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第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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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伦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所以必须积蓄力量,争取给他来个雷霆一击他三两年里缓不过气来最好。
这么一来。前提条件就严苛得多了,比如梁山本寨要处于一个暂时平静的环境中,起码三五个月内不受朝廷征讨军的威胁。另外还有一个,那就是对棒子之战,是跨海作战,兵马物资都需要船只运送,对梁山泊海船的保有量,也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这些客观存在的事实,都是横在目前王伦面前的难题。也可谓是目前梁山泊的“主要矛盾”。有主要矛盾就必有次要矛盾,比如王庆这回死乞白赖的要上梁山休养。到底其真正想法是甚么?再比如吴用回二龙山后,能不能彻底贯彻自己的意志?邓元觉的伤势起码得卧床百十天,梁山究竟该以怎么样的面貌出现在江南明教眼前能将利益最大化?还有此番捉到的三个俘虏,最终该如何处置他们才算适度?等等等等,实在多不胜数。
尽管琐事缠身,但王伦也算看得开,毕竟当初刚穿越过来时那么艰难,不也挺过来了?更何况将来还有更复杂的难题着自己,眼前这些事又算得了甚么呢?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件一件办,急却是急不得的。
“哥哥!接前面步军传回消息,他们已经青州境内,一路都有二龙山设下的犒军补给点。几位头领都来请示哥哥的意思!”
老规矩,还是王伦带着马队断后,包括王庆、李助都跟着步军栾、袁、卞、孙四营护送百姓先行,此时韩世忠接了斥候消息。飞马回来跟王伦禀报。
若是鲁智深等老牌步营,遇上这等事,自然心里有主见。眼下这三个半营步军。除了袁朗手下半新不旧的一营人马,其他都属新建不久的战营,处事难免有些生疏,谨慎些也好。王伦吩咐道:
“晁天王是老朋友了,但他手下之人,难免鱼龙混杂,差些火候,叫大家都上点心!你叫斥候跟他们带七个字,害人之心不可有!他们听到就会明白的!”
韩世忠闻言欲去,却被王伦叫住,吩咐道:“取支令箭,命斥候传令步军袁头领派马队将郁保四解来我处!“
焦挺见说,叫张三取了一支令箭,交予韩世忠,韩世忠接箭而去。张三话多,赶马上前问道:“哥哥取此人过来作甚?可是要招降于他?这厮也不知道是个甚么人,若是祸害,取之无益啊!”
王伦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说了一句,“张三,我令你专职掌旗如何!”
张三伸了伸舌头,道:“小人倒是想,可是怕不是那块料子,就怕关键时刻误了哥哥事!”
李四这时凑了过来,道:“哥哥莫非想叫这郁保四给大军举旗?哥哥端的好眼力,也不辱没这人生得好身躯!”
“生得壮有屁用,关键是看这人心性如何!若是还未开打,这厮便拽着令旗逃了,大军还不散了?”张三瞪了李四一眼,怪他乱拍马屁。
“就你想得多,哥哥偏不知否?从你我上山,你说哥哥看错了哪个人?”李四不服气的辩解道。
李四这句话问得张三哑口无言,这时他有些怀念起木兰山上的酆泰来,这位仁兄虽然看着咋咋呼呼,却绝对是个好听众,哪里似李四这般刁钻?可惜的是此时已经回荆湖了,也不知下一次甚么时候才能再见。
焦挺眯着眼听这两人吵闹,权当枯燥行军时的消遣,王伦似笑非笑,一路没什么话。大军行了半日,王伦看天色已晚,命大军安营扎寨,这时袁朗手下的马队指挥使亲自押着险道神郁保四赶到亲卫营中,王伦叫他歇息一夜再回去,那指挥使欢喜的跟吕方去了。
“你是山东青州人氏,明明二龙山近在咫尺,你不相投,怎反去投奔曾家番人?”王伦望着郁保四问道。
郁保四自从被曾头市出卖,叫梁山捉了后便无人过问,心中早料到凶多吉少,此时被梁山军带至王伦跟前,索性放开了,道:“晁盖一寨之主,不能使上下和睦,致使宋江坐大,凌驾彼上。我去投他,夹在他两人之间,到底帮谁?”
王伦不想郁保四也有这样一番见识,不由对他有些刮目相看起来。张三刚才跟李四斗嘴,一肚子不快,此时插话道:“那我们梁山泊离青州也不远,招纳天下英豪,你不来投便罢了,我们寨子里也不差你一个!但你怎地还敢劫我舟船,挑衅大寨?”
