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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水浒求生记-第3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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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三人怎么应征而来,又怎么被高俅捉了,高俅要怎么害他们都说得清清楚楚。

    “我当甚么大事,不过劫三个人而已,算甚么事儿?到时候只我一个人去便是,你安心等我消息!”李助听完,不禁哂笑。

    “道长武艺绝伦,天下皆知,小弟心中也敬佩得紧,只是高俅他不是寻常人等,他太尉府掌管天下兵马,府上能人异士多矣,此番要害呼延灼三位猛将,定然不会只如寻常一般买通押送公人,必有府上高手相随,道长不可轻敌啊!”乐和见状忙劝道。

    李助闻言把头一昂,道:“任他谁来,我岂惧他?”只是说完现乐和满面不安,这时想到王伦的情分上,李助又加了一句道:“你要不放心的话,叫人跟着我也行,到时候呼延灼三人交给你,我也算是替我师弟出一份力!”

    乐和见李助肯了,当即不住的道谢,李助笑了笑,有些感慨道:“这呼延庆我在梁山时没见过他,不过这人倒是个角色,居然能这般沉得住气!你看他平时吭也不吭一声,直等着他侄儿侄孙带三千重甲骑兵征讨梁山时,才来他个釜底抽薪,一窝拉上山去!只可惜高俅这贼子太过乖觉,好好一计,就这般识破了!”

    见李助误会了,乐和把手一摊,道:“呼延灼和呼延通真不知呼延庆上了梁山,要说呼延通还是韩世忠在西军里有过命交情的同袍,当年哥哥叫韩世忠请他上山,被他拒绝了,是以他们都不知我们会出手营救!”

    “如此说来,倒是三个死硬之人?”李助一怔,忽笑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那我还不能去早了,去早了这三个又臭又硬的家伙只怕还不领我师弟的情,得等太尉府那些鸟人先帮他们清醒清醒再说!”

    乐和见李助肯如此帮忙,连忙道谢,李助摆手笑道:“高俅这厮还真是梁山的大功臣,多少有名有姓的大将给他亲手送到我师弟跟前,我家盟主怎么命里没有这么个贵人哩!唉,可惜可叹!”

    一番话说得乐和笑了起来,李助摇摇头,又说了几句,最后目光落在乐和身上,道:“看样子你不谙武艺,怎么梁山泊不派两个有武力的头领下来帮衬你?”

    “道长既然是从我梁山上下来的,应该知道眼下山寨头领各司其职,哪一处都离不开人。小弟何德何能,敢叫山上的哥哥们丢下一大摊子事,下来‘帮衬’我?”乐和惭愧道。

    李助闻言点了点头,情况还如乐和所说,连梁山泊核心部门的各战营还有副将没配齐,怎肯把头领陷在东京。何况这店子多是打探京师消息,至于动用武力这事,也不太常见,呼延灼算是赶巧了,谁知道他今日还是征讨梁山泊的大将,明日就成了要被梁山泊营救的阶下囚呢?

    李助想到这里,唏嘘的同时,忽然心中一动,拉过乐和道:“我在这世上,除了你家哥哥,还有一个亲人,便是我的亲侄儿,单名一个懹字,幼时学得一身本事在身,虽然不如你山寨武都头武艺那般扎实,但绝不输于那九纹龙,我便叫他过来给你打打下手……”

    乐和一听,忙要说话,却被李助按下,道:“你转告我师弟,我这个侄儿别人都不知晓,我原是想等混出点模样来,再举荐他于盟主跟前的,但是……罢了,罢了,你就这么跟我师弟说吧,详情我见了他面再说!”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大宋北方绿林三雄高下已判,李助留在王庆身边不是因为他眼拙看不清大势,而是因为心中那份不离不弃的义气。

    但侄儿不是自己,不必延续自己身上的这份政治色彩,话说汉末大族诸葛家还不是分别效力魏蜀吴?李助觉得应该让侄子奔个好的前程,就算是他这个做叔父的最后一点私心罢。(。。)

第五零二章 又见野猪林() 
初夏的天气,已是有些燥热了。;yb此时正是大中午,阳光从头顶直刺而下的人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眼见这一路都没甚么赶路之人了,唯独一行十来人甚是显眼,原来是三个带枷的军人,被五七个公人押着,一路吆喝唾骂,艰难的往北挪行。

    “上下,我那侄子,半日没沾水米,有劳……讨口水吃!”呼延灼望了一眼精神恍惚的侄儿,不禁对防送公人出口相求,只是短短一句话,说得他直打晃,也不知是饿的,还是给训怕了。

