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第3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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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故意不说,随后连连赌咒。
“你这官是怎么作的,眼皮底下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罢了,这事便算你投名状!明日高丽使者起航之前,与我探听到详尽消息!”王伦见他表情不似作伪,逼他也无益,略略警告他一句,便委派差事道。
“原来冒充我大宋攻打……”施恩话说了一半,旋即掩口,十分震惊的望向王伦。他也是个聪明人,不难想到此事关窍,原来高丽人没有撒谎!十有七八,就是应在眼前这个强人头子身上。
“此事跟你无干,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记住,以后莫想着只顾捞钱,你若对山寨真有好处,山寨自然不会亏待你!”王伦望着施恩道。
“是是是,小人明白!小人多嘴了,多嘴了!”施恩点头如啄米,此时现王伦没有杀自己的意思,心思不禁又多了起来,想当初在孟州时就被此人威逼利诱,不想此时穿上官皮,以为可以耀武扬威了,哪知还是此人手上一道菜,心中不禁沮丧起来。
说来王伦见识的人多了,倒也渐渐有些心得,此时施恩的反应落在王伦眼中,顿时生出一丝警觉来。
此人跟山寨向来不是一路人,更谈不上半丝情义,靠他自觉在官府卧底,无疑是痴人说梦,此时控制这厮的法门无疑是“胁迫”二字,但长此以往,此人必会反水,因为一辈子生活在威胁中,是个人都会崩溃,反噬的种子只怕此时便已经在他心中种下。
要杀他易如反掌,但要控制他,却不是那么简单。
“你说高俅这厮的心腹大患是甚么?”王伦这时忽然问起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来。
施恩虽不解其意,还是答道:“恕小人斗胆,只怕便是贵寨梁山泊,以及王领你本人!”
“你说得对,他昔日所谋害之人都在我梁山泊,他恨我入骨不难理解!可他如今看着我梁山泊展壮大,虽然深恶痛绝,可问题是,堂堂三衙太尉,赵官家的心腹管军大臣,他对我们梁山泊有办法吗?”王伦望着施恩又问道。
施恩苦笑一声,摇头道:“没有办法!”
王伦闻言亦笑,道:“那就表示我们日后打交道的时间也不会短!施恩,你是个明白人,你说我是那过河拆桥、杀鸡取卵之人,还是希望你在朝廷这条道上走的远一些?”
“王领高瞻远瞩,要是杀鸡取卵之人,我施恩只怕到不了这舟船之上,估计王领也不会有雅兴夜游月湖了!”施恩自嘲一笑。
“你知道便好!”王伦笑了笑,道:“当初你我在孟州一起做的那件事,你说我事后反悔过没有?”
“这……”施恩一想,王伦当时虽然花了天价一万贯钱买出徐宁,但事后从来没找过自己麻烦,由不得他不心服口服,只听施恩回道:“这笔买卖,却是小人这辈子在孟州做过最大、也是最愉快的一件买卖!”
王伦见说面上没有丝毫波动,只是望着四周上下起伏的月湖之水,自言自语道:“这买卖做下去岂不更妙!”
施恩望王伦看了半晌,心中不禁有些激动。对方明明强势,却又肯留一条道给自己走,施恩焉能不喜,他怕就怕王伦仗势欺人便把自己当做奴仆使唤,将自己吃干榨尽,那自己做得再高的官儿,岂不也是了无生趣?
“王领是老主顾了,小人焉敢不应?但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王领莫要客气!”
“好啊!眼下便有一件要紧事,听闻明州官方船场规模不小,我欲采购一批千料之上的海舟,都要现货,不知你可有门路?”王伦回头道。
“甚么时候要船?要多少只?”施恩到底有件官皮在身,浑然不觉此事棘手,只是舔了舔嘴唇道。
见他心甘情愿的咬钩了,王伦面带欣然的背靠在船身之上,他心中十二分明白,眼前这个人丝毫没有情谊可言,那么唯一可以套牢他的手段便是“利益”二字他食髓知味的成为自己暗藏在朝廷的“深海”,而不是一个随时可能在强压下被触的定时炸弹。
第五二二章 捉拿明教妖人()
这夜在月湖之上,安插好日后潜伏在朝廷的眼线,王伦觉得这是来明州的一大意外收获。
当然施恩这个人不比山寨弟兄,不可无条件的信任他。但这人有个显著的弱点,那便是爱财,当年在孟州早有领教,来日只要拿金银勾着他,就不信这等毫无信仰的人还有甚么是不能卖的。
在官方造船场购船的船价也谈妥了,每艘船比邓元觉在私人船厂的订购价贵了一成半,但还是比市价要便宜。王伦此时倒也不跟他斤斤计较,这人既然爱钱,便先给他点甜头尝尝,反正当初从蒋门神手上夺来施恩父子半辈子攒下的黑钱,慢慢放出来浸润这厮便是,一来一去相当于无本买卖了,还能得到许多隐秘渠道的情报,何乐而不为?