“原本袭庆府兵马都监双枪将董平是我故人,他前番带兵征讨梁山,双方已经结下仇怨,我投梁山势必与故人为敌……我亦知现在说甚么都晚了,但当晚真不知那船便是梁山的!”郁保四说话时一直是低着头的,这时忽然抬起头来,道:“要杀要剐还请自便,反正我郁保四一生不识人,害得弟兄尽数死于曾家五狗之手,我独活也无意义!”
王伦见说点了点头,郁保四这时自责的言语还真说对了,他这一生可谓吃尽了所谓故人的亏了。
郁保四在原本轨迹中投了曾头市,被曾弄摆了一道,反绑了送给宋江消气。后来上了梁山,在宋江攻打东平府时,因为和董平有交情,便自告奋勇出使东平,哪知一句话还没说,便差点被董平推出去斩首祭旗,还是太守程万里拦住,以自古两国相争还不斩来使的约定俗成,打了二十讯棍,才换得一线生机。后来董平反水,宋江敬如上宾,半句对郁保四的慰问都无。
就这样,郁保四对梁山还是颇为忠心,征田虎时,宋江军叫北军杀得大败,阵中数员猛将失手被擒,郁保四到如此窘迫慌乱的地位,身上又中了两矢,那面帅字旗,兀是挺挺的捧着,紧紧跟随宋江,不离尺寸。北军见帅字旗不倒,不敢胡乱上前。所以宋江才逃得一条性命。
王伦是能治前后之人,结合此时光景,望着这个跪地自责的巨汉,颇为感叹道:“被人出卖,好受么?”
“我被人出卖,便罢了,只对不住我那帮兄弟!”郁保四望北兴叹道,他原本要借此机会给众弟兄洗白,哪知洗着洗着,人都洗丢了。
“你若不想再被出卖,如此我给你一条出路!此时我身边还差个掌旗之人,你现在告诉我,我可以放心把帅旗交予你掌么?”王伦下马问道。当日劫船之人此时都已撒手人寰,也算得了报应,此时只剩郁保四这个寡人,若是就这么杀了,太可惜了。说实话此番玉玺能这么快脱手,跟眼前这个人还是有莫大关系的。没有他的倾力“配合”,梁山泊苦心准备的这出李代桃僵的大戏,只怕还没开锣。
郁保四不可思议的望向王伦,失惊道:“你……你不杀我?还要我给你掌握帅旗!?”
王伦点了点头,说道:“我可以相信你么?”
郁保四从地上挣扎起来,他这一起立,架势确实不凡,只见他咬牙道:“贼老天一意弄我,直叫故人皆不可靠,哪知仇人竟愿收留于我,罢罢罢!王首领,如愿借千金与我,郁保四这条命就卖给你了!”
“上山就上山,不上就不上,跟钱有甚么关系?你在哥哥面前大言不惭的谈甚么钱?怪不得叫曾头市贱卖了!你当这是做买卖、卖牲口么?”张三一听怒了,从来没哪一个人要上梁山,拿钱当要求的。
王伦摆了摆手,面色平静,出言问道:“做甚么用?”
“赎罪!我的弟……”郁保四刚刚开口,便被王伦伸手止住,道:“这钱只是看在你份上,怎么用我不问了!”王伦说完回头望了一眼焦挺,道:
“借给他!”(。。)u
第四七七章 晁天王一语成谶()
郁保四完全能够明白,王伦为何突然又不问自己拿着钱去做什么了。他虽然混得是寒酸了点,但毕竟也是做过老大的人,知道王伦能在自己面前糊涂这么一回,意味着甚么。
金子是在当天便拿到手的,是由焦挺亲自过来跟自己交接的。一千一百两,外加一匹筋骨强健的高头白马,郁保四自然知道这多出的一百两是怎么回事,毕竟江湖上早传了个透彻,导致不少野心之辈在暗骂梁山泊抬高行情之时,却又只有打肿脸充胖子,无奈效仿起来。
郁保四收了金子后,当即便捡出这一百两金子,丢还给焦挺,道:“先还一百两!还差九百两!”
