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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水浒求生记-第3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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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恁般却要多喝一杯!小哥,记住俺铁牛,待会找俺喝酒!”李逵大大咧咧道。

    此时李小二夫妇迎着李逵目光有些躲闪,林冲笑道:“莫怕,这黑大汉长得虽是凶恶,人却憨直可爱!待会跟他敬一敬酒,以后我有事山寨,你遇事可寻这个哥哥!”

    “教头哥哥说的是,你要是跟俺喝一次酒,俺便帮你一次,跟俺喝十次酒,俺便当你是兄弟了!包你在山寨横着走!”李逵见林冲居然把亲戚托付给自己,感觉很有面子,顿时喜笑颜开。

    林冲摇头一笑,道:“走,上山喝酒去!”

    众人大笑上山,这时柴进陪着王庆走在最前面,王伦和石秀特意落在后面,刚才人太多,王伦有话不方便说,趁着这个机会,问他离开建康府后的经历,石秀见王伦这般和蔼,和江湖传闻无二,心中也喜,当下把这么多年受过的苦、积攒的话,在王伦面前倾倒而出。

    也是,原本轨迹中石秀遇上杨雄,简单一番交谈后就结拜了,之后石秀对杨雄可谓十分尽心,即便对方误会于他,最后将他赶出家门,石秀也一直不离不弃,完全对得住自己这位义兄,也对得住他那“拼命三郎”的名。说实在的,后来杨雄能高居梁山天星之位,全是托了这个表现十分抢眼的义弟的福分,不然不可能压过很多本领高过他的人,坐上第三十二把交椅。

    “我观你叔父气色不佳,身上莫不是有甚么顽疾?待会我叫安太医给好好瞧瞧!”王伦想起大限将至的石秀叔父,也是巧,硬是叫老都管在石秀前往辽国之前撞上了他,不然叔侄两人过去,却只能剩一个侄儿孤苦伶仃归来。

    “多赖哥哥照拂,小弟感戢无涯!”石秀翻身要拜,被王伦拦住,道:“你一个人行走江湖,遇事也无人帮扶,今番就不要下山了,咱们兄弟聚在一起替天行道,岂不快哉?你那叔父也不要担心他,我梁山泊在海外也有基业,到时候他病好了,愿坐贾便坐贾,愿行商便行商,就是分上百亩田地,悠游度日,也是简单!”

    石秀是个尝尽世间冷暖的汉子,又怀着一颗知恩图报的赤子之心,闻言只觉胸中有一团火在燃烧,当即便推金山倒玉柱的望王伦拜了下去,剖白道:“我石秀是个孤儿,自幼却多逢贵人。除了我那提辖师父,便是哥哥恩情最重,小弟来日做牛做马,也不负哥哥这份恩情!”

    有他这样的好汉加入,王伦欢喜还来不及,哪里需要他行此大礼,当即出手拦他,石秀却执意要拜,眼见这两人正僵持间,忽听山道上一个身影急匆匆跑下,口中道:“哥哥!东京弟兄飞鸽急报,朝廷今日有重大举措!”(。。)

第四九五章 朝廷发飙了() 
曹正这一声喊,直叫众人不禁都停下脚步,包括王庆在内,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住往回探视。

    王伦见状眉头微微皱起:此处有外人。

    且不说信鸽这种不可以示人的国之利器,就是梁山在东京有秘密据点的消息,也不是可以当着王庆的面说的事儿。王伦暗想曹正平时很沉稳的一个人,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偏偏犯了大忌?

    曹正现王伦面色不对,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莽撞了,可实在是手上这张字条上的信息太过震撼他一直难以平静下来。眼下势成骑虎,曹正也不好解释,只好把字条递给王伦,又主动跟王伦身边的石秀套话,想把他支开,最后补救一下。

    “石秀兄弟是自己人!”王伦头都没抬,当着石秀的面展开手上那张字条,短短二三十字跃入眼帘,王伦突然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明白曹正为什么会这么失态。

    石秀避嫌,和并不熟悉的曹正说着并不热烈的话题,直到从后面赶上的林冲面有不悦的说了曹正一声:“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师父!”曹正面现赧颜,抱拳致歉,林冲欲待再说他两句,却见王伦摆了摆手,将字条握成一团,对林冲摇了摇头道:“事出有因,下不为例!”

    只因在场人太多,林冲不好对徒弟曹正说重话,满脸歉意的回应着王伦。王伦也不再说甚么,拉着石秀快步上前,招呼众人道:“走走,大伙愣着做甚么,酒菜都凉了,快快入席!”

