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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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仁认得来人,乃是梁山白纸扇许贯忠,当下拱手道:“这些贪赃枉法的贼官,也该知道甚么叫做报应了!”
“贯忠,且和蔺节级进来说,他如今也坐了咱们山寨一把交椅,不日就要上任济州岛两院节级哩!”王伦在里间笑道。
许贯忠闻言也是一脸笑容,拱手道:“恭喜恭喜!闻先生总是跟哥哥抱怨,说他州里缺乏人才,如今有蔺节级前去相帮,必能助他一臂之力!”
蔺仁为吏这许多年,自然看得出别人是真情还是假意,当下被许贯忠拥着,赧颜道:“我是文也不行,武也不会,才干这差事,日后军师还要多教小弟!”
许贯忠见他状态倒是不慢,哈哈一笑,拉他入内,给王伦报喜道:“一共抄了二十三个贪官污吏的家,总计抄得金银现钱不下百万贯文,另有高廉和他小舅子两家,亦有四十来万贯,其他贵重物品另计,这二十五家赃款加上府库存银,堪堪二百万贯,现在都在打包装车,预计天黑之前都能办妥!此事多得蔺节级指点。不然不可能一抓一个准,还不必骚扰良善。”
蔺仁见许贯忠给自己请功,忙推却道:“都是小弟应该做的,算不得甚么功劳!”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是我梁山的规矩,节级莫要谦虚,待回了山寨,叫军政司按章程办!”王伦摆了摆手,止住蔺仁。又道:“这城里既有良吏,还要多劳节级辛苦辛苦,务必前去走访一番,若有愿意上山者,统统请来,我那里正是用人之际!”
“既然有寨主这句话,小弟愿亲去一一游说!”蔺仁拱手道。
王伦点点头,又示意许贯忠说下去,只听他道:“这高唐州不大。下去派粮的各营马军业已返回,带回愿意上山的百姓,初略估计有三千多户,约有一万多人。具体数目还得上山之后详加清点。另外这城里发卖的耕牛、马匹全部收购下来,牛约有五百多头,可用战马二百来匹,劣马、骡子之类拉车的牲口六百来匹!”
经历过大名府的大丰收。王伦对眼前这些缴获已经有些免疫了,当下泰然自若的叫许贯忠自行处置,并告知明日可以启程回山。
病床上的柴进见这些兄弟说起正事来专注入神、井井有条。想起自己从前在庄上飞鹰走狗的日子,暗自羞愧,只觉自己这半辈子,活得算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明日一早启程回山!还是老规矩,贯忠你和步军押送货物、带着百姓先行,我带马军断后!”王伦说道此处,望着众人道:“大家先去用饭,我有点事情要跟柴大官人说,焦挺也跟大家先去!”
许贯忠不知怎地,闻言心里突突起来,正要出言,却被王伦摇头阻住,许贯忠无奈,只好先招呼大家出去。安道全是个明白人,当下很有主人范儿的邀请诸人前去用饭。焦挺是个诨汉,自然不知有甚么大事发生,唯独蔺仁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一眼。
许贯忠最后一个出来,掩上房门后,久久不愿离去,无意中听见里面一个声音道:“再大的恩情,你下井救时我差点遇险,都已经报了!此时不要跟我说旁的,当初你是怎么说的?喧宾夺主,谋朝篡位,都是大逆不道,你莫不是要逼我喧宾夺主……”
许贯忠听到这句话,只觉有力使不上来,一向淡定的他此时居然有些惶恐,当下咬了咬牙,破天荒的打破做人准则,下定决心要在门口再听一回。哪知正在这时,衙门外一个道人急匆匆的闯入,值守在外围的亲军连忙上前阻拦此人,哪知拉扯间都叫这道士三推两撞全逼开了去,众亲军见这来历不明的道人武艺高超,都高声示警,许贯忠叹了口气,此生头一次做小人看来是做不成了,当下出面,拦住那道人:“尊驾何许人也?此处不可擅闯!”
