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第4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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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非对方的兵刃。杨志这才收了枪,此时脸也不红,气也不喘。喝问道:“你是甚么人,怎敢半夜窥探我大军虚实!”他肚里有气,语气不免有些冷峻。
高丽人一怔,不明白这个将军话里为何这般重的戾气,但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敢磨蹭,直道:“小人有机密事宜,要面见大宋元帅!”
“单凭你一句话,叫我如何信你?”杨志冷笑一声,“真有甚么话,那便现在说!”
“小人实不敢有异心,只为给大宋元帅献上一份厚礼!”那高丽人见说,连忙解释道。
“本将没工夫跟你磨豆腐,有话便说,不然束手就擒!”杨志把手上长枪一横,瞪着这高丽人道。
“可否附耳一言?”高丽人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杨志身边十数人,依旧有些神神叨叨。
“有眼不识泰山,这里都是你要见的大宋元帅的亲兵,你欲瞒谁!”杨志喝道。
“原来阁下就是……”高丽人见杨志本事高强,身份不低,终于不再惺惺作态了,当下长吸了一口气,这才矜持道:“小人姓弓!”
“你就是姓箭贱关我屁事!”杨志彻底怒了,他有要事在身,哪里想碰上这么个自以为是的高丽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报个姓还神神秘秘,难不成自己闻言还要道声“久仰”不成!
这高丽人见宋将十分凶恶,当下不敢再装,连忙道:“高丽王氏篡我祖宗王位愈两百年,小人有生之年,终于盼到天兵,讨伐无道了!”
杨志一听,这才有些恍然,原来这是个高丽小旋风啊,怪不得有两个武艺不错的汉子保护,面色这才好了些,道:“原来如此!把刀剑弃了,这便跟我走罢!等我忙完,便带你去见我家元帅!”
哪知这人闻言反倒急了,道:“再晚就来不及了,小人自北面来,本来今晚连夜要入城面见圣朝元帅,哪曾想遇上将军过路,此事实在不能耽搁啊!”
杨志闻言一凛,急问他北面有甚么事情,哪知这高丽小旋风期期艾艾就是不说,杨志心想莫非真有甚么大事,要是耽误了岂不糟糕,当下道:“再快也得缓一缓,你且随我去礼成,到了那里,我会叫人带你去开京面见我家元帅!”
弓某见实在没得商量,不敢再坚持,只好折中随杨志一同出了林子,手下军士把他们身上的兵器都收缴了,迤逦往礼成港而去。
好在一路上再没有出甚么幺蛾子,杨志这三百来人顺利到了礼成港,等杨志踏入礼成城门的那一刻,心中一直积压的石头落了地,原来他杨志的背运,终有走完的时候。
“好家伙!我这一下真没白捱!”原本该卧床静养的石勇,出人意料的出现在城门边上,杨志摇了摇头,迎了上去,袁朗见他过来,也是大步来迎,拱手问道:“杨将军,怎么耽搁了这么久?可是路上有甚么事情?”
“路上遇到三个高丽人,其中一个说自己姓弓,他的祖宗叫王俣的祖宗篡了位,非要面见元帅!”杨志道。
袁朗一听,不敢大意,道:“这人怕是有些来历,还是速速带去哥哥面前为好!”
杨志点点头,望向围过来的吕方、郭盛,客气道:“本将有军令在身,不好擅离,有请两位兄弟里面出一个人,领着百十骑兵,将这人带回开京城,如何!”
杨志说话语气十分客气,极力表现出自己不是有意支开他们的想法,哪知吕方更是客气,闻言拱手道:“领命!”当即吹了声响哨,亲卫营的骑兵们顿时拢来,吕方跟杨志告辞道:“贵营已经安全抵达礼成港,护送的任务圆满完成,小弟和郭盛这就带队回去复命!”
杨志见他全伙要走,有些出乎意料,暗想难道哥哥难道不是派他们监督自己?可事实是吕方真就只是执行护送任务,这时爽爽利利便带人要走,韩滔见杨志愣住,在后面支了支他,小声道:“人都要走了!”意思是叫他上前送送。
杨志“哦”了一声,忙快步上前,千难万难挤出一句话道:“一路多谢两位兄弟劳心费力!”
