的王城上多开了六个门,总数高达十九个。估计是在想盖过女婿一头的同时,还希望他们仁州李氏能够长长久久,永霸半岛。
要不怎么说庙小妖风大呢?要说这种屁事上见真章的旧例简直比比皆是。就好比当初重建开京新城之时,高丽人硬是要比天下第一城大宋东京多开一座城门,在城门的数量上占一个赢,便是出于这种夜郎心态。
暂且不去管李资谦到底是怎么想的,毕竟此人已是阶下之囚。再也蹦跶不起来了。就说此人卯着劲要和女婿分个高下,他又是长期出入禁宫的人,手下工匠糊弄不到他,唯有老老实实的向这位新君的要求靠拢。
于是,今时今日这座可以称之为大仁国脸面的奢华宫殿诞生了。
难怪根本没有出入过类似这种金碧辉煌之所的李逵,一进到这华丽的大殿就给震惊了。要说这种拿的民脂民膏堆砌出来用来彰显森严等级的工具,说实在话,还是很能唬人的。
……
端坐于这座富丽堂皇的大殿核心,梁山泊主王伦正全神贯注的批示着手下各部送上来待批的立功、晋升、嘉奖名录,根本没有注意到不少弟兄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经有些飘忽了。汉语中有个成语叫做水到渠成。作为身份和气质都与这座王宫无限契合的人,王伦也怪不得在这种环境下会引起头领们的遐想。
合上最后一本公文,王伦终于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伸了个懒腰。正当他习惯性的扭头要和身边的军师说上几句时,却压根没有找到朱武的人影。
王伦有些纳闷的抬头四顾,却意外的发现,这御阶之上,除了自己的亲兵,居然没有一个头领的身影出现在方圆数丈以内。即便是军师朱武,也只是站在御阶下面,闭目养神。
“哥哥,你敢是要扯旗了么?”李逵克服了某一瞬间突然涌现的拘谨。又恢复了大大咧咧常态,一声问话直叫热闹无比的大厅顿时变得落针可闻。
朱武心中微微一动,意味深长的望了李逵一眼,继而出言道:“扯甚旗?庄严宝相的一件事。从你铁牛嘴巴里说出来,却成闹剧一般!”
朱武给人的感觉虽不是好好先生,但基本不会对其他兄弟用类似语气说话。只听他少见的责怪了李逵一番后,又转头望向王伦,沉吟半晌,最终说出一番话来:
“在座的大小兄弟里面,有僧道,有武人,有财主,有游侠,虽然上山前身份不一,但都有一个显著的共性,那就是我辈皆是大宋王朝所不容之人。有道是,天下虽大,却无我等立锥之地。若不是得广惠大师传信,梁山水泊有位书生翘首以盼,小弟和大郎、陈达、杨春三位兄弟,恐怕此时已被田虎、王庆之辈吞并久矣!”
朱武虽拿自身的经历做例子来说,但他的话让很多头领都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林冲这等逆天改命的头领就不说了,就是关胜、张清这些原先的朝廷命官,也被他带出一丝辛酸来:假如现在命途上出现一条岔路,即便能够重归朝廷,再次踏上那条艰险而孤独的仕途之路,他们迈得出这一步么?
“遥想小弟昔日上山之际,多得哥哥好言抚慰,既与我一处容身之所,又给了我辈诸人一个盼头。说实话,当初小弟只当哥哥是安慰我等,想大宋立国百余年,除了地头蛇党项人割据立国外,谁能抵御天子之怒?只因哥哥推心置腹,众兄弟又意气相投,故而死心塌地留在山寨,却未深思哥哥言中之意。哪知短短数年之间,实没想到,这一切,都成了事实!”
说完这些,只见朱武的言辞突然变得激昂起来,“自古三韩之地,偏安海外,无论中原板荡,夷狄交侵,此地大抵皆能幸免自安。哥哥对弟兄们做到当初的承诺,小弟感怀于心,斗胆乘此大破敌酋巢穴之际,还请哥哥早登大宝!”
“轰”的一声,朱武的话好似一滴清水落入沸油之中,瞬时之间便炸了锅。
“说得好!这混沌之世既然不干不净,那咱们便自己造一个清平世界来!”鲁智深第一个出言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