“他……他说他是寨主的师兄,鲁提辖叫小弟带他至此!”江志鹏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赶到,鲁智深扣了这道人的马匹并随从,只叫江志鹏带这道人独自前来觐见,只是这道人轻功了得,一路上却累得他苦。
“敢问阁下可是金剑李先生?”许贯忠会意,拱手道。
“没时间了!”那道人急得不行,就要往里冲去,许贯忠没问清楚,哪里肯叫他乱窜,当即伸手一扯,那道人感觉一股大力袭来,当下把手一甩,指望轻松摆脱此人,哪知许贯忠并没有被甩掉,反而欺身近前,那道人微微变色,暗道这人看着像个公子哥儿,不想竟是个有真功夫的。只这片刻间,亲军已经涌上前来,封锁了这道人四窜的方向,这道人若再要出去,只怕就要见血。
那道人见状猛一跺脚,倒也没有再乱来,只是道:“你拦着我作甚?我见了我王伦师弟,甚么事不都明白了!”
“我家哥哥正在与贵人相商大事,若真是金剑先生,必然体谅我家寨主,何必急于这一时半刻?”许贯忠刚才被这道士出手一带,顿时胸中一阵气血翻涌,此时仍未平复,暗道这人只怕是当世少有的高手,愈加肯定了他的身份。
“已经晚了,再晚半分,说不定我家盟主性命就没了!”那道人面色极苦,道。
“道长,这是我家军师许先生,你有何事,尽可以跟他说!”江志鹏在一旁喊道。
“大名许贯忠?田虎数次三番拉你拉不动,却甘愿到我师弟身边,真是个有眼力的!”那道人见说利落的朝许贯忠拱了拱手,不等对方还礼,只听他又语速极快的介绍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家盟主和田虎结盟,合攻曾头市,哪知我家盟主受了埋伏,咽喉上中了那狗贼史文恭一箭,命在旦夕,贫道闻得我师弟带大军攻打高唐州,身边又带着神医安道全,这才赶来求助!许先生,还望叫我见师弟一面,不然我家盟主便没了!”
许贯忠见状吃了一惊,沉吟片刻,面有难色道:“道长,不是小可不去通报!你那盟主没了的确是大事,只是我家哥哥这场谈话亦是非同小可,一个不好,我家哥哥寨主之位便没了!”
补一章,还差两章。(。。)
第四四二章 偏室密约()
那道人闻言一凛,抬头往那偏房处望了一眼,问许贯忠道:“沧州柴进?”
许贯忠微微颔首,表情十分凝重,那道人也不急了,叹了口气,面上显露出一股沧桑之色,摇头道:“师弟这是何必呢,无端给自己背个大包袱!”
“义之所在,虽万千人必往矣!”许贯忠不赞同李助的说法,道:“我山寨大小八十多个头领,里外五七万人马,能有今天团结如一的局面,别的原因我不敢说,和哥哥这一点却有很大关系!”
那道人闻言长叹了一口气,当初王伦千里救縻貹的一幕浮现在脑海之中,又联想到这一年多来,自己特意收集的关于王伦的消息,当下默默的点了点头,出人意料的盘坐在地上,再也没有大吵大闹。。yb。
见这道人突然规矩起来,许贯忠暗暗有些意动,看来自家哥哥在这位师兄心中,还真是颇有地位,此时连王庆的事都得往下压一压了,当下吩咐道:“道长远来劳顿,想来还未用饭,速速去取些酒食来,与道长垫饥!”
那道人见说,朝许贯忠颔首致谢,道:“一顿两顿不吃,饿不死人!但是我师弟梁山泊主之位有甚么变故,只怕就要死人了!”
“道长切勿心急!”许贯忠生怕这道人做出甚么过激的事情来,不但丝毫帮不到王伦半点忙,反而还会害了他。当然,也不排除这道人嘴上“师弟”“师弟”叫得亲热,心中却是另有想法。
“柴进一介纨绔,作个公子哥儿倒还胜任,统领群雄简直笑话!若是把我师弟一片好心当做好欺,我手上这把剑却不饶他!”那道人说话间不禁面带狰狞。
许贯忠闻言不禁暗暗戒备,趁李助不备,回身对左右道:“去请卢员外来此!”
“河北玉麒麟?”李助眼睛忽然睁开,面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道:“两军阵前,斩将夺旗,贫道或许不如这卢俊义。但这平地之上,我要杀柴进,只怕还没有人阻得了我!”
“道长若是一意孤行,持强妄为,许某只得无礼了!”许贯忠面色一沉,警告李助道。
“我师弟得你襄助,还真是福缘深厚!”那道人忽然一笑,道:“放心。贫道杀他也不会在此地动手,叫我师弟脱不开干系!”
许贯忠眯着眼瞧了李助一回,默然不语,江志鹏见气氛有些异常,出言道:“你不怕我家寨主怪罪于你?”