    众人闻言,“哄”的一声从暂停状态中恢复原样,只有王庆心中纳闷,暗道甚么叫飞鸽传书?怎么今日朝廷朝会的消息,这么快梁山就知道了?这种收集消息的能力太恐怖了吧。带着无数个问,王庆陷入深思。

    可惜的是,王伦不说,王庆也不好过问,眼下吃人家的,用人家的,将来还指着人家财,饶是脸皮厚过常人,这个嘴一时也难开。

    可王伦就像没事人一般,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特别来,就这般领着大家上山,并主持了石秀和老都管等人的接风宴,最后直闹了一个时辰,这才散席。王伦请老都管等人下去休息,王庆这时也有些累了,正好一起下去午休,直到临走,王庆也没有出言相问,算是好耐性。

    宴会之后,三位军师自觉的留了下来,此时聚义厅一片狼藉,四人就去了旁边耳房,商议军机。

    刚一坐定,许贯忠便端起茶壶给三人倒茶,朱武朝他一笑示谢,说起正事来,“哥哥,到底是甚么消息,叫曹正兄弟这般失态?”

    王伦抿了一口热茶,将字条放在桌上,道:“三位都看看吧!”

    此时许贯忠在倒茶,自不会取那字条,朱武又是个将规矩的人,萧嘉穗不动他是觉得不会僭越的,此时只见萧嘉穗笑了笑,拿着字条读了起来:

    “玉玺显迹,田虎举旗,自称晋皇。今日朝会,天子震怒,大军征讨。高俅怀私,说动官家,遣偏师攻我。弟乐字。”

    萧嘉穗刚刚读完,只听朱武大叫了一声“好”,十分感慨道:“看来这位田大王还真是不负众望,实乃传国玉玺最好的下家!”

    “玉玺经了他这一道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再也难以查证了!”许贯忠笑着点头道,“就算日后朝廷破了田虎,搜得假玉玺,也会认为这厮把真的藏了起来,这个事,就好比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急不可耐啊!”萧嘉穗摇了摇头道,“他一个连曾头市都奈何不了的人,就这么急着称帝?我怕他坚持不了多久!若是一举叫朝廷剿灭了,未免太可惜了!”

    王伦笑了笑,此时三位军师说的都是田虎的事情,丝毫不把朝廷的偏师放在眼里,看来高俅这厮也太失败了,王伦顺着三人的话挥道:“我估计就是曾头市这一次,把这厮给刺激到了!”

    许贯忠细思一回,道:“哥哥说得有道理,如今天下绿林四分,田虎勉强挤入进来,可无论是比名声,还是比家底,先别说跟我们梁山泊比,就是跟江南方腊相比,他田虎也丝毫没有优势。比如说如今河北出名的豪杰大多投了我梁山泊,他田虎只能招揽一些小鱼小虾,想来是极不满意,此时不打出天命所归的旗,被我们和王庆联手一挤压,哪里还有展壮大的余地?不过他这一招饮鸩止渴,短时间内功效虽大,但副作用也不小,这不朝廷的报复立马就来了?”

    “也不知道朝廷是何人领兵,这厮眼下到底占了哪些地方?”朱武问道。

    王伦对于进攻梁山泊的这只偏师的领兵将领倒能猜个**不离十,但是对征讨田虎的队伍完全没有底,说实话,王伦眼下还是不大希望看到田虎覆灭的,如果可能,他甚至想给此人一定的帮助,并真心希望他能多嚣张几年。

    “河东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消息回得有些慢是正常的,辛亏哥哥把乐和兄弟留在东京,这不今日的朝会消息他就能打听到,想必领军将领和禁军的数量,随后就能送回!”萧嘉穗沉声道。

    “叫人给乐和回信,如他打探到朝廷征讨田虎军队的情报,叫他想办法泄露给田虎知道,叫这厮事先也有些准备!”王伦想了想道。

    三位军师见说,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死心领神会,嘴角含笑,只见朱武点点头,道:“事不宜迟,小弟这就去办!”

    “也不急在一时!”王伦张罗朱武回来坐了,又道:“这事王庆要是知道了,你们说他的病是不是会好得快一些!”