“都是自家兄弟,杨制使见外了!”吕方回头一笑,拱了拱手,催开马蹄去了,郭盛回头看了杨志一眼,也没说甚么,招呼弟兄们押着这位神秘的高丽人,出城而去。
“杨兄,执着不是甚么错事,有目标也是好事。可是小弟……我比起你来说算是个外人,所以说点旁观者的话,人还是不要太见外的好,这里都是一班值得生死相托的弟兄,没有人当你是对手!”
韩滔祖上虽不及杨志显赫,但是他混得却比杨志好得多,并不是说他惯会拍人马屁,起码为人处世上,他能做杨志的师父。
韩滔说完转身去了,杨志望着自己这位副将的背影,久久没有挪步。
哪里都有江湖,即便是义气为重的梁山泊,不免也存在人与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吕方是个豁达的人,当下也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只是在马上伸着懒腰道:“待交了这个差事,我得好好的睡它几个时辰!”
“你比哥哥还累?他从入城到现在还没歇息,这不又来了个甚么高丽失国人,只怕又是个不省事的!”郭盛接口道:“不过我看他比柴大官人差远了!那气度那派头都差了一截不止!”
“你当孟尝君满地都是?”吕方笑了笑,问道,“这厮检查过了没,身上没有凶器罢?”
“没有,连那两个从人身上都是干干净净的,杨头领骨子里虽有些冷,不过干事还是没得说的!”郭盛实话实说道。
吕方点了点头,道:“我闲时曾听哥哥说,杨志这个兄弟甚么都好,就是心事太重了些。哥哥让他找回平衡,许多事情都特意关照他,弟兄们也都会意不跟他抢……”
郭盛见说,不住点头,道:“哥哥对弟兄们真是没得说,他那么忙的一个人,还能一一关照到山寨各位头领的心思,设身处地的替他们考虑,我看就是将来在这三韩之地上建了国,也一定是个好主公!”
“你想得倒是远!这半岛之上,不知有多少人眼巴巴的等着我们走,便好称王称帝!这不,半路上又叫杨制使撞上一个,也不知这些人到底要闹腾到甚么时候!”(。。)
第五六八章 王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吕方和郭盛带着大军返回开京城时,天早已经亮了。俩人在城门口跟史进打了照面,并告知缴获大头已经落袋为安的消息。
谁都知道这笔财富对于梁山泊的性,史进自不例外,十分亢奋的拉着郭盛和吕方唏嘘良久,只因大军返回的消息已经着人报知了韩世忠,郭盛和吕方也没有甚么大事,便在城门口跟史进闲聊了几句。
那高丽人弓某被裹挟在队伍之中,心里急得跟甚么似得,却又不敢催促,正急不可耐之时,好在带队的两位将军没有耽搁太久,大略聊了一会后,便回马入队,大队又朝城内进发。
弓某这才安下心来,小心翼翼的跟着宋人队伍前进,这座对于他来说熟得不能再熟的城池,此时给他一种陌生的感觉。原本应该喧闹的都市,此时依旧静悄悄的,没了往日的那份喧嚣和嘈杂,仿佛依旧沉浸在睡梦之中。
好在这座高丽第一雄城之内并不缺乏人气,随处可见小队的宋国骑兵押着背负重物的囚犯,挨家挨户……分发物资!?
弓某实觉诧异,定睛去看时,只见被押的“囚犯”们真把一袋一袋鼓鼓囊囊的物事,沿途往一户户普通的开京居民门前丢下,以他的判断,估摸着应该是粮食一类的东西。
这时弓某心中充满了疑问,这还是占领军的行径么?要知道当年辽人入城时,可是逐家逐户破门而入,履行胜利者的权利,抢夺属于他们的战利品。可眼下这些宋人不取反予……难道这些来自圣朝礼仪之邦的宋人真个儿和野蛮成性的辽人截然不同!?
眼前这一幕。不但在他看来百思不得其解,就连前队的吕方也有些不解,要知道这里并不是大宋境内,城中百姓也并非自己同胞,只见他此时心存疑惑。随手招来一个押解降兵的小校,问道:“你们是哪一营的弟兄,执行甚么任务?”
“小弟是郝将军麾下第三指挥副指挥使,执行元帅的军令,与开城居民分发口粮、食盐!”那小校却是识得吕方的,知道他是亲卫营的头副将。当下不敢怠慢,拱手回道。
见吕方仍是一副不解的神情,那小校道:“我们单副将就在左近,要不小弟前去请来?”
吕方还不至于因为心中存疑,便随手招来一个友军副将询问。当下摆了摆手,道:“没事了,你去罢!”