    “喝喝喝,给他喝了,老爷们喝甚么?这一路又长,哪里打水去?却是老爷们晦气,撞着你这个魔头!”一个公人十分不耐烦的回头喝骂着呼延灼。

    天可怜见,想他双鞭呼延灼堂堂大郡统制官,开国功臣之后,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只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打三人出了东京城,这一路饭也没得吃,水也喝得少,他不知道别的犯人是不是也是这般待遇,可他总感觉这几个公人故意要饿死自己三人似的。

    此时呼延灼咬牙忍了,可呼延通见叔父受辱,脾气上来,哪里肯住?无奈这具体魄给这些人饿了好几天了,每天就吃些喂鸡的米谷果腹,身体早透支了,不防这时急火攻心,居然一头栽倒在地。

    呼延灼一声不吭,蹲到侄儿身前,眼中涩水泛滥,只见呼延通嘴上尽是血痂,干裂得都发硬了,再往下看时,又发现侄儿脚上满面都是潦浆泡,几处被草鞋打破的地方,正往外泛着黄水。

    呼延灼忽然想起昨晚侄儿被叫出去给这厮们打洗脚水的情景,回来就有些行走不便。自己问他时,他还一声不吭强忍着甚么都不说,原来是……呼延灼只觉心脏突然裂开一般!眼前这溃烂的潦浆泡已经不只是长在侄儿身上,同时也开始在他心底蔓延。

    见呼延叔侄这般惨状,韩滔再也忍不住了,破口怒骂道:“做人留一线,来时好相见!你们这群狗东西不识得这个理么!老子们虽然落了难,但老子识得的人,要捏死你这厮们,直如踩死几只蝼蚁一般!逼急了老子。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叫你们个个都死!”

    几个公人听了这话眼珠直转,聚在一起低声商议一阵,便由一个唱红脸的出头,拿出一个葫芦,递给韩滔道:“韩团练,你是明事理的人,须知各人有各人的难处,老黄家里才添崽儿。就被派上这趟差事,是以有些着相,还望几位谅解则个!来来来,哥几个。把这位小将军扶起来,咱们前面林子里歇歇!”

    韩滔闻言望前面看去,只见视线尽头,果然有一座林子。只是这大中午的,阳光正盛,唯独这林子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韩滔当即便问道:“这林子可有名字?”

    “荒野之地,哪里有甚么名字!”那唱红脸的公人笑道。

    “不对罢!我听闻东京城往河北发配之路上,有一个险峻去处,有名唤做‘野猪林’!这座林子里,不知冤死多少孤魂,往来南北的客商,没人敢入里去,你等偏偏要我们去那林子里歇息,是何居心?”韩滔喝问道。

    “若要结果三位,黄河渡口上推下河去便了,哪里用得着非要去甚么野猪林?”那唱红脸的公人忽然讥笑道:“董超、薛霸那是我们押送公人里的败类,林教头的旧事只能算是孤例,再者他还给那个花和尚救了,不也没添杀孽?韩团练也是做过朝廷官儿的人,莫要学外面那些人乱嚼舌根坏我们押送公人的名声!”

    韩滔见他们倒打一耙,把黑的说成白的毫无负罪感,不禁发笑道,“关公面前莫耍大刀,鲁班门前莫弄大斧!老子的团练使也不是生下来便有的,那是老子辛辛苦苦一步一步熬上来的,别以为你们黑老子不知道,若不是心中有鬼,平日里鸡子一点吃食,是不是想把我们饿晕了,你好下手?”

    “恁是做过相公的人,必定见过大世面,可恁也不能凭空冤枉好人啊!我们在东京城里早听过三位大名,若是三位吃得饱饱的,就凭我们五七个人,三副木枷,哪里看得住三位?若是三位……那啥,我等回去怎么交差?”那公人叫苦道。

    “我等都是响当当的汉子,只要朝廷不负我等,必定死心塌地报效国家,这一路是绝对不会走的!你只安安心心把我们送到雄州,回程之时必有厚报,如若心怀歹意,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你这五七条狗命,我还真没放在眼里!”韩滔昂首警告道,他也不想这么快便掀底牌,只是这些人一路实在太过分了。

    “哪里敢做这等目无法纪之事?团练说笑了,走走,去前面歇歇脚小将军也缓缓劲儿,老这样晒着也不是个事儿!”这公人满脸堆着笑,出言打着圆场道。

    韩滔这一同警告似有效果,几个唱惯白脸的家伙此时也不敢多话,轮流架起呼延通便走,呼延灼有意和韩滔落在后面,趁前面人不注意道:“甚么意思?”