焦挺撇了撇嘴,无可无不可的收了,之后把郁保四带到王伦跟前,郁保四借得了足额的“卖命钱”,当场就要跟王伦告别。为求避嫌,还特意请求王伦派一队骑兵随他同去。王伦一眼能看透对方未来几十年去,自然不会再多此一举,只是指着从曾头市百余种马中选出的一匹坐骑,道:“你身躯高大,金子又重,非这匹马不能载你!”说完不等对方说话,又嘱咐他早去早回,郁保四见对方根本乎这些,耿耿于心,感怀而别。
王伦目送郁保四去了,在这条汉子身上发生的事,对他个人来讲重若泰山,可放在大局面前,又如沧海一粟。他的离去,没有激起太多波澜。各人还有各人的路要走,而大军也还得前行。
也不知是大名府一役,梁山泊给河北诸州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还是凌州通判根本不够分量,一路上倒也没有遇到阻碍,连两州民团都避开风头,不敢触碰梁山军威。反而不少村落大户小心翼翼的跟梁山军接洽,问王伦要不要他们仓库里堆积的粮食。
作为一个拥有一二十万百姓基数的新兴势力,粮食这种在荒年拿金子都买不到的定心丸。当然多多益善。就连凌州城中依约分给王庆军的十多万石粮食,也在李助的穿线搭桥下,有选择的收了大半。倒叫有话说不出来的王庆感激不尽,手脚并用直赞王伦够意思,毕竟他也明白,这些东西想要全数搬回京西去,无疑太不现实。
最终,这次返山之旅倒是演变成了一路买卖,梁山军如饥似渴的购买着民众手上的耕牛、马骡和粮食,反正有曾头市抄来的家底撑着。一应物资照收不误,钱花得那叫一个痛快,连昔日的河北第一财主卢俊义见了,也不禁动容。
就这么热热闹闹的走了几日,队伍显得越来越庞大、臃肿,而恰巧此时从高唐州撤回的梁山大军也刚刚行至水泊边上,一时梁山船队显得有些不敷使用,连海船都叫萧嘉穗扣下了,命他们暂缓出海。往来帮忙运送人众物资。
即便如此,从凌州返回的步军、百姓等还是只能在北清河边扎营船只,倒叫得知消息后的王伦暗暗皱眉,看来自己担心的问题已经显露端倪。才打下两州便显得运力不够。若是来日在半岛上大动干戈,后勤能跟得上么?
“船啊!”王伦长叹一声,光靠自己造船,显然已经不能满足山寨突飞猛进的发展。看来还得采购一批海船,方能解决燃眉之急啊!
且说这一日,王伦正想着心事。忽听前面一阵敲锣打鼓之声传来,王伦心道怕是晁盖来了,当下催动宝马,向前疾驰,顿时一队百余人亲卫快马加鞭,追随王伦而去,行不多时,只见大路边上停着一队人马,都是穿红戴绿,为首一个铁塔巨汉,满脸笑容,正朝这边张望,脸上急切神情呼之欲出。
“贤弟啊!这些时日,关于你们梁山泊的消息,是一个接一个不停的传来啊!愚兄这耳朵里,几乎都叫这些好消息灌满了啊!”
迎到风尘仆仆的王伦,晁盖连忙上前拉住王伦的手,话一出口便滔滔不绝。
“老大哥,才数月不见,你这两鬓已见斑白……”王伦语气感慨道,说实话,比起自己这一批人来,晁盖虽算是成名较早的一辈江湖大佬,不想却过早的显露出老态来,看来身上压力不小。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说了,不说了!”晁盖摇起头来,很有感触的模样,只是重重的摇着王伦的手道:“倒是贤弟你啊,无端又叫加亮带回三十万贯钱财,直叫愚兄受之有愧啊!”一旁的吴用见说,面上露出一丝复杂神色。望了望晁盖,又望向王伦。这笔钱是吴用再三“争取”,才和王伦商定下来的数目,比起原来二百万贯,少了不知多少,即便如此,还是叫晁盖大为感慨。
“钱要用对地方,方能显出它的价值来!不然堆积在仓库之中,无非守财奴而已!”王伦心有所感的说了一句,吴用当初那番话,少有的中肯,此时的二龙山,已经非当初宋江没上山之前时的二龙山,钱给得再多,晁盖也未必能用得好。
果然只听晁盖说道:“贤弟说得甚是,愚兄已经取了一万贯,赏赐了这回出征的弟兄们。剩下的钱,等山寨头领聚齐了,再商议用处!”
看晁盖憔悴到这般模样,显然是对宋江已不再放纵了。可既然已经开始扳手腕了,还是这么堂堂正正,真不知这是晁盖的缺点,还是他的优点。王伦这时叹了口气,也不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