    “王庆虽恨死了田虎,但是我觉得,他最后说不定还是会拉田虎一把,毕竟唇亡齿寒,河东离着京西又不远,两个人磕磕碰碰的走夜路,总好过一人独行!”许贯忠想了想道。

    “恩!”王伦肯定了许贯忠的想法,作为一方霸主的人,在大局面前,多少都能克制一下自己心中真实想法。王伦道:“我会跟王庆谈谈这个事!对了,呼延庆兄弟眼下还在济州岛罢?是时候该叫他回来了!”

    三人见王伦无缘无故提起呼延庆,都有些不解,完全没有跟此次朝廷的偏师联系在一起。rs

第四九六章 白虎堂前躇踌将() 
春末夏初,天气恬淡而舒缓,东京城外,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yb;此时守城的官军发现两条大汉在城门口站了多时了,凭他们的直觉,这两人像是军中同行,而且是级别不低的将官之类。

    只是这京师之地,高级将官多如牛毛,守城的军士都是见过世面的,此时也是见怪不怪了。更何况近几日,朝廷又少有的要派遣两路大军,征伐一北一东两处强寇,京城内外更是各地军官云集。若是换在平日,守城的军官说甚么也要上前套个近乎,但是此时,却生怕殷勤太过,被人家“赏识”了,若是带在身边,前去讨贼,那不是自找麻烦么?田虎且不说了,那梁山泊岂是好惹的?

    是以众人此时都是远远的看着热闹,没人上前打搅,反正这两人都是一身便服,众军士也乐得装个糊涂,省得一番参见。

    那屹立在城门口的两人看着眉目见颇有些神似,又都是英武过人,一看便不是酒囊饭袋,浪度年华之辈,此时两人直挺挺站在城门口,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

    “叔父,那来的数骑是不是韩、彭二位将军?”两人之中,年轻那位眼神要好些,指着裹扎在入城百姓中的数骑骑士身上。

    那被喊做叔父的汉子定睛一看,喜道:“通儿,却不正是他俩位?”

    那被喊作“通儿”的后生见状大喜,寻了个高地挥手高呼。来人甚是惊觉,听到动静,对视一眼,飞起马来,就在这繁闹的入城大道上左穿右插,虽然引得行路百姓一阵惊呼,居然没有蹭到半个路人,可见骑术之精。

    “小将见过呼延将军!”两人奔至城门。眼见举荐他们的伯乐亲自在城门口相候,都是跳下马来,抱拳行礼。两人所带心腹军士连忙上前牵马。那名唤通儿的后生也转头过来,打量两人所乘骏马。

    “两位将军别来无恙?”呼延将军上前扶起两人,呵呵笑道。

    “托将军的福,在州郡还过得去,州官也颇信赖我二人,附近也没甚小贼敢讨野火!”两人亦笑道,看其神色,应该和眼前之人交情不浅。

    “你们如今做到团练使的高位。都是你们自己造化,跟我有甚么关系!我们呼延家的老本,叫我们这几个不肖子孙,吃得差不多了!”呼延将军叹了口气,欣慰中带着一丝落寞道。

    “叔父莫要灰心,趁着替小叔爷报仇的机会,就势破了那梁山泊,重振我祖呼延太保的声誉,岂不是好!”那通儿闻言高声道。

    “这位小兄弟是?”此时问话的这个汉子。七尺以上长短,面圆耳大,唇阔口方,威风凛凛。相貌堂堂。

    呼延将军见是颖州团练使彭玘发问,而陈州团练使韩滔也笑意盎然的望着自家侄子,介绍道:“这是我兄长嫡子呼延通,向来在西边从军。此番高太尉在御教场试他武艺,一见之下,甚是喜爱。昨日才授的实职指挥使!”

    韩滔和彭玘见这呼延家的后生年纪轻轻就做到了指挥使的位置,将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当下都是拱手作贺。呼延通出身西军,原本不大看得上内地同僚,但这两人是叔父故交,倒也另眼相看,闻言笑着回礼,略略寒暄几句,转头对叔父说起正事:

    “贼人中有个乃是我昔日军中的兄长,因送王教头母亲上梁山,被贼首王伦巧言令色强留在了山上,叔父,此番能不能网开一面……”

    “王教头母亲?那个王教头?”韩滔和彭玘都是土生土长的东京人氏,闻言颇为诧异道。

    “自然是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想我西军之外,能有几个这般的豪杰!”呼延通到底还是年纪轻,三言两语便漏了锋芒。

    韩滔和彭玘对视一眼,摇头笑道:“你们西军呐,豪杰确实不少,但是小人亦是不少!老哥,你这侄子,说话有点意思!”

    听到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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