回去之后王伦就准备叫石秀选择得力人手,常驻在明州和施恩单线联系,这位县太爷放开之后野得很,并不满足于只探听梁山泊指定的情报,还主动提出只要他手上一有情报,就会跟王伦留下的暗线联络,至于每一笔情报的价格,按照对梁山泊的程度,双方一起估价,钱货两讫,概不拖欠。
打探高丽使者回国的消息,算是投名状了,施恩故作大方的一言带过,原本约定第二日告知结果,哪知他下船离开之后仅仅几个时辰,天还没亮时便亲自过来交了差事。
原来高丽使者天一亮便要启程,他要亲去码头送行,一来怕自己到时候脱不开身,二来怕来晚了情报失效。王伦对他这种效率当场表示了赞赏,另外提出一个要求,就是送叶春出城,他得把这个消息及时送出去李俊和阮小五早作准备。绝不能让高丽人拿到这批船只。
在城池闭门之时送个把人出城,这还难不倒施恩,当即应允,他心中只是盘算着他那笔鬼账,现在每条船的价格已经和王伦谈妥了,只要能跟船场压价,压下多少他便能落下多少,而且卖的越多,他得到的越多,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十分值得让他施展官威,以势压人。
送走叶春,王伦又睡下蓄养精神,因为等天亮了他还要跟邓元觉作别,顺便谈谈和江南方腊合作事宜,再等施恩报来船只具体消息,最后敲定买卖,他此趟明州之行便能够划上一个完美的句了。
……
“此番多劳邓大师出人出力,小可感激之至。多多替我拜上贵教方腊教主!”和邓元觉说完正事,王伦起身告辞道。
“王领哪里的话?小僧若不是得了尊驾,怎能活着回到这锦绣江南来?王领大驾光临,小僧尽点地主之谊。那是应该的,应该的!另外还请王领放心,咱们派去通知船场东家的弟兄已经散去了,定然不会耽搁交船之事!”邓元觉也是抱拳起身。又指着墙角一堆物事道:
“小僧在梁山又吃又拿,这上好兵器、美酒、宝马,都是王领所赐。可惜梁山上无物不差,小僧也没有甚么拿得出手的东西相赠,多有惭愧!”
王伦摇了摇头,笑道:“邓大师闲来无事时,也可去我小寨多住几天,毕竟大家都是朋友!”
“是是是,都是朋友!”邓元觉粗豪一笑,只是心中忽然涌出一丝不舍来,他是个性情之中,此番在梁山上住了这么久了,多少有些真感情在。
王伦呵呵一笑,带着焦挺就要出门,哪知这时门被从外面撞开,伍应星急匆匆赶了进来,也来不及和王伦客套,神色匆忙道:“昨夜那独来的掌柜居然报官了,此时带着二三百捕快、军丁,径往此处来了,娘希撇,这厮一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邓元觉闻言眉头一皱,道:“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伍兄弟,你没带人看着他?”
“此事是小弟的疏忽,等妥当时小弟自会请教规责罚,但此时还请王领和邓法王撤离此地!”伍应星急道。
“为着鄙寨的事,拖累贵教了!”王伦见说出言道。
“不干王领的事,这是有人不拿本教当一回事,洒家却去找他说道说道!”邓元觉一拍桌子,对王伦道:“他们人多,还请王领且避一避,少间小僧自会跟他算这笔账!”
王伦想了想道:“但有急缓,可报个信去四明山,我大军还在此间,少不得打破城池,叫这厮们知道厉害!”