不过说来也巧,那副指挥使刚提到单廷珪的名字,这位副将的身影便出现在吕方的视野之中,单廷珪此时正带着百十人在街上巡视放粮情形,见了吕方自然要上来打声招呼。吕方见状也不好怠慢,对方好歹也是曾做到团练使的人物。上前两厢见了礼,吕方这才问道:“单将军,咱们在开京也放粮?”
“这不是唐将军发现高丽人的粮仓么?你应该知道的。总数高达三百万石,估计咱们还要在这里耽搁好几天。你说咱们留在此间,这些高丽人又不敢出门,元帅和两位参谋担心饿死了人,这才叫我们押着降兵分发口粮,也谈不上放粮。一家一石而已。不过食盐管够,唐将军连夜又抄了他们的海盐仓。那满仓的食盐分给全城百姓一家一石还有多的,怕不够他们吃上年把的?”单廷珪笑道。
原来如此!吕方心中一点就透。暗道自家要把粮食运走,不是短时间内的事情,这些高丽人平素不敢出门,家里没米下锅了,难保不会铤而走险,干脆好事做在明面上,叫这些人感受到大宋天兵的胸怀,也好安心在家做顺民。至于食盐为什么分这么多,那也简单。就是梁山泊根本不愁盐,运回去费时费力太过麻烦,发给百姓反而是一份功德和人情。
“你们怎么做事的!盐都洒了,你拿回家吃?”
押着降兵分粮的队伍中传来宋国骑兵的喝斥声,直叫弓某一怔。原来宋人不但送粮食,还送食盐!真是……考虑得周到啊!这一袋子海盐怕不四五十斤,值了老钱了,宋国人居然舍得每家每户都送这么多……
不过弓某还没有感叹几声,便回过味来,顿时在心中叫了声“不好”,眼前这些粮食、食盐足以收买民心了,宋人这架势,莫不是留在此间不准备走了?那么他的复国大计,岂不是又成了一场空。说来他们弓氏秘密准备了近两百年,此时叫他和失德的高丽王氏争一争权柄,他是绝不会退缩的,可是和这伙天命在身的宋兵抗衡,他难免失了底气。因为他根本没有把握短短数日内全歼开京近十万守军,而且能无法召唤天命相佑,欲攻哪个城门,便叫哪个城门应声塌陷。
此时的弓某,突然有种自投罗网的感觉,不由悔恨起自己的轻率来,当下想跑,却又被宋兵裹挟住了,一路别扭的来到宫城之下。此时已经完全没有昨夜的那种兴奋劲,连带看向吕方和郭盛的眼神,都不禁有些怨他们行动太过迅速了。
“高丽前朝失国的王孙?”王伦此时果然没有休息,接到吕方的禀告,不由看了柴进一眼,调侃道:“大官人,你的同道来了,一起见见?”
“哥哥说见见,那便见见!”柴进摇头一笑,他并不忌讳自己这个身份,反而喜欢大加宣扬,搞得江湖上无人不知。
弓某畏畏缩缩的被郭盛带了上来,一见屋内诸人,顿时有些魂不舍守,众人不禁对他第一印象十分糟糕,此人举止气度哪里及得上柴进百分之一。
“是你要见我?”王伦感觉十分奇怪,这人点了名要见自己,说是有机密事相告,哪知见了面又一言不发,好生奇怪。
“小人……小人……”弓某“小人”半天,也没“小人”出个所以然来,此时见众人似有不耐之意,便在装傻蒙混过去,还是干脆承认自己身份,这两个选择间踌躇。
王伦见状朝柴进递了个眼色,柴进会意,大声道:“这人莫非是想浑水摸鱼?哪里有半点前朝王孙的模样?我看就是个欺世盗名之徒!”就这样的人,也敢说跟自己出身和遭遇类似,真是侮辱了他柴家的威名。
郭盛在一旁凑趣道:“我大宋沧州横海郡的柴大官人小将也是亲眼见过的,想他是大周柴世宗嫡脉传人,这厮连他一个指头都比不了,想必还真是冒充的,元帅,不如把此人拖出去祭旗了!”
弓某闻言打了个寒颤,哪里还敢再犹豫,只好硬着头皮拜下道:“小人确实是先祖弓裔的嫡派子孙,只因这王俣的祖宗王建篡位,这才流落民间。想那王建当初不过是我祖上手下一员将军,靠谋逆起家,其子孙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