“师兄为师弟做点事,哪里图他感激与否?纵然将来他要怪罪于我,贫道也是问心无愧!”李助抿了抿干裂的嘴唇,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你这道人,好生不通情理。不解前因,不顾后果,一味……”江志鹏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只见偏厅大门打开,王伦走了出来,脸上看不出喜怒,那道人猛然窜起。奔到王伦身前,比梁山嫡系人马还要急切的问道:“师弟,和那小旋风谈得怎样?”
王伦刚才在房中便听到这道人动静。当下也不吃惊,只是问道:“师……兄亲至,可是王盟主那边,有甚么紧要军情?”
“这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事情,师兄且问你,到底跟柴进谈得怎样?”李助紧紧盯着王伦,右手突然搭在宝剑把手之上。
王伦知道李助和柴进向来素无瓜葛,反而对自己一口一个师弟,往常但凡王庆处来人,必有他的一封“家书”同至,王伦望着这个老天爷赐予自己的“师兄”,感情一时有些复杂,不由吐露了一句实情,“一寨之主大官人眼下!”
“那他要甚么?”李助一怔,连忙又问道。
“我只要一声赔罪!一个家族的悔过!这个事,凭我是做不到的,只有贤弟可以帮我实现!”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只见柴进扶门而立,望着众人道。
李助从未见过柴进,闻言打量了他一番,忽道:“官家?”
柴进也不问这道人是谁,只是点了点头,对在场诸人道:“柴某不才,日后愿为梁山一小卒,与王贤……哥哥齐心协力,共襄盛举,还请诸位多多包涵!”柴进说完,和王伦目光一撞,两人相顾颔首,意味深长。
江志鹏刚才听到军师和这道士的谈话,原本还揪着心,听到这句话算是心里石头落了地,直长出了一口气。一直警惕的盯着李助的许贯忠从柴进的表态中隐隐猜到一些甚么,当下道:“梁山泊若得柴大官人上山,如虎添翼,更可谓百尺竿头再进一步也!可喜可贺!”
李助握在剑柄之上的右手收了回去,摇了摇头,忽然望着前去搀扶柴进的王伦背影,道:“师弟,江湖救急!”
“这位道长的大事要紧,咱们自家的事,且先搁下!”柴进阻住王伦,执意不让他再送,王伦却是硬将他送到屋内,安顿好后,道:“梁山上弟兄都叫得小弟哥哥,偏大官人叫不得,等我和大官人的约定实现了之后再议罢!”
柴进想了想,也不强求,道:“既如此,贤弟保重,愚兄等着那一天!”
王伦郑重的朝柴进点了点头,这才回身出来,再见李助时,感觉少了三分陌生,多了一丝亲近,开口问道:“到底甚么事,师兄慢慢说来!”
“这事说来话长!”李助叹了口气,就往地上一坐,打开话题道:“年前不是传说东京皇宫大内中的传国玉玺失窃了么?江湖上都传说是梁山泊神偷时迁所为,当时我家盟主虽是心痒,却还能忍耐得住,毕竟我们两家不打不相识,能有今日局面来之不易!”
说到此处,李助话锋一转,道:“哪知结果竟然是辽贼出手,嫁祸与梁山泊身上,我家盟主当时就坐不住了!听闻玉玺和那赛唐倪意外叫一小贼郁保四所截,献给那甚么凌州曾头市的一伙番人,我家大官人立马点兵,千里迢迢往那凌州而去,毕竟这传国玉玺乃我大宋重宝,岂能落入番邦之手?正好路上遇上河东田虎,双方协商好了,一起打破曾头市再说,谁功劳大,玉玺便归谁,日后也不得来抢,假使有第三方相逼,另一方将来也得起兵协助,等于说就此立下了盟约!”
“师弟你也知道,我家盟主虽然夸张了些,说过的话,还是算数的,当即和田虎合兵一处,径往曾头市,哪知那史文恭甚是奸猾,居然叫法华寺的秃驴过来诈降,将盟主兵马引入埋伏之中,盟主他刚跟史文恭打了个照面,结果就中了这厮暗箭,射中咽喉,我等死命保他杀出重围,随即抓了无数郎中,对此伤都是束手无策,愚兄实在无法,打听到师弟正在攻打高唐州,这才死马当活马医,过来求救!”
王伦闻言无比纳闷,这不是原本轨迹中气急败坏的晁盖中伏情状的翻版么,还