邓元觉哈哈一笑,道:“明州是鄙教的地盘,哪里用得着王领出手?传出去叫我等还有甚么脸面!王领只管先出城去,此事自有小僧料理!”伍应星见说,也是一脸骄傲神色。
王伦见自己一句话,直激起了这两人的自尊心,当下也不再多说甚么,只是点头为意,道声保重,邓元觉便叫伍应星去召集弟兄,亲自送王伦从后门走了,少顷只听红莲阁里乱成一团,一阵刀兵厮并之声不绝于耳,伍应星抱拳道:“小弟便送到此处,王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王伦回身抱拳,目送伍应星去了,这时忽听楼上窗户里探出一个人头来,叫道:“跟和尚在一起的正是这两个妖人,莫要叫他跑了!”
王伦和焦挺回头一看,正是昨晚叫明教打得鼻青脸肿的那个迟到的掌柜,随即五七个捕快也伸出头来,焦挺见状道:“我去牵马,哥哥先走!”
“马匹先不着急,吩咐‘深海’代为取了,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王伦说完一扯焦挺,直朝他使了个眼色,焦挺见状一跺脚,反护着王伦出巷而去。
两人原以为这伙人绕下下还得花些功夫,哪知这明州府的捕快很是卖命,直接从数丈高的二楼窗口便往下跳,焦挺见状骂道:“狗日的,还阴魂不散了,哥哥先走,我去阻住他们!”
王伦见对方跳下来的人不止五七个,窗口边上还有更多的人在往下跳,当即拉住焦挺,此时一条岔路出现在王伦面前,只见他也不往前跑,便岔了进去,又嘱咐焦挺道:“甩开他们便是,莫要以大搏小!”
只见他边说边抽着手臂上的负重铅条,又取剑割下腿上铅袋,顿时感觉整个人解脱一般,望着一处围墙便助跑攀上,焦挺见状,有样学样,也是攀上石墙,两人一并翻了下去。
正好墙边有一堆软土,前面挡着三五辆马车,两人落在上面也没多大动静,王伦隐在马车后面,往前看去,只见此处却是一处庄院的前门,门开一大片平地,又有数十个军士懒懒散散的说着话。
这时墙外追兵吵闹之声惊动了这伙军士,纷纷抽刀围过来查探,恰巧这时院内又走出一队士卒,看其精悍程度远甚于门外这伙站岗的,王伦见硬闯怕是行不通了,当即伸腿在软土上擦抹平了自己两人的脚印,拉住跃跃欲试的焦挺,低声道:“上马车!”
焦挺闻言顿时攀住马车后沿,搭了个人梯,哪知王伦此时已经练了两年功夫,此具体魄也已小有成就,轻轻在栏杆上带,整个人从马车后帘中蹿了进去,焦挺见王伦已经进去,愤愤瞪了这伙军士一眼,没奈何也跟着攀入里去。
这时墙外的吵闹声,加上墙内军士的脚步声、喝问声,正好把王伦二人的声音压了下去,这时墙外的追兵已经有一人口衔利刃翻了过来,墙内军士见状大喊道:“有刺客!有刺客!”
和这伙军士嘴中虽叫得热闹,脚下却一步不肯往前不同,那帮从府内涌出的士卒见状,都是刀剑出鞘,气势汹汹的往墙边杀来,一看就是精兵宿将,和这些站桩军士大不一样。
当先翻过来这人见状大惊,突然意识到自己身着打扮不妥,连忙大叫道:“且慢!我是丰老爷家中护院,今次特随府衙捕快过来捉捕明教妖人,大家莫要误会!”
那府内出来的军士才不管这人言语,只见带头一个军官大喝道:“丢下兵器,不然格杀勿论!”
那人听这军官言语不是本地口音,再次声明道:“我是丰老爷府上的,协助府衙捕快捉拿明教妖人,你等是哪里来的军卒,怎敢如此无礼!”
听他语气,似乎对这“丰老爷”十分迷信,好似在这明州城里,一报这个名字,简直比赵官家还有威势一般。
“我最后说一遍,丢下兵器,不然格杀勿论!”那外地军官丝毫不为所动,右手上佩刀已经出鞘,似乎随时都有冲过来的可能。
“误会,误会!”这时墙上攀上一个捕快打扮的汉子来,闻言对那军官喊道:“刘提辖,刘提辖!是小人,州衙马都头啊!前天衙门里还见过的!”
那军官一见此人,果然是州衙里的都头,当即把长刀收入刀鞘之中,道:“一大早晨便缉拿妖人,马都头好生敬职啊!”
那马都头翻下墙头,擦着头上汗道:“魔教这伙人越不成样子了,居然勒索到丰老爷家中产业上了,这不知州大人了话,定要将这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