    “老彭在后面,暗中护送我们。若是我们三人安然到得雄州,待他打通边军关节,便会回颖州。若是这几个狗贼真有歹心……哼!”韩滔憎恶的看了前面几个公人一眼,道:“便直接送他们上路,到时老彭亲自送我们去雄州!”

    “原来如此!”呼延灼顿时百感交集,长叹一声。自己差点连累这个兄弟,他不但不怪,反而还奔走打点,丢下差事护送一路,这种雪中送炭的情分着实叫呼延灼感动了。

    “我们三人能发配到一个地儿,也是老彭求爷爷告奶奶上大理寺找的关系,银子花了不少,就是让我们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说实在的,这个兄弟真没有交错!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他家里跟高俅拐弯抹角还拉得?亏得这点,不然这一路,我们就是四人了。到时候还真不知能够靠谁!”

    韩滔自嘲一笑。半句也不提被呼延庆连累之事,这事他们这几天在牢房里面早想明白了,陈定应该没有撒谎,呼延庆也一定还活着,不然高俅不会蠢到在官家面前自摆一道,要寻自己三人晦气,这位三衙太尉有的是由头,用不着讲求逼真,在官家面前把自己弄得如此苦逼。

    呼延灼听了韩滔的话,下意识回头去寻彭玘的身影。却哪里看得到半个人影?韩滔笑了笑,道:“兄长,他带着马,说不定此时正在前面林子里望我等哩!”

    呼延灼摇了摇头,心情不再那么阴郁,因为黑暗中总有那么一点光亮让他满怀希望,就像迷航的小船远远看到岸边灯塔喜悦,彭玘就是这条屈辱的发配之路上,亲手给他点亮希望的人。

    想到这里。呼延灼壮怀激烈的踏上前路,朝着那个有兄弟落脚的亲切野林。人的心中有了念想,和颓废时就是大不一样,只见两人健步如飞。甚至把公人都丢在了后面。

    就在呼延灼和韩滔怀着极大的热情赶到这片野林跟前之时,哪知眼前出现的一幕直叫他们如五雷轰顶一般,整个人惊在当场。此时着他们的,竟然是身首异处的四五具禁军军官的尸首。彭玘……也在其中。

    “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呼延灼上下嘴唇直抖,不停的重复这句话。命运的残酷已经将他逼到爆发的边缘,而韩滔看着彭玘的尸首,地上的血迹已经流干了,只剩一摊深色的印迹,韩滔欲哭无泪,瞬间怒发冲冠,朝着林子深处怒骂道:“我干你娘!有种给老子站出来!有甚么冲老子来!”

    韩滔话还没说完,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原来是呼延灼奋起神威挣开身上枷锁,鲜血沿着被木料划伤的手腕滴落到干渴的土地中,顿时和兄弟身上流干的鲜血融在一处。

    防送公人已经不敢上前,只是把呼延通丢到地上,都道:“三……三位,将来去了那边,不要怪我们,都是高……高……”

    “怎么现在的公人这般稀松?怪不得太尉的大事屡屡坏在你们身上!”这时树后突然转出一条大汉来,却问他生得怎生模样?但见膀阔腰细,耳大面方。呼延灼一见这人现身,咬牙切齿的嚼出两个字来:“胡春!”

    那汉瞟见呼延灼情状,笑道:“不想呼延统制也识得我胡春?”

    “不过杀我一个呼延灼,居然派出一位兵马都监来,看来高俅这厮是越活越转去了!”呼延灼冷冷道,此时他正趁机调息气血,对面这人不是善类,自己平日虽不惧他,但此时饿了几天,手上又无兵器,当下不敢轻敌,只是快步走向韩滔:他需要帮手。

    随即“咔嚓”一声响,韩滔身上的木枷也叫呼延灼咬牙扯坏,这时树后又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啧啧称奇道:“哟呵,都饿成这样了,还有这般本事?胡都监,要小弟说,就把他们喂饱了,再给这呼延灼备上两条铜鞭,我倒想看看这河东名将的种,是个甚么成色,有没有丢我们河东汉子的脸!”

    呼延灼和韩滔都不认识后出来这个黄发虎须的汉子,但是听